營地內,武尊炮一共有20台,都裝載在木板車上,由士兵嚴加看管,配備的彈藥有三種:


    實心鐵彈:形狀為球形,發射實心鐵彈時,炮彈會以一個平緩的拋物線向前推進,沿途可摧毀它所碰到的一切敵人,


    在堅硬的土地上還可能出現彈跳現象,類似石塊在水麵上打水漂,具有較大的衝擊力和破壞力,


    一發實心鐵彈,足以給一整列敵軍或傳統的步兵團造成沉重打擊。


    霰彈:薄皮鐵彈,內含有眾多小彈丸,例如鉛丸、鐵丸等。


    發射後,霰彈會在一定範圍內散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能夠同時打擊多個敵人,


    對敵人造成大麵積的殺傷,在近距離對付密集的敵軍人群時效果顯著。


    爆炸彈:薄皮鐵彈,內裝有火藥等爆炸物,在擊中目標或落地後會發生爆炸,


    產生的衝擊波和彈片能對敵人造成成片的範圍傷害,還可引發火災等二次傷害效果,具有較強的殺傷力和破壞力。


    三種配備彈藥,實心鐵彈有1000枚,散彈(薄皮鐵彈)300枚,爆炸彈(薄皮鐵彈)200枚。


    除了武尊炮配備的彈藥,軍中還有成箱的火藥200箱,燧發槍用的小彈丸500箱,其中火藥箱都被做了防火防潮處理,


    好吧,不止是火器,單就成建製的弓弩,陌刀,橫刀,皮甲,光備用的就有2萬套。


    王渝之望著堆積如山的軍備,很難想象長公主得攢多久,才能攢出這麽多家底,


    要知道這可是大唐啊,不是別的朝代,就算火藥和鐵器再豐富,弄出這些東西...


    不由得迴想起,長公主那句:你若是不能剿滅突厥就別迴來了,似乎又有了多一層的意思...


    有了這些裝備,這天下之大,他王渝之哪裏去不的?!


    當然了,有了這些裝備,剿滅突厥,就不像是去曆經磨難,更像是鍍金!


    示意士兵們一定嚴加看管軍械,王渝之又來到輜重車附近。


    糧草,一直是武將行軍打仗時最擔心的問題,曆史上很多名將都是因為糧草不濟,不是丟了城,就是含恨而終。


    長公主給王渝之準備的糧草,草料拉滿了100輛拖板車,炒米,炒麵,麵餅,肉幹之物,更是有200多車。


    半個月通常是隨軍糧草的極限,超過這個時間,多餘的糧草就會因為時效期,變得腐壞。


    很多急行軍,基本都是帶上一兩天的物資就開拔了,長公主給準備了半個月的糧草,很用心了。


    別的不說,就這些物資,足夠洛陽一個季度的稅收了,就算達不到,也差不離!!


    一萬五千人,護衛物資車和糧草,充當押運官,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檢查了隨軍糧草和軍備,王渝之叫來了獨孤遐叔,讓他拿著玉佩,帶幾個人騎快馬趕去晉陽,去見王家家主。


    隨後王渝之大手一揮,整軍,列隊,前行!


    輜重車移速緩慢,以王渝之的估算,到達晉陽時,約在兩天左右,這期間要算上士兵修整的時間。


    將軍下令了,軍士們紛紛拆除營帳,熄滅篝火,掩埋糞便和雜物,護衛著輜重走上官道,沿途遇見行人,不斷令其避讓。


    宋阿糜這會已經醒了,經過褶櫻桃的安慰,狀態好了很多,再見到王渝之後也不那麽畏懼了。


    騎馬咯屁股,王渝之便讓人縫製了獸皮搭在通天犀的背部,讓宋阿糜,曹多寶,這些不會騎馬的人騎上了通天犀。


    通天犀護衛在大軍身後,那恐怖的氣勢嚇得馬匹們都有些畏懼,


    但隨著時間推移,馬匹們知道通天犀是友軍,便不害怕了。


    王渝之騎在白馬上前行,胯下的寶馬也披上了皮甲,掛上了刀劍和令旗,顯得威武不凡。


    王渝之也不再是黑袍遮身,穿上了代表大將軍身份的金甲,身邊跟著身穿銀甲的李元幽和褶櫻桃。


    三人走在大軍的最前方,沿途所過之處,百姓們紛紛避讓,


    當得知軍隊是北上討伐突厥的,則有百姓朝著士兵們丟著食物和酒水,


    王渝之來者不拒,讓士兵們接受,但會丟迴對應的銀錢。


    300裏路程,兩天時間!


    當晉陽的城門遙遙在望時,王渝之見晉陽城門口聚集著一群人,嘴角勾起了笑容,


    示意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王渝之帶著李元幽,褶櫻桃二人縱馬狂奔,來到城門口下了馬。


    果不出所料,門口迎接的眾人正是晉陽的官員,與王家眾人。


    “我等見過王將軍!”


    王渝之下了馬,一眾晉陽官員紛紛上前行禮,隨後讓開道路,幾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王家人迎了上來。


    為首一人年過花甲,身邊跟著一對中年夫婦,正是王家家主王天闕,與他的長子王元戊,還有王元戍的發妻王氏。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些中年人還有老頭,正是王家旁係的代表性人物。


    王渝之見到了王天闕,又見到了王元戍,知道自己再不願,也要演戲了。


    他快步來到王天闕的麵前,對著王天闕行了一禮,又對著王元戍和王氏行了一禮。


    “祖父,父親,母親,之兒迴來了。”


    王天闕沒有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王渝之,雙臂將他攙扶了起來,老懷甚慰。


    王元戍還沒說話,王氏快步向前,撫摸著王渝之的臉頰,眼圈紅了幾分:


    “你這孩子,一走就是多年不迴來,也不知道給家裏來個信,都瘦了。”


    她向著王渝之身後的李元幽和褶櫻桃望去,眼中滿是滿意,主動拉起李元幽和褶櫻桃的手笑道:


    “哎,我這個憨兒,能有如此紅顏,為娘心裏高興,來,你們隨為娘迴府,讓他們聊去。”


    言罷,王氏左手拉著李元幽,右手拉著褶櫻桃,在二者滿臉紅霞中,拉著她們擠開人群,上了街邊的馬車。


    “哎,你娘啊,這些年就盼著你早點迴來,趕緊成家立業,你倒好,一走就是好幾年,還知道迴來!”


    王元戍望著妻子帶著兒媳離去,來到王渝之的身邊,佯裝怒意的瞪了一眼王渝之,隨後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


    “好小子,壯實了,現在是一點沒有書生的模樣了,就像個武夫!”


    “武夫也好,迴來就好~”


    先有王氏,後有王元戍,王渝之能清晰的感受到二者見到自己時的喜悅之情。


    這份喜悅無關乎身份,隻因為王渝之是他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深吸了一口氣,沒來由的,王渝之眼圈多了幾分紅潤,這不是裝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他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爹爹不怪我就好。”


    “怪你?”


    “自打你在洛陽的消息傳到太原,你爹不止一次想要跑去洛陽見你,若不是族中事務繁雜,脫不開身,早就去洛陽找你了。”


    “你小子,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好幾年,還行,沒給王氏丟人!”


    直到此時,王天闕終於開口,親熱的挽著王渝之的手,對著一旁恭候的晉陽官員們笑道:


    “各位上官,渝之久不歸家,如今迴了晉陽,要先去祠堂祭拜先祖,如果各位有事,可隔天前往王府,告辭。”


    王天闕嘴上說著上官,可沒有對眼前官員們一點尊敬的意思,拉著王渝之上了馬車,王元戍也跟上去。


    一眾王氏子弟齊齊皺眉,家主怎麽迴事,還沒介紹我們呢,就迴去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對著在場官員行禮告辭,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


    隻見晉陽城門口,超過50輛奢華的馬車,列隊進了晉陽。


    與此同時,整個晉陽都收到消息了,王家的長孫迴來了,現在是長公主麵前的紅人,要北上去剿滅突厥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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