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吸我的精血和真氣,差點把我吸成了人幹!”


    “我百獸卷內的靈獸魂魄,也被你全部吞噬!”


    “你本應該死在雷劫之下,是借著我的至寶,你才保住了性命,成功進階到仙獸。”


    “我知道你隨時可以撕裂百獸卷,那你還留在這裏幹嘛,還威脅我?”


    “熬雙,你是不是認為,我柔弱可欺,無法治你?!”


    王渝之兩指掐住小白龍的圖刻,對著屋內一丟,屋內仙氣升騰,一名穿著白裙子,額頭有著小肉芽的少女,憑空出現在屋內。


    王渝之愣了,敖雙也愣了,兩人大眼對小眼。


    【宿主,忘了告訴你,除了人類外,所有生靈進階到仙階,都是可以轉化為人身的,但多少帶著點本族的特性...】


    王渝之:“咕嚕,龍變成了人?!”


    “小輩,本尊已經完全掌控至寶的內部空間,你竟然還對它有掌控力?!”


    熬雙聲音悅耳動聽,抬手就要對著王渝之拍來,王渝之連忙抬手一抓,將熬雙收迴了百獸卷內。


    百獸卷劇烈震顫,屋內再次仙氣升騰,敖雙滿臉冷意的出現,惡狠狠的盯著王渝之,還沒等說話,又被王渝之收迴了百獸卷內。


    “小輩!”


    “敢爾!”


    “本尊...”


    “你...”


    一遍遍的,熬雙掙脫開百獸卷的束縛,欲要教訓王渝之,又被王渝之一次次的收迴百獸卷內,一人一龍算是杠上了。


    【哎,龍族脾氣本就火爆,母龍更是爆中爆,你惹它幹嘛?!】


    “拜托,是我招惹她嗎,我隻是想跟她講講道理,以德服人,現在看來我德不匹配!”


    “快點的,我快控製不住百獸卷了,她又要出來了,怎麽辦?!”


    “砰~”熬雙再次出現在房間內,被王渝之又收迴到百獸卷內。


    猛然間,王渝之眼神發亮,一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逝,他將金餅和銀錠都取了出來,散亂的丟到了地上,


    下一刻,熬雙再次脫困而出,望著王渝之的目光,就像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一般,氣的臉都紅了。


    可轉瞬間,她看到了身邊的金餅和銀錠,下意識眨了眨眼,抓起幾枚金餅放在嘴邊咬著,就像是咀嚼巧克力似的,將金餅給咀嚼了,咽下去了....


    “咕嚕~”王渝之滿臉的驚愕,人家外國大蜥蜴是喜歡在金銀珠寶上睡覺,你咋給吃了?!


    接連咀嚼了幾枚金餅和銀錠,敖雙似乎是想起王渝之了,又怒目相視,可轉瞬間,就被王渝之丟過來的珍珠項鏈吸引了目光。


    她把玩著珍珠項鏈,放在脖子上比了比,一臉的嫌棄,然後就給嚼了。


    王渝之見熬雙望了過來,連忙再次取出首飾,一件件的向著她丟著。


    此刻敖雙的眼中,再沒有王渝之這個仇人了,隻是不斷地咀嚼著金銀珠寶,直到打了嗝,才心滿意足的揉著肚皮。


    她望著地麵上為數不多的金餅和銀錠,一揮手收進懷中,冷冷的望向王渝之:


    “當年牛鼻子忽悠本尊,勸說本尊若是將走蛟化龍推遲百年,百年後定有人來喚醒本尊,供本尊吃喝,屆時再繼續走蛟化龍不遲!”


    “本尊是妖,要吸收天地間五行精華來修煉己身,這些珠寶在你們人類眼中是財物,在本尊的眼中,是可供吸收的天地五行之力。”


    “雖然班雜,但聊勝於無,可抵得一些修行時日。”


    “人類,原本你與本尊之間並無仇怨,但你不該屠戮本尊的子嗣,如今呈你的機緣進階到龍族,你與本尊之間的仇怨便一筆勾銷!”


    敖雙化成一團白霧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王渝之的那些錢財和珠寶。


    王渝之打量著百獸卷,就見百獸卷上,金銀堆積的小山上,一條小白龍正懶洋洋的假寐。


    王渝之合上了卷軸,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似乎找到了與仙獸促進感情的辦法,就是代價太大了些!


    “我的錢呐!!!!”


    估算了一下損失,為了緩和與仙獸之間的關係,王渝之共花銷了300枚金餅,500銀錠,還有珠寶首飾若幹...


    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怕是要等同於,一個下縣幾年的稅收了,甚至還不止...


    王渝之越發覺得,無塵子幫他收複了熬雙,不是收複了打手,而是找來個祖宗,一個視金銀如命的活祖宗!


    “媽的,好不容易從王庭那守財奴手裏扣出點零花錢,老子又變成窮光蛋了!”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王渝之在不斷的自強不息中,總算是可以下地行走了。


    嚴格來說,王渝之這次昏迷並不是受傷,而是體內精血流失嚴重,導致的身體過度虛弱,補迴來就沒事了。


    這一日清晨,王渝之在花園中做著第二套中小學生廣播體操,正在舒筋活絡,蹦蹦跳跳。


    忽覺有人偷窺,便掃視四周,就看到盧淩風抱著橫刀,靠在廊柱上,對著自己冷笑。


    這是盧淩風離開長安後,王渝之再見盧淩風,發現盧淩風不僅胖了,麵相更傲了。


    “本以為那一次在金吾衛大牢中再見,已經算是最後一麵,想不到你倒是挺能藏!”


    “王渝之,如果本參軍沒記錯,你應不喜學武才對,難不成都是表象,私下底偷偷習成了高手?!”


    長刀出鞘,盧淩風冷笑著向著王渝之斬來,絲毫沒有留手!


    唰~院落中一道白色袖帶出現,卷住了盧淩風的刀刃,將之帶偏,令其後退三四步,才止住了腳步,冷眼望著突然出現的李元幽。


    “王渝之,你現在還學會躲在女人身後了?!”


    王渝之從李元幽的身後緩緩走出,冷笑著打量著盧淩風,晃了晃自己皮包骨的雙臂,幽幽道:


    “我現在真氣全無,走路都怕風吹,你要跟我比武?”


    “來啊,繼續啊,先過了元幽這一關,你大可欺負我這個病號,也讓這世人看看,前金吾衛中郎強,竟然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看什麽看,我說的不對嗎,我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對我出刀,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麽?!”


    “你...”


    盧淩風本想羞辱王渝之幾句,但看到了王渝之骨瘦如柴的樣子,才想起他現在是個病號,不由得臉色發紅。


    被王渝之這指鼻子損到,立馬傲嬌的一轉身,走開了。


    “誒呦呦,不好,我抻到了,元幽快扶著我,我要摔倒了....誒,你躲什麽!”


    王渝之見盧淩風離去了,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作勢向著李元幽癱倒,誰料李元幽竟然後退一步避讓。


    王渝之一時無法控製身體平穩,摔在了李元幽的麵前,表情略顯委屈。


    李元幽似笑非笑地瞥著王渝之,對著王渝之伸出胳膊,將他拉了起來。


    “你以為,我不看穿你是裝的?!”


    “裝的怎麽了,我又不是外人~誒呦~”


    王渝之揉著腰,在李元幽的攙扶下來到石桌旁坐下,盯著石桌上的湯湯水水,臉皺巴到一起。


    “淫羊藿燉虎鞭,杜仲炒鹿茸,清蒸牡蠣,清蒸鹿血,蟒血雞蛋羹,野山參燉雞,清炒羊腰片,枸杞蓮子百合羹...”


    “我說,這每天的菜譜,老費咋設計的,就算我現在身子虛也不能這麽補吧,天天吃,頓頓吃,丹田再補就炸了!”


    望著李元幽拿過餐盤,將一節野山參夾到餐盤中,王渝之隻覺得渾身燥熱,當真是一筷子都不想動。


    他現在想吃雞腿,烤豬蹄,燉肘子,喝陳釀,而不是這些光吃不能用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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