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了還要零花錢,不會自己賺嗎?!”


    聽到王渝之開口要零花錢,長公主頓時氣笑了,狠狠瞪了王渝之一眼,幽幽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跟係統做了什麽交易,才把你從未來拉到這裏嗎?!”


    王渝之靠著床頭坐了起來,萬般不舍的抽出一根長白山,用火折子點燃,美美的吸了一口,笑道。


    “你想說,自然就說了,你不想說,我又何曾在你的嘴裏摳出來過什麽?!”


    長公主聞言笑容逐漸收斂,點了點頭:“的確,從小到大你吵架沒贏過,打架沒贏過,最大的本事就是打小報告,然後被我堵在屋裏胖揍。”


    “聽好了,接下來我給你的任務,要按部就班的跟在主角團的身邊,幫著他們破獲剩下的十五個主線案子,別讓案子與原劇情改動太大。”


    “盧淩風已經去了南州,接下來就由你護送蘇無名去南州,上任南州司馬。”


    “作為姐姐,我給你爭取到褶櫻桃已經是極限,那你就要想辦法湊成盧裴cp,這也是任務。”


    “你我姐弟之間的關係,不可有第三人知曉,何時我成了女帝,自會昭告天下,但現在不行。”


    “為了減少沿途你遇到的麻煩,你離開長安時,本宮會親擬一封誥書,做你的底牌。”


    “三天後你可以下床走動,那五天後本宮下令,命蘇無名步行去南州上任。”


    “在你離去之前,你我姐弟二人便不再見麵了,可有什麽要求,提出來。”


    “我說王庭,你特麽比資本家都黑啊,我可是你親弟弟,我這剛做完手術,你就給我安排工作,你的良心呢?!”


    “現在你和我都來到了唐朝,我若是死了,那老王家就徹底絕後,你信不信老爹托夢削你!”


    王渝之對著長公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見她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隻能皺眉撓了撓鼻尖:


    “李元幽我要帶走,再給我幾個可以信任的手下,要好手,還有錢,多點金餅。”


    “哦對,我還要一匹馬,一匹真正的好馬,至少也是汗血寶馬級別的!”


    長公主笑著一甩長袍,離開了密室。


    “環境改變人心,昔日傻白甜王庭,如今變成了殺伐果斷的冷血長公主,到底是好是壞。”


    “王庭啊王庭,希望你我二人,永遠不要有走到對立麵的一天!”


    目視長公主離去,王渝之還覺得猶在夢中,王庭竟然也穿越到唐朝,還做了長公主。


    曾經的二傻子王庭,徹底消失了,永遠也見不到了,再也迴不來了。


    現在剩下的,隻有一個善於玩弄權術,還要扯親情牌的長公主,一個把他親弟弟當做棋子的大唐長公主!


    但親情,永遠是王渝之最大的軟肋,他無法逃避!


    密室的門開了,李元幽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見王渝之望著天花板發呆,便將湯藥放在了桌子上。


    “喝藥。”


    王渝之收迴思緒,望向李元幽:“李闕就是長公主,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沒問。”李元幽走到椅子上坐下,拿出布娃娃,繼續繡。


    “長公主已經下令,以後你是我的人了。”


    李元幽聞言,沉默了許久,幽幽道:


    “家父李元芳,家母上官婉兒,皆是名門望族,天後重臣。”


    “我自幼跟著母親學習琴棋書畫,兵法韜略,跟著父親學習武藝,雖稱不上文武雙全,但本事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你若是想雇傭打手,月俸3枚金餅,雇傭管家,金餅5枚,若是想娶我,便不可再隨意沾花惹草,且要媒婆登門,家父同意後,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放下了手中的布娃娃,李元幽抬起頭,古井無波的麵容中,難得多了一絲羞澀,望向王渝之,繼續道。


    “一年前,長公主來到太清山,欲請我父出山助她成就霸業,我父掐算元幽近期姻緣將至,便安排我與舍弟元霸下山追隨長公主。”


    “長公主命我保護你,曾告知元幽,你便是元幽的姻緣,成與不成,看天,看元幽!”


    “元幽知你與長公主關係匪淺,但李家雖家道中落,元幽依舊是大家閨秀,名門望族之後,禮儀,禮法,不可廢!”


    “王渝之,你想讓元幽陪你踏遍山河,並非不可,但元幽有言在先,若為打手,元幽便執打手之責,護你一路周全。”


    “若為管家,元幽管你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定照顧俱到!”


    “可若是選姻緣,那便要立誓,三年之內,需遣媒婆登臨太清山,送采納,定姻緣!”


    “王渝之,你選哪一種?!”


    “呃...”


    王渝之有些懵,下意識撓了撓頭皮,這唐朝果真開放哈,女子關於婚姻之事,竟然毫無避諱,張口就來?


    沒有猶豫,王渝之摘下了千麵,露出了自己的真顏,舉手起誓:


    “我王渝之對天起誓,一年內定親自攜重禮,聘請媒婆登臨太清山,遞交聘書,娶李元幽為妻,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李元幽,我之前始終戴著易容麵具,是為了偽裝自己的身份,見過我這張臉的,除了你之外,還有褶櫻桃。”


    “我不敢保證這輩子隻娶你一個,但我可以保證的是,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言罷,王渝之又將千麵戴在了臉上,對著李元幽道:


    “別怪我花心,事實上沒認識你之前,我已經打定計劃將褶櫻桃收入麾下,別問為什麽,小秘密。”


    “那一日初見你,我才明白天山雪蓮這個詞,真的是一個讚美詞,對你很適用。”


    “誓言呢,我已經說完了,五日後我會出發去南州,這一路定是艱難險阻,你可願陪我共闖否?!”


    “我信你,但一年之約時間匆忙,若你失了約,又將元幽置於何地,就三年,三年之後你去太清山提親,明媒正娶!


    李元幽收起了布娃娃起身,對著王渝之一伸手:“既然走的匆忙,那便要準備齊全,錢袋子拿來。”


    “嗬~”王渝之被李元幽那一本正經的嚴肅給逗樂了,手指劃過腰間玉帶,手裏多了幾個錢袋子,都丟給李元幽。


    “金餅,銀錠,銅錢都有,隨便花,過兩天長公主還會有賞賜,你夫君我不差錢!”


    李元幽接過錢袋子掂量了幾下,轉頭就走,隻有一句話留下:“莫叫的那麽親密,你與元幽沒到那一步!”


    三日後,王渝之可以下床了,終究是遠離了床榻,不用再受褥瘡所侵擾。


    密室內,他正被幾名小宮女攙扶著走路,雖然步履蹣跚,卻是大病初愈的表現。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自動打開,李元幽走了進來,一眾宮女們見狀,紛紛對著李元幽欠安後離開。


    待到密室內隻剩下王渝之與李元幽二人時,李元幽從懷中取出誥書和魚符遞給王渝之。


    王渝之接過,打量著印有龍紋,刻著大唐長公主幾個字的魚符,隨手收進了玉帶,翻開誥書查看。


    誥書上印著長公主的大紅章,大概的意思是,拿著此詔書的人,是長公主我罩著的,享有監察百官,先斬後奏的權利,也有酌情減刑,隨意處置犯人的能力。


    地方官員若是見到持此誥書之人,無論是判案,調兵,還是援助,都必須無條件配合,敢扒楞事的人,小心狗頭!


    王渝之咧嘴一笑,合上了誥書,這不就是尚方寶劍嘛,這太平也真敢給啊,換一個人有了這個,這要是放出去了,立馬能集結軍隊造反!


    將誥書收入玉蝶,王渝之也明白,長公主給他這個,可不是讓他拿著出去裝逼的,而是遇到危險保命用的!


    並且這個東西隻要見了光,那無論是他,還是蘇無名這些人,可就在所有人的眼中,徹底打上了長公主的烙印,不是長公主一係,也是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將不僅僅是麵對躲藏在暗中的獵殺者,還有太子,和天子陣營的窺視,敵人不會少,隻會更多!


    “誥書你看了嗎?”


    王渝之緩緩走向衣櫃旁,準備取出一件長袍套上,就見李元幽先他一步挑了件純白長衫,對著王渝之比了比,示意他抬胳膊。


    “長公主給你的,元幽看了,便是重罪!”


    服侍著王渝之換好了衣服,李元幽攙扶著王渝之向門口走去,繼續道:


    “馬車已在公主府後門等著,出了密室我們直接上馬車,迴長安縣廨。”


    “你幾天沒迴去,蘇無名那邊已經將長安女子丟失案中,幾名重要案犯抓獲,丟進了大理寺監牢,等待大理寺卿提審。”


    “他已得到了長公主命人送來的誥書和斥碟,準備擇日步行去南州上任。”


    一路攙扶著王渝之,李元幽將近幾日長安城內發生的大事件簡單介紹了下,扶著王渝之來到了長公主府後門,鑽進了一輛很是普通的馬車。


    這馬車簾一掀開,王渝之笑了,多日不見的蘇謙本尊,正乖乖的坐在車內,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


    他見李元幽攙扶著王渝之上了馬車,連忙雙手交叉作揖:“蘇謙,見過郎君。”


    “不必客氣,過兩日我們便組團去南州了,以後就是自己人,我也叫你謙叔吧,親近些。”


    王渝之上了馬車,見李元幽要駕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上了馬車,隨後對著公主府後門的門衛道:


    “過來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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