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叔,午時了,兄長派我來送藥。”


    翌日午時,王渝之正躺在床上午睡,房門敲響,走進一名腰跨橫刀的紅衣女子。


    她走進屋內,將端著的碗碟置於桌旁,見王渝之已經蘇醒,雙手交叉作揖行禮。


    女子臉蛋有些嬰兒肥,大眼睛雙眼皮,一笑之下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乍一看穿著打扮,竟然與赭櫻桃相貌近似,令王渝之來了一絲好奇。


    劇版唐詭中,蘇無名身邊隻有從武功一起到長安的老奴蘇謙,隻言片語中可推斷,蘇無名在武功還有一個老娘,


    一老奴,一老娘,不出意外應該是蘇無名當下僅有的兩名親眷,怎會多出個妹妹?


    莫名出現的npc,又緊貼主角團,一律當做穿越者判定,隻是不知道這酷似赭櫻桃的女子,是哪方陣營。


    片刻間,王渝之已經將眼前女子打量個仔細,剛要說話,眼眸微蹙,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稱唿此女。


    如果真是蘇謙在此,肯定會知道此女名姓,可王渝之不知道,一旦叫錯了名姓,容易露餡。


    想了想,王渝之打著哈欠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對著紅衣女子插手作揖,表足了病人虛弱的模樣。


    “小姐,老奴這謝過了,咳咳~隻是這湯藥,著實苦了些。”


    蘇無名性格迥異,即便住進了長安縣廨,身為長安縣尉的他,身邊也沒留個丫鬟仆人什麽的,幾乎所有事務都有蘇謙代勞。


    現在蘇謙病倒了,蘇無名忙著查案,便把舍妹派來照顧王渝之,這在王渝之的意料之中。


    “謙叔哪裏話,您為了兄長遭賊人暗算,我照顧您是應該的,何必如此客氣。”


    目視王渝之“顫顫巍巍”的走到桌旁坐下,紅衣女子立馬拿過湯藥碗,用勺子輕輕攪拌熱氣,成了一勺又吹了吹熱氣,喂到王渝之的嘴邊。


    王渝之微微一愣,就要張嘴喝藥,轉瞬間,他又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小姐,哪有主人喂老奴的道理,老奴還強壯的很,自己喝,自己喝...”


    王渝之拿過湯藥碗,一勺一勺的往嘴裏送湯藥,苦的臉龐扭曲,不是裝的,是真特麽苦,也不知道費英俊這藥方裏都有什麽稀奇古怪的草藥!


    紅衣女子見王渝之幾乎是咬著牙喝湯藥,笑著又打開了一個碗碟,將一盤果幹推到了王渝之的麵前。


    “謙叔,此為葡萄幹和無花果幹,是兄長特意讓我去西域商人那裏買來的,他知道您喝藥怕苦,嚐嚐看。”


    “哦,那就替我謝謝縣尉了。”


    王渝之見到了葡萄幹,感受著嘴裏的苦味,本能的拿了兩個丟在嘴裏咀嚼,卻看到了紅衣女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感不妙。


    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橫刀架在了脖子上,動彈不得。


    “葡萄幹和無花果幹的確是唐朝時期從西域流入中土,但絕不是現在,而是在開元盛世後,現在李隆基還沒稱帝呢,長安哪來的葡萄幹!”


    “謙叔與我兄遊曆四方,破獲諸多詭案,他見到此物的第一眼應是迷茫,遂跟我打聽此物的細節,而不是無比熟悉的,抓起來就吃。”


    “你果然不是謙叔,本小姐早跟兄長說過,謙叔不可能挖骨祛毒後,隻用了三天就醒轉,五天就能下床走路。”


    “殺了你,本小姐能獲得多少積分呢?!”


    王渝之臉色一苦,裝作無比委屈的模樣:“小姐,您在說什麽,老奴完全聽不懂啊,實在是這藥太苦,您說果幹可解苦,老奴才吃的啊。”


    “您快別鬧了,刀劍無眼,老奴可受不起這般驚嚇。”


    “哦,是嗎,接著裝,本小姐給你尬演的機會。”


    紅衣女子冷笑一聲,圍著王渝之轉了一圈,刀刃始終未離開王渝之的脖頸,令王渝之鬢角見汗。


    她右手刀柄壓在王渝之的脖子上,左手探入王渝之的懷中,欲要找尋一些證據。


    這一抓,抓了一隻毛茸茸的東西,便拿出來一看,


    見是一隻迷迷糊糊的小白鼠,嚇得哇一聲,將小白鼠丟了很遠,手中的劍也落了地,躲到了牆角,聲音都尖銳了。


    “老鼠啊!!!!!!!!”


    “小白。”


    王渝之見小白被人丟飛了出去,連忙起身一個前撲,在小白即將飛出門口,撞在門柱上的瞬間,將它抓住,塞迴了懷裏。


    他迴頭冷冷的盯著紅衣女子,反手將屋門反鎖,撿起了地上的長刀,見紅衣女子躲在角落中,一身精氣神在快速消散,眼皮上下打架,露出冷笑。


    “小妞,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反派死於話多?!”


    從床榻下取出一卷麻繩,王渝之將毫無反抗之力的紅衣女子捆了個嚴嚴實實丟到床上,順手將香爐裏的熏香換了一根。


    幻術師玩的就是各種熏香,王渝之現在傷勢未愈,屋內始終點燃著加料的熏香,自己吃了解藥無懼毒素,可別人若是多吸收了香氣,必然中毒!


    近距離俯視著昏睡的紅衣女子,王渝之摸了摸她吹彈可破的小臉蛋,露出一絲猶豫。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選擇題。


    目前無法判斷紅衣女子的身份,殺了,萬一是守衛者陣營,王渝之就要承受減損隊友和積分清零的代價。


    不殺,萬一這瘋女人是獵殺者,一定會給他搗亂!


    王渝之有些頭疼,他不怕老謀深算,處心積慮的對手,就怕仗著點小聰明到處莽的菜鳥!


    仔仔細細將紅衣女子全身搜了個遍,王渝之摘下她的耳環檢查著,猜測這是一枚儲物耳環。


    之所以這麽猜測,因為唐朝女子很少戴耳環,她們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戴耳環是一種不孝的表現。


    如果是江湖女子,戴耳環的幾率就更低!


    “係統,有辦法破開這個儲物耳環嗎?!”


    “殺掉原主,儲物耳環便成了無主之物,可隨意打開,主人未死,他人無法打開。”


    係統幽幽的聲音在王渝之的心底響起,令王渝之撇了撇嘴,把耳環又戴在了紅衣女子的耳垂上。


    再次確認了一遍,紅衣女子已經被捆得嚴嚴實實,絕對不可能逃脫後,王渝之拿出解藥在女子鼻尖晃了晃,後者悠然醒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你個淫賊!”


    女子醒轉,見自己衣衫不整的被捆在床上,身邊站著壞笑的王渝之,氣的破口大罵,眼淚都出來了。


    她不斷掙紮著,想用腳踢王渝之,卻被王渝之抓住了腳踝,脫掉了襪子,輕撓腳心。


    “不錯的玉足,很絲滑,你好香啊。”


    王渝之手指輕輕撩撥著紅衣女子的腳心,用蘇謙的樣貌,裝出一副澀咪咪的樣子,著實將女子嚇得不輕。


    “你個淫賊,今日落入你手算我倒黴,要殺要剮你給我來個痛快,老娘就當被狗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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