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軍在徹底推翻帝國統治,清除殘餘抵抗分子最終建立新的國家,並舉行盛大的聚會以此來紀念勝利的曙光。


    皇宮。


    這裏麵裝飾豪華用料奢侈,上次大戰中多數宮殿均被摧毀,這裏也是選址較為偏僻才得以幸存。


    夜襲小隊在這裏舉辦聚會,中間放著一個長條桌子上麵是用來慶祝勝利的食物,他們這一路上走來實屬不易。


    “喂喂,切爾茜你別搶這塊蛋糕。”


    瑪茵喜歡吃甜食經過一段艱辛的時光,而且建立新的國家在各方麵都有許多困難,所以這次隻是很普通的聚會,沒有太多口感較好的食物哪怕是甜食。


    “咦,這不是我先拿到的嗎?”


    切爾茜拿著蛋糕不過也就說說,她用叉子插住蛋糕遞上:“啊,張嘴不然蛋糕可是要掉到地上了。”


    “這...”


    瑪茵還真沒有想到,也隻能站在原地紅著臉張開嘴咀嚼著,看她這樣的切爾茜也是一臉笑意:“這不是挺可愛的嗎?”


    “你說什麽呢!”


    “沒什麽。”


    切爾茜遞出新的蛋糕詢問著:“還要不要。”


    “我要。”


    “啊。”


    反觀另一邊四人喝酒慶祝,桌子上或許沒有可口的食物,但是供人飲用的酒水還是足夠的。


    “拉伯。”


    雷歐奈臉上泛起紅暈喝完手中的酒豪氣說著:“你當時可真的帥。”


    她伸手拍了拍拉伯的後背補充著:“你知道嗎?當時飛在天空上的人,可是真的有點驚到我們了。”


    “額。”


    拉伯酒量不是很好,他揮了揮手想起當時的畫麵解釋著:“帥是帥,我當時手指可是疼的要命呀!”


    “下次我可不敢再這樣了。”


    “哪還有下次?”


    雷歐奈疑問著和他撞了撞酒杯:“沒有下一次了。”


    “是的。”


    就在邊上的布萊德接上話詢問著:“塔茲米當時什麽情況,失蹤這麽久。”


    “對的。”


    一同在邊上的希爾也有點疑問:“難得大病痊愈,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可是有夠打擊的。”


    “意外。”


    塔茲米也是不得不解釋一番:“當時正好與部隊錯過,等到我們反應過來已經是這樣了。”


    “那是挺可惜的。”


    希爾知道來龍去脈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情況有點少見,但值得慶幸的便是取得最終勝利。


    “今天是個好日子。”


    boss也端起酒杯對著眾人開口說著:“很難以想象,我們最終走到這裏。”


    “來。”


    “幹杯。”


    眾人齊聚一堂共同慶祝著這場勝利的到來,從最開始的組建組織到現在建立新的國家,所有人的付出是有迴報與意義。


    這場聚會結束的很快,希爾與瑪茵之間也好好的敘敘舊,切爾茜則是偶爾閑聊,等到深夜她們三人便成為最快退場去休息,畢竟也喝下不少的酒,剩下的倒是無所畏懼。


    “砰!”


    酒瓶倒在地上砰砰作響,雷歐奈與布萊德倒是喝下去不少的酒,兩人的臉紅的與蘋果一樣倒在地上唿唿大睡。


    而拉伯則是在boss的陪同下去房間休息,聚會中頓時沒有熱鬧氣息恢複以往的冷清,塔茲米也好不到哪裏去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忽然注意到還有人站在餐桌上。


    “赤瞳?”


    她咬著一個蘋果就聽到身後有人還喊著自己,迴頭才發現塔茲米正在打招唿,不過他站的不是很穩仿佛就要摔倒在地。


    “你喝醉了。”


    赤瞳扶著塔茲米前去休息,他的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離開聚會之地,轉幾個拐角便可以看到房間。


    塔茲米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現在的感覺很奇怪明明連路都快站不穩,可是意識卻覺得清醒十分矛盾。


    赤瞳在看到他躺著便放下心來嘟囔著:“好好休息。”然後便準備離開,走廊中散發昏暗的燈光驅散黑暗並照亮她的背影,此刻迷糊的塔茲米忽然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等等......”


    他不知道自己喊沒喊隻是起身離開房間,原本已經走出來的赤瞳忽然被塔茲米拉住手,她一臉不解詢問著:“怎麽了?”


    “戰爭結束了!”


    塔茲米趁著酒勁想要把心中的話全都說出來:“赤瞳,我變強了,我也能獨當一麵了。”


    “嗯。”


    赤瞳看著他說著這樣的話,許久之前塔茲米隻是一個從偏僻鄉下前往帝都拯救村莊的小夥子。


    “先休息,我當然知道你的努力。”


    她繼續扶著塔茲米返迴房間,可是塔茲米並不願意揮了揮手掙開束縛,他勉強站住重新開口說著:“不,我真正想說的是,我也可以和你一起背負那沉重與邪惡的罪惡感。”


    “......”


    塔茲米的話宛如一道致命而又鋒利的長劍,纏繞在赤瞳心中的那一道道鐵鏈枷鎖被斬斷,那是封存在記憶深處最為邪惡與汙穢之事。


    她是一名暗殺者夜襲小隊成員,從小便接受著非人的訓練與洗腦般的教育,帝國希望她成為執行命令的機器人,將任何挑戰帝國底線的人一一斬盡。


    她手上沾滿了不少人的鮮血,有帝國敗類也有革命軍謀劃起義的,這些曾發生在麵前的殘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又怎麽可能一言一句便可說清。


    她是暗殺者生活在黑暗之中沒有言語,不需要為此發泄情緒平靜對待這一切,擁抱明天與罪惡共生。


    “你喝醉了,在說些什麽。”


    赤瞳笑了笑依然沒有做出行動,她一直是這個樣子對外關心隊友的舉動,毫不吝嗇的付出自己的心意與愛,唯獨在觀察自己內心時卻毫無情緒。


    是的,赤瞳從未改變。


    她站在原地,直到塔茲米紅著眼眶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異常堅定:“我想陪在你的身邊,這份罪惡不應該有你一個人單獨承受。”


    時常奉獻著愛的人,為什麽不能收獲愛。


    暗殺者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沉重,她沒有言語以至於真正屬於自己的愛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甚至都不敢鼓起勇氣勇敢追求。


    曾幾何時她也隻是一個弱女子,惶恐、迷茫、害怕等等她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直到今天。


    此刻赤瞳再也忍不住抱著塔茲米,淚水從她的臉頰滑下掉落在地上,她捶打著塔茲米的肩膀聲音沙啞著:“你知道些什麽!你知道嗎?”


    “他們懇求著、哀嚎著、悲鳴著,可是我還是要像個機器人一樣執行任務,執行任務!”


    “為什麽你要這樣做,你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我明明可以平靜的對待著一切。”


    “我可以感受的到。”


    塔茲米將赤瞳的手拉到自己的心髒麵前,原本赤瞳還有許多言語突然煙消雲散開口說著:“什麽嗎?這算什麽?”


    “我確實什麽都不了解。”


    塔茲米搖了搖頭撫摸著赤瞳臉頰俯身輕吻著,赤瞳睜大了眼睛,兩人感受著嘴中的溫暖,一縷縷液體出現在空中。


    “你可以慢慢的傾訴著,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我都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此刻赤瞳忽然察覺到心中什麽東西破碎一般,有人一路披荊斬棘隻為走進自己的內心,她踮起腳尖扶著塔茲米的肩膀輕吻時間都變得緩慢,直到離開。


    赤瞳注視著塔茲米迴應著:“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不過我知道我願意走這條路。”


    “嗯。”


    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忽略自己內心的選擇,她也願意鼓起勇氣選擇一次方向,那是寄托罪惡與自己的棲息地。


    塔茲米也知道這是自己僅有的機會,戰爭結束要是再不作出行動,恐怕再也走不進她的內心。


    這個晚上是平靜的,同時也是不平靜的,塔茲米與赤瞳躺在床上宣告著這是一個新的起點,是屬於兩人的考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多年以後,赤瞳拉起塔茲米的手詢問著:“你後悔當初的選擇嗎?”


    “哈。”


    塔茲米沒有明著迴答,而是盯著她的眼睛笑道:“小傻瓜,我當初就沒有喝醉。”


    ......


    耀眼的紫光再次出現,艾斯德斯轉頭一看便發現眼前是一片片茫茫的海洋,自己正在一座小島上海水正在不停打擊著礁石,發出砰砰的響聲。


    “這是...?”


    記憶深處倒影著,她還記得這裏是那場遭遇的開始,同時也是兩人定下約定的地方,現在又迴到原來的地方。


    這是起點,也是終點。


    “塔茲米...”


    她嘟囔著緊接著身邊便傳來陣陣腳印聲,艾斯德斯轉身瞥了一眼:“你果然是夜襲的一員。”


    海麵上倒影著冰錐上的浮現,在艾斯德斯的控製下紛紛射出,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垂青,塔茲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鋒利的冰錐劃破軀體,最兇險的一個在脖頸悄然掠過,鮮血直流。


    “你為什麽不躲?”


    艾斯德斯沒有想到他居然什麽行動都沒有做,這超出她的想法,她不明白要是偏離一點......


    “艾斯德斯,戰爭結束了!”


    塔茲米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在許久前就嚐試問過自己,那是在被困深海中取得最後的鬼。


    他是這麽說的:塔茲米雖然我們長的一樣,但是我畢竟是由鬼創造出來的,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是我沒有所謂生活在夜襲情感,我能更加坦率對待艾斯德斯。


    “我來赴約了!”


    塔茲米半膝跪地伸手向著艾斯德斯:“你願不願與我在一起。”


    “......”


    艾斯德斯走到麵前才發現他的眼中依然是原本純真,從比武大會那天開始,那個打贏比賽愛笑的少年。


    她牽著塔茲米的詢問著:“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塔茲米想起那場遭遇撫摸著她耳邊秀發:“我理應要死,莫過於死在那場湍流的海洋之中。”


    “但是我不希望你死,你說的對,戰爭結束了。”


    艾斯德斯抱著他就像在那天比武大會一樣,她對塔茲米的情感沒有變化,而今天不一樣他受到迴報。


    兩人相擁著,手牽著手重新走向傳送圓圈,她的部下沒有人死亡,這是艾斯德斯歸順革命軍最大的條件。


    ......


    革命軍建立新的國家百廢待興,從上到下任何的事情都要重新開始,繁忙才是每天的正常生活。


    下午,這一天十分特殊戰爭結束也有一段時間,拉伯靠在牆壁上他的目的沒有改變,可是一直不敢做出行動。


    “咳咳。”


    他清理嗓子剛剛看過懷表,距離boss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大概還有幾分鍾,拉伯打點著身上衣服準備鼓起勇氣行動。


    他要求婚!


    “噠噠噠。”


    就在麵前的走廊上boss正在與一群商議著接下來的規劃,不過在察覺到徘徊在原地拉伯,她突然才發現這段時間確實有點繁忙,看來也要給自己留點時間便讓下屬告退。


    “拉伯。”


    “額。”


    “你怎麽...”


    boss的突然出來在他的麵前,讓本就緊張的拉伯更加語無倫次,不過這次他已經下定決心:“我說,你願不願意.......”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boss伸手撫平嘴,boss往後拉了拉衣服單膝跪地語氣鄭重:“娜潔希坦,我叫娜潔希坦。”


    此刻拉伯才明白boss是大家的boss,而娜潔希坦卻是隻屬於自己的娜潔希坦。


    “拉伯。”


    娜潔希坦握著他的手開口說著:“這段時間太忙了,我忘了。這些話不應該由你來說,為什麽?”


    她的話有些悲傷,小心的撫摸著拉伯手指上殘留的傷疤:“因為這段旅途上你無時無刻都在遵守著自己的承諾,直到現在,戰爭結束了。”


    “娜潔希坦在此向拉伯克請求,你願意繼續陪我走接下來的路嗎?”


    “我...”


    拉伯克抱著娜潔希坦心中原本的緊張煙消雲散開口說著:“我願意。”


    我們之間的故事,從那天我無意間看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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