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季歌驚道:「原來如此,連衣服顏色都有門道,不愧是鐵口神算遲先生!」


    而淩灝淵則是:「……」


    旺的什麽桃花,這桃花不會就是他吧。


    可不得不說,第一次見麵,那桃紅色太亮麗了,還有金子先生的容貌氣度,讓他一眼就注意到,目光也被僅僅吸引住,讓其他人都變得黯然失色。


    此時金子先生穿的、淩灝淵送的這套金絲紅袍,顏色更紅,金絲祥雲紋顯貴,款式更新,越發襯托出金子先生的氣度來,比昨天的舊款桃花增色不少。


    淩灝淵稍稍迴頭瞥了幾眼,才繼續策馬前行。


    嗯,他挑衣服的眼光不錯。


    成衣店就這麽被拋棄了,一行人繼續前進,雖然遲鷹揚說了紅色旺桃花,但葉季歌還是有些嘆息,他問道:「別的算命先生都不穿這個色的,會穿得沉穩一點。就連太卜署裏年紀輕的天師,即使師承國師大人,也會蓄鬍子,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些,這樣才會更能令人信服。如果遲先生穿得沉穩些,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被集體質疑,誰會好受。


    就像他們,身為雙兒,被質疑武藝,質疑帶兵能力,得把不服他們的人都暴揍幹掉,才能解氣。


    現在嘛,身材練得英偉,孔武有力,比那些文弱男人都好很多,還有戰功在身,再也沒有男人不服他們了。


    因此葉季歌才動了心思,勸一勸遲鷹揚,免得每天都生氣。


    遲鷹揚卻不以為意,笑容輕鬆:「但今天那些人,不都被我搞定了嗎?還爭先恐後的給我送銀子。就算他們不信我,質疑我,編排我,也沒什麽好氣的,反正,他們以後都是土。」


    別人都是土了,而他還活著,幾百年了,還活得好好的。


    養生的快樂土土們都享受不到!


    葉季歌笑道:「可是,那先生您剛剛看相批命,抓了那個穀什麽,還挺威風的。」


    遲鷹揚迴道:「沒有,我不常這樣,別人不信我,那是沒有緣分。要是那穀琨不是真的壞,我也不會當眾指出來。」


    說著,遲鷹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言不慚地說道:「再說,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穿得像別的算命先,我還不是長得太俊了,還不是會被質疑。倒不如喜歡穿啥就穿啥,不管別人的目光。」


    默默帶路的淩灝淵:「……」


    是的,這位先生太有自知之明了。


    葉季歌聽了,一拍腦袋,附和道:「對!先生您說得太有道理了!先生長得這麽俊,太拖後腿了,穿什麽都會被質疑能力。」


    馬車的速度就是快,沒多久,就到了淩灝淵的別院。


    淩灝淵讓別院裏的老管事來付了車費,而遲鷹揚下了馬車,則揚開袖子,堵在淩灝淵的麵前,原地轉了一圈。


    遲鷹揚容貌俊美,原地轉圈的時候,裙角金絲飛揚,裙擺紅得明艷,開心的笑容和愉快的體態感染了鎮宅的老兵們,而他那清越的嗓音也語調歡快:「對了,剛剛還漏了一點,這套衣服是廣鎮賢弟送我的。一番心意,怎麽能不穿著。」


    葉季歌:「……」


    好的,打擾了,告辭。


    再見當然是沒有再見了,葉季歌頗為震驚的瞪了淩灝淵一眼。


    原來先生的衣物是將軍送的,才認識一天,為什麽送衣服!


    事有蹺蹊!


    將軍如此深藏不露!表麵上完全看不出來,原來早就暗送衣服了。


    將軍壞呀。


    而淩灝淵眼眉一挑,強悍的身軀八風不動,似乎一點都沒有被遲鷹揚的愉快所感染。


    遲鷹揚轉完圈圈,愉快地走到淩灝淵麵前,擋住他的去路,言笑晏晏:「賢弟,我穿得好看不好看?」


    桃花眼笑得陽光,好像燦爛的桃林——


    遲鷹揚的笑臉擋住了路,淩灝淵看上去無動於衷,嘴上保留著誠實的美德,誠實道:「好看。」


    遲鷹揚笑:「謝謝,你的眼光也很好。」


    葉季歌:「……」


    真的打擾了,告辭。


    淩灝淵忽然後退了半步,皺眉。


    這金子先生——


    壞!


    很壞!


    明明已經報名入贅將軍府了,還離他這般近,看起來是想一腳踏兩船。


    和葉季歌也有說有笑的,金子先生壞得很。


    一腳三船壞得很!


    好在他現在知道了,幸好沒給金子先生透露身份。


    像金子先生這種,會到處留情的男人,絕不能要。


    淩灝淵冷冷的目光掃了過來,遲鷹揚這會兒正經了,發問道:「對了,我剛剛轉圈圈時就掃了一周,你家還沒有新的鬼進駐,看起來風水不錯,別院出了什麽事?」


    淩灝淵忽然又記起了,他好像是來問罪的。


    想到這兒,淩灝淵臉色一沉,語氣也硬邦邦的:「先生,你給的符紙,是不能用手碰的嗎?」


    遲鷹揚稍稍皺眉,說道:「應該可以的吧。」


    淩灝淵說:「一不小心碰了,就變灰了,才剛用了一晚上,沒有半個月。」


    遲鷹揚略微一想,就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其實嘛,就是淩灝淵自帶的煞氣,把符紙給燒了。


    是他考慮不周,不過嘛,要是他考慮周到了,那麽,又哪會有今天。


    遲鷹揚語調平平,說道:「是我考慮不周,符紙承載的炁有限,水滿自溢,炁滿燒符,賢弟應該身體自帶某種炁,以致於一碰符紙就變灰了。上次是想著,符紙能鎮宅的時間越長越好,這樣我也用不著經常來。但如果賢弟一碰符紙就會把符紙燒了,那我注入的炁就放少一點,現在給賢弟你畫新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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