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屬下誤動了手,而她也沒想殺你,所以就讓秦河將你藏了起來,後來為了補償,她拜托元易將你帶到了啟明派。”


    “我以為你是元易撿到的孩子,再加上你根骨絕佳,便引薦你去了淩雲派。”


    若是他早知道秦元易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也許就沒有這麽多錯事了。


    “我知道了,謝謝師祖。”姚子意失神的走出了成鈺的房間,她在啟明派裏胡亂的走了起來。


    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格外的顯眼,讓剛解決好一切過來的沈南一掃便望到了她。


    他知道一次次的證實和打破自己原有的認知,是件非常令人難過的事,但是姚子意必須學會自己麵對和接受。


    沈南站在台階上看了許久,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姚子意一個人自怨自艾。


    他走了過去拉住姚子意的手快速奔跑起來,姚子意嚇了一跳,呆呆的望著他一臉的不明所以。


    沈南帶著她一直跑到樹林裏才停下來。


    姚子意喘著氣不解,“沈師哥,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放鬆心情。”沈南也喘著氣對她笑,“每當我不高興的時候就會來這裏。”


    姚子意望了望周圍的環境,“因為這裏能讓你豁然開朗?”


    沈南搖頭,坐在了一棵大樹旁,“單純因為這裏空氣清新。


    “其實有時候我挺不能理解那些長輩的,虛情假意自私自利,卻標榜著自己是道德楷模,真是可笑之至,令人窒息。”


    “她們總有各式各樣的理由和迫不得已。”姚子意也跟著坐了下來,“可是對別人的傷害並不是用‘有理由’這三個字當借口的。”


    “所以我們無需原諒,更加沒必要和解,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我會幫著你兜底。”


    沈南轉頭望著姚子意,兩人對視許久紛紛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


    他們在樹林中坐了許久,唿吸著最清爽的空氣,心中的煩悶好似也漸漸散開。


    第二天,她們拜別成鈺前往下個目的地……


    七天眨眼便過去了,沈南等人如約來到了龍嶺山莊。


    “人都送到了,尤教主也可以放人了吧。”沈南指著那些叛徒問道。


    “我倒是小看沈少俠了。”尤傾城咬牙切齒的迴複,短短幾日,他竟然把她的人也給除掉了。


    “尤教主謬讚了,江湖承諾,尤教主會兌現的吧?”沈南假笑著問道。


    “當然。”尤傾城狠狠的看著沈南,“沈少俠可以去龍鳳塔接人了。”


    “尤教主先把解藥給我吧。”


    “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尤傾城故作不知。


    “散氣丹的解藥。”姚子意補充。


    “啊,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尤傾城聳肩,“你們不會覺得動了我的人,還能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吧?”


    她本來也沒打算給她們解藥,如今有了借口,倒是彼此彼此,誰也不虧了。


    “你想要什麽?”沈南眯了眯眼睛,這個尤傾城的勢力真是不容小覷,他這邊剛處置完,她那邊就知道了。


    “我什麽都不想要,所以幾位請吧。”尤傾城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沈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帶著姚子意和徐思澤轉身離開。


    “我們不再爭取一下了嗎?”徐思澤皺著眉頭問道。


    “她本來就沒打算給。”姚子意解釋道,“什麽動了她的人那都是借口。”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先接到他們再說吧。”沈南三人來到了龍鳳塔外,看著五大門派的人一一走了出來。


    “父親,各位前輩。”沈南拱手作揖。


    “辛苦了。”大家紛紛迴禮。


    “有件事需要和各位說一聲,尤傾城並未將散氣丹的解藥給我們。”


    “這……”幾個掌門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應該怎麽做。


    “哎,這次是我們失察連累了眾弟子,沈少俠能將我們救出已經很不容易了,剩下的事就讓我們這群老家夥想辦法吧。”


    惠濟開明的說道。


    “在下突然想到一個人。”沈南思考了一路總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神醫周碩?”惠濟也想到了,“隻是這人原是承天教的使者,他會幫我們嗎?”


    “如今也隻能放手一試了。”沈南迴複道。


    沈南再次上馬啟程,他剛要出發就看到了騎著馬慢悠悠過來的姚子意。


    “姚師妹?”沈南一臉驚喜,“你是要與我同行嗎?”


    “師父所托,不得不做。”姚子意找了個托詞,她才不會告訴沈南,是自己想跟著呢。


    “原來如此。”沈南輕笑,“那這一路便請姚師妹多指教了。”


    “是沈師哥多指教才是。”


    兩人快馬前行,跑了一天後他們終於來到了藥王嶺。


    “這裏看著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啊?”姚子意看著麵前的雜草,迷茫的開口。


    “也許是藏草後麵了?”沈南拿出劍,讓姚子意去他身後,之後便揮劍砍了起來。


    “何人動我愛草?”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嚇得姚子意揪住了沈南的衣服。


    “沒事。”沈南拍了拍姚子意的手,用了內力大聲迴複,“前輩可是周碩?晚輩沈南求見前輩。”


    “不見不見,老夫誰也不見。”那個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沈南勾唇笑了笑,“晚輩自己進去就好。”


    “你這個小兒,忒不要臉了。”周碩氣哼哼的喊道,“看在你帶了個女娃娃,走草叢不易的份上,老夫給你指路吧。”


    沈南迴頭對姚子意挑眉一笑,他牽著姚子意的手小心翼翼的走過草地。


    通過一個山洞後,兩人的視線豁然開朗,小木屋的周圍種滿了鮮花,鳥語花香之中透露著淡淡溫馨。


    “見過前輩。”沈南和姚子意對著院子中翹腿喝茶的老頭行了個禮。


    “嚐嚐老夫的清明茶?”周碩目不斜視的倒了兩杯茶,等著他們二人過來。


    兩人走了出去,端起茶杯喝了起來,“確實清新異常。”沈南讚歎著。


    “它的作用是提神醒腦嗎?”姚子意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


    “還是女娃娃嘴刁。”周碩哈哈大笑,“你們找老夫何事?”


    “晚輩想從前輩這裏討些散氣丹的解藥。”


    “散氣丹?”周碩皺起了眉頭,“你們惹到承天教的人了?”


    “難道這個散氣丹是前輩留給承天教的?”姚子意猜測。


    “聰明。”周碩笑了笑,“這是老夫脫身的代價,所以解藥一事老夫無能為力了。”


    他當時發過誓,不可為任何人提供散氣丹的解藥。


    “那如果有個人當了您的學徒,偷偷摸摸學走了散氣丹的解法,這樣的話您就不算是違背誓言了吧?”


    姚子意眨了眨眼睛輕聲詢問著。


    “你這個女娃娃倒是聰明。”周碩哈哈一笑,“但是老夫可沒同意教你。”


    “那您要如何才能同意呢?”得到姚子意求助的視線,沈南問道。


    “老夫曾自創過一套男女合練的劍法,但是卻一直未找到有緣人試練。”


    周碩老神在在的說道,“老夫觀你們二人倒是合適,你們覺得呢?”


    “前輩所言極是。”沈南和姚子意對視一眼連連點頭。


    ……


    答應周碩後,沈南和姚子意開始了累死累活的練功生活。


    “不對,這裏的動作你們要分開一些,貼那麽近幹什麽?”周碩吼著。“下一步才是雙劍合璧。”


    沈南了然的點頭,兩個各退一步劍尖交匯輕挽,下一刻便極速上前背對出劍。


    周碩看著他們辛勤的身影微笑著點頭,他創造的劍法果然很厲害。


    “明天我就要煉製解藥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偷看。”


    周碩自顧自的說道,“老夫老眼昏花的,也看不清周圍有沒有人,反正我可沒給別人煉,也沒教給別人。”


    “咳,前輩該吃晚飯了。”姚子意端著燉雞走了過來。


    盆剛放在桌上,周碩便準確無誤的夾走了雞腿,完全沒有老眼昏花的模樣。


    “……”


    第二日,周碩自顧自的開始煉丹,姚子意和沈南則是正大光明的坐在了一旁圍觀。


    “哼,有些小娃娃哦,說什麽偷偷摸摸的看,結果嘞,差點就坐老夫頭上了。”


    沈南和姚子意記著小筆記壓根沒空理周碩。


    “現在的小娃娃啊,真是沒禮貌,老頭子說話都沒人搭理了,哼!”


    “偷偷摸摸的,自然不能說話了。”姚子意對沈南說道。


    “你說得對,我們快閉上嘴,噤聲。”沈南勾唇做了個噓的手勢。


    “哼,現在的娃娃就知道氣老年人。”周碩快速放入藥材,調皮的對著姚子意努臉,“沒看到吧?求求我我就告訴你們。”


    “姚師妹,剛剛加的是益菌草和菲雲果。”


    “我記下了,謝謝沈師哥。”姚子意點頭,兩人對視一笑。


    “……”再次被氣到。


    周碩連著煉製了一周,姚子意和沈南掌握的也差不多了,兩人紛紛試著煉製起來。


    沈南在這方麵的天賦著實不行,看著一鍋鍋的湯水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成了成了。”姚子意倒是天賦極佳,她拿著煉製好的丹藥跑到了周碩麵前。


    “您看,對不對?”


    周碩蹙眉聞了又聞,最終點了點頭,“有意思,老夫都想收你為徒了。”


    “您的意思是沒問題了是嗎?”姚子意眼睛亮亮的。


    “你直接嚐嚐,沒死就是沒事。”周碩故意逗她。


    “我來試,在這若是不幸中毒,還有人能救我。”沈南拿過姚子意手中的丹藥吃了下去。


    姚子意擔憂的盯著沈南,生怕自己煉製的丹藥給他吃死了。


    “前輩,您能給他把個脈嗎?”


    “看他麵色紅潤的樣也不像是有事。”周碩雖是這麽說,但是依舊給沈南把了脈。


    “果然啥事沒有。”


    “多謝前輩。”姚子意望著沈南笑了出來。


    又待了幾日後,兩人帶著煉製好的丹藥騎馬離開,“我們得空再來吧。”


    “怎麽,喜歡練劍還是煉丹?”沈南輕笑。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這裏很舒服,適合度假。”


    “那就等事情平息後,我們再過來。”


    “好。”


    姚子意沒想到,她迴到淩雲派得到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她的師父,惠濟掌門重病將逝。


    “不可能,我離開的時候您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發惡疾?”姚子意不相信。


    “這是個意外,子意你不要難過。”惠濟咳嗽幾聲,一大片血噴湧而出。


    “子意,師父離開後,這偌大的淩雲派便交給你了。”


    這是惠濟猶豫再三的決定。


    她的大弟子英年早逝,二弟子心思不正,三弟子柔弱可欺,惠誠師妹和四弟子又當了叛徒,五弟子隨著惠念師妹雲遊四海,其餘弟子都不是內門弟子。


    如今能頂起事來的,就隻剩下姚子意了。


    “師父,弟子恐難當重任。”姚子意含著淚搖了搖頭。


    “你可以的,師父相信你。”惠濟硬撐著一口氣將掌門令牌交給了姚子意,“守好淩雲派。”


    “師父!”聽到姚子意的唿喊,等在門外的淩雲派弟子推門而入,她們跪在地上送惠濟離開。


    惠濟葬禮當天,給大家送完解藥的沈南匆匆趕來,他坐在一臉神傷的姚子意身旁,輕聲安慰,“姚師妹,請節哀。”


    上一世惠濟是死在龍鳳塔裏的,所以當他們出來的時候,沈南便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她還是死了。


    姚子意沒有說話,隻是失神的望著手中的令牌,沉默許久後,她開始放聲痛哭。


    惠濟於她,如父如母,對她這般好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了,她應該如何是好?


    “師父,師父……”突然張思文大叫著跑了迴來,不知為何,龍鳳塔之後她便走失了,直到今日才返迴淩雲派。


    “二師姐,節哀。”何微雨對張思文示意,讓她放低聲音。


    “三師妹,師父可有遺言?”張思文轉了轉眼睛拉著何微雨的手臂問道。


    “有,師父立師妹為下任掌門,讓我等盡力協助。”何微雨一五一十的迴複。


    “什麽?憑什麽是她?你們可曾親耳聽到師父說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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