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小年,這天吃過早飯林楚便來到了趙氏這裏,林夢和林麓也在。奶白奶白的小安安惹得姑姑們心情大好,儼然成為了林家的團寵。這時就看見老夫人身邊的一個管事娘子進來,老夫人的心腹朱嬤嬤因為之前來京城時也生了一場大病,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已經很少再管事。現在老夫人跟前得力的就是這位娘子,她就是劉嬤嬤的兒媳婦。隻見她一進屋就給眾人都行了禮,才說請她們去大廳家裏來了送年禮的客人。大慶朝在小年這天有這樣的習俗,一般是上級給下級送點米麵糧油或者魚肉之類的吃食,就類似於現代的年終福利。不過今天來送年禮的可不是林大人的頂頭上,林大人年後才會入工部。而今天這年禮是沈大人派人送來的,所以林大人才會差人把林楚叫過去,既然幾位幾位姑娘都在,就索性一塊兒過去了。


    來到大廳就看見一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下首,林大人夫婦老夫人都在陪著。男子一看見幾個姑娘,就站起來行禮,她們也都迴了禮落座。就聽男子道:“在下秦牧,是沈府的管事,大人特命我過來送禮,其中單獨給三姑娘也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三姑娘不要嫌棄。”說完就從一旁放著的眾多禮品箱子上拿過來兩個打開,“本來是要送一些首飾布料的,但又不知三姑娘的喜好,怕您不喜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這裏是宮中貴人們常用的一些胭脂水粉還有美容養顏的東西,您先用著,若是覺得好用以後定期送過來。”“既然是宮中貴人常用之物自然是極好的,感謝大人厚贈我十分喜歡。”然後示意身旁的麥香收了起來,又接著道:“我家侄兒能順利出生更是全靠沈大人的幫助,林楚在此一並謝過。”說完對著秦牧就是一禮,秦牧趕緊避開,“三姑娘萬萬使不得,這樣可是折煞我了,將來都是一家人,林家的事情我們自當全力以赴。況且林家公子早已經親自登門道謝了。”對於這個林楚自然是知道的,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從秦牧口中林楚也得知了不少沈府的情況,的確如傳言那般府中下人不多,女眷更是沒有,甚至沒有公婆需要侍候。沈大人經常外出,並不常在府中,這樣看來倒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林楚不禁想起來現代社會關於女子嫁的好的段子,有車有房父母雙亡。不過這沈大人父母是否健在她沒有打聽,既然秦牧沒說肯定另有引擎,她也不是很在乎。


    秦牧又告訴她們,本來林家到了京城以後就應該開始婚禮前的各種流程。沈大人怕林家覺得時間倉促就延後了,不過不用擔心,該有的一切沈家定會準備充分。同時禮部也會從旁協助,總之不會有任何失禮之處。年後就會有禮部的人同他一起過來商議此事,希望林家耐心等待,一定不會委屈了三姑娘。聽了這話林大人自然高興萬分,之前也是有點擔心。奈何是皇上賜婚,對方又是沈家,他也無能無力隻能等著。如今聽了秦管家的話總算把心放在肚子裏了,沈家如此看重,又有禮部幫忙,自然萬無一失。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連管家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那人行禮以後表示自己是魏家管家,奉命給林楚林夢兩位姑娘送邀請函,邀請她們參加臘月二十六日魏家主辦的梅園聚會。對於這個聚會大家都知道,是由大慶朝陽長公主發起的,距今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朝陽長公主是大慶朝最有爭議的女子之一,她自小聰慧過人,又美若天仙深得皇上寵愛。但也因此性格豪放不拘小節蔑視禮法,做過許多有悖倫理的事情。相傳她不喜世家子弟,專愛市井平民,還在公主府養了不少麵首。她一生未曾成婚,也沒有子女,後來年紀大了,就喜歡組織聚會,邀請一些有才華的女子與之暢談。後來她去世當時的皇上也就是她的親侄子,為了紀念她變把這個聚會保留了下了,由宮裏組織一直到現在。當今聖上繼位以後便把這叫事交給了世家大族,輪流舉辦,地點依舊在曾經的公主府。與以往不論身份隻邀請有才華的女子不同,經過多年的演變,現在已經成為隻有未婚世家貴女才能參加的盛宴。因為每年都會舉行,所以參加的大多數是十三到十八歲的女子,分別進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才藝的比拚。每人最多可以參加三項,並有各個領域頂級人員進行打分,分別選出每一項的第一名個用個前三名給與獎勵。不過一切都是自願參加並不強求。


    接到邀請一家人都喜出望外,因為這也不是想參加就能參加的,能參加就意味著唄認可被京城世家所接受。林夢心中雀躍,她的才華有目共睹,缺的就是一個可以展示的機會。林楚就比較擔心,她知道那些女子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好好給她顏色。可她沒法拒絕,比拚是自願可以不用參加,別人也說不了什麽,可是沒法不露麵啊。看見她神色秦牧說道:“大人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吩咐過了,要是魏家下了請帖讓我轉告姑娘不用擔心。眾人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會做的太過份,你隻管放心便是。若真有不長眼的為難您,也不用客氣,按照您以往的方式還迴去便是,有他給您撐腰。”聽了這話,林家眾人皆是大驚,這沈大人似乎對林楚頗為維護啊,這是好事情。送走了秦牧,林大人又告誡姐妹二人,好好準備放平心態。雖然有沈大人的話,林楚還是打算好好想想,該怎麽應對接下來要發生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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