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微信獨特鈴音響到第三聲時,男人低沉的“你好”二字,從聽筒裏性感的傳了過來。


    嗓音低沉磁性,如絲綢般輕柔溫雅,給人悅耳且撩人的聽覺盛宴。


    難以想象這種聲音要是在親密時,該是多麽的魅惑人心……


    “沈法官,是我,薑鳶。您看到公示名單了嗎?上次答應你的,上岸了請你吃飯,不知道……”


    楚鳶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嗯”了一聲,反問,“明天就是國慶節了,整整七天的假期,你的安排便是約我吃個飯嗎?”


    一個“約”字,讓這場簡單純粹的相邀立馬帶上了莫名的曖昧。


    楚鳶張了張口,聲音是那樣謹慎小心,“我一個人國慶不國慶的差別不大,倒是沈法官如果比較忙的話,我可以國慶之後再……”


    “我不忙。”沈西洲盯著瀏覽器頁麵,往後一靠。


    如果楚鳶能看到的話,應該很熟悉,因為那就是法院錄取書記員的名單公示頁麵。


    沈西洲的目光凝在一個名字上,不動聲色的流連,而那兩個字的名字,不偏不倚,正是楚鳶。


    他沒想到小丫頭真的考上了。


    倒不是覺得她能力不行,而是還沒把她從“當事人”的一欄過渡到“同事”一欄。


    不過如果一起吃頓飯後,應該能好很多?


    抱著這種想法,沈西洲靜靜聽著對麵輕微的喘息聲有一會兒,才再次聽到楚鳶試探的問,“那沈法官是同意了嗎?”


    沈西洲關掉頁麵,語氣聽不出異樣,“嗯。你定好了直接發位置給我。”


    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


    楚鳶握著電話愣神了幾秒鍾,很聰明的開始踢皮球。


    [沈法官,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在外麵吃過飯了,也不知道哪家店好吃,您有推薦的嗎?]


    發完,等了有幾秒,繼續發一條:[沈法官,有個不情之請,能吃便宜一點的嗎?]


    楚鳶覺得這比較符合原主的人設,單純不諳世事,雖然有過悲劇的過去,但好了傷疤忘了痛,好比沙漠裏的仙人掌似的求生欲強。


    年輕貌美,積極向上,可愛簡單,還有一點淡淡憂鬱的小女孩兒,誰不喜歡呢?


    果然沒多會兒沈西洲便自願將皮球接了過去:[你來這個位置,店麵不大,一家味道很不錯的私房菜。]


    楚鳶:[好的【愉快】]


    但她不信,像沈西洲這種級別,喜歡的私房菜能是便宜貨?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土鱉,隻管去就是了,手上錢雖然不多但一頓私房菜還是請得起的。


    這種想法在楚鳶拿到菜單的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保守了。


    一道有機時蔬而已,188?


    那這一頓,按兩個人四個菜來算,不得小1000?


    這還是不點任何酒水的情況下。


    然而,她是沒點,沈西洲在旁邊,不用菜單,也對菜單上有些什麽如數家珍,偏頭輕瞥了楚鳶一眼,“能喝酒嗎?果酒,度數不高的。”


    楚鳶扯了扯嘴角,“沈法官,您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嗜酒的人……”


    作為楚鳶,她愛酒,快樂水誰不愛。


    但作為薑鳶,一個被酗酒的丈夫長期虐打無助妻子,她能喜歡酒精的味道才怪!


    沈西洲似乎也能理解,點點頭,“行,那就不要了,楊叔,牛肉做正常熟,不用按我平日裏的口味。”


    “好的,沈先生,難得您也會帶女孩子來我這吃飯。”


    名叫楊叔的中年男人,係一條藍色的圍裙,看起來既像廚師也像老板,和藹的眼角皺紋笑得十分意味深長似的。


    沈西洲隻是笑笑,不接這岔。


    拿過楚鳶麵前的餐具,用剛剛蒸過的熱毛巾擦拭起來,一邊擦一邊道,“楊叔以前是毒販子,因為販毒蹲了監獄十多年,出來後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開了這家私房菜館。嗯,你猜的沒錯,他的案子是我審的。”


    楚鳶忍不住露出詫異,這都行?


    罪犯不應該對判刑自己的法官恨之入骨嗎?


    很多人甚至出獄之後,還不甘憤恨,找當時的法官算賬呢。


    楚鳶不知道沈西洲怎麽還能和楊叔處成朋友關係的,一時間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不過沈西洲並沒告訴他的跡象。


    他認真仔細的將兩人的餐盤都擦好擺上,一絲不苟就好像在做什麽聖神的事情。


    沒多會兒,菜就上來了。


    一頓飯,兩人也算吃得賓主盡歡,楚鳶借機了解了一下沈西洲的愛好之類的。


    然而他的業餘生活幾乎可以用單調來形容。


    上班-看書-睡覺-晨跑,周而複始。


    楚鳶以為,這可能是他不願深談而敷衍的說法,直到幾個月之後兩個人關係突飛猛進,楚鳶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迴到眼下,兩人吃完飯,楚鳶主動喊要付錢,卻是楊叔笑眯眯的舉著勺子出來,“小姑娘,你付什麽錢呢?沈先生在我這吃飯,從來都不用付錢的。”


    “啊?為什麽?”楚鳶迴頭,驚訝的看著沈西洲,神色詢問。


    沈西洲起身拿起外套,“走吧。”


    楚鳶,“……”


    兩人走到院子裏,才發現天上不知什麽時候下起雨來,不大不小的,很煩人。


    楚鳶下意識踮起腳將雙手撐在沈西洲頭頂,“沈法官,下雨了,可我出門的時候看了天氣預報,沒說有雨啊!”


    沈西洲將她傻乎乎得舉動看在眼裏,嘴角不受控製的翹了翹,人,卻是後腿兩步,從側方的竹簍裏拿出一把黑色非折疊雨傘。


    “我拿了,送你迴去。”這麽說著,男人輕巧的撐開雨傘,站在雨中,目光靜謐,“過來吧,這樣就不會被淋到了。”


    楚鳶眼眸輕閃,總覺得這話充滿了庇護意味,又怕隻是自己多想。


    沈西洲是開車來的,於是,兩人不隻共躲一把雨傘,還共處車內狹小的空間,曖昧的感覺upup往上伸。


    小區門口,沈西洲像上次一樣紳士的為楚鳶撐著門,然而熊孩子什麽時候都不缺,這次更是直接從楚鳶的右手邊強行擠進去,這樣一來,楚鳶本能往左邊靠,正好靠近沈西洲胸膛的同時,手掌還摸到了某個律動的柔軟——


    ****


    出來旅遊啦,沒存稿,這幾天先就日2,6號迴去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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