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孕育“愛結晶”的前提,是得有愛。


    楚鳶特別不想機械生孩子,至少,她不能是對方可有可無的床伴。


    當然,她可以不愛對方。


    沒錯,就是這麽雙標!


    【小可愛,你這問題本統還真知道!


    大約在霍矜六歲的時候,他母親被采花賊欺辱,失了清白,隔日便上吊自盡,死相淒慘。


    小霍矜也是在那時候受傷的。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當初欺辱他母親的兇手,可惜並未找到!】


    “他父親呢?”


    【查無此人,至少係統資料裏沒有記錄。】


    楚鳶聞言陷入了沉思。


    霍矜,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


    夜半子時,霍矜在五人寬的雕花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硬氣的小霍矜,幾個時辰了,還未下去。


    又疼、又刺、火燒火燎。


    霍矜苦惱極了,但毫無辦法。


    沒有人教過他怎麽處理這種情況。


    從前伺候皇帝時,倒是聽過不下幾十場戰鬥,悶不吭聲的、情難自控的、酣暢淋漓的,各式各樣,花樣繁多。


    可他空有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經驗和機會。


    甚至對女人有種天生的躲避。


    因為他曾親眼見過,他的生母被人奸汙致死,從那時起,他便憎恨男人的不自控,恐懼男人的生理本能。


    所以當漸漸長大,發現自己沒有這種本能時,他反而鬆了一口氣。


    二十多年不以為意。


    頂多有那麽一絲絲好奇,卻也被他強製壓下。


    奈何今天一切都變了,霍矜懊惱的看了看那隆起的被子,煩躁要如何解決?


    強迫人的事,他做不來。


    不然他和禽獸不如的采花賊有什麽分別?


    願意給的,比如憐樓的香菱,他又提不起一絲興趣。


    不自覺的,霍矜想到了楚鳶。


    明明沒有多絕色,頂多皮膚白一點,腿長一點,飽滿一點,卻為何偏偏讓他難以自控?


    霍矜對這樣的感覺,新奇又惱恨。


    頭腦裏揮之不去她雪白的肌膚,令他思緒紛亂,難以靜心。


    他煩躁的翻了個身,隨後將被子拉過頭頂,強迫自己入眠。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還真睡著了。


    夢裏,再一次出現花海般的幽穀,入目所及之處,全是盛開的鳶尾花,漫山遍野,無窮無盡。


    濃鬱的花香將他包裹,讓他置身雲端,飄然舒暢。


    這樣的夢境,他已經連續做了很多年。


    好像就是從母親過世之後開始的。


    剛開始隻有一朵鳶尾花,然後兩朵、三朵……越來越多,直至近期,已經完全數不清了。


    霍矜也已然習慣了做這樣的夢,他還在左臂上請匠人刺了一朵紫色栩栩如生的鳶尾。


    夢境裏,他完全放鬆了自己,躺在鳶尾花花叢中,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他身上緩慢的遊曳、安撫,所過之處,酥酥麻麻,說不出的舒服。


    緊接著這雙手有點不安分了!


    霍矜大驚,想要阻攔,卻怎麽都說不出話,身體也仿佛被點穴了似的動彈不得。


    他心慌極了,急出了滿頭的冷汗,唇齒開合焦躁的想說什麽,忽然,眼前光影變換,陡然出現一個雪白的身影,婀娜嬌美,不著片縷。


    那身段兒讓他感覺異常的熟悉。


    尤其是那傲挺的豐盈,雪白的,雲朵一般,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女子背對著她,裸露的背上栩栩如生一朵鳶尾花,和他左臂上的一模一樣。


    那雙無形的手,變成了有形。


    不理他的抗拒,忽視他的心聲,鎮壓他的掙紮,沿著他的腿側線條緩緩勾勒。


    第二天醒來時,霍矜很開心。


    因為他感覺那股邪火終於下去了。


    然而,他起床時,卻莫名感到不太舒服!


    霍矜彎下腰仔細看去,在褲子上辨認了一會兒,臉色驚疑不定。


    貼身伺候過皇帝的霍矜,驟然迴過味來!


    再一聯係昨晚夢境中的美好,霍矜手腳莫名有點軟趴趴,連褲子都好像提不穩了……


    他……他……居然也會做那種夢!


    很多小太監私底下都會討論的夢,他從前不屑一顧,萬萬想不到自己也……


    霍矜臉頰頓時燒紅,三下五除二,將褲子脫了丟在床底,準備找個火盆來毀屍滅跡。


    可自打這日之後,這樣的夢,就成了霍矜夜晚的常態。


    這讓他深感無地自容,卻又極力的裝作和平日一樣。


    楚鳶這幾日,已經在著手替霍矜找淫母的兇手了。


    那采花賊,是在霍矜六歲時候犯的案,按理說,霍矜成長到現在,權勢滔天,想抓到他並非難事。


    但他沒成功。


    這隻能說明,采花賊要麽死了,要麽,藏匿得特別徹底,徹底到連東廠遍布天下的耳目都無能為力的程度。


    可楚鳶有係統啊!


    這麽牛的金手指,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叭叭對她的偷懶十分不屑:【小可愛,我看你就隻有需要本統的時候,才會覺得本統不錯。】


    平時天天給它罵個狗血淋頭,還以為它不知道呢?


    楚鳶抿了抿唇,有點心虛,但不多。


    “求求了,可愛叭叭大爺,你不都說了嗎,咱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快快幫我這個忙,不然我就完成不了任務了!”


    【放屁,霍矜隻對你有感覺!你撩拔他一下,不就行了嗎?】


    楚鳶,“他喜歡上我了嗎?”


    【非得喜歡你,才能造娃是吧?小蝌蚪可沒有還需要認主的步驟!】


    楚鳶難得露出嬌羞狀,“哎呀,你不是人類你不懂,有愛的造娃,和沒愛的造娃,它不一樣嘛!


    再者說,像霍矜這種有心理疾病的男人,如果他對我沒有一絲好感,很難保證他和我睡了之後不把我滅口的。


    黑寡婦你知道不?多慘啊,到時候人都死了,你讓我怎麽生娃?”


    叭叭大約覺得楚鳶說的,勉強有那麽一點道理。


    於是勉為其難的加了加班,替楚鳶找到了當年奸汙霍母的淫賊畜生。


    【小可愛,你運氣不錯,那采花賊眼下就在京城,隻不過他已經改頭換麵,如今是一個得道高僧了。】


    【但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三五天就要禍害一名女性。】


    【去吧,光之使者,消滅淫賊,還世間一縷清新,還霍矜一個公道,他會愛上你的。】


    楚鳶,“……”


    倒也不必這麽偉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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