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


    嗚嗚,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然而沒人管她的委屈,小戲子甚至轉眼不到就將荔枝拿了來,遞給楚鳶時,還覺得有點可惜,“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可是精貴東西呢。”


    楚鳶和小戲子的想法一樣。


    所以她接過來之後,三下五除二,扒皮吃肉吐核兒,一氣嗬成。


    小戲子,“……”


    霍矜,“……”


    愣了有片刻,小戲子才豁然反應過來,大嗬一聲,“大膽!鳶尾姑娘,別以為你是貴妃身邊的,皇上下旨賜的,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了!”


    楚鳶瞪了小戲子一眼,這家夥是叭叭親戚吧?廢話可真多!


    她手中捏著荔枝皮,看向霍矜:“霍提督,您很想殺我?”


    “並未。”霍矜的聲音還是那般懶怠,輕眯著黑眸。


    陽光下,他的肌膚白似透明,晶瑩無瑕,柳眉比女人的還要服帖精致,斜飛入鬢,紅唇勾出上翹的曲線,柔和了冷硬棱角,整個人雌雄莫辨,美得令人癡迷。


    楚鳶有那麽片刻的看呆了。


    小戲子在一旁不爽的咳嗽。


    真是的,每次送來的女人都會被他家提督迷住,從無例外!


    好些甚至沒氣了,都還要瞪大眼睛再瞧一眼。


    小戲子的字典裏,大概沒有“死不瞑目”這個詞。


    楚鳶隻看霍矜,“那……霍提督大清早的,精神真不錯。這樣吧,鳶尾恰巧也會些騎射之術,不如鳶尾陪霍提督比一場?”


    剛才吃荔枝的時候,楚鳶趁機把“才藝增強水”買來吃了。


    原主小時候跟著父親打過獵,會一點拉弓射箭的基礎,幹活這麽多年,本身手勁兒也不小,應該可以一試?


    聽她這麽說,霍矜來了興趣,“你會射箭?你要和本提督比?”


    仿佛在嘲笑楚鳶多麽不自量力一樣。


    楚鳶微微一笑,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那當然了,與被他單方麵虐殺相比,這唯一的主動權,也十分珍貴啊。


    霍矜笑著衝楚鳶招了招手,桃花眼瀲灩,清澈的眸子仿佛揉了碎光,隻是瞧著沒什麽人的溫度,“過來。”


    楚鳶依言走過去,離近了看霍矜,越發美得令人窒息。


    一瞬間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麽變態了。


    長得好看無罪。


    “你想怎麽比?”霍矜仍舊坐著,勻稱的雙腿交疊,後背往後一靠,又痞又懶還有幾分玩味傲慢。


    楚鳶指了指果盤,“一樣,射荔枝。誰射的多,誰就獲勝。”


    霍矜當即開口,喊小戲子將荔枝用絲線掛了起來。


    就在院中。


    楚鳶深唿吸了一口氣,這霍矜也太聰明了,她都沒說,他就已經知道她的意圖了。


    掛起來,是比放在靜物上射要困難得多的。


    霍矜走過去,衝那些搖搖晃晃的荔枝吹了一口氣,使得它們搖晃得更厲害,絕美的五官蕩起驚豔笑意,“鳶尾姑娘,你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世人都知道,他殺人不眨眼,但除了殺人,還有一個愛好便是賭。


    賭得越大越興奮。


    楚鳶聲音平靜,“贏了,我要留下。輸了,我給霍提督天天頂荔枝,哪怕被射得千瘡百孔,也絕不哼一聲!”


    她不會輸。


    可以看不起自己,不能看不起係統的道具呀。


    隻是有些時候呢,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楚鳶信誓旦旦拉弓射箭,一次兩發,最後箭是射得不錯的,百步穿楊,一隻將院裏的桃樹給射穿了,一隻將院牆給射穿了。


    問題,就是沒射下來一顆荔枝!


    楚鳶,“……”


    抱著弓箭,霍矜看得嘖嘖稱奇,“鳶尾姑娘,好技藝啊!”


    楚鳶,“……”


    她慚愧的紅了臉,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挖空心思的構想找補的方法。


    這時,霍矜伸了個懶腰,將弓箭丟給了小戲子,“不錯,本提督活動了一番手腳之後,終於有些困了。本提督先去睡了。”


    合著他一大早的發瘋,是因為睡不著?


    小戲子抱著弓瞥了楚鳶一眼,“督公,那她怎麽辦?”


    “留下吧,手勁兒挺大的,一會兒本提督睡醒了,讓她伺候搓澡。”


    楚鳶,“……”


    她心情複雜,一言難盡,不過算了,能全須全尾的留下來便是好的。


    搓澡什麽的,搓著搓著……說不定任務就完成了呢?


    知道霍矜在睡覺,已經被鬧醒了百無聊賴的楚鳶,便開始在霍府遊魂。


    霍府很大很大,下人卻少得可憐,所以雖然被小戲子嗬斥了不準亂走,楚鳶還是頭鐵的東晃西晃,最後來到了一座比其他樓都都高的角樓下。


    頭頂牌匾龍飛鳳舞三個字——摘星閣。


    門是大開的,裏頭空蕩蕩什麽也沒有,楚鳶下意識想走進去看一看,二樓卻傳來了鎖鏈聲響。


    緊接著,一個女聲居高臨下,“你是誰?新來的?”


    楚鳶下意識抬頭看,隻看到一張燦若春華的臉,很白,病氣的白,“你又是誰?”


    “我叫火舞。”女人道。


    楚鳶這才注意,她穿一身火紅衣裙,放在窗台上的手腕,被一個手鐲似的鐵環圈住。


    看樣子,霍矜很怕她跑了,一個弱女子,上了腳銬不夠,還要上手銬。


    楚鳶張了張口,正想再和火舞說幾句,小戲子兇神惡煞的跑來了,“鳶尾姑娘,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你怎麽不聽話跑這兒來了!走走走,督公睡醒了,傳你伺候沐浴呢!”


    楚鳶翻了個白眼,這個霍矜,早晚有一天要猝死。


    這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吧?


    火舞沉默的看著楚鳶的身影走遠,目光飄忽,喃喃,“鳶尾嗎?小矜子手臂上的鳶尾花,難道是她?”


    說完,嘴角輕翹,失笑搖頭。


    她真是被關太久失心瘋了,霍矜,怎麽可能有那種柔情?


    他啊,就是個瘋子。


    不折不扣的瘋子。


    嘩啦啦的水聲,浴桶被填滿,很快將整個屋內氤氳起一層白霧。


    霍矜僅穿了裏衣,坐在榻上不耐煩的問,“水好了沒有?”


    楚鳶累得吐了一口濁氣,迴答:“好了好了。”


    一轉身,霍矜已經走了進來。


    白霧繚繞,她看不清他的麵容,卻絲毫不影響腦袋裏他那張驚豔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


    不得不說,這男人太好看,是楚鳶迄今為止看過最好看的男性。


    既妖嬈,又殘酷,渾然天成,勾魂奪魄。


    他殺人,隻怕不用刀,也有人心甘情願為他赴死。


    可惜原主沒這個福氣,被賜給他沒多久就病死了。


    短短數月,愛他如狂。


    這才許願要為他生孩子,傳宗接代,延綿子嗣。


    原主家中還有父母幼弟,所以原主的另一個願望,便是將家人接到京城來,供養幼弟讀書,讓幼弟出人頭地再也不當泥腿子。


    楚鳶總結:


    1、和霍矜生孩子,傳宗接代嘛,至少一個男孩兒


    2、把家人接進京,安家,幼弟學有所成


    哎,這前麵的願望都好說,可學有所成,出人頭地?


    萬一原主的弟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她可咋辦哦!


    正想著,霍矜滿含荷爾蒙氣息的身影到了跟前,楚鳶錯愕抬頭,驚訝的發現他居然沒穿衣服,而她的下巴,正好重重擦過他光潔白皙的胸膛,撩火一般。


    霍矜一愣,繼而手腕青筋暴漲,訝異的看著楚鳶,身體裏海嘯一般,有什麽瘋狂橫衝直撞,似要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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