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精美的女子木偶,乃是這聽雨樓內的侍女。


    她們的眼眸仿佛閃爍著寒星,木質的肌膚上流轉著淡淡的光澤,仿佛被歲月賦予了生命般。


    她們的戰力都是非常的不俗,每一個都有著相當於修者的天人境中期修為。


    這聽雨樓內還有著不少的機關禁製。


    如果之前雲宇帝子在這聽雨樓內,是絕對傷不到夜龍兒的,在這聽雨樓內就是夜龍兒的主場。


    精致的閣樓飛天而起,緩緩的飄行,閣樓內響起優美的琴音。


    夜龍兒坐在主位彈奏起琉璃琴,而王軒則是在側位,一邊由木偶侍女倒著茶水,他品著茶,聽著夜龍兒的琴音。


    沒想到自家的這位二姐,竟還懂得樂道,以前是不知道的。


    隻見,夜龍兒的纖細玉指在琉璃琴上跳躍,琴音如同流水般湧出,時而激昂如瀑布飛瀉,時而柔和如微風拂麵。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凝聚了她的心神,充滿了獨特的韻味。隨著她的彈奏,整個聽雨樓仿佛都沉浸在了美妙的琴音之中,連那些精美的木偶侍女都舞動起來。


    四方的靈氣都隨著琴音的節奏在跳動,形成了一個個肉眼看不見的音符漩渦,將聽雨樓包裹其中。雲層和遠方的山巒似乎都被這琴音所牽引,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令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一曲結束後,夜龍兒笑了笑,道:“之前是在公子麵前獻醜了。”


    王軒搖頭:“哪裏的話,帝女的琴音,真乃天籟之音。聽之,仿佛置身於九天之上,雲霧繚繞,泉水潺潺。每一個音符都似精靈跳躍,引導著我的心神遨遊四方。如此琴音,怎能說是獻醜?簡直是人間絕響。”


    王軒淡淡一笑,對二姐的琴藝給出極高評價。


    聽到少年的讚賞,夜龍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喜悅。


    “真的嗎?”


    夜龍兒微微低頭,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如春日桃花般絢爛的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羞澀,幾分自傲。


    “對了,我還沒有給公子講述那血祖呢。”


    夜龍兒話語微頓,接著措辭道:“傳聞,那個血祖乃是上古的一位大帝,是一個修煉血道邪功的大帝境強者!”


    夜龍兒的神色凝重起來,聲音低沉而充滿畏懼:“那血祖的武力,簡直可怕到無法形容。他修煉的血道邪功,能吞食生靈之血,化為己用,無論是人族還是妖獸,都無法逃脫他的邪功。”


    夜龍兒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仿佛在描繪一個恐怖的畫麵:“現在,整個仙庭秘境內都彌漫著那血祖的兇威,一旦碰上,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王軒皺眉,看來他一路上遇見的那些幹屍,便是那血祖所為了。


    無論是上界還是下界,都有一些人修煉血道邪功,但修煉到那種至高程度,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自身便擁有著吞噬之能,因此他對那血祖的吞食精血之法,有著更為深刻的感知。那法門之玄奧,力量之強大,幾乎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深知,那樣的手段,絕非一日之功,也絕非一般人所能敵。


    而倘若被那位血祖掙脫出仙庭秘境的束縛,步入更廣袤無垠的外界天地,隻怕整個祖界都會因其再度陷入無盡的混亂與動蕩之中。


    那血祖的出現,必將如狂風驟雨般席卷四方,引發一場難以預料的腥風血雨。屆時,無數生靈將在一場浩劫中遭受塗炭,哀鴻遍野,整個祖界將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與絕望之中。


    夜龍兒也是心情沉重,但馬上她眼睛一亮,看向金袍少年,道“公子,你會下棋嗎?”


    王軒微微一愣,但見自家二祖眼中閃爍著狡黠與期待,微微側首,指了指旁邊的一張精致的玉石棋盤,上麵刻著栩栩如生的龍與鳳,宛如真物欲飛。


    “公子,這棋盤之上,龍鳳呈祥,乃是天地之瑞。不知公子是否有興趣,與我在這棋盤上,對弈一局,以棋會友?”


    夜龍兒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似乎想要在這棋盤上,一展自己的才情與智慧。


    王軒見狀,微微一笑,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對方是好勝心起來了,想要在棋藝上贏自己。


    “我是會一些,但不多...”


    ......


    與此同時。


    夜色漸深,仙庭秘境的深處,一處古老的兇地中在月光下顯得尤為陰森,仿佛守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時,在這兇地內,是血腥之氣漫天。


    這裏是黑虎妖族的領地,也是試煉者們的大兇之地,一旦傳送入這裏就是十死無生的結果。


    然而此刻,原本生機勃勃的黑虎妖族兇地卻變成了一片血海!


    無數的黑虎妖族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從它們的傷口中汩汩流出,匯聚成一條條暗紅色的河流,在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澤。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刺鼻而令人作嘔。風輕輕吹過,帶動起一陣陣血腥的波濤,仿佛連風都為之顫抖。在這片血海中,一具具妖虎的屍體如同被遺棄,靜靜地躺在那裏,無聲地訴說著之前一場浩劫的慘烈。


    此刻,一頭體型碩大、毛發如墨的妖虎,正站在血海邊緣,它身形之大堪比一座小山,眼中卻滿是驚恐與絕望。


    它正是黑虎妖族的首領,此刻在這無邊的血海麵前,卻顯得極其渺小。


    “為什麽!?”


    黑虎妖族的首領,抬頭發出痛苦的吼叫,六隻虎目望向血海對麵。那裏,一個身影若隱若現,仿佛是從血海中誕生的一尊魔神。


    那身影高大而威嚴,身披一襲血紅長袍,長袍上沾滿了各種妖獸與人族的血跡,仿佛是一幅活生生的血戰畫卷。


    身影的麵容隱藏在血霧之中,隻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如同兩團燃燒的血焰,散發令人膽寒的兇光。


    而在那身影的手中,正抓著一個黑虎的頭顱,那虎頭極其的漂亮,有種雌性的柔美之感,但已經失去生機光澤的眼中是還保留著恐懼之色。


    "昔日,你族曾受本帝之恩惠,那份恩澤如同明月之光,照亮了你們的道路。然而,在本帝被封印於無盡歲月之中,飽受黑暗與孤寂的侵蝕時,你們一族卻未曾有絲毫的報恩之心,未曾有過一絲助本帝掙脫封印的念想。"


    血色身影冰冷的說道,帶著不屑之意。


    “如今,本帝既然已經掙脫了枷鎖,重迴於天地間,那麽昔日所賜予你們的恩澤,自然要收迴。”


    血色身影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氣,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黑虎妖族首領的心頭上。


    血色身影在黑暗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血色的長袍在夜風中飄揚,仿佛在宣告著他即將掀起的腥風血雨。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有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空曠的領域中迴蕩,激起一陣陣波濤洶湧的漣漪。


    “放屁!你當初抓我們一族的祖先當坐騎,就是恩惠了?!我族祖先當初就是因為你,才身死道消,我們後代也被連累的被永久關在這秘境之內,成了試煉之物!”


    黑虎妖族的首領,發出嘶吼咆哮,所有的獸目都是布滿血絲的血紅,帶著無盡的怒意。


    “你以為你還是曾經的大帝嗎,現在你修為跌落的嚴重,已經沒了帝格,我就是殺不了你,也要讓你脫層皮!”


    話畢,黑虎妖族首領的身軀猛然膨脹,皮毛下血脈賁張,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在其體內瘋狂出現。


    它的六隻虎目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仿佛要燃燒整個夜空。一陣狂風唿嘯而起,卷起周圍的血海,形成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渦,將它龐大的身軀卷入其中。


    “可笑的卑微爬蟲。”血色身影看著黑虎妖族首領那瘋狂的自爆,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爆!”


    黑虎妖族首領一聲怒吼,無數的血脈之力如同火山般,從它的體內噴發噴薄而出,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束直衝雲霄。那光束之中,蘊含著黑虎妖族無盡的憤怒與絕望,直逼血色身影而去。


    “螻蟻撼天罷了。”


    麵對自爆之力的襲來,血色身影並未有絲毫的慌張,隻是抬起手臂,手掌之上,血紅色的能量迅速匯聚,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血色屏障。隨著黑虎妖族首領那自爆璀璨光束的逼近,血色屏障仿佛被點亮,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光束與屏障相撞的瞬間,空間都為之顫抖,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夜空中迴蕩,震得周圍的血海都泛起層層波瀾。血色屏障雖然劇烈震動,卻並未破裂,反而將光束中的能量一一吸收,最終化為一片虛無。


    黑虎妖族首領的身影在爆炸中逐漸消散,隻留下一聲悲鳴在夜空中迴蕩。


    而血色身影,卻從未動過腳步,隻是靜靜地站在原位,身上一襲血紅色的長袍在夜風中飄揚,愈發的威嚴而恐怖。


    ......


    在接下來的一天裏,仙庭秘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陰霾籠罩,原本仙氣繚繞、鳥語花香的仙境,如今是彌漫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不安。血帝的兇威如同烏雲壓頂,使得秘境中的生靈都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難以自由唿吸般。


    天空中,原本五彩斑斕的雲霞此刻變得黯淡無光,似乎也在為血帝的出世而瑟瑟發抖。秘境中的湖泊,水麵波光粼粼,但如今卻被凍結了,連一絲漣漪都不敢泛起。


    仙庭秘境中的生靈,無論是進入的試煉強者,還是年輕俊傑天驕才女,又或隱匿在山林間的靈獸,都紛紛收斂了自身的氣息,生怕引起血帝的注意。


    整個秘境中,除了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仿佛再無其他聲響般,詭異的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而在這詭異的死寂之中,血帝的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時隱時現。他的身影所過之處,草木凋零、生靈皆滅。


    在血帝的壓迫下,仙庭秘境中的生靈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安。即便血帝已經沒有了帝格,修為跌落太多,也是無比的恐怖,如同天威般。


    生靈們隻能默默地祈禱著,別被血帝遇到。


    但某一日,一座山巔之上,月光灑落,將兩位年輕的身影拉得老長。


    其中一位是個黑衣帝子,眼神深邃如夜,身周環繞著淡淡的黑色霧氣,仿佛能吞噬一切,渾身的武道已經達到化帝境。


    另一位,則是白衣帝子,麵容俊逸,氣質出塵,手中輕輕把玩著一枚白玉石,他的修為也是化帝境。


    兩位帝子並肩而立,都在看著前麵的光幕,在那光幕內是被血色籠罩的秘境深處。


    “此等兇物,若不除之,必將為禍世間。”黑衣帝子聲音低沉,語氣中充斥起殺機。


    白衣帝子點了點頭,劍眉微挑:“我亦讚同。此遠古血帝雖已非昔日之威,但其兇性難除,若放任其肆虐,不知多少生靈將遭塗炭。”


    兩位帝子目光交匯,彼此間流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他們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種對未知機遇的貪婪與期待。


    一位曾經的大帝,身上必然隱藏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巨大造化與機緣!


    此刻,兩位帝子的心中都湧動著一個相同的念頭——若是能夠將那血帝斬殺,那背後的無盡造化與機緣,豈不是他們的了。


    而且,斬殺了一位大帝,他們就能得到一個地位!


    “嗬嗬,這條道路將無比兇險與挑戰啊!”


    “但機遇稍縱即逝,值得冒險。”


    兩個帝子相視一笑,笑容中都充滿了堅定與自信。


    想要成為大道的巔峰者,又怎能不冒險,不經曆風雨、踏過荊棘?


    接下來,一枚枚的傳訊玉符從兩位帝子的儲物戒中飛出,粉碎開來,化為一道道的光芒劃過天際,消失不見。


    兩位帝子,身懷天命,心懷壯誌,如今正是要集結秘境之內所有的試煉者,匯聚起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他們可不傻,深知就算是跌落帝境的血道大兇也是恐怖之極,需要準備充分才能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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