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這一個兩個的都管她要槍! 難道她腦袋上明晃晃的寫著“槍販子”三個字嗎?還是外麵的槍支已經可以隨便買賣了?像逛早市一樣從攤位上就能買來?


    陳敏兒見唐田瞪著眼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要的東西太過違和嚇到她, 連忙解釋道:“你別害怕,我知道這東西不是誰都能接觸到的,我隻是說如果有機會——,我、我就是想防身, 像上次那樣,歹徒進來我們搏鬥了很久, 如果有槍的話狗狗也不會受傷。”


    “明白!明白!” 唐田點頭歎氣。


    末世人心惶惶, 能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周全無可厚非, 唐田隻是對自己遇到的事兒感到哭笑不得。


    如果這次成功歸來,自己沒準就真的成了一名“槍販子”呢!


    轉過天,天剛蒙蒙亮, 一家四口就出發了 。


    對,第四口就是辣條,它被裹得像一隻球一樣,還被唐爸抱著!


    鑒於三傻飲用泉水的成功,唐田自然不能讓辣條輸給它們,隻是這隻辣條是自己家的,不敢下猛藥,隻分次少量的給它喝過了三次,還沒有太明顯的變化。


    這次出門也不能把它留下,怕中斷了泉水再產生不良後果,所以必須讓它在大家麵前跟著他們一家人出發,之後再給它放迴空間裏去。


    送行的隻有田雲峰父子倆 ,一家三口開的是那輛田立鑫整改過的三輪車。


    “迴去吧,”田雲芳說道 :“我們最快半個月就能迴來, 慢的話也用不上一個月, 你們不用擔心。”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但姐姐主意已定,田雲峰隻能用力拍拍姐夫的肩膀:“姐夫,一定要保護好我姐和甜兒!”


    “放心吧!”唐爸抱著狗子率先鑽進了車鬥裏,車鬥裏麵有一個軟乎乎的懶人沙發 ,唐爸坐在上麵把狗放在腿上, 然後給自己和狗子又蓋了一床大棉被!


    這哪裏像是保護妻女的丈夫,分明是生完孩子從醫院出來的產婦吧?


    田雲峰不敢再做揣測,畢竟姐夫的深藏不露總是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他掉轉頭還想再囑咐姐姐和外甥女。


    “好了別磨嘰了, 再等一會兒天都要大亮了!” 田雲芳揮手打斷他, 母女兩人坐上小小的駕駛位。


    悅耳的電子音“滴”的一聲 ,唐田啟動三輪兒絲滑的開出村口。


    父子倆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 直到那輛車在天邊變成一個黑點。


    村委二樓平台上站著齊洪軍和吊著一隻手臂的陳立。


    陳立哼哼:“才高興沒兩天兒 ,人家就走了。”


    齊洪軍說:“靠誰不如靠自己 ,打鐵還需自身硬! 而且我有預感, 他們這次出門會收獲頗多!哎 你那胳膊差不多快好了吧?”


    “咋的? 又惦記我點兒啥?”


    “當然是惦記你那套流氓打法, 你要是好了就在村委開一個班兒, 村裏無論老少誰想跟你學都行,主要是打造一個全民皆兵的元寶村!”


    兩人站在天台上, 環視著身後的村落。


    元旦前與上麵進行了兩次換購,這種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很快會被更多有心人惦記上,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元寶村的外圍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虎視眈眈,接下來元寶村將進入暖棚的建造和生產階段, 所以元寶村的安保還需要更上一個層次。


    唐爸坐在三輪車後鬥裏凍的瑟瑟發抖, 雖然抱著一個天然暖爐又蓋了一層厚被子, 但寒冷就如同尖刺一樣 ,從四麵八方襲來。


    他第n次扭頭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母女倆,想申請停車活動一下, 但是見母女倆頂著風口卻巋然不動, 就沒好意思張嘴。


    把手腳又再次往核心收攏,抓緊被角不讓冷風灌進來。


    辣條不甘心被捂在裏麵,費力給自己爭取著露了一鼻子,一股強勁的東北風正好刮過來,凍的它鼻子一抽抽,趕緊把頭又縮了迴去。


    駕駛位上的娘倆也冷,但這一點兒冷在她們的記憶裏根本不算什麽, 她們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路麵和兩側山丘上。


    路線是田雲芳設計的,上一世他們夫妻的尋女之旅她仍記憶猶新,他們在吉省也走過幾個基地,對兩省在極寒中的地形地貌還是有把握的。


    今天他們的目的地是省城,明天開始走兩省之間的高速路線,預計三天後可以進入吉省,再用兩天時間去找那個小鎮。


    暴雪將地表百分之八十的標識都覆蓋了,走對路線是這次行動的關鍵。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密切關注沿途的劫匪。


    母女倆這次抱定決心要練練家裏這個“禍害”,所以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周圍是否會有人來打劫。


    可能前兩天有zf的武裝專車出入元寶村,讓蹲守在附近想打劫鄉親們的幾波匪徒有所忌憚,三人一狗一車竟然走的很順暢。


    接近中午,唐田停車把後鬥裏快要凍僵的老爸請下來活動筋骨,同時一家人準備吃午飯。


    唐爸艱難地下到地麵上,姿勢怪異的半天僵硬在那兒,辣條也哆哆嗦嗦的在雪地上站著。


    “跺跺腳!活動一下腰!”田雲芳已經開始兩腳踏地原地活動起來,還喊辣條:“瞅把你給慣得,養尊處優的日子過舒坦了,非要出來挨凍是不?”


    她用手給辣條從頭到尾拍了一遍大保健,催促道:“趕緊滴跑跑動彈動彈,天天滴除了吃就是睡,都把你給養廢了!你說你還能幹點啥?”


    辣條被老媽的魔音繞耳,撒開四個蹄兒圍著他們三個開轉。


    唐爸聽老婆大人的訓狗詞,怎麽這麽別扭呢,那一句句都好像說在自己的心巴上。


    他學著老婆的樣子緩緩開解著渾身的零件。


    唐田停車的地方是個淺淺的雪窩子, 能擋住夾著雪粒子的寒風,她站定後先來一組開合跳,再拿出紅糖水給爸媽喝著暖胃,等大家都暖和起來,才分發熱乎乎的包子和肉夾饃。


    唐爸喝水的時候,已經感覺清鼻涕要流出來了,想拿口袋裏的紙來擦,可手上還戴著厚實的手套。


    要拿紙就得先摘手套,摘掉手套光著手,忍著針紮一樣的疼痛扯出口袋裏的紙巾,再去擦鼻子時,那清鼻涕已經凍成冰碴了。


    包子是熱的,吃第一口時感覺良好,第二口時已經是涼的,趕緊把剩下的捂在懷裏,嘴裏快速咀嚼吞咽,再去吃第三口時已經冷掉,怕第四口被凍住直接都塞嘴裏,用兩隻手兜著圍脖護著嘴,將一隻包子全部幹完。


    吃的時候還不能忘了腳下的動作,得左右腳來迴踢著,不然光是專注的吃包子了,腳趾不動彈肯定要出凍瘡的!


    唐爸是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就著鼻涕吃包子,那股屈辱酸楚的感覺,比聽一百遍“二泉映月”都悲傷!


    然而,更悲傷的事情即將要發生,在他伸手朝女兒要第二個包子時,一杆長槍從雪窩子上麵伸過來,直直頂住唐爸帶著水獺帽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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