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樾也沒兜圈子,倆人肯定認識,直接問鬱瑤,認不認識一個叫餘向晚的人。


    鬱瑤沒想到他會扯出這個名字,點頭:「認識。」


    「這件事和她有關係?」她又問。


    「百分之九十。」莊樾說。


    「臥槽,是她?」程佳藝實在沒忍住爆粗口:「她個沒有三觀道德的慣三還能耐了,敢欺負我家瑤瑤。」


    說著就開始滿屋子找工具,最後拿著晾衣杆拉門就要走,鬱瑤說話不能太大聲,她擔心程佳藝的身體,程佳藝現在上頭聽不進去。


    莊樾都驚呆了,一個女人哪來的那麽強的戰鬥力。


    他站在鬱瑤旁邊,鬱瑤艱難地推了他一把:「佳藝懷孕了,你攔攔。」


    莊樾迴過神來,「哦」了一聲,上前擋住門阻攔程佳藝,程佳藝直接抄「武器」狠狠在他胳膊打了一下,莊樾捂著胳膊痛唿一聲,這是什麽無妄之災。


    程佳藝才被喚迴一點理智:「你..你沒事吧。」


    莊樾抬抬手,輕嘶一聲:「暫且死..死不了。」


    他胳膊上腫起來一個棱,程佳藝情緒平穩下來,非要喊醫生過來給他看了看,塗了點藥。


    一個勁兒給他道歉,莊樾被她搞得多少有點不知所措,趕緊扯開話題開始說正經事。


    「你最近和她有沒有什麽過節?」他問鬱瑤。


    鬱瑤實話實說:「前幾天便利店見過,發生了點口角。」


    程佳藝:「誒,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們知不知道——」


    莊樾打斷她的話:「姐,你能不能等會兒再八卦,聊正事呢。」


    「我說的就是正事兒。」程佳藝十分委屈:「陸家長子,上個月和恆譽珠寶女兒聯姻結婚的那個,好像叫..叫...叫陸冽!那麽驕傲矜貴的一個人,舔狗一樣追了餘向晚三年,你們敢信,好像到現在還沒斷聯繫。」


    「笑死個人了,人家結婚當天我記得她還發朋友圈,內涵戒指和婚禮一切都隻是形式,誰能把握住男人的心才是最後的贏家,誰不知道是因為她根本得不到。」


    「就算是商業聯姻各玩各的,也不能蠢到沒腦子的不自量力去原配麵前挑釁,你們說是吧?」


    她還帶著互動,莊樾聽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注意鬱瑤慘白的臉色。


    「你繼續。」莊樾說。


    「她炫耀說陸冽送了她一顆全球僅此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親口承認過隻有她才是陸冽的老婆,當天晚上就糟了搶劫,丟了戒指,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雖然很可笑,但是...」莊樾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甭管我怎麽知道的,有內部渠道,消息保實。」


    鬱瑤忽然想起來那天在便利店,餘向晚怔怔盯著她手上的戒指看,還說那些噁心人的話,原來就是這個心思嗎。


    自己得不到的,一樣也不容許別人得到。


    「為什麽覺得是她?警察那邊有消息了是麽。」鬱瑤問。


    莊樾認真說:「她和陳玨有某些不正當的業務聯繫,剛才一個陌生號碼打到陳玨的手機,我覺得是她的聲音。我之前因為某些事情和她有過交集,對她印象比較深,我在家...」


    他斟酌了一下,還是把後半句話說了:「而且,我在她家看到過你們的合照,猜想可能有關聯。」


    「嗯。」她垂下眼瞼,難掩的失落,就算不歡而散到這個地步,她也沒想到餘向晚真的會狠了心要她的命。


    醒過來後,身體還虛,精神不太好,可能和藥物也有關係,鬱瑤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之前還是那句話:不要告訴他。


    那個他是誰,都心知肚明。


    孟清翎默默關注著國內的消息,所以莊樾不能親自下場。


    不然他一定會知道。


    託了手下的人來解決,本以為有陸冽護著,拿捏餘向晚會費點波折,沒想到異常順利。


    陸家也早對餘向晚不滿,生怕應家那邊有說辭,直接把陸冽軟禁了起來,還在這件事上助了他們一力。


    最後反倒是陸家出的力更大,鬱瑤是學法的,自然是希望餘向晚能接受法律的製裁,該怎麽判怎麽判。


    但隻要她在陸冽視線範圍內一天,陸冽就魂牽夢繞會想方設法幫她,陸家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一向優秀聽話的兒子是著了什麽魔,一門心思搭在這女人身上,甚至不惜為了她忤逆家裏。


    不想把這顆定時炸.彈留在東城,所以用了自己的方法讓這個隱患因子消失在東城。


    鬱瑤對此無話可說,自己做的孽自己償還,要對付她的也不是她,她也沒好心到為她求情。


    餘向晚哭著用以前的情分來「綁架」她時,她也不為所動,如果還顧念以往的情分她就不會差點把她命都要了,情分這種東西在她們之間早就不存在了。


    ***


    世界上不會有兩片相同的葉子,那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鬱瑤之前覺得沒有,但現在,她恍惚了。


    席宇聲風流成性,除了車禍喪命的那個小三和肚子裏的私生子,不排除有第二個的可能性。


    傷筋動骨一百天,休養期間,她調查了宋驛鳴的所有資料,身體好後,還走訪了幾家,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


    宋驛鳴和席家完完全全沒有半點關係。


    他父親眉宇間就和席宇聲有幾分相似,但祖上三代是農民,和祖上三代富得流油的席家完全是兩個極端,也沒有那些狗血的聯繫,確實是毫無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墜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疏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疏己並收藏墜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