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長孫皇後的身體完全康複,李世民宣布聖駕返迴長安,李績留守並州,擔任並州大都督,軍政一把抓,李世民還是非常信任他的,長孫皇後私下將李淵的小妾賜死,實際上是給她換了一個身份,好讓她如願嫁給李震。


    值得一提的是,李世民又讓李寬先行迴京,李寬想要偷懶的美夢泡湯了。


    李寬帶著東宮六率急速行軍,三天就趕迴了長安城,而李世民率領一眾老臣慢慢悠悠,一路上欣賞沿途風景,十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個月。


    東宮太子府,李寬在太子妃的寢宮對著秦迎雪忍不住吐槽李世民。


    李寬:“老頭子還真是會享受,把政事都丟給我,這太子還真不是人幹的。”


    秦迎雪:“您就偷著樂吧,小心臣妾告訴父皇母後。”


    李寬:“可以啊,本宮趁機辭掉太子之位,好帶你們遊曆天下。”


    秦迎雪:“殿下,聽說晉王妃在並州欺負了妹妹嗎?”


    李寬:“嗯,武氏想要給東宮上眼藥,你也知道溪兒不擅長這些,隻能落了下風。”


    秦迎雪:“哼,晉王逼宮失敗,晉王府就把目光對向了後宮,準備和東宮一較高下。”


    李寬:“小雪,後宮戰場本宮就交給你了,讓一眾姐妹配合。”


    秦迎雪:“殿下放心,臣妾絕不會丟東宮的臉。”


    李寬:“嗯,本宮相信你的能力。”


    太極宮裏帝後二人並排而坐,李治和長孫無忌跪在下麵。


    李世民:“輔機,你還是告老還鄉了吧,趙國公的爵位,朕會給衝兒留著。”


    長孫無忌:“多謝陛下,草民感激不盡。”


    長孫皇後:“兄長,你好自為之吧。”


    長孫無忌能保住性命就很燒高香了,這還是看在長孫皇後的麵上。


    李世民:“雉奴,朕要將你貶為庶民,無詔不得離開長安。”


    李治:“草民遵旨,多謝父皇母後。”


    長孫皇後:“雉奴,希望你能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翌日李世民下旨將晉王李治貶為庶民,無詔不得離開長安,長孫無忌被削去趙國公的爵位,責令告老還鄉。


    魏征:“陛下,庶人李治和當年李承乾所犯之罪無二,李承乾一家被貶黔州,何為李治卻還能在長安城?”


    李世民:“嗯,雉奴還小,朕和皇後不忍分離,故將他圈禁在晉王府。”


    魏征:“陛下,皇家無私事,前有李承乾,後有李治,這樣區別對待,讓太子和諸王如何自處,倘若後麵某個皇子又向他們學習,陛下又該當如何?”


    李寬心裏也忍不住為魏征豎起了大拇指,雖然他滿不在乎,但是好多大臣都為他打抱不平,房玄齡,杜如晦,還有秦瓊三人跟李寬關係密切,卻沒有為他說話,以免讓李世民猜忌。


    太原王氏一係官員紛紛為李治求情,請求李世民從輕發落,和魏征硬剛。


    李治作為太原王氏的女婿,他們把寶都壓在李治身上了,結果爛泥糊不上牆。


    李世民:“魏征,朕的家事,你也要管,退朝。”


    李世民是真生氣了,他有心放李治一馬,魏征卻不依不饒,這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迴到立正殿的李世民暴跳如雷,長孫皇後在一旁安慰。


    長孫皇後:“臣妾恭喜陛下,有魏大人這樣敢於直諫的大臣,那才是大唐之福。”


    李世民:“觀音婢,你有所不知,魏征說承乾和雉奴犯了同樣的錯誤,承乾被貶黔州,雉奴卻是圈禁在晉王府,區別對待,這讓寬兒他們如何自處。”


    長孫皇後:“嗯,魏大人說得很有道理,雉奴犯錯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否則大唐怎麽能讓天下百姓信服,臣妾當時也沒想到這一點,幸好被魏相點醒,否則你我夫妻就要犯錯了。”


    李世民:“唉,那就將雉奴發配到嶺南吧。”


    長孫皇後:“嗯,同樣是皇子,應該公平對待。”


    帝後二人盡管不想讓李治遠走他鄉,但是朝堂自有法度,夫妻二人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李世民改變了主意,將李治一家發配到嶺南,無詔不得迴京。


    李治在晉王府大發雷霆,他的內心真想殺了魏征,如果沒有魏征,他還能在晉王府東山再起,現在要去嶺南那種蠻荒之地,簡直生不如死。


    武媚娘:“雉奴,別再抱怨了,嶺南就是我們未來的家,可憐忠兒還這麽小,要不您去求求母後,讓我們母子留在京城,等忠兒大一點再去嶺南團聚。”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武媚娘內心根本不想和李治去嶺南。


    李治:“媚娘,你又要再一次拋棄我了是吧。”


    武媚娘:“殿下,何出此言?”


    李治:“聽說秦將軍他們去王府救五個兄長的時候,你已不知所蹤了,解釋一下吧。”


    武媚娘:“哼,臣妾沒什麽要解釋的,您愛信不信。”


    李治:“原本我以為咱們夫妻能夠同甘苦,共富貴,沒想到今天落難,你又要離我而去,正可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武媚娘:“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忠兒能有一個好前程,真跟您去嶺南,忠兒還有什麽前途可言。”


    李治:“為了忠兒的未來,我就去試試求母後吧。”


    夫妻二人的談話一字不落被黑衣衛傳迴了東宮,李寬聽完苦笑不已。


    李寬:“真不知道武媚娘有什麽好,把雉奴迷得神魂顛倒,對她更是言聽計從。”


    秦迎雪:“喲,殿下您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


    李寬:“小雪,這又何出所言?”


    秦迎雪:“某人不是做夢都說什麽女皇,什麽武媚娘,武則天的。”


    李寬:“我靠,怎麽把後世曆史都說出來了。”


    秦迎雪:“你看,殿下又開始說胡話了。”


    李寬:“小雪,本宮所說的這些千萬不能說給第二個人,否則就要命了。”


    秦迎雪:“殿下請放心,臣妾心裏有數。”


    李寬:“武氏想要留在長安,肯定會求到母後那裏,母後肯定會問你的想法。”


    秦迎雪:“嗯,您想讓臣妾怎麽做?”


    李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為了冕兒他們,隻有委屈雉奴一家人了,同甘苦共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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