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先生,不必擔憂,本王不會責怪他的。”


    馬周:“多謝殿下,下官告退!”


    李寬:“先生請留步,聽聞先生書法超然,如果能為醉仙樓留下墨寶,本王做主,小店終身免費為先生提供食物。”


    馬周咽了一下口水,終究還是抵不住黃燜雞的誘惑。


    馬周:“恭敬不如從命,多謝殿下。”


    李寬:“來人,筆墨伺候。”


    “上聯:美味佳肴,迎來八方貴客。


    下聯:熱情笑臉,溫暖九州人心。”


    馬周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李寬看了一眼,字體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不愧是書法大家。


    李寬:“來人,還不請先生去享用美食,更待何時?”


    馬周:“多謝秦王,殿下裏麵請!”


    二人隨即一起用膳,相談甚歡,李寬心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李寬:“先生,可否屈尊來秦王府任職,擔任秦王府長史一職?”


    馬周:“殿下,可否讓下官考慮一些時日。”


    李寬:“然也,不過年後諸王就藩,本王大概率也要離開長安城了。”


    馬周:“秦王,下官就一個問題,何為為君者?”


    李寬心裏一驚,馬周真是大膽,這無異於謀反之論,要是要是別人,肯定嚇傻了,怎樣才是一個真正的皇帝?


    李寬不緊不慢地說:“為君者當以天下百姓為己任,全心全意為天下百姓服務!”


    馬周內心一震,不愧是大唐最尊貴的秦王,氣度不凡,太子亦無法相比。


    馬周:“秦王府長史馬周,參見殿下!”


    李寬:“先生,請起!”


    李寬親自扶起了馬周,從此馬周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玄都觀裏的袁天罡掐指一算,賓王擇主,君臣道合,扶搖直上九萬裏。


    ......


    貞觀九年的最後一個大朝會,諸王就藩之事已成,塵埃落定。


    秦王李寬,封地洛陽,授洛州牧,洛州都督,馬周任秦王府長史,年後就藩,秦王可隨時迴長安,不必請示。


    洛陽作為大唐的東都,地位不在西都長安城,這也看出了李世民對於李寬的寵愛。


    蜀王李恪,改封吳王,授安州都督,岑文本任吳王府長史,年後就藩,無詔令,不得迴京。


    越王李泰,改封魏王,遙領相州都督,王珪任魏王府長史,由於魏王要編撰成書,利國利民,特許不之官,留守長安。


    燕王李佑,改封齊王,領齊州都督,權萬紀任齊王府長史,年後就藩,無詔令,不得迴京。


    梁王李愔,改封蜀王,領益州都督,夏侯絢任蜀王府長史,年後就藩,無詔令,不得迴京。


    ……


    幾家歡喜幾家愁,最開心的莫過於李泰,他不需要就藩,繼續呆在長安城,簡在帝心。


    李恪卻是氣得臉色發青,被自己的親弟弟李愔算計,奪走了川蜀之地,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李佑也如願以償,得到了山東氏族的支持,等待時機,悶聲發大財,準備一鳴驚人。


    太子李承乾把矛頭對準了李泰,因為隨著庶出的四個皇子就藩,隻有李泰在他麵前蹦躂。


    ......


    貞觀十年元月十日,年後的第一次大朝會,李世民一聲令下,諸王就藩。


    翌日李寬來到立正殿向長孫皇後告別。


    李寬:“母後,兒臣要去洛陽就藩了,您多保重!”


    長孫皇後:“寬兒,一路平安,記得要給母後經常寫信。”


    李寬:“兒臣遵命!”


    說起讓李寬去洛陽就藩,長孫皇後就對李世民很不滿,出於自己的言行準則,後宮不得幹政,她確實做到了一代賢後的標準,不幹涉朝堂的決策,即便是麵對自己兒子的事。


    一會兒李世民就來到了立正殿,讓李寬留下來吃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也算為李寬踐行。


    李世民:“寬兒,你怪父皇嗎?”


    李寬:“父皇何出此言,親王就藩乃是定例,再說兒臣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父皇的羽翼之下,獨自出去曆練,將來才能更好的輔佐太子大哥。”


    李世民:“寬兒此言有理,朕當年十六歲就敢帶著五千人民,去雁門關解救楊廣,這風氣度不是誰都有的。”


    李寬聽到老爹自賣自誇,心裏忍不住吐槽,長孫皇後更是對丈夫無語。


    李寬:“父皇是千古一帝,兒臣當然比不上您。”


    李寬的馬屁拍得李世民君心大悅,他又開始自戀起來了。


    另一邊吳王府內,李恪大發雷霆,王妃下人戰戰兢兢。


    岑文本:“殿下慎怒,就藩之地已定,隻有遵從陛下的旨意了。”


    李恪:“老師,本王沒想到自己的嫡親弟弟會在背後捅一刀,太讓人氣憤了。”


    岑文本:“殿下,奪嫡之路充滿艱辛,對手是除你之外的所有皇子,而不是隻有太子一人。”


    李恪:“嗯,本王以後也要防著老六了,原先認為他還小,又是本王的親弟弟,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


    岑文本:“殿下,改封吳王,未嚐不是一個機會,江南之地,氣候宜人,適合種植占城稻,隻要能把占城稻推廣到江南,用秦王的話說,江南熟,天下足,這可是養活天下百姓之功!”


    李恪內心一喜,這樣說來他也占了李寬的便宜。


    李恪:“老師,您說的對,父皇終歸對本王還是好的。”


    ......


    蜀王府的李愔也在和自己的長史密談,這次就藩之事大獲全勝。


    夏侯絢:“殿下,川蜀之地,進可攻,退可守,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李愔:“嗯,看著三哥對本王的恨意,以後再也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了,估計他會開始提防本王。”


    夏侯絢:“殿下,這也沒有辦法的事,奪嫡之爭,勢同水火,兄弟之情不值一提。”


    李愔:“嗯,還請長史幫本王,他日必有厚報。”


    夏侯絢:“殿下請起,臣萬死不辭。”


    ......


    齊王府李佑和他的舅舅陰弘智一起慶祝,李佑之所以得到山東氏族支持,完全是陰弘智謀劃之功。


    陰弘智卻是有著自己目的,他和老李家那簡直就是血海深仇,既有國仇,又有家恨。


    為了複仇鼓動李佑參與奪嫡,他要讓李唐皇室再一次遭遇父子相疑,手足相殘,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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