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寬帶著席君買一同前往翼國公府謝罪。


    他倆都被門前的十二杆大戟震驚了,勳門十二戟,赫赫戰功,大唐戰神,獨一無二,這份榮耀屬於秦瓊。


    來到門口席君買向翼國公府送上楚王拜帖,等候秦管家通報。


    一會兒國公府大開中門,秦瓊親自出迎,李寬受寵若驚,不出意外秦瓊將會是自己的老丈人,這讓李寬也無所適從。


    秦瓊:“老臣參見楚王殿下,請殿下入府。”


    李寬趕緊扶起了秦瓊,他可不敢受這一拜,馬上作揖還了一個子侄禮。


    李寬:“秦伯伯,您折煞小侄了,要是父皇母後知道了,非得打我二十大板嘍!”


    李寬可沒胡說,李世民和秦瓊關係親密,私下裏也要稱唿一聲秦二哥。


    其實這也是在戰場上建立的革命友誼,當年爭霸天下,秦叔寶身先士卒,永遠衝鋒的最前線,萬軍當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死在他戟下的亡魂,不計其數。


    戰場上也數不清救了李世民多少次,為他擋了多少刀,多少箭,身體上的傷口,遍布全身,千瘡百孔,這就是大唐戰神。


    隨後李寬進入國公府,相比於勳門十二戟,府內裝飾卻是非常簡樸,沒有奢華高貴之風,中間有個大大的演武場,擺放著十八種不同的兵器,別有一番風味。


    秦瓊:“殿下見笑了,老臣喜歡練武,府中就隻有這個演武場能拿得出手。”


    李寬:“伯伯,小侄也不怕您笑話,楚王府也是一貧如洗,入不敷出,沒有富麗堂皇,典雅莊重,根本不像是王府,倒像是一個簡樸的大房子而已。”


    楚王府如今就跟李寬所說一樣,他把許多房子都改成實驗室,實驗器材堆積如山,原先王府裏的下人大部分都被李寬趕走了。


    還不是因為李寬窮呀,前任李寬也不知道怎麽生活的,除了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賞賜,楚王府封地的收入根本不夠他揮霍,花錢還大手大腳,欠了一屁股債,這樣了還要去花溪藝館喝花酒。


    李寬真想給自己的前任一巴掌,讓他醒一醒了,隨即想到身體也是自己的,沒辦法,隻能變賣楚王府家產替前任還債。


    直到高度酒的出現,才給了李寬一次生機,不過他也需要拉人入股投資,但凡有閑錢,他也不會找房遺愛四人入股啦。


    畫麵迴到翼國公府,秦瓊引領李寬正堂奉茶會客。


    李寬突然向秦瓊請罪,講述了秦迎雪為他擋毒箭的過程,孫思邈解毒去疤,沒有一點隱瞞。


    秦瓊:“唉,小雪沒事就好,有勞殿下掛念。”


    李寬:“秦伯伯,我和迎雪自幼相識,經過了這段時間相處,心生愛慕,我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秦瓊:“殿下的心意,老臣已經了解,請容老臣考慮一二再答複。”


    李寬:“秦伯伯,小侄沒有別的意思,迎雪對我而言有種特殊的感情,也許我一輩子都離不開她了。”


    秦瓊一臉懷疑,這是真喜歡小雪,還是想要我秦瓊的人脈,以便他作為奪嫡的資本。


    這不怪秦瓊多想,他參與了玄武門之變,曆來奪嫡之爭,手足相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親眼看到了李建成和李元吉死於非命,二人家眷慘遭殺戮。


    他害怕如果李寬參與奪嫡,小雪又嫁給他,萬一奪嫡失敗,整個翼國公府也會遭受滅頂之災,秦氏一族都將難以保全。


    一會秦懷玉和秦迎雪,還有秦夫人也來到正堂拜見李寬。


    李寬:“見過秦伯母,懷玉兄,迎雪。”


    秦懷玉:“殿下,臣昨天以為你醉酒開玩笑呢,沒想到今天真來了。”


    李寬:“懷玉兄,兄弟怎可跟你們開玩笑呢。”


    秦懷玉:“小雪跟我一直念叨,這不你就來府上了。”


    秦懷玉隨即開起了二人的玩笑,看到秦瓊的黃臉,瞬間嚇了一個激靈。


    秦迎雪挽著母親的胳膊,一臉嬌羞,少女心事表露無遺,秦瓊陰沉的臉,無人敢大聲說話。


    李寬看出了秦瓊的無奈,任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家,從此皇門深四海,一切靠她的造化。


    可憐天下父母心,女大不中留,秦瓊的內心很矛盾,如果李寬不是皇子,也許他就同意了。


    奪嫡之路的兇險,他不願自己的兒女再經曆一番,寧願兒女碌碌無為,平凡過一生。


    秦瓊:“殿下,感謝你對小雪的錯愛,老臣決定暫時先不考慮她的親事,等她及笄後再說。”


    這也在李寬的意料之中,五年的時間足夠讓秦瓊了解自己,今天隻是來表白,不是求親,沒想一蹴而就。


    秦迎雪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淚水如約而至,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拒絕殿下,隨即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秦懷玉一臉懵逼,他也不理解父親的決定,無奈地搖搖頭。


    秦瓊:“放肆,哭哭啼啼地成何體統,夫人帶她下去,我有要事和楚王相商。”


    秦迎雪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李寬內心也很糾結,今天好像是搞砸了,希望迎雪別生自己的氣。


    李寬:“秦伯伯,你又何必呢?如果我向父皇請奏,退出皇室宗親,貶為庶民,您會同意嗎?”


    秦瓊看了一眼李寬,此子聰慧,居然能猜到他的想法,心計之深不弱於陛下,不愧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之一。


    秦瓊:“楚王言重了,區區小女,不值得如此犧牲,如若殿下有恙,那卻是小雪的罪過啦。”


    李寬也看出了秦瓊的謹慎,他隻忠於李世民,不會輕易支持某個皇子,這也是他們天策府一係朝臣的為官之道,不參與奪嫡,隻忠於李世民。


    如果他們支持了某個皇子,把那李世民就該多想了,都是從玄武門之變過來的,他們知道李世民的底線是什麽。


    李寬:“秦伯伯,今日多有打擾,府中還有一些瑣事需要處理,小侄先行告退!”


    秦瓊:“殿下有事先忙,老臣讓懷玉送你出去。”


    秦懷玉和李寬一同離開了正堂,繞道去了秦迎雪的小樓。


    秦迎雪一頭鑽進李寬懷裏,不顧李寬的安慰,痛哭流涕。


    李寬打趣說:“哭得像小花貓一樣,鼻涕都擦我身上了,這是淑女的氣質嗎?”


    秦迎雪瞬間停止哭泣,纖纖玉手捶打李寬,而一旁的秦懷玉沒眼看,單身狗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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