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正愁怎麽樣才能把人留在王府同住,連放火燒府知府衙門的昏招都想出來,人就迴來了。


    高興歸高興,隻是……


    那兩隻抱著他的爪子十分礙眼。而且,人怎麽暈過去了!


    他壓著眉頭淩峰問:“怎麽迴事?”


    淩峰不顧禮數,請求寧王先找個地方讓她休息。


    西洲王府各方麵還未安置好,管事的先收拾出一間書房供蕭致休息,現下先安置了清然。


    安置好人,蕭致又派人叫了大夫,淩峰才將府衙井裏都是屍骨並被清然發現,受到驚嚇的事情告訴蕭致。


    蕭致歎了一口氣,這倒是他忘了,先任知府配合朝廷瓦解了西洲內部勢力,被西洲王所殺。大戰過後,蕭致被召迴京,這件事便擱在腦後以至於忘了。


    他當即喊來人,派人前往府衙打撈屍體,仔細掩埋,並請高僧做法超度,好生送走。


    大夫開了安神藥,寧王親自喂她服用。


    破天荒的,蕭致頭一次伺候人,動作十分笨拙。


    淩峰在旁邊看了又看,再看,還是沒忍住:“殿下,還是屬下來吧。”


    明明外頭還有那麽多事等著他去解決,他卻堅持要在床前伺候病人。


    屋裏屋外守著的侍衛見自己高冷王爺禮賢下士,對司馬這般特殊,嘴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說器重吧,好像不太對,反正是說不上來的別扭之中帶著一絲寵溺,對 ,就是寵溺!


    就他那小腰身,還不及他們手臂粗,況且長相陰柔俊美,人對美的東西都格外小心溫柔,也不難怪王爺對司馬格外照顧。


    管事的來問蕭致,從京中一下來了這麽多人,這些人的歇宿如何安排,吃飯飲食習慣忌諱等又如何說。


    蕭致擔心清然,不耐煩聽他絮叨,把人趕了出去,接著喂藥。人趕走簡單,可事情必須解決,否則今晚就得生亂子。


    他擱下藥碗,想喊南舟來主理這些事,陡然想起來,南舟被他留下來陪同端太妃一起上路了。


    他們有公事急著要處理,端太妃則希望過了先皇七七再動身,便分成兩撥到西洲。


    蕭致掃了一眼跟前伺候的人,都是些粗魯漢子,唯有淩峰,比這些人強一些。


    沒有選擇的選擇,隻好用他了。


    蕭致吩咐淩峰去尋管事的,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上,取了袖子裏的帕子要替清然擦嘴。


    手伸了一半,餘光瞥見站在旁邊的林峰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紋絲不動地站著。


    蕭致挑眉抬眼看他:“怎麽迴事,本王是使喚不動你了?”


    淩峰抿唇不作聲,看著蕭致,目光又落在昏睡的清然臉上。


    好嘛,明白了,這是不放心司馬啊。


    蕭致咬牙點點頭,很好,氣得什麽話都不想說。


    想想又覺得不行,堂堂一個親王,在這個侍衛眼中竟是這等趁人之危的小人,實在氣人。


    他站起身語氣不善道:“這麽多人在這,你當我是什麽人,況且,他都這樣了,本王再怎麽禽獸也不會現在做什麽。”


    “別以為就你一個人真心對他好。本王分毫不比你差……”


    值守的侍衛們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什麽驚天大秘聞。


    堂堂親王,竟然為了個男人,跟個降了職的侍衛解釋這麽些,實在匪夷所思。


    親王嘛,這都已經到了封地了,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小心翼翼哦不,氣急敗壞的跟侍衛解釋,還作保證,實在是聳人聽聞。


    不禁在心裏又敬了三分躺在床上的人。


    明月城各級官員得知新任西洲王到任,匆匆前來覲見。


    不一會兒,王府前院就聚集了不少身著各色官服的官員,心思各異,等待召見。


    王異進來的時候,見那幾個當地官員各個捧著一碗茶悶頭喝著,沒好氣地走到右首位坐下,身上的金屬鎧甲叮叮咣咣碰撞在一起,發出清冷的怒意。


    無人理會他的怒火。


    有人上了碗茶來,他伸手一把抓過,重重砸在幾上。


    眾人連眼皮子都不曾掀一下,皺了皺眉,滿心鄙夷:莽夫爾,當真無禮!


    在坐的都是文臣,唯他一人當初是被蕭致留下來,領軍政要務,防止前西洲王餘孽作亂。


    王異本是京城馬軍副都指揮使,因著有一顆堅定報國之心,在蕭致領軍西征之時請命跟隨,之後一路立功不少,深得蕭致信任。


    蕭致匆忙迴京,西洲不能丟開手,便留下了他。先帝封賞征西有功之臣時,封他為昭武將軍。


    前幾日,城內出了件殺人案件,死者是他手底下一名都尉,死狀極慘,周圍有不少圍觀百姓,有人隨口說了句:“這人的死法怎麽感覺像是在祭祀山神……”


    周圍竊竊私語,很快淹沒了那句話。


    王異正好到達發現屍體的地方,聽到了那句話,覺得蹊蹺,派人去查當地的習俗。


    一查才知道,當地山多田少,基本都是靠山吃飯,故而對山神十分敬畏。


    每年會有特殊節日祭祀山神,若遇災年,還會行獻祭之事。


    王異瞧了一眼都尉的屍體,手腳俱斷,不知去向,口唇被縫住,兩個鼻孔裏麵被灌了什麽東西,也堵住了,雙耳更是不知所蹤。


    他心中起疑,這種死法,不像是祭祀,反倒像是贖罪。


    去查的人迴來稟報說:“稟將軍,當地百姓確實有祭祀之說,在每年三月三這日舉行,期望新的一年有個好兆頭。”


    “不過至多就是村民們上山獵些野豬、鹿什麽的,帶到祭祀場地作個法,而後放歸山林。”


    “剛才有人說的獻祭,過去隻發生過三次,並且,他們是把人手腳砍斷,用蠟堵住人的七竅,抬到深山之中,任其自生自滅,並不會隨意丟在城內。”


    王異皺眉:“為何要堵住七竅?”


    “據說是因為人的七竅肮髒,神明不喜,故而堵住,不讓臭味散出來。”


    他又問:“為何一定要砍斷手腳?”


    迴話之人頓了頓才說:“最開始好像隻是折斷手腳,防止人逃跑,好像是因為後來有人竟然奇跡般從山上跑迴來了,獻祭失敗,所以,從那以後就是砍斷手腳了。”


    這麽一說,王異就明白了,立刻下令捉拿城中專司祭祀的人。


    當他率人闖入奉祀所抓了整個所裏的人。


    但此舉竟遭到當地官員的抵製,要求王異現查實證據再行抓人之事。之後便強硬將奉祀所的人帶走了。


    若不是顧忌日後教化西洲,讓西洲百姓徹底臣服朝廷還需要這些官員,王異大可派人將這些人都抓起來。


    這幾日他都在忙著命案之事,故而沒能及時迎接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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