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莫氏家族
幾位老板從醉仙樓出來，還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如何分工。
手機響了，蘇遠接通電話，電話那頭飄出莫虹依虛弱的聲音：“蘇遠，我病發作了！救我！”
“你在哪？”蘇遠急切的問。
“莫愁別院，我發個地址給你。”莫虹依忍著劇痛，一字一頓地說。
“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
告別眾人，才發現莫愁別院的地址比楓林山莊更偏遠。
蘇遠坐上好不容易才叫到的出租車，首先冒出腦海裏的就是：明天一定要去買輛車。
莫愁別院不屬於任何別墅區，而是占地廣闊的獨立莊園，屬於莫家自有房產。
可能莫虹依事前交待過，到了門口，倒是沒有重重阻攔，保安客氣地將蘇遠帶到主樓。
門口早就等著一位40歲左右的儒雅中年人，是莫虹依的大哥莫遠辰。
“你就是蘇遠，蘇醫生？”莫遠辰見蘇遠年紀輕輕，有點不大相信。
“我是蘇遠。”
莫遠辰將蘇遠引進莫虹依臥室，一位須發皆白，氣勢威嚴的老者正焦急的守在床前，正是莫虹依的父親莫書良。
莫書良迴頭看見蘇遠，也大感意外：“你就是虹依說的蘇遠？”
蘇遠點點頭，隻見莫虹依麵色蒼白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睡在床上，四肢抽搐，額頭上的汗水把頭發都濕透了，她死死咬住嘴唇，忍耐著不發出痛哼聲。
聽到腳步，莫虹依艱難地抬起眼皮，氣若遊絲：“蘇遠！”
說完，竟眼睛發黑，昏死過去。
蘇遠快步上前：“莫醫生，別怕，我能治你。”剛要伸手把脈，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不要動我妹妹！”
蘇遠迴頭看去，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你幹什麽？我妹妹現在很難受，不能亂動。”
男人滿臉怒氣，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他是莫虹依的二哥莫少欽。
莫家主母早逝，父親莫書良和兩個哥哥把唯一的女孩莫虹依視若掌上明珠。運城四大家族的莫氏最珍貴的不是百億家產，而是莫虹依。
“少欽，你怎麽迴來了？”莫遠辰上前說道：“這是蘇遠醫生，來給虹依看病的。”
“他給妹妹看病？大哥，他才多大？能稱得上名醫嗎？有行醫執照沒有？”
見蘇遠比自己還年輕，莫少欽眼裏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莫書良和莫遠辰心裏也有些打鼓，遠辰小聲地說：“少欽，蘇醫生是虹依自己叫來的。”
“虹依年輕，容易受騙，大哥，你和父親都是老江湖了，難道不問問底細就讓他拿妹妹練手呀？出了岔子怎麽辦？他擔的起嗎？”
莫書良一聽，也有些道理，事關虹依，可出不得半點差錯。這麽些年，虹依國內外的名醫不知看過多少，根本就不起作用。
“蘇醫生，請問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呀？”
“我不是醫生，我是莫醫生的病人。”
“啊？”莫家父子大吃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病人來給自己的醫生治病，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
“荒唐！你到底是怎麽騙得我妹妹同意的。”莫少欽氣得跺腳。
這時管家通傳，陳飛醫生到了，莫少欽趕快迎出去，不一會兒帶進來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醫生，後麵還跟著兩個助手，手裏提著醫療器材。
“父親，大哥，我介紹一下，這是我m國的朋友，醫學博士，m國國家醫學院院士，著名的神經學專家陳飛教授。
他今天正好在帝都大學開講座，我派專機去接過來準備給妹妹看病，沒想到正巧碰到妹妹病症發作。”
聽到對方一連串高逼格頭銜，莫書良和莫遠辰趕緊上前：“辛苦你了，陳教授。”
陳教授矜持又驕傲地點了點頭，“令妹的病如果我都看不好，就不用找其他醫生了。如今打著名醫幌子的江湖騙子多如牛毛。可真本事沒有，像中醫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倒是層出不窮。”
蘇遠的臉色難看起來，他隨老妖修習藝術，從望聞問切、把脈、取穴到藥理、針灸，哪一樣沒有博大精深的學問，這假洋鬼子竟用“神神叨叨”來羞辱。
莫家父子對陳飛寄予厚望，根本不顧及蘇遠的臉色，完全把他當作騙子，晾在一旁，不理不睬。
如果不是答應過莫虹依要為她治病，蘇遠可能早就掉頭離去。他看得出來這陳飛博士、教授、科學家可能連病因都找不到。再拖下去隻會耽誤治療。
“拜托你了，陳教授，請你一定要醫治好我妹妹。”莫天欽客氣的說。
“放心吧，我就代表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水平，我不能醫的病那就是神仙也難救。”
陳飛說完，讓助手取出包裏的醫療器材，給莫虹依做各種檢查，而此時床上的莫虹依昏迷不醒，手臂、脖子等露出的皮膚上漸漸出現青色斑塊。
陳飛指揮助手們給莫虹依頭上、身上插滿了電極，做各項檢查，一張張檢驗單聚攏在他手裏。
陳飛眉頭緊皺，嘴唇抿成一條線。
“虹依怎麽樣？”莫氏父子緊張地看著陳飛。
陳飛搖搖頭，“病毒已侵入腦神經，這次令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什麽？”莫書良身體晃了晃，不敢相信，麵容像一下就蒼老了十歲。
莫遠辰趕忙扶著父親，眼裏也流露出切骨的哀痛。
妹妹十六歲開始得此怪病，七年來幾乎每年都會發作一次。
最開始12個小時就會蘇醒，後來變成16小時，20小時，去年是整整24小時才醒過來。身上的青紫痕跡也一次比一次多。
很顯然病情是一年年在加重，但想到畢竟每年隻發作一次，而且妹妹還年輕，總會找到醫治的方法。
但這次，陳飛說她再也醒不過來了。這是莫氏父子三人完全沒料到的結果，一時間無法接受。
“隻要能治好我妹妹，陳教授，我莫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莫少欽帶著哭腔說道。
陳飛歎口氣：“實在對不起，我是醫生，不是神仙，令妹的病是因為神經毒素侵入大腦，導致無法控製的痙攣和昏迷。
這種毒素很罕見，腦神經特別複雜，無法通過手術將毒素剝離出來，這病根本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最好的結果就是成為植物人，很有可能毒素入腦，隨時死亡。”
幾位老板從醉仙樓出來，還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如何分工。
手機響了，蘇遠接通電話，電話那頭飄出莫虹依虛弱的聲音：“蘇遠，我病發作了！救我！”
“你在哪？”蘇遠急切的問。
“莫愁別院，我發個地址給你。”莫虹依忍著劇痛，一字一頓地說。
“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
告別眾人，才發現莫愁別院的地址比楓林山莊更偏遠。
蘇遠坐上好不容易才叫到的出租車，首先冒出腦海裏的就是：明天一定要去買輛車。
莫愁別院不屬於任何別墅區，而是占地廣闊的獨立莊園，屬於莫家自有房產。
可能莫虹依事前交待過，到了門口，倒是沒有重重阻攔，保安客氣地將蘇遠帶到主樓。
門口早就等著一位40歲左右的儒雅中年人，是莫虹依的大哥莫遠辰。
“你就是蘇遠，蘇醫生？”莫遠辰見蘇遠年紀輕輕，有點不大相信。
“我是蘇遠。”
莫遠辰將蘇遠引進莫虹依臥室，一位須發皆白，氣勢威嚴的老者正焦急的守在床前，正是莫虹依的父親莫書良。
莫書良迴頭看見蘇遠，也大感意外：“你就是虹依說的蘇遠？”
蘇遠點點頭，隻見莫虹依麵色蒼白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睡在床上，四肢抽搐，額頭上的汗水把頭發都濕透了，她死死咬住嘴唇，忍耐著不發出痛哼聲。
聽到腳步，莫虹依艱難地抬起眼皮，氣若遊絲：“蘇遠！”
說完，竟眼睛發黑，昏死過去。
蘇遠快步上前：“莫醫生，別怕，我能治你。”剛要伸手把脈，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不要動我妹妹！”
蘇遠迴頭看去，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你幹什麽？我妹妹現在很難受，不能亂動。”
男人滿臉怒氣，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他是莫虹依的二哥莫少欽。
莫家主母早逝，父親莫書良和兩個哥哥把唯一的女孩莫虹依視若掌上明珠。運城四大家族的莫氏最珍貴的不是百億家產，而是莫虹依。
“少欽，你怎麽迴來了？”莫遠辰上前說道：“這是蘇遠醫生，來給虹依看病的。”
“他給妹妹看病？大哥，他才多大？能稱得上名醫嗎？有行醫執照沒有？”
見蘇遠比自己還年輕，莫少欽眼裏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莫書良和莫遠辰心裏也有些打鼓，遠辰小聲地說：“少欽，蘇醫生是虹依自己叫來的。”
“虹依年輕，容易受騙，大哥，你和父親都是老江湖了，難道不問問底細就讓他拿妹妹練手呀？出了岔子怎麽辦？他擔的起嗎？”
莫書良一聽，也有些道理，事關虹依，可出不得半點差錯。這麽些年，虹依國內外的名醫不知看過多少，根本就不起作用。
“蘇醫生，請問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呀？”
“我不是醫生，我是莫醫生的病人。”
“啊？”莫家父子大吃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病人來給自己的醫生治病，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
“荒唐！你到底是怎麽騙得我妹妹同意的。”莫少欽氣得跺腳。
這時管家通傳，陳飛醫生到了，莫少欽趕快迎出去，不一會兒帶進來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醫生，後麵還跟著兩個助手，手裏提著醫療器材。
“父親，大哥，我介紹一下，這是我m國的朋友，醫學博士，m國國家醫學院院士，著名的神經學專家陳飛教授。
他今天正好在帝都大學開講座，我派專機去接過來準備給妹妹看病，沒想到正巧碰到妹妹病症發作。”
聽到對方一連串高逼格頭銜，莫書良和莫遠辰趕緊上前：“辛苦你了，陳教授。”
陳教授矜持又驕傲地點了點頭，“令妹的病如果我都看不好，就不用找其他醫生了。如今打著名醫幌子的江湖騙子多如牛毛。可真本事沒有，像中醫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倒是層出不窮。”
蘇遠的臉色難看起來，他隨老妖修習藝術，從望聞問切、把脈、取穴到藥理、針灸，哪一樣沒有博大精深的學問，這假洋鬼子竟用“神神叨叨”來羞辱。
莫家父子對陳飛寄予厚望，根本不顧及蘇遠的臉色，完全把他當作騙子，晾在一旁，不理不睬。
如果不是答應過莫虹依要為她治病，蘇遠可能早就掉頭離去。他看得出來這陳飛博士、教授、科學家可能連病因都找不到。再拖下去隻會耽誤治療。
“拜托你了，陳教授，請你一定要醫治好我妹妹。”莫天欽客氣的說。
“放心吧，我就代表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水平，我不能醫的病那就是神仙也難救。”
陳飛說完，讓助手取出包裏的醫療器材，給莫虹依做各種檢查，而此時床上的莫虹依昏迷不醒，手臂、脖子等露出的皮膚上漸漸出現青色斑塊。
陳飛指揮助手們給莫虹依頭上、身上插滿了電極，做各項檢查，一張張檢驗單聚攏在他手裏。
陳飛眉頭緊皺，嘴唇抿成一條線。
“虹依怎麽樣？”莫氏父子緊張地看著陳飛。
陳飛搖搖頭，“病毒已侵入腦神經，這次令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什麽？”莫書良身體晃了晃，不敢相信，麵容像一下就蒼老了十歲。
莫遠辰趕忙扶著父親，眼裏也流露出切骨的哀痛。
妹妹十六歲開始得此怪病，七年來幾乎每年都會發作一次。
最開始12個小時就會蘇醒，後來變成16小時，20小時，去年是整整24小時才醒過來。身上的青紫痕跡也一次比一次多。
很顯然病情是一年年在加重，但想到畢竟每年隻發作一次，而且妹妹還年輕，總會找到醫治的方法。
但這次，陳飛說她再也醒不過來了。這是莫氏父子三人完全沒料到的結果，一時間無法接受。
“隻要能治好我妹妹，陳教授，我莫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莫少欽帶著哭腔說道。
陳飛歎口氣：“實在對不起，我是醫生，不是神仙，令妹的病是因為神經毒素侵入大腦，導致無法控製的痙攣和昏迷。
這種毒素很罕見，腦神經特別複雜，無法通過手術將毒素剝離出來，這病根本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最好的結果就是成為植物人，很有可能毒素入腦，隨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