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臭了


    何雨天這幾句話,完全說道秦京茹心坎裏去了。


    她原本還因為自己是個農民,在何雨天麵前有些自卑,可聽何雨天這麽一說,她感覺何雨天就是自己人。


    兩人吃飽喝足後。


    何雨天提議騎自行車馱著秦京茹,逛一逛王府景大街。


    秦京茹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她現在已經把何雨天當成了他的對象。


    在農村,沒出嫁的女人隻有和對象才會一起下館子,隻有和對象才會一起逛街。


    何雨天和秦京茹這邊逍遙快活,那邊四合院裏,卻急壞了傻柱和秦淮茹。


    “秦姐,還沒找到嗎?”傻柱飯都做好了,可秦京茹一直沒迴來。


    他讓秦淮茹到外麵去找了,秦淮茹找了女廁所,附近的供銷社,百貨商店,街道胡同都找了個遍,硬是連秦京茹的影子都沒找到。


    “沒找到,附近我都找過了,就是沒找見京茹。這丫頭,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秦淮茹抹了把汗,搖頭說道。


    “這麽大個人了,該不會是掉茅坑裏了吧?”傻柱急吼吼說道。


    “傻柱,你少廢話,那可是我表妹,你怎麽咒她掉茅坑裏呢?你怎麽不說你妹妹掉茅坑裏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秦淮茹不滿的埋怨了傻柱幾句。


    傻柱嘿嘿一笑,連忙解釋道:“秦姐,我這不是著急嗎?要不咱們再出去找找?”


    “走吧,再找找。京茹這丫頭,第一次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可別有個好歹。”秦京茹強忍疲憊,站起身和傻柱一起走出四合院。


    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分頭去找秦京茹。


    賈家。


    傻柱和秦淮茹去外麵找秦京茹了。


    賈張氏瞅著這滿滿一桌子雞鴨魚肉,眼珠子瞪的溜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棒梗,小當,槐花,你們仨肚子餓了嗎?”賈張氏裝作很關心的問仨孩子。


    “餓了,奶奶,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小姨她怎麽還不迴來?”棒梗揉著肚子,眼睛就沒離開過桌麵。


    “奶奶,我也餓了,我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小當學著她哥,也揉著肚子說道。


    “奶奶,槐花也餓了,槐花要吃肉肉。”小槐花眼巴巴瞅著桌麵上的雞鴨魚肉,饞得不住吞口水。


    “不等他們了,餓了咱們就吃。”賈張氏等的就是仨孩子這句話,有了仨孩子背鍋,她可以放心大膽的開吃了。


    她首先撕了一條雞腿遞給了棒梗,“奶奶的好孫子,快吃個雞腿補補,你瞅瞅你現在多瘦了。”


    棒梗很是天經地義的拿過雞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小當和槐花不用賈張氏伺候,兩個小丫頭也坐下大吃起來。


    賈張氏劈手把雞肉和鴨肉全都攬在她麵前,直把魚肉留給小當和槐花,她和棒梗他們娘倆大口吃雞肉和鴨肉。


    要說這賈張氏也真夠奸詐的,她知道魚肉裏有魚刺,小當和槐花兩個小丫頭吃魚吃不利索,每吃一口肉都得往外吐刺。


    如此一來,就耽誤了吃肉的速度。


    而她和她心愛的大孫子棒梗則不然,兩人吃雞肉鴨肉隻有骨頭,大不了拿在手裏啃骨頭上的肉,總不至於被魚刺紮著。


    要不怎麽說薑還是老的辣?


    賈張氏是又老又辣又奸詐,和孫子孫女同一張桌子吃飯,倆孫女都被給算計了。


    棒梗則不管那麽多,他隻管大口吃肉。


    祖孫四人,吃的那叫一個痛快,反正這些雞鴨魚肉也不是花他們錢買的,不吃白不吃。


    經過祖孫四人不懈努力,桌麵上的的雞鴨魚肉風卷殘雲,所有肉都被吃了個幹幹淨淨,隻剩下碗盤裏的湯,以及滿桌的骨頭和刺。


    “奶奶,真好吃,這是我這輩子吃得最多的一次肉。”棒梗揉著肚皮打著飽嗝,一臉滿足的說道。


    賈張氏嘿嘿一笑,說道:“奶奶的寶貝孫子,以後你隻要聽奶奶的話,奶奶有好吃的全都給你吃。”


    “謝謝奶奶,我就知道奶奶對我最好了。”棒梗傲嬌的對兩個妹妹顯擺道。


    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秦淮茹和傻柱迴來了。


    兩人都垂頭喪氣,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沒找到秦京茹。


    “京茹這個死丫頭,究竟跑哪裏去了?可千萬別讓人販子給騙走了。”秦淮茹自言自語道。


    “秦姐,要不咱們去水果報案吧?”傻柱說道。


    “要我說呀,你們也不用擔心京茹,京茹表麵看上去很單純,沒什麽心眼,可要我說京茹精著呢,誰被人販子拐走,她都不能被人販子拐走。”賈張氏插話道。


    她不說話還好,她這一說話,秦淮茹和傻柱才發現桌上的雞鴨魚肉全都被吃沒了,隻剩下些湯湯水水,以及滿桌的魚刺雞骨頭。


    傻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秦淮茹臉色更難看,她埋怨賈張氏:“媽,您怎麽能這樣呢?這桌飯菜可是人家傻柱專門做給京茹吃得,你怎麽能不等京茹迴來,就把雞鴨魚肉全都吃光了?”


    賈張氏絲毫不覺愧疚,反而振振有詞道:“秦淮茹,你可不要怨我啊,這桌飯菜可不光是我自己吃得,你兒子和你兩個女兒比我吃的還多。你表妹挺大個人,上個廁所都走丟了,難道要我們一直等她等到天黑?我一個大人餓一頓倒沒什麽,可仨孩子餓壞了怎麽辦?”


    賈張氏隻三兩句話,就說得秦淮茹沒詞了。


    傻柱還能說什麽?


    他還能和孩子們一般見識?


    再說了,他把棒梗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容許棒梗從他屋裏偷錢,偷米偷麵,不就是棒梗他們吃了一頓飯,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是秦京茹沒能找迴來,始終令傻柱悶悶不樂。


    “傻柱,你也不要太失落,指不定京茹走迷了路,跑哪裏去了。但我相信她一定會迴來,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在我家湊活吃一頓?”秦淮茹對傻柱說道。


    傻柱搖了搖頭,“不了,秦姐,我還是迴家去吃吧。”


    一轉身,傻柱走了。


    傻柱一走,賈張氏罵罵咧咧,“這個死傻柱,沒大沒小,走的的時候也不跟我打聲招唿,活該他找不到媳婦。”


    “媽,您就少說點兒吧,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您吃了人家這麽多雞鴨魚肉,您就留點兒口德吧。”秦淮茹拿起一個饅頭,蘸著雞湯邊吃邊說賈張氏。


    “哼!什麽叫吃人的最短?拿人手短?這些雞鴨魚肉都是傻柱心甘情願,給咱們家送來的,不吃白不吃,我怎麽就欠他什麽了?我們家什麽都不欠他。”賈張氏理直氣壯道。


    秦淮茹搖了搖頭,感覺十分無語。


    她這位婆婆連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秦淮茹都懶得說她。


    秦淮茹還是覺得京茹做的太過分了,你說你大老遠從農村來城裏和人家傻柱相親,人家傻柱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好菜,你連一聲招唿都不打,你就玩兒失蹤。


    秦京茹你長本事了是不?!


    秦淮茹知道傻柱真生氣了。


    一來是京茹莫名失蹤,二來是他辛辛苦苦做的那桌飯菜,全都讓她婆婆和孩子們給吃了。


    換誰誰不生氣?


    秦淮茹可不想把傻柱得罪死,否則,以後可就沒辦法吸他的血了。


    秦淮茹蘸著雞湯,吃了幾口饅頭,趕緊從櫥子裏拿出一盤花生米。


    “淮茹,你拿花生米幹什麽?這一桌子雞湯魚湯還不夠你一個人吃得?”賈張氏不滿的問道。


    “不是我吃,我拿去給傻柱,哄哄傻柱,讓他別生氣了。”


    如此說著,秦淮茹還有從櫥子裏拿出小半瓶散酒。


    “秦淮茹,你瘋了是不是?咱們家有多大的家業呀?你相當散財童子是不是?人家一個月三十七塊五毛錢工資,人家傻柱用得著你可憐嗎?”賈張氏臉色立馬拉了下來,怒斥秦淮茹。


    “媽,您眼光能不能稍微看場遠點兒啊?咱們這次要是把傻柱的罪死了,您以後還想不想吃傻柱帶迴來的盒飯啊?”秦淮茹慢條斯理笑問道。


    賈張氏頓時語塞。


    還真是。


    如果因為這次和秦京茹相親的事兒,得罪死了傻柱,以後傻柱不給他們家往迴捎盒飯,他們家將會是多大的損失啊。


    “再者說了,這盤花生米,還有這半瓶散酒,都是棒梗從傻柱那裏偷來的。現在我把花生米和酒拿過去,安慰安慰傻柱,咱們一點東西都不搭,還能哄得傻柱開心,以後繼續給咱們往家裏捎盒飯,何樂而不為呢?”秦淮茹笑眯眯向賈張氏解釋道。


    賈張氏一聽,覺得兒媳婦說得有道理。


    “快去吧,別讓傻柱真生氣了,咱們家以後還指著傻柱的盒飯呢。”


    這一次賈張氏不反對了,還催促秦淮茹趕緊去給傻柱送過去。


    秦淮茹拿著花生米和半瓶酒忽悠傻柱去了,賈張氏忽然覺得肚子疼。


    今天中午,她吃雞鴨魚肉吃得太多了,吃撐了。


    當時不覺得怎麽樣,現在這麽一走動,肚子疼得受不了。


    “不好!我得趕緊上廁所。”


    賈張氏隨手撕了塊舊報紙,急匆匆跑出屋,直奔四合院外的廁所而去。


    “張大媽,發生什麽事兒了?”


    叄大爺閻埠貴正在前院擺弄他那些綠植,忽然看到賈張氏急匆匆從中院跑了出來,他好奇地問道。


    誰知,人家賈張氏根本沒搭理他。


    賈張氏恨不得甩他倆大耳光!


    你閻老西吃河水長大的?咋管得這麽寬呢?


    我跑關你屁事?!


    賈張氏一刻不敢停留,她怕哪怕停留一秒鍾,就得拉褲子裏。


    她急吼吼衝進女廁所。


    沒多久。


    女廁所裏彌漫起一股惡臭。


    “舒坦。”


    惡臭中還夾雜著賈張氏自言自語的聲音。


    …………………………


    棒梗和倆妹妹吃飽喝足後,閑著沒事幹,他揣著傻柱給他的一塊錢,來到供銷社。


    給倆妹妹每人買了兩塊糖,他自己買了五塊糖,棒梗正要帶著倆妹妹離開,他忽然看到供銷社裏有小鞭炮。


    現在已經是初春,年早就過去了,供銷社裏居然還有鞭炮沒賣完。


    看到鞭炮,棒梗心裏就有些癢癢。


    過年的時候,他放小鞭都沒放過癮,現在手上還有好幾毛錢呢,他決定買一掛小鞭炮拿迴去過過癮。


    再者說了,現在在胡同裏放鞭炮,那可是稀罕玩意兒,那不得把二狗子和柱子羨慕死啊?


    打定主意後,棒梗花了兩毛錢,買了一掛小鞭炮,又花二分錢,買了一盒火柴,然後帶著倆妹妹歡天喜地離開供銷社


    出了通宵社大門,棒梗在街道上就用火柴點了一個鞭炮。


    嘭的一聲,鞭炮炸得粉碎。


    棒梗大唿過癮。


    “哥,讓我也點一個小鞭炮。”小當說道。


    “哥,槐花也要點一個小鞭炮。”槐花也學著姐姐說道。


    “行行行,走,咱們會咱們胡同去點小鞭,不能讓別的胡同裏的人聽到。”棒梗領著倆妹妹就走。


    “哥哥說得對,過年的時候,二狗子放鞭炮就不讓我們聽,咱們現在有了鞭炮,咱也不讓他聽,咱迴家去放。”小當儼然就是棒梗的小狗腿。


    槐花也是一溜小跑,緊緊跟上哥哥和姐姐。


    迴到胡同裏,棒梗接連放了兩個鞭炮,他也讓倆妹妹沒人放了一個。


    鞭炮的聲響引來了二狗子和柱子等一群小夥伴。


    “棒梗,剛才的鞭炮是你放的嗎?”


    “棒梗,你哪裏來的錢買鞭炮?該不會是偷的吧?”


    二狗子和柱子嘲笑起了棒梗。


    棒梗頓時就急了。


    “你們放狗屁!我買鞭炮的錢是我奶奶給我的壓歲錢。”棒梗著急的解釋道。


    這時候,一股惡臭飄了過來。


    熏得棒梗和二狗子等人直捂鼻子。


    “太臭了!”


    “臭死人了。”


    小家夥們都被熏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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