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痕跡


    也許何雨柱是有點不夠勇敢吧,何雨柱用勺子攪開杯子上麵的泡沫。內心裏激烈的鬥爭著。何雨柱在考慮一個很嚴肅地問題。


    說,還是不說……


    就這樣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


    “hey許大茂,何雨柱喜歡你。”


    何雨柱鼓起勇氣總算說出來了。在靠近尖叫棚屋的地方,許大茂本來正在給何雨柱講他們是怎麽在尖叫棚屋鬧騰的,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隻八眼巨蛛一樣在刹那間凝固住。“菲比,你剛才說什麽,風太大何雨柱沒聽清。”他故作淡定的說,手指節捏得都有點泛白了。


    “何雨柱說何雨柱喜歡你啊。就這樣,你要是覺得不太好的話,就當沒聽見就行。”何雨柱有點失落,但是努力維持著。“不,不不,何雨柱的意思是,何雨柱一點也不失落。”他瞬間語無倫次起來。“你就當那是個玩笑就好啦。”何雨柱聳聳肩。準備返迴四合院。


    許大茂把何雨柱從婚禮場地拉到了一邊的花園裏麵。當然這裏他一定沒有何雨柱熟悉。他打量著這個花園,帶著一點好奇和探究的心理。至少何雨柱是這樣認為的。何雨柱拍了拍旁邊花壇的邊緣,坐在了上麵。


    他也很不客氣的坐到了何雨柱的身邊。


    “你上迴說的……”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何雨柱打斷了他:“何雨柱說過,你當那是個玩笑就好了。”“可是何雨柱做不到。”他昂著頭看著天空,何雨柱學著他的樣子也望向天空。


    天空呈現出碧藍的顏色,他的話語聲好像被按下了重複鍵,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何雨柱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迴複他殷切的希望。


    何雨柱喜歡他,這是事實。


    但是現在的未來具有太大的不確定性。何雨柱無法保證,何雨柱們的未來,更無法保證,何雨柱們之後的命運。與其以後不能割舍,倒不如現在一刀兩斷。越早受傷好的越快。


    但何雨柱又沒有那麽大的決心和勇氣去斬斷何雨柱們之前的一切。何雨柱想要退縮,卻又不能退縮。何雨柱清醒的認識著,何雨柱應該做的事情。卻又不那麽清醒的願意付出行動。


    當一隻鳥兒多好,想要飛到哪裏都可以。不用管未來,不用管過去。


    “所以,何雨柱希望,你做何雨柱的女朋友好嗎?”許大茂低低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何雨柱低下頭,把頭埋進手掌裏麵。何雨柱不知道應該迴答什麽,何雨柱猶豫著聽見自己的聲音重複著:“你讓何雨柱想想,讓何雨柱想想。”


    他輕輕地撫摸著何雨柱的頭發。何雨柱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何雨柱很期待,何雨柱也很願意。隻是何雨柱擔心著未來。未來的何雨柱們也許不會像這樣確定。內心裏有著一個反駁的聲音,現在和未來又沒有什麽關係,現在快樂總比永遠的不快樂好吧。


    何雨柱從無休無止的思考中抬起頭來,何雨柱幾乎感覺不到是自己在說話:“許大茂,何雨柱們約定一下好嗎?一年以後,何雨柱們從四合院畢業之後,如果你還沒有改變主意的話,何雨柱們就在一起。”


    他的表情微微凝滯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何雨柱很抱歉。”何雨柱搖著頭對他說,何雨柱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去迴答他。


    也許這樣子會讓何雨柱們兩個都清醒一點。


    這樣會更好。


    穿過那堵牆就是九又四分之三車站,裏麵停著通往四合院的蒸汽機車。永遠都是霧氣騰騰的樣子看不清四周的人。


    這是何雨柱最後一次以學生的身份來到這裏了。


    第一年的期待,第二年的快樂,第三年的盼望,第四年的未知,第五年的遺憾,第六年的失落,然後何雨柱終於到了第七年——the final year。


    何雨柱就要和那座古老的城堡說再見了。


    到了下一年的九月一號這裏依舊會有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會有和何雨柱當年一樣的新的小巫師懷揣著一肚子的希望夢想和期待,登上這班列車。他們會因為看見那些飛來飛去的貓頭鷹而驚訝,會因為壯麗的從城堡而感歎,會因為那灣湖水,那片草地,那個賽場,那個教授產生這樣那樣的感情。


    就像,當年的何雨柱們一樣。


    “今年過了就要離開這個學校了啊。還真是舍不得呢。”許大茂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這個車廂來的,她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麵在何雨柱對麵的座位上坐下來,看著外麵咋咋唿唿的人群說著。“對啊,這是何雨柱們最後一次乘這趟列車了。”何雨柱掃視著這個車廂,迴想著之前的日子。


    “許大茂,你要是不想離開這裏。也許你可以選擇做一名老師。”


    三大爺把車廂門拉開了,她把頭發束了起來,然後把手裏的箱子放到了一邊。


    “老師,三大爺,你如果你是希望何雨柱當像麥格教授那樣的老師的話,何雨柱更覺得你適合這項工作一點。”許大茂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說著。


    “何雨柱讚同許大茂的觀點。”棒梗連忙把箱子放到一邊,舉起魔杖模仿三大爺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學生時的樣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做,明天開始勞動一周!”三大爺佯裝要打她的樣子,抽出自己的魔杖敲打著麵前的箱子:“棒梗·艾德文。”


    “在呢,伊萬斯教授。”棒梗挺直了背,就像是每次被麥格教授點起來迴答問題時一樣。何雨柱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臉教訓棒梗:“艾德文小姐,你怎麽可以這麽不懂規矩呢?這明明是波特夫人才對吧。”


    瑪麗也嚴肅地搭話說:“是的,艾德文小姐,你不能夠那樣沒有禮貌。”


    棒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旋即她連連點頭。三大爺生氣的把臉別過去,似乎對何雨柱們的把戲失去了興趣。何雨柱們幾個相視一笑,何雨柱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瑪麗抖動的肩膀。估計是快要笑岔氣了。


    列車放出嗚嗚的聲音,緩緩地準備出發了。何雨柱撇過頭,看見多麗絲正在向何雨柱揮手,何雨柱也迴應著向她揮手。


    四合院列車行駛著,穿過連綿不絕的山脈和草坪,偶爾會看見牧場或是大莊園隱藏在山巒後麵。這樣難得的好天氣,在英國實在是很稀罕。有貓頭鷹跟在列車後麵飛。也許是那個為哪個學生帶來遺忘的東西。


    大概行駛了一段路,天色逐漸陰霾下來,甚至開始飄起小雨來。貓頭鷹的身影也消失了。雨逐漸打起來,飄打在車窗上麵,發出沉重的聲響。列車忽然一下停住了,何雨柱來開車廂的門,看見有很多車廂都有人探出頭來看是怎麽一迴事。


    “何雨柱出去看一下。”何雨柱向裏麵說著,同時走出了車廂。從何雨柱們所在的車廂到車頭並不遠,所以很快就可以看見被人群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駕駛室了。何雨柱看見了雷古勒斯,他正從裏麵擠出來,何雨柱連忙拉住他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以往也出現過這樣糟糕的天氣,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停下來過。


    “駕駛室好像出了點問題。”他皺著眉頭,擔憂地說著。“可是,何雨柱們巫師啊?能有什麽問題呢?”何雨柱瞪大了眼睛,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雷古勒斯把何雨柱扯到一邊悄聲說:“司機暈過去了。”


    何雨柱驚恐地捂住嘴,何雨柱從來沒有想到過危險已經離何雨柱們如此之近了。


    雷古勒斯從一邊離開了。何雨柱可以聽見裏麵有人在維持秩序,大聲說著是駕駛室的某種儀器出了問題。何雨柱想著逆著人流從那邊迴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萊姆斯把何雨柱叫住了:“嘿,菲比,秦淮如他們去問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好像是儀器出問題了。”


    何雨柱用很官方的解釋迴答。


    他詫異的搖搖頭,對這種解釋也不太相信的樣子。何雨柱連忙轉身離開迴何雨柱自己的車廂去了。三大爺她們都很疑惑地望著何雨柱。何雨柱隻好用剛才應付萊姆斯的話,對她們重複了一遍。瑪麗搖著頭說:“巫師對於修理有時候還不如麻瓜呢。”


    停了一會,列車又開始發動了。


    等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何雨柱們打著傘往馬車那邊趕。雨太大了,何雨柱的袍子幾乎打濕了一半。何雨柱們總算是找到一輛空馬車。


    當何雨柱們來到大禮堂的時候,每個人看上去似乎都是從湖裏撈出來的一樣,濕透了。棒梗反複的擰著她的頭發,因為它們濕漉漉地貼在棒梗的脖子上。皮皮鬼在入口大廳尖聲叫著,把手裏的板子不斷的揮向學生。


    好不容易到大禮堂的時候,每個人都累壞了。


    賈東旭從一邊飛出來,晃動著他的腦袋。“嘿,賈東旭,好久不見。今天可真糟糕。”秦淮如熟稔地同賈東旭打著招唿,經過了七年的熟悉,何雨柱們對賈東旭的神出鬼沒早就習慣了。


    “你們好,是的,當然,今天無論是天氣還是別的什麽都糟糕透了。”賈東旭晃晃悠悠地從那邊飄過來了。


    分院儀式很快就開始了,不過今年大家可沒什麽太大的興趣,畢竟比起看分院儀式而言,何雨柱更希望吃點東西填飽自己的肚子。


    “何雨柱猜今天說不定是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了。說不定是那群食死徒來偷襲了。”一邊有一個五年級的學生神神秘秘地說著。“你的帽子裏有比利威格蟲嗎?”三大爺尖聲道,“這裏是有鄧布利多的四合院。”


    那人聳聳肩,轉迴頭自己吃自己的食物去了。


    其實,何雨柱們都清楚,無論是三大爺還是大家,都不那麽確定這件事情。哪怕這裏是四合院,哪怕這裏是有鄧布利多的四合院。


    當何雨柱們躺在舒服的宿舍的床上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輕鬆多了。幾乎是不到一會兒功夫,大家全都睡熟了。


    明天,也許明天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何雨柱們會擁有穿透黑暗的力量。


    這個學年要是說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可以讓何雨柱們從對黑暗的感歎中走出來的話,那麽一定要說是秦淮如·波特當選男學生會主席的事情了。何雨柱們紛紛猜測,鄧布利多對萊姆斯對於他們的約束力產生了懷疑,幹脆讓波特自己約束自己去了。


    最接受不能的人就是三大爺了,她似乎不能相信,去年還被自己管理的死死的秦淮如波特瞬間升職到和她一樣的地位上去了。但何雨柱們都勸三大爺想開一點,要知道哪怕秦淮如成為了四合院的校長,他也不敢不聽三大爺的話。


    當然,何雨柱們好心好意的勸說,卻被三大爺追著用魔咒打了好一會兒。


    生活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小打小鬧的,很平靜很快樂的過著。何雨柱們也許會在早晨因為某個遙遠城市發生的故事而歎息。但何雨柱們不會受此影響。


    也許是因為考試臨近了,各個教授布置起作業來都毫不手軟。往往下課的時候都會聽見教室裏升騰起來的鬱悶的慘叫聲。


    何雨柱甚至聽見有人在教室裏麵痛號:“教授,何雨柱們要是被食死徒殺死的時候,卻還想著作業沒有寫完,那該有多麽悲催啊。”


    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威格斯教授——現在已經幾乎快上升到麥格教授的嚴厲程度的教授,板著臉告訴那個學生:“沒有關係,何雨柱們會記得讓胖修士把作業捎給你的。”


    那個赫奇帕奇立馬就噤聲了。


    “所以還有誰有意見嗎?”


    這句話成了威格斯教授的經典名言。前幾天何雨柱們還聽見佩德魯抱怨著,誰敢在她麵前有怨言這一類的話。聽說佩德魯已經連續三天被威格斯教授拽過去補作業了。而且幾乎次次打的都是p——他快鬱悶死了。


    棒梗也不停地抱怨最近這幾天她都睡眠不足,眼睛下麵可以看見清晰的青色痕跡,她在考慮要不要找龐弗雷夫人了。


    一邊秦淮如正在向三大爺請假,說是要去練習魁地奇,說什麽身為隊長,他要以身作則之類的話,讓三大爺今天代一下班。三大爺終究還是同意了。何雨柱看了眼時間,魁地奇居然又要開賽了,時間好像是給上了永久性的發條一樣,牟足了勁向前衝。


    外麵的天色是好看的橘紅色,這在英國的秋天算是很難見到的了。公共休息室裏吵吵嚷嚷的。何雨柱舒服地換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繼續趴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邊上,寫何雨柱的麻瓜研究課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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