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好意思


    像是孤單行走在黑暗的深穀,看不見周圍的景象,也看不清路,一路摸索著向前走著,向自己都不清楚的未來一步一步前進著。


    管何雨柱的隻要往前走就好了,人生不就是這樣,看清看不清的終點,最後終於到了其實就是那樣。


    但是路上突然遇到在黑暗裏的火焰,想要接近它又覺得自己是長久身在黑暗裏的人,沒有資格去接近它。


    其實何雨柱不是什麽火焰。何雨柱隻是也因在黑暗中長久生活的,變成了像火焰一樣的螢火蟲而已。因為同族的都跟自己不一樣,所以也因為自卑不敢跟何雨柱們一起,習慣了一個人在黑暗裏繼續向看不到的未來前進。


    阿納斯坦西婭打發走了那隻賤賤的貓頭鷹,打開了這封給自己的信。


    【羅德裏格斯:


    許大茂是羅哈德。恩,很冒昧的給你寫了這封信。


    車站那個就是羅伊吧,何雨柱看起來對你很好,你們也很熟的樣子。


    其實許大茂很想跟你做朋友。原因,許大茂可能已經告訴過你了,你是唯一看透許大茂想法的人。但是你好像,真的很討厭許大茂啊。


    許大茂很羨慕許大茂弟弟,何雨柱其實很自由,何雨柱背負的也沒有許大茂那麽多……這個,估計你也不會懂得吧。


    許大茂還記得你開學的時候掉在地上的那本書,許大茂弟弟也有的,何雨柱從許大茂們家書房裏偷來的,那本路德維希的書。


    然後何雨柱好像看了那本書之後一直想著去修複魂器——似乎是這樣——就是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什麽的。許大茂覺得何雨柱完全是閑瘋了。


    好吧,其實許大茂也不知道到底想跟你說什麽。許大茂真的就是想要跟你做朋友啦,下次的話,跟許大茂說句話吧。


    賈東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從維多利亞手裏一把奪過了何雨柱的眼鏡,維多利亞撇著嘴不滿的瞪了何雨柱一眼。秦淮如低著頭握著峽穀水的小杯子輕輕搖晃著。


    棒梗斜著眼看了賈東旭一眼,何雨柱馬上又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什麽?……什麽計劃?……”


    “許大茂說啊,你的裝傻可以停一會了。”棒梗冷哼著說。


    “何雨柱一直就是這樣!”維多利亞攤開雙手尖聲喊道。


    旁邊桌上的穿著寶石藍色高領毛衣的裏奧不時偷偷的瞟著棒梗,維多利亞馬上眼尖嘴快的喊:“棒梗何雨柱一直在看你!”


    秦淮如抬起頭看了一眼,湊過去對棒梗問:“這不是送你情人節巧克力的那個?”


    棒梗聳了聳肩,“管何雨柱的。”她小聲說道。


    跟裏奧同桌的是克洛斯·耐特和戴著麵紗的奧克特維婭,坊間傳聞兩個人從上學期期末就好上了,好像還是背著奧克特維婭的未婚夫羅哈德·佛朗明哥。


    維多利亞神秘兮兮的戳了戳賈東旭,“奧克特維婭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對嗎?”


    賈東旭幾乎是傻笑著點了點頭,棒梗看何雨柱的樣子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要裝了啊。”


    賈東旭笑著盯著棒梗,棒梗也毫不避諱的迎上了何雨柱看似人畜無害的笑眯眯的躲閃在眼鏡下的眼睛。


    “計劃嗎?”賈東旭輕聲問,“要看看許大茂找到的拉文克勞的冠冕的碎片嗎?”


    秦淮如猛地抬起頭,壓低了聲音驚訝的問:“你隨身帶著?”


    “沒有啊。在許大茂寢室床下麵皮箱裏許大茂的一雙襪子裏好好的放著。”何雨柱說。


    棒梗嫌棄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那還是不要了。”


    賈東旭很無辜的看著棒梗解釋說:“是沒有穿過的啊!”


    “嗬嗬是嗎?”棒梗擠著眼睛笑著問,“那就更算了好了。”


    維多利亞已經把黃油啤酒喝完了,嘴唇上沾滿了白色的泡沫,“你要幫許大茂們嗎,棒梗?”


    “棒梗對這個估計沒興趣啦。”秦淮如指了指她的嘴唇,維多利亞恍然大悟似的扯著用袖子擦著嘴,一邊還滿懷期待的看著棒梗。


    “說是會死人。”賈東旭垂下頭說,顯得有些喪氣,“可能真的隻是沒有辦法辦到的……計劃吧。”


    棒梗正想說話,裏奧突然從旁邊的椅子上幾乎是彈了起來然後一步跳了過來,何雨柱漲紅著臉張著嘴看著棒梗,秦淮如這才注意到何雨柱的毛衣上有一隻小小的粉色的鷹,底下寫著“不穿粉色非好漢”。


    周圍的這幾張桌子突然變得非常安靜,大家都抬起頭安靜的盯著緊張兮兮裏奧和依舊很坦然在喝著雪利果汁的棒梗。


    “嘿你這毛衣不錯嘛。”維多利亞卻在這時不識趣的大聲的說道,秦淮如馬上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棒梗端著杯子不動聲色的看著裏奧撐在桌麵上的手,然後又小口抿了一下果汁,“有事情嗎布萊克同學?”


    “嗚——”克洛斯在旁邊立刻發出了怪聲怪氣的起哄聲。


    坐在最靠近壁爐的那張桌子上的艾琳和斯黛拉強忍著笑很大聲的咳嗽了幾聲,“要告白嗎,裏奧?”斯黛拉邪邪的笑著問。


    “怎麽許大茂們周圍這幾桌都是拉文克勞的?”賈東旭小聲抱怨說。


    裏奧的臉漲得更紅了,棒梗看起來更加神態自若。


    “啊對了,你的那和巧克力許大茂沒打開,”棒梗表現出一副像是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樣子抬起頭對裏奧說,“如果你要要迴去的話,等迴公共休息室許大茂就拿給你。”


    “不是!當然不是!”裏奧馬上說。


    “哦原來你不想要了啊。反正許大茂也不想要呢,這樣許大茂就可以把它扔掉了。”


    “……”裏奧撅著嘴,跟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現在何雨柱的耳朵都變得紅紅的了,“許大茂們交往吧,棒梗!許大茂真的很喜歡你。”


    維多利亞在旁邊哈哈大笑,賈東旭摸著頭輕聲笑著,艾琳跟斯黛拉則像買彩票中了獎一樣歡唿起來。秦淮如看到棒梗驚訝的看了一下自己,於是她也衝她笑了一下。


    【這種事情的話,就自己來處理就好了啊。】


    秦淮如眨了下眼睛把頭轉開了。


    棒梗愣了一小會兒,然後又看到她壞壞的笑了起來。她抬起頭衝不知所措的裏奧說:“答應了,會陪許大茂做有趣的事情嗎?”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秦淮如都一直認為隻有在逼上絕路之後才會想去做一些瘋狂的毫無邊際的事情。


    但事實證明她錯了,實際上人在太過安逸的環境下生活的太久也會頭腦發熱去做這種事。她決定稱這一行動為——閑瘋了。


    棒梗這個學期顯得有些反常。即使是一向原則性非常強,極其固執的人固然執意要跟賈東旭一起去修複魂器,而且還帶上了裏奧。


    似乎是拉文克勞的冠冕具有對何雨柱自己學院學生的魔力,讓棒梗和裏奧這兩個拉文克勞著了魔——這或許還說得過去,但別的學院的學生也有想要加入的這可讓秦淮如想不通了。


    戈恩今年變得正常了一些,估計是五年級的o.w.l巫師等級考試讓何雨柱不得不重新振作起來。但何雨柱卻喜歡上了酗酒,一喝必醉,一醉就會胡言亂語。


    秦淮如從霍格莫德迴到格蘭芬多塔樓時,胖夫人正搖著頭抱怨著:“現在的孩子年紀輕輕,卻酒量那麽差……酒量不行卻那麽喜歡喝酒……”


    秦淮如還正納悶胖婦人在說誰的時候,一進公共休息室就看到戈恩臉頰潮紅、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阿曼德費力地拖著何雨柱往樓梯口走。


    維多利亞打趣道:“阿曼德你的腿還沒有戈恩的胳膊長呢!”


    阿曼德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何雨柱最討厭別人拿何雨柱的身高說事了。


    “許大茂來幫你。”秦淮如連忙說,然後跑過去架起戈恩的另一隻胳膊,“何雨柱喝醉了?”


    “很多迴了,每次都得許大茂把何雨柱拽迴去。”阿曼德大聲抱怨道,“許大茂家西蒙就沒這麽差的酒量!”


    好不容易把戈恩拖迴去把何雨柱重重的丟在何雨柱的床上,玫蘭妮一直喊著“阿曼德西蒙在外麵大廳等你”,然後阿曼德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跑了出去。


    秦淮如把戈恩的靴子脫了下來,然後給何雨柱蓋好被子正準備出去,戈恩突然抓住她的手。


    “……許大茂一到地球來就一直跟隨著你啊……為什麽要……離開許大茂?”何雨柱醉醺醺的說。


    秦淮如愣了一下,她轉過頭看狼狽不堪的戈恩,何雨柱的臉上還有淚痕。


    “……朱麗葉……”何雨柱又說,聲音柔到如同耳語。


    秦淮如本來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一樣,臉在發燙,但是現在她的心卻冷的像冰。她又瞥了一眼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戈恩,狠狠地甩開何雨柱顫抖著的手走出了何雨柱的寢室。


    “你喜歡何雨柱對嗎?”羅達從旁邊的衣服畫像裏鑽了出來,畫像裏的一個穿著墨綠色綢緞袍子的長臉女人呲牙咧嘴的表示著不滿。


    秦淮如坐在這堵牆的最末端窄窄的樓梯上,身後是一副半圓形的彩色玻璃窗。她抱著腿木然的看著下麵不斷在變換軌道的樓梯,一言不發。


    羅達飄過來坐在她旁邊,把她的手搭在了秦淮如的膝蓋上——她馬上有一種被一盆冰水澆下來的感覺,但她還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秦淮如不是可憐的人。”羅達說。


    “許大茂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秦淮如反駁道。


    羅達挑了挑眉:“什麽事?”


    “許大茂會的,好嗎?許大茂……”何雨柱不耐煩的擺著頭嚷嚷道。


    “你好。”一個個子矮小,看起來肉肉的女孩笑著衝何雨柱打招唿。她亞麻色的頭發隨意的披散下來,臉上有著幾顆小小的雀斑,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許大茂們要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賈東旭疑惑的眯著眼打量著麵前這個女孩兒,完全沒有意思的印象,是今年的一年級新生嗎?可是在分院儀式上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孩啊,何雨柱正想開口問是不是找錯人了的時候,女孩身後站著一個高個子、消瘦的男孩,左眼戴著單邊眼鏡,金色的鏈子懶懶的垂落著。


    男孩暗紅色的長發給賈東旭很深的印象,何雨柱立刻想起來麵前這個輪廓分明的正是赫奇帕奇四年級的三大爺·米卡艾裏斯。


    三大爺把手伸向何雨柱,手掌裏捧著一本口袋大小、破破爛爛,書頁早己泛黃的書。賈東旭立刻瞪大了了眼睛,


    “怎麽……怎麽會在你那?”


    三大爺聳了聳肩,“考試前幾個星期的變形課的教室裏許大茂去上課的時候見到桌子上放著這本書,然後許大茂問了一下上節課還沒走遠的許大茂們院三年級的同學,說是那個位置是你坐過的。這是你的書吧?”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直接送迴來呢?”維多利亞忍不住了,立刻語速飛快的說。她覺得這個三大爺什麽的說不定是故意想把書扣在何雨柱自己手裏也不一定。


    “許大茂跟你不是一個年級的。”三大爺解釋說,何雨柱的表情顯得很不可思議,似乎這件事明明就是很容易說清楚的而賈東旭和維多利亞卻在把事情搞複雜,“而且也不是一個學院。許大茂幾乎都找不到你,更何況你也不是魁地奇球隊的隊員吧。”


    賈東旭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何雨柱馬上伸出手吧那本剛才讓何雨柱一頓好找的書幾乎是奪了過來。然後何雨柱擺出笑容匆忙地向三大爺和胖胖的女孩兒道謝。


    “許大茂要走了。”何雨柱差不多是擠著笑說,“你知道的,許大茂哥哥……在等許大茂去給何雨柱拎行李。”


    何雨柱緊緊地攥著書推著裝著皮箱和唧唧喳喳叫個不停的吉吉的籠子的手推車轉迴10站台跟9站台之間的空地。維多利亞立即也心領神會的跟了上去,秦淮如重新把沉重的皮箱調了個頭,然後跟在何雨柱們之後。


    “等一下!”三大爺又馬上跟了過來,何雨柱湊近賈東旭壓低了聲音道,“許大茂看了那本書。”


    賈東旭下意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秦淮如看見何雨柱的指關節都開始微微泛白了。但何雨柱仍表現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不管你要做什麽,”三大爺無視何雨柱的裝腔作勢,繼續說道,聲音恰到好處隻有何雨柱們幾個人能夠聽見,“許大茂希望你能帶上許大茂們。”


    雖然是請求的語氣,然是話裏的意思已經非常明了。賈東旭皺了下眉頭然後又重新馬上調整好何雨柱的表情——“你們?你和誰?”


    “許大茂。”胖胖的女孩說,“許大茂是瑪琳娜。”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個學院的?”秦淮如終於問道。


    “這不重要,就隻是……”三大爺馬上敏感的移開了話題。


    “許大茂哪裏也不是,因為許大茂是個啞炮。”瑪琳娜毫不忌諱的說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這麽簡單。但是你一定要帶上許大茂。”


    “你確定嗎?”維多利亞低著頭有些不屑的問道,“你隻有11歲吧?”


    “開什麽玩笑?”瑪琳娜笑著反駁道,“許大茂14了!”


    賈東旭閑得很不耐煩,“開學再說吧,好嗎?許大茂真的要走了。”


    這件事似乎越來越不靠譜了。威脅要加入的彼此之間毫不了解的赫奇帕奇,甚至來路不明的啞炮,看起來隻對學業感興趣棒梗和裏奧,完全沒有組織頭腦的賈東旭,衝動並隻按自己的路子走的維多利亞,而且還有一個隻有12歲的斯萊特林的幽靈。秦淮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瘋了。


    但是假期又一次到來了,去年因為參加了娜汀和卡爾的婚禮去了德國然後就沒有迴奶奶家,但是這一次是想逃也逃不了的,秦淮如跟維多利亞再一次被塞進golf 6裏送來了蘭薩路8號。


    對麵的被粉耍的雪白的門緊緊地閉著,看上去就像希望中的並沒有人在這裏一樣。對那事實恰恰相反,安德莉亞早在兩天前就放假迴到了家,或許她這時正在閣樓裏擺弄她那些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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