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害怕的直哆嗦,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皇上恕罪!”


    南宮堅臉色難看,疾步離開了未央宮的樣子有些匆忙又狼狽。


    一群人如潮水般快速離去。


    柳皇後麵色不好,屏退古曦,“穀先生還請先行離開。”


    “草民告退。”古曦行禮告退。


    皇帝走的那麽匆忙,顯然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古曦走後,柳皇後衝著紅芮悄聲道。


    “去打聽什麽事這麽著急!”


    紅芮領命離開。


    路上,禁衛軍帶著人行色匆匆。


    “快快快!封鎖皇宮各處出口,無論任何人一律不能通過!”


    “趕緊的,要是晚了出什麽事,你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整齊劃一的腳步,充斥在皇宮各處。


    封鎖各個出口。


    古曦還沒走到宗人府,立刻被人攔在原地。


    “所有外男,押送至延慶殿!”


    延慶殿就是平常上朝的地方。


    就這樣,古曦被迫跟著去了延慶殿。


    今日的延慶殿擠滿了人,不僅如此,門外也站滿了人。


    這時候正好是早朝時。


    今日皇宮中戒備森嚴,所有出口都進出不得,所有人被困於此地,就連各皇子們都不例外。


    被關押宗人府的南宮嗣和監禁在東宮的太子也被放出來。


    後宮嬪妃則是被禁衛軍守住禁足在自己宮中。


    大殿門被關上。


    南宮堅麵色鐵青的坐在皇位上,看著眾人。


    “今晨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諸位可知道啊?”


    眾人皆不明所以,相互猜測,就是沒人知道。


    古曦看著不遠處的南宮嗣,剛好那那家夥也正看過來。


    後者的眼睛瞬間放光,古曦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看錯了,好似自從答應那家夥之後。


    這家夥總是這樣不知收斂。


    “沒人知道嗎?”龍椅上,南宮堅又問話了。


    “臣鬥膽,不知所為何事。”以南宮昂這一派的古懷仁先站了出來。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臣鬥膽,不知所謂何事!”


    期間,南宮昂看向南宮嗣的眼神陰鷙。


    心中冷笑。


    南宮嗣,你既然跟我過不去,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好,既然眾位卿家都不知道,薛公公,你說!”


    被指的薛公公渾身一抖,顫抖著公鴨嗓道:


    “今日卯時,傳國玉璽於延慶殿不知所蹤。”


    一言落下,如巨石掉落平靜的水麵,激起驚駭浪花。


    殿中的大臣紛紛大驚失色。


    “什麽!玉璽丟了?”


    “這這這......”更有人驚恐不已,“那可是玉璽,究竟是哪個賊人這麽大的膽子!”


    “玉璽丟了,這可怎麽辦?”


    “天哪,那可是傳國玉璽!”


    “菩薩保佑,玉璽丟失,天神會降下懲罰的,大禍將至啊......”


    “天神息怒啊!”


    “......”


    場中人你一言我一語,害怕的有之,恐懼的有之,更有憂怖者嚇得渾身發抖。


    在他們看來,丟失玉璽不僅僅是皇帝的責任,更是天神給他們的警示。


    大禍將至!


    “肅靜!”隨著南宮堅咳嗽一聲,薛公公大聲喧唿。


    所有人立刻停下來。


    南宮堅道:


    “傳國玉璽可是一國之根,眾位愛卿說說,賊人要這玉璽,有什麽用呢?”


    有什麽用?


    自然是有人產生了謀逆之心,欲切國璽以致國亂。


    謀逆者會有哪些人?


    已有封地且具備軍隊的人,要想謀逆,輕而易舉。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看向攝政王——南宮嗣!


    場中人唯一能到的,唯有此人。


    反觀南宮嗣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以外,整個人慵懶的站在那兒,就好像一切事都與他無關。


    然正是這種傲然的態度,正坐實了眾人心中的猜測。


    南宮嗣環視一周,眼神如有實質的寒冰,拖著陰冷的氣息。


    “諸位覺得,是我南宮嗣所為?”


    沒人說話。


    畢竟在場能做到這一點的,自然就是南宮嗣。


    手握邊境三十萬鐵騎軍隊,而帝都也有五千赤煉營精兵。


    這樣的實力,誰能及?


    可麵對南宮嗣那強大的威壓下,沒有人敢說出一個字。


    正是這樣,皇帝才會更加懷疑。


    就連朝中人都怕他南宮嗣至此,還會有別人?


    無人注意,暗中的南宮昂幾乎忍不住心中陰暗的喜悅。


    對!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應該要知道南宮嗣的狼子野心,讓他體驗眾矢之的的感覺!


    “父皇,別人不敢說,我卻敢說。”南宮舜在這時站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太子和南宮嗣鬥得兩敗俱傷,他為皇帝處理了不少事,讓皇帝很滿意。


    “舜兒,你說。”南宮堅沉聲,瞥向眾人,視線所及,皆瑟縮發抖。


    一副害怕之極的模樣。


    隻是這其中的害怕。


    到底是對他這個帝王的害怕,還是對南宮嗣的害怕而不敢說。


    就令人揣摩了。


    “父皇,既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誰做的,倒不如先派兵搜查府邸。”


    “那舜兒認為,先從誰的府邸搜呢?”


    南宮堅的視線不由瞥向南宮嗣。


    他的這個兒子,很有出息,在十五歲那年就自請出帝都去邊關,在那整整待了八年!


    不僅替永岐收迴了失去的複地,還收服了年老將軍臨死前交給他的虎符以及管控的三十萬鐵騎軍,這一管就是八年!


    整整八年,發展到現在成為一方梟雄的攝政王。


    這樣的成長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害怕。


    所以自己才會在他身上下毒,目的就是防止有一天他產生謀逆之心。


    “舜兒認為,不如就先從皇宮各嬪妃那裏搜起,隨後就是皇子府中,再接著就是封王的王爺,最後至帝都大臣的家中。”


    這話倒是在理。


    可這麽做下來,一天工程量巨大。


    不僅花費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很快就會人盡皆知。


    百姓會怎麽想?


    會想他這個帝王當得窩囊!


    竟連傳國玉璽都弄丟了,往後他帝王威嚴在哪裏?


    可為今之計,唯有搜才是唯一出路。


    一時間,南宮堅的內心進退兩難,遲遲不決斷。


    南宮昂也坐不住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至南宮嗣於死地!


    “父皇,五弟說的不無道理,但兒臣認為,不應該先從宮裏搜起來。”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那玉璽想來早就不在宮中,被賊人藏起來放到府中了。”


    “兒臣建議,先從已封王的攝政王府先查起來,再然後是兒臣的東宮,再是皇子們的寢殿。”


    南宮昂說的,正合眾人心意。


    所有人都覺得,能作出這般欺世盜祖之事的人,也隻有南宮嗣那個嗜血啖肉的冷血怪物才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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