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知識盲區,大衛局長認真地向阿德裏安請教:“阿德裏安,我不太明白這些刺青的原理,你能解釋一下嗎?”阿德裏安迅速迴答:“活體刺青和屍體刺青的區別在於狀態和目的。活體刺青是在活著的人體上進行的,通常是為了裝飾、表達個性或紀念的目的。而屍體刺青則是在死去的人體上進行的,用於殯儀儀式或紀念目的。但我不明白為什麽兇手會如此複雜地進行這些刺青。大衛局長,您有沒有其他需要補充的信息呢?”


    大衛局長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我迴想一下,好像每一具屍體在被發現之前都是無力地攤開雙手,就好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識一樣。阿德裏安,你能檢查一下他們頸椎的傷口嗎?”


    阿德裏安小心翼翼地靠近屍體,仔細觀察。他發現死者的頸部右側有一道平整的傷口,這種傷口方式更像是獵人將捕獲的獵物迅速製服的方式。在頸椎骨處,似乎用小刀刺進去,引起了頸椎骨的折斷或脊髓損傷,這導致了獵物的癱瘓,甚至死亡。但這個傷口非常平整,沒有任何多餘的掙紮或痕跡,它看起來幾乎是一種精湛的手藝。


    阿德裏安開始分析:“這個兇手對人體結構應該非常熟悉,我認為他可能是一名醫生或法醫。他的慣用手應該是右手,但這也取決於他是麵對受害者還是受害者的背後。大衛局長,我有個疑問,為什麽現在這裏幾乎沒有一個法醫值班?”


    大衛局長搖搖頭迴答:“本來法醫就不多,但兔子先生的案子使他們的工作變得非常壓抑。如今,我們隻剩下兩名法醫了。這個案子不僅使受害者身陷困境,也讓我們的法醫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阿德裏安靜靜地觀察著屍體,他注意到了脖子上有一些奇怪的斑痕。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湯姆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聲音中帶著一絲熟悉的迴憶:“這些斑痕看起來像是吻痕。我非常清楚這是怎麽留下的,因為我和艾米拉曾經是情侶。有一次,我太過激動,用力親吻了她的脖子,結果第二天她的脖子上出現了很多類似草莓印的斑痕。我們當時還去看了醫生,因為這個動作實際上非常危險,它有可能導致心跳突然停止,使人昏迷甚至猝死。”


    阿德裏安聽完湯姆的解釋,眉頭微微一皺,他開始認真思考這個新的線索。吻痕是怎麽出現在受害者的脖子上的?難道兇手曾與他們建立過親密的關係?這個新發現為案件增添了更多的複雜性和謎團。


    阿德裏安聽了若有所思:“非常感謝你的解答,湯姆,那麽我又有了新的想法,這些孩子很有可能是和兇手發生了親密關係之後才昏迷猝死的,然後再開始製造假象用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青她的頸椎骨裏,看來兇手喜歡看著這些孩子性高潮的樣子,然後再把他們殺掉。”


    大衛和湯姆聽了這一結論麵麵相覷,眼神充滿了詫異。阿德裏安連忙打開了所有的屍體,並吩咐道:“大衛把他們死前的照片拿過,分別放在死者身旁,之前應該有記錄過他們的致命傷吧,把你們曾經記錄的資料都拿過來放到桌子上。”


    大衛馬上按照阿德裏安說的去做,他小心翼翼地將每個人的照片放在他們的屍體旁邊,然後將以前的記錄資料整理好放到桌子上。阿德裏安看了看所有的屍體,基本上都是女孩,都是麵容姣好的金發女孩。當然也有一兩位男性,這是一些身體比較強壯的男孩,其中還有一個黑人男孩,想必這就是約翰鄰居家的孩子。


    阿德裏安細細觀察著每個屍體,他的眉頭漸漸緊皺。這些男孩的受害者被殺害的手法不同,他們的死法異常殘忍。他們的脖子有很明顯的勒痕,指甲上有其他物質,這說明他們死前受到了非常殘忍的手法折磨致死。有的男性身體的頭部遭受過重擊,顱骨骨裂,甚至有著大量的開放性傷口,有的甚至連臉的樣子都沒有了。


    大衛、湯姆和阿德裏安都感到了一股寒意,這些年輕人的死相實在是太令人發指了。他們開始猜測兇手的動機,但一時間卻無法得出任何答案。這個案子變得越來越離奇,似乎隱藏著一個令人窒息的秘密。


    阿德裏安隨即問道:“今年就是這五個孩子而已嗎?去年是多少個?”


    大衛剛剛把資料放在文件袋上,迅速又穿上了隔離服並在屍體旁放置好了相應的照片,大衛迴答道:“是的,去年是三個受害人,還有其他的時間也有,分別是1978年一個、1988年兩個、1994年三個,今天1995年五個,身上的兔子刺青都是一致的,前麵1978、1988、1994年的受害者都是女孩,但今年的作案出現過了兩個男孩,作案手法和前麵三年的都不太一樣。我們檢測了今年的屍體的血液,這些女孩的屍體的雌性激素的分泌超過正常值,而且屍體都被發現得更早一些,所以有很多數據都可以檢測出來。要是前幾起的話,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有的已經開始腐敗,有的被埋在樹葉堆了,但可以斷定的是她們都是比較漂亮善良的女孩,可惜了。”


    大衛的臉上充滿了惋惜和內疚,一旁的湯姆拍了拍大衛的肩膀試圖安慰他:“你已經盡力了,隻能說兇手太過狡猾了。”


    大衛苦惱地傾訴道:“我真的該死,我本就應該早點退位,說不定有一個更棒的局長才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阿德裏安沉默了片刻,然後嚴肅地看著大衛說道:“大衛,你不能這麽想。你是新澤西海洋縣的局長,你一直以來都做出了正確的決策和努力,這個案子的複雜性不是你的錯。我們都相信你,相信你能夠找到兇手,為這些無辜的生命伸張正義。”


    大衛感激地望著阿德裏安和湯姆,他們的支持讓他重新找迴了一絲勇氣。他深吸一口氣,決心繼續追求真相,不論多麽困難和危險。他知道,隻有通過不懈的努力,才能為這些受害者找到公正的答案,讓他們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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