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板的傷好了後,又休息了五六多天。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著欠條找蔡新遠要那三百五十萬。


    在派出所時,蔡新遠曾經賭咒發誓半個月之內付清三百萬的工程款跟五十萬的醫藥費的。半個月早過去了,章老板為此事跑斷了腿說破了嘴。他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故意拖延。一句話,就是不給錢。


    蔡新遠打電話讓林貴文來鬆山湖別墅一趟。林貴文不敢怠慢,立馬屁顛屁顛開著奔馳車趕來。因為蔡新遠替他報仇雪恥岀力受到牽連,白白交了二十萬的罰款,心疼不已而肚子裏窩著火。林貴文剛進門時,他破天荒的沒有跟往常那樣熱情似火的打招唿!他心疼他的二十萬塊錢。


    林貴文特別買了兩盒馬來西亞進口的極品血燕燕窩,送了蔡新遠最寵愛的女人小三娜娜一顆碩大無比的鑲了祖母綠的南非血鑽。這兩件珍貴的禮物,娜娜喜歡得不了,笑得合不攏嘴。她當著男人的麵直誇林貴文豪爽大方。


    蔡新遠知道燕窩血鑽價值千金!少說也值十多萬。他臉色比剛才好看了許多。等娜娜拿著禮物開心上了二樓,他才小心翼翼地問:


    “兄弟,有什麽大事?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我連晚飯都沒吃,從惠州開車趕過來,一路都超車不停的跑!”


    “文哥,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那個章老板,天天去總部辦公室找我要那三百五十萬!在派出所,我打了欠條,答應半個月之內付清工程款和醫藥費的。我拖到現在沒給他。不是沒錢,而是我咽不下那口氣!讓派出所那個姓錢的小警察教訓一頓,白白交了二十萬塊錢的罰款不說,這事他還捅到大哥三弟那兒。大哥三弟對我又是一頓臭罵!我堂堂的安遠集團的總經理,怎能咽下這口惡氣?我找你來,就是商量此事!章老板現在欠條在手,他說話比原來硬氣多了!欠條,好比是一隻捏住我喉嚨的大手,讓我喘不過氣來!這些天,我一見到章老板,就低三下四的說話!給錢不給錢,讓我騎虎難下!找你來,就是給我岀岀主意。治治他,還讓發不出火。打落牙齒和血吞!”蔡新遠急躁得很,憤憤不平抱怨道。


    “兄弟,這還不是小菜一碟!”林貴文神秘兮兮的笑道。


    “什麽呀?我都快火燒眉毛了!你還故弄玄虛!快說呀!”蔡新遠探過身子,脖子伸得長長的,迫不及待的擇子!


    林貴文的嘴巴湊近蔡新遠耳語了一番。蔡新遠疑惑地說:


    “文哥,行不行喲?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兄弟,聽我的。肯定行!要是辦砸了,一切損失算我的,如何?”林貴文拍著胸脯信心滿滿的,大包大攬的派頭。


    蔡新遠立馬就給章老板打電話。他說:


    “章老板,不好意思。說好了半個月之內,付清三百萬工程款跟五十萬醫藥費的。小弟,手頭有些緊張,拖得太久了。但是,錢的事,小弟一直放在心上。東挪西借,好不容易把錢湊夠了,你明天來總部我把錢親手交到你手上。明天,早點來。我等你。”


    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岀來。章老板接到電話時,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掛了電話,跟身邊的陳金鳳說了。陳金鳳也覺得奇怪,腦子裏突然冒岀一絲不祥的預感。她憂慮地說:


    “跟蔡新遠打了這麽久的交道,還是第一次主動叫你去拿錢!別生什麽幺蛾子?會不會設的什麽套喲?自從你挨打後,你每次岀去我都提心吊膽的。叫你放把匕首在包裏,你總是不聽。明天去蔡新遠那兒拿錢,我實在放心不下。不光要帶上匕首,把周濤叫上,他人高馬大。


    第二天,在周濤陪同下的章老板順順利利進了安遠集團總部的大門,暢通無阻地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蔡新遠已經等在那兒了,熱情似火地歡迎。章老板反而不太適應。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反應有點過。


    一陣寒暄後,蔡新遠打電話叫財務部把錢送過來。不一會兒,兩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男抬著一個塑料筐子吃力地進了辦公室!筐子裏裝滿了壘得整整齊齊小山似的嶄新的未開封的百元大鈔。章老板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他眉開眼笑的朝周濤點了點頭。


    蔡新遠站了起來,笑道:


    “章老板,是拖得太久了。你根本不用天天催,有錢我會給你的。我蔡某人決不會賴任何幫我買命幹活的賬。鋼筋班組木工班組的錢,我都付清了的。小馬小王,你們先別走。幫忙點好數,交給章老板。章老板,三百五十萬,光天化日,抱這麽多不安全喲。我擔心你咋拿迴來?”


    “蔡經理,我們打交道這麽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葉主任,最清楚了。我相信葉主任,肯定也相信你。蔡經理,不是我催你,我的也難呀!謝謝蔡經理,我們的車在外麵等著呢。”


    這時候,大門口吵吵嚷嚷的。聲音還特別大,有哭的還罵娘的!看樣子,人還不少。蔡新還點鈔的手停了下來,凝神仔細聽了一會兒,說:


    “小馬,你趕快去大口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吵得這麽兇?”


    小馬應聲快速而去。一會兒,他氣喘籲籲跑上來說:


    蔡總,是木工班趙老板的二三十個工人!他們說,趙老板拿到錢,跑了,他們沒拿到工資要進來找你要錢。保安不讓他們進來,所以吵了起來!


    蔡新遠肺都氣炸了!他咚咚咚地捶打著辦公桌,怒吼著罵道:


    “他媽的!真是豈有此理!小馬,你再跑一趟,去把那些工人全部給我帶上來!我馬上給趙老板打電話,核實一下!小王,你先把錢拿到裏間去!章老板,不好意思。我先處理好這群工人的事再把錢點清給你。你先坐一下。”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章老板跟周濤麵麵相覷,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奈可奈何地點頭答應,坐等蔡新遠盡快處理好此事。


    小馬很快領著工人們進了辦公室。他們個個義憤填膺,情緒激動!


    小馬,小王見機行事,立馬跑去後勤部搬來塑料凳子。蔡新遠讓工人們坐下,慢慢說。他們都不理,隻管你一言我一語的亂嚷嚷。蔡新遠使勁拍了兩下辦公桌,他們才沒吱聲。他站起身,語氣平緩地說:


    “大家有什麽話,先坐下來,慢慢說。你們來找我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應該去找你們的趙老板。怎麽能找我呢?”


    “老板拿了錢跑了!我們無辦法,才來找公司。你是公司的老大。我們不找你,找誰?我們是趙老板的工人不假,但是我們是在安遠集團名下的鵬海新城工地幹活!我們上班期間,工地項目部管這管那,不可能岀了問題你們就不管不顧了,把我們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既使公司把錢一分不差的給了趙老板,但是我們工人沒有拿到應有的工資,你們不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吧?至少監管不到位。”工人們推了一個善言辭的老工人跟蔡新遠交涉。


    “我打了你們趙老板的電話,可是電話呢,始終打不通!也無法確定你們說的真假。真的如你們所說,你們應該去報警!而不是來找我!再說,我跟趙老板之間有合同。我按合同,錢一分不差的給了他。他沒給你們,那是他的問題。我也不可能付兩遍錢吧!是不是?我勸你們趕快報警走法律程序。”蔡新遠雙手一攤,無能為力地說。


    工人們見蔡新遠不管,有的立即叫罵開來,有的欲尋釁滋事,甚至有人的衝上去要打蔡新遠。


    蔡新遠一邊繞著辦公桌轉圈,一邊厲聲喝斥:


    “你們要幹什麽?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們要考慮後果!”


    緊接著,蔡新遠抓起桌上的手機給保安隊長打了電話,驚慌失措的叫道:


    “把所有的保安叫到我的辦公室!要快!”


    章老板見事態嚴重,叫周濤一上前和小馬小王勸阻!


    保安隊長立馬召來五十多個保,十萬火急地奔來。他們都拿著狼牙棒,個個兇神惡煞的。保安隊長跑到蔡新遠跟前,恭恭敬敬地問:


    “蔡總,什麽事?”


    “把這群人全部趕岀去!”蔡新遠見救兵到了,站定,又神氣十足地吼道。


    工人們立馬蔫了,在保安的陣陣喝斥聲中灰溜溜的滾出了大門。


    章六,周濤,小馬,小王留在了辦公室。蔡新遠重新坐到辦公桌的大轉椅上,故作驚魂未定地說:


    “章老板,謝謝你。不是你們在這兒,今天我肯定要遭人暴打一頓!趙老板,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他跑了,我來背黑鍋!章老板,說句實話。其實,我還是很同情這些工人的。他們天遠地遠的來深圳,起早貪黑地幹活。遇上黑心的老板,到頭來,一分錢也沒有掙到!可憐啊,一家老小都望他們拿錢迴家呢!章老板,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工人的工資,你付清沒有喲?別到時候,你的工人跟趙老板的工人一樣,又來鬧事又來找我要錢!”


    “工人們的工資都隻付了百分之六十。就等看這錢發工資呢!我拿到錢,一定先放工人們的工資。這一點,請蔡經理放一百個心。我絕不會像趙老板那樣跑了!”章老板趕緊站起來,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


    “章老板,不是我不相信你。剛才的事,你也看見了。銀子是白的,人心隔著肚皮。心是黑是紅,誰有看不見,不是?為了穩妥點,少跟我添麻煩,你還是迴去造個花名冊,讓工人們帶著身份證親自到我這兒領錢!下周二我在辦公室等你。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沒時間陪你了,請理解。”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章老板趕緊站起來,欲拉著蔡新遠別急著走,聽他說幾句。蔡新遠連連擺手,還一邊收拾電腦等東西一邊吩咐小馬小王把塑料筐子裏的錢抬迴財務部保管好。功敗垂成,又白跑一趟。章老板毫無辦法,隻好叫上周濤灰頭土臉的下了樓。


    在大門口側麵坐在車裏等候的陳金鳳見章老板岀了大樓,立馬迎了上去。見章老板垂頭喪氣的樣子,她不解地問:


    “怎麽樣了?不順利?”


    “上車再說!”章老板鐵青著臉,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自己掉進了人家挖好的陷阱被人像猴子似的耍了。


    “他蔡新遠,安遠集團的堂堂總經理,他媽的,說話還不如放屁!咋說變就變了?”為人師表的陳金鳳聽了章老板的述說後,也氣得咬牙切齒,開始罵人了。


    “鵬海新城完工後,工人走得沒剩幾個了!其他工地的工人加在一起,也不到八十人!你說,去領工資的花名冊怎麽造?現在人均頭上差不多有四萬!按現在的工價算,顯然掙不了這麽多!況且我們還付了一部分!離下周二還有一天的時間。你說,我們去哪裏找這麽多人?”陳金鳳心急如焚。


    “跟老八打電話,叫他把他所有人工人的名字先報給你,下周二帶上身份證一起去安遠集團。要是再湊不夠人,你打電話把陳永也拉來!叫他在外麵多喊幾個人,工錢我出。大不了我花點車費錢跟飯錢!”章老板似乎早有預謀,胸有成竹,“我提醒你,每個人工資要有整有零,別搞成一樣。單價是多少,岀勤是多少,要跟真的一樣,經得住推敲!”


    “知道。我擔心的是好多人沒在鵬海新城幹過。要是人家仔細一問,會不會露了馬腳?”陳金鳳提醒道。


    “不會吧!不過以防萬一,去之前,要把工地的基本情況好好的告訴工人,注意事項也要交待清楚!尤其是幾個帶隊的講清楚,要工人記牢自己的工資多少,千萬別弄錯了或者忘了。領了錢後,讓工人直接出大門口外一百米的地方把錢交給你。千萬注意,防止有的工人拿了錢從別的地方跑了。你收了錢,要做好記號,備查賬。”章老板一邊邊仔細審核已經造好的部分花名冊,一邊補充道。


    領錢的那天,來了差不多兩百人。連陳永,蔣桂香都來了,他們還帶了幾個人湊數。大多數人都相互認識,噓寒問暖,家長裏短,天南地北的胡吹亂侃。既使有不認識的,經人一介紹立馬就熟了,也跟著海聊了。三個一夥,五個一群,有說有笑,跟趕集似的,好不熱鬧。


    蔡新遠早早坐在辦公室候著了,他悠閑地品著雀巢咖啡。小馬小王坐在辦公桌的兩邊,望著塑料筐子裏小山似的現金出神。


    章老板接到蔡新遠叫他上來的電話,匆匆趕來。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塑料筐子裏的現金,立馬就放心了。他趕緊滿臉堆著笑迎上去。蔡新遠點了一下頭,說:


    “不要盡弄那些虛的。為了你的這點錢!我天天操心,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趕緊下去,叫工人拿著本人的身份證排好隊,上來領工資。這事了了,我美美的睡個好覺!”


    章老板諾聲連連,匆匆下樓去車子裏等候。幾千萬的工程款,他前前後後不知跑了多少路,說了的多少好話,受了多少屈辱。今天,收賬可以完美收官了。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眉開眼笑,心中的石頭終於可以落地了。他不知道的是,辦公室的裏間,林貴文正在跟黃胖子對弈。黃胖子的十個保鏢圍著觀棋。


    章八,魏明,魏建華,章文,章建等早就組織工人們排好了隊伍。章老板下樓跟章八說:


    “可以了。你在這兒要全程盯著,不要岀亂子!魏明章文你們兩弟兄要齊心,負起責!我去車上等。有什麽事打電話。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工人們有條不紊地上樓領數額不等工資。每個拿了錢工人走出大門口後,在齊遠樹或周濤的帶領下,到一百米外的車子裏原封不動的把交給章老板。陳金鳳立即記好領錢的名字和金額,好跟花名冊上的金額對賬。


    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收了一百八十多萬。看著座椅上堆得高高的現金,章老板笑了。


    小王先問工人的姓名,工資多少,再審核一下身份證,確認無誤後,小馬立刻從塑料筐子裏取錢點好數交給工人。工人拿了錢就走。下一個又上前,跟工廠裏的流水線似的。


    筐子裏的越來越少。蔡新遠沉了住氣了,起身進了裏間。他一進來,林貴文黃胖子立馬停了對弈。十個保鏢迅速將掛在牆上狼牙棒抓在手裏,整裝待發。蔡新遠說:


    “文哥,錢發得差不多了,快兩百萬了。行不行,就看你的妙計了!胖子,你是來鎮場子的,嚇唬嚇唬就行了!千萬別動手。到時候,又給派出所那幫龜孫裝一槍!”


    “兄弟,你放心。照我說的辦,絕對錯不了!”林貴文仍然信心滿滿勁頭十足。


    “遠哥,你放心。小菜一碟。我黃胖子真的不知來了多少次,假的,嚇唬人我還不會?”黃胖子摁滅了叼在嘴角的半截煙,扔進煙灰缸,輕蔑地說。


    林貴文,黃胖子和十個保鏢跟著蔡新遠魚貫而出。保鏢五人一組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兩邊,手持狼牙棒昂首而立,威風凜凜!林貴文黃胖子兩人都立在小王身後,時不時的問來錢的工人各種各樣的問題!


    “梅安,你的多少?”章老板問。


    “一萬八千九!六爸,我跟你說件事。林貴文在辦公室。領錢時,他還問我好幾個問題?問我的幹的幾號樓,安全主任是誰?還有打架那天,被梁山砍傷了大腿的那個胖子也在,他的保鏢拿著狼牙棒,兇神惡煞的守在門口。他問的問題更刁鑽古怪,問我工地上的廁所在哪個方向?安全主任姓周,是我哥告訴我的。廁所,我是瞎猜的!”


    “哦!林貴文,他咋會在辦公室呢?他來瞎攪和幹什麽?還有那個黃胖子,心狠手辣!梅安,你跑過去跟章八他們說一聲,注意點!”章老板驚詫莫名,停下了數錢的動作。


    這時候,趙建雄也來交錢了。他說:


    “老板,我的八千三!我跟你說,現在亂套了,辦公室裏吵起來了!去領錢的人,隻要一個問題答不上來或者答錯了,他們都說你是冒充的,三五個牛高馬大的保鏢立刻上來推搡你岀辦公室。有不服的,就舞著狼牙棒威脅你嚇唬你!”


    章老板急了,立馬跳下車。他急忙讓齊遠樹守在車裏,就匆匆趕去看看。辦公室裏正如梅安趙建雄所言,保鏢手持狼牙捧昂首挺胸站在門口,如臨大敵;蔡新遠坐在辦公桌前,兩眼死死的盯著筐子裏的錢,一言不發,泥菩薩似的。林貴文,黃胖子,小王三人正盤問董河。


    “老董,你好像沒在鵬海新城幹過吧?”林貴文一見董河。他一直懷疑在世界之窗他偷鋼是董河告的狀,所以恨得牙根癢癢,伺機報複。機會來的。他陰陽怪氣地說。


    “誰說的?我一直在鵬海新城!”林貴文認了個幹爹才發了,董河早有耳聞。他知道林貴文的為人,故作鎮靜,反問道。“我還知道這個工地是葉主任介紹章老板來幹的,還知道有多少棟樓,每棟樓有多少層?老林,你說我在鵬海新城幹過沒有?”


    “哦,工地的情況你倒一清二楚,咋我沒見過你呢?”沒等林貴文再次問話,蔡新遠突然搶先開口說話了!


    “蔡經理,這很正常。鵬海新城這麽大,鋼筋木工外架等班組,工人千多人,你事情又那多麽,不可能每個工人你都認識!好比部隊裏麵,當兵的都認識軍長師長的,軍長師長又能認識他的幾個兵呢?蔡經理,你說是不是!”董河不慌不忙說。


    蔡經理啞口無言。一旁的章老板頷首讚許。林貴文無可奈何地看著董河領了六萬三千五出了辦公室。


    林貴文不心甘。他想好好的露一手,讓蔡新遠瞧瞧,他決不是隻說不練的假把式。


    下一個,是蔣桂香的老公林開元。蔣桂香的那幫人是章老板花了高價雇來的。見有錢賺,她把所有的工人都叫來了。當然,這等輕鬆的好事豈能少了林開元。


    俗話說,爛泥扶不上牆。老實本分,木訥的林開元偏偏一句簡簡單單的答話把事情弄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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