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蟬衣舒服的靠在木椅上,一口包子一口豆漿,再就著嘎嘣脆的小鹹菜,吃的不亦樂乎。


    祝餘看著李蟬衣那嘚瑟的樣兒,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畢竟有求於他,說又說不聽,打又打不過,隻能買買早飯才能問個話這樣子。


    不過祝餘現在並不著急,他打算先想想一會兒該如何詢問李蟬衣。


    祝餘雖然不愛動腦子,但他不是傻子,他懂的東西不少。


    雖說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三歲才覺醒前世的記憶,但是對於前世的東西,他幾乎都沒忘。


    前世的祝餘,生活在一個信息發達的時代,小說、視頻、電影、電視劇等各種內容創作層出不窮,裏麵蘊含的各種套路,各種計謀簡直是花樣百出,祝餘還比較喜歡看這些東西,不跟有些人似的,天天抱著某音看短裙黑絲美女,祝餘從來都不喜歡看,一點都不喜歡!


    得益於前世信息爆炸的熏陶,祝餘很清楚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棋子,尤其是在這個棋子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


    無他,就是苟,苟就完了,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或者知道的很少,等強大了,強到能掀棋盤或者當下棋人的時候,再暴露不遲。


    想到這裏,祝餘已經知道自己該問什麽了,有些問題,現在已經擺在明麵之上了,可以放心問,要是不問,可能會被當做傻子,而這些擺在明麵上的問題,也可以印證一些祝餘的猜測。


    “李掌門,我比較好奇,你為何讓我去拔那柄劍,好像你很篤定我就能拔出來一般!”


    李蟬衣吃了最後一口包子,將豆漿喝了個幹淨,一邊拍著肚子,一邊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小子,那柄劍啊,是劍穀之中的最強之劍,也是一柄兇邪之劍,劍主叫做空青,他的劍曾經冠絕了整個天下,但是到了中年,他的劍道,已經再無進步的可能,於是他便入了魔,殺人無數,到處挑戰,隻求能讓自己的劍道再次進步...”


    “後來,他來到了蜀山劍派,強行進入劍穀,想要從那無數劍中參悟劍道,再進一步,但是他已經瘋魔,毀壞許許多多的劍,當時蜀山劍派的幾十位前輩們,聯合出手,在石台之上圍殺空青,最後卻被空青殺絕,空青也是身受重傷,他臨死之前,好像終於悟透了劍道桎梏,想在生命的最後的時刻參悟劍道...”


    “是否成功,無人知道,足足過了數年,才有人敢進劍穀探尋,發現那空青早已死去,便坐在那石椅之上,屍骨已然腐爛...”


    “當時的蜀山劍派掌門上了石台,想要拔出那柄劍,但是當時空青剛死沒幾年,劍內殘留劍氣無比浩瀚,將掌門重傷,但是也是因為此,掌門感知到了那劍氣之中的陰陽交合之力,這或許就是空青臨死前悟出來的劍道,空青將其留在劍中,想要留於後人,為後世劍道開天...”


    祝餘聽完李蟬衣講的故事,明白了一些東西:“想來川穹的信中,寫了我練會《冰火功》一事,所以你才想讓我以《冰火功》之中的陰陽之力拔出此劍...”


    李蟬衣點了點頭:“空青雖為劍魔,殺人無數,但是他死前卻給劍道留下了希望,可惜這麽多年來,沒有弟子能拔出此劍,隨著時間流失,劍內的劍氣也在消散,蜀山劍派便派強者長老前去拔劍,可劍內的劍氣極其固執,除了強力摧毀其內劍氣,別無他法,但是摧毀了其內劍氣,也代表著摧毀了空青的傳承,於是這麽多年,他便一直留在那了,直到你來...”


    祝餘點了點頭:“所以,你是想我拔出劍,然後學的空青的傳承,登臨劍道絕巔,然後再給蜀山劍派傳下劍道?!”


    李蟬衣點了點頭:“不止如此,是要你給天下練劍之人傳下劍道。”


    祝餘倒吸一口冷氣:“我靠,這麽大壓力嗎?!”


    李蟬衣笑了笑,看向祝餘的目光之中滿是鼓勵,好像在說,你一定行!


    祝餘有些受不了那目光,轉移了話題:“我還有一個問題,石台之下的那些怪人...”


    李蟬衣苦笑道:“那是武傀,當年的武傀門跟蜀山劍派交好,那些怪人都是武傀門送來協助弟子練劍的,就關押在石台之下,當時武傀門煉製的武傀都是用的些窮兇極惡的歹人,但是後來,他們為了研製某種更強的秘法,走歪了路子,開始殘害江湖中人,蜀山劍派為了名節,便斷了跟武傀門的聯係,將武傀留在了劍穀之內,任其自生自滅,沒想到,這些年了,他們還活著...”


    祝餘皺了皺眉:“空青是什麽時候的人,那些武傀又是什麽時候關在裏麵的...”


    李蟬衣沒想到祝餘會問這些,他愣了一下,還是說道:“空青大概是五十多年之前的人,那時候還是前朝,武傀差不多也是那時候,我們建造石台其實就是為了關押那武傀...”


    祝餘點了點頭,如此,李蟬衣的話,就跟當時在鼇山魁梧山莊之時,武傀的話相印證了。


    按照武質的話說,他被皇帝趙興脅迫煉製武傀,是在三十多年前,但是那時武質的父親已經帶著武質離開了武傀門,就是因為武傀門殘害江湖中人,有傷天和,那時候武質還很小,記事很模糊,大約也就是幾歲的樣子,這樣算起來,確實是五十年左右。


    而那石椅上的機關,直通關押武傀之地,說明在空青死後,那石椅未曾動過,也印證了這個時間段,三相比較之下,祝餘有些相信了當時武質的話和如今李蟬衣的話。


    這其中,或許真的就是巧合罷了...


    祝餘心中微微歎氣,看著李蟬衣再次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將離......”


    聽到這個名字,李蟬衣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


    過了良久,李蟬衣才幽幽一歎:“你知道無止嗎?”


    “你得了《冰火功》,想必川穹已經跟你說過無止的事情了...”


    祝餘眼神一凝,點頭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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