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短暫的沉默後,林周又道,“孤兒院裏沐笙的資料被動過手腳,葉繡繡入院時的檔案也沒有了,看來太太是早就做好打算,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世。”


    “哦,對了,我查到件事,葉茶是葉繡繡在靈水村時用的假名。”


    說到這,林周覺得不可思議,“這葉繡繡藏得太深了,孤兒院的院長吳容芳說,六年前檔案室起了場火,燒了不少東西,很多小孩的入院資料也被燒毀了,那時候條件有限,還沒電腦建檔,如今想查葉繡繡也難查了。”


    ”吳容芳八年前才接管西山孤兒院,在這之前一直是一個叫王珍的女人,王珍移民國外去了,當年了解葉繡繡情況的人並不多,我問過一位在孤兒院工作十四年的院工,他說十三年前,葉繡繡好像是被一個男人送進來的,那人自稱是葉繡繡的叔叔,親不親我就不知道了,入院的時候那人隻說葉繡繡父母雙亡,至於別的沒有透露。”


    “說起來,吳容芳對葉繡繡也不是很了解,她說印象裏葉繡繡是個十分靦腆害羞的小女孩,很安靜,不哭不鬧的,也不愛粘人,在那幫小孩中算是沒什麽存在感,大人也容易忽視,再加上過去這麽多年了,她對葉繡繡的印象更模糊了。”


    “我剛才從陳局長這了解了下情況,據說是蘇櫻去局子裏報的警,說是太太當年為了冒充蘇紹飛外甥女,把真正的沐笙殺了,還把人屍體扔進了河裏。”


    “不過現在沐笙都找到了,看來不是這麽迴事。”


    一番話下來,傅雲深沒有搭理林周。


    從後視鏡望去,林周看到傅雲深有些倦地揉眉心,頭痛的毛病似乎又發作了。


    打開車抽屜,林周趕緊拿藥遞過去,“您吃顆藥吧。”


    傅雲深沒接藥,抬眼皮看他,“停車做什麽?”


    “等紅燈。”


    傅雲深道,“開過去。”


    林周詫異挑了下眉,直接衝出紅綠燈路口。


    在警局審訊室,傅雲深見到真正的沐笙,她怯懦的低頭站著,穿著破舊衣褲,一頭枯黃毛燥的頭發,瘦得像紙片人,仿佛一陣風能吹走。


    傅雲深道,“抬起頭來。”


    李慧顫抖著身子抬起頭,一張尖瘦醜陋的臉落入傅雲深眼底。


    炭黑的皮膚,雞蛋大的胎記,戴著副黑框眼鏡,他能夠想象葉繡繡每天照著這模樣化妝有多麻煩,竟有些哭笑不得。


    李慧說話帶著口音,”我沒犯罪,抓我進來做什麽?”


    一位警察厲聲道,“蘇櫻前天來報警,說是你當年被葉繡繡殺害,其實是你們聯合起來報假案是不是?”


    李慧猛地搖頭,“不是我,是蘇櫻她自己想出來的,她說她恨死葉繡繡了,她想要葉繡繡坐牢,她讓我先躲起來,說要來報警說葉繡繡殺了我,等葉繡繡變成殺人犯我再出來,這事跟我沒關係,都是蘇櫻出的主意,你們要抓就去抓她,別抓我。”


    “我們自然不會放過她,你說你沒犯罪,你大概忘了你是幹什麽被我們找到的?”警察哼道。


    李慧頓時沉默。


    前幾天蘇櫻把她藏在一家酒店裏,她出去的時候,忍不住順走客人一個手機和金項鏈,被對方抓起來差點爆打一頓,正好便警過來查房,她被逮個正著。


    警察說,“我查過你的底,偷雞摸狗這種事你也沒少幹,這次你又偷東西,看來不罰你,你也不會長記性。”


    “我不是故意偷的,他自己的貴重物品不收好放在那,我就是順手撿到的,那不叫偷。”


    “你少在這狡辯,酒店有監控,你抵賴也沒用。”


    李慧整張臉都白了,在心裏忍不住咒罵蘇櫻,又怨那個拿一萬塊想收買她的女人,現在連鬼影也見不到了。


    審訊完,李慧被關了起來。


    迴去的車裏,傅雲深手裏多了份資料,他盯著上麵女孩小時候的一寸照片,泛舊,淡淡的氧化痕跡,旁邊寫著葉繡繡三個字。


    這是十年前葉繡繡失蹤後,警局備的檔案,現在落入了傅雲深手裏。


    把資料放一邊,傅雲深說,“查葉繡繡現在的行蹤。”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價婚寵:傅太太馬甲又掉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嵐小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嵐小繡並收藏天價婚寵:傅太太馬甲又掉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