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雲是我的小名,我本名叫長生。孟長生。


    叔父建的長勝寨也是以我的名字改得。”


    孟雲雲心裏有些愧疚,文柳待她至誠。


    她卻在瞞著文柳,自己的本名。


    “孟長生?”


    文柳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在她穿得這本書裏,男主登基後的皇後就叫孟長生。


    可她不是這本書的女主角。


    男主為了勢力,娶了一個諸侯家的貴女為妻。


    在男主的後宮,還有六七個這樣的女子。


    “你叔父要你嫁的人是誰?”


    “是長安的一個舊識,叫秦什麽。”


    文柳放下心,不是男主的姓。


    她想起被束縛在皇宮的孟雲雲,她是翱翔天空的飛鳥。


    怎麽能成為籠中雀。


    “雲雲,你要堅持,你有死忠的侍衛,比別人多了資本。”


    文柳握著孟雲雲的肩膀。


    “你看著我,雲雲。”


    “也許我們很快就要分開,可是等你能獨立的時候,我一定去尋你。”


    “我也想做飛鳥,我與文家的因果結束,我就去找你。我們一起成為這世道最耀眼的女子。”


    孟雲雲激動的眼淚落下,她緊緊抱住文柳。


    “你一定要來。”


    “兩年之內,我為他們找到落腳地方,我一定去找你。”


    文柳本來也不知道自己後麵該做什麽,可是現在她有了目標。


    不是為了逃荒。


    不是為了活命。


    是想改變這個世道,改變底層人的命運。


    孟雲雲不舍得與文柳道別,二人的兩年之約刻在各自心中。


    她們背向而行,卻在這一刻。


    分別的二人,成為了此生的摯友。


    文柳對文家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她帶著文俊致和文俊業,偷偷地在山上找到了一個山洞。


    讓四叔一家把一部分的東西藏到這個山洞。


    留作最後的退路。


    同生可以,共死不行。


    他們搬東西的時候,盡量避人耳目。


    一直搬到天色變黑,才迴來。


    奔波了一天的文老爺子和文柳前後腳到家。


    文柳屁股還沒做到板凳,被文州匆忙叫走。


    文老爺子是被人抬下來的。


    到家時,人已經昏過去。


    “爹,你怎麽了?”


    文淵麵無血色,身上有斑斑血跡。


    “爹被打了二十大板。”


    “快,找於大夫來,把你爹抬進去。”


    文老太雖然擔憂,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


    文淵被兒孫們抬進屋,趴在床上。


    “你爹為什麽會被打?”


    “爹得罪了縣令?”


    文老太疑惑,她記得縣令人還是很好的。


    再加上自家老爺子年紀大,他應該不會隨便打人。


    文止帶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之前的縣令被撤掉了,來了一個新縣令。


    他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刑訊文家四子。


    “爹就是問了一句,沒有證據,上官未到,為何刑訊秀才。”


    “新縣令大怒,說爹頂撞官家,打了二十大板。”


    文止心疼,他們阻擋的時候,也被打了。


    每個人身上都有傷。


    李氏擠進來,“那術兒呢?”


    文政一臉痛苦。


    “他們逼孩子們認罪,用了刑罰。”


    文年不停歎氣,想到他孫子衣服上遍布的血痕。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他感覺心髒都被握住,文年強撐著精神。


    孫子們還沒有救出來,他不能倒下。


    於大夫來得很快,文老爺子的傷被敷了草藥包紮。


    過了一個時辰,文淵虛弱醒來。


    睜看眼第一句話就是對文年說:“我記起那縣令是誰。”


    “二弟,你認識?”


    文淵點頭,“你也認識。”


    “誰?”


    文年思索了許久,對新縣令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文閣老曾經的門客。”


    文年吃驚,“是爹的門客?我為何沒有印象?”


    “曾經是,他在文家的時間不長。那時候你喜愛在花天酒地,行俠仗義,不怎麽著家,我有次去主家為父親送東西。”


    文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家中女眷孩子都在。


    怎麽這二弟什麽話都說。


    文柳看著眼前素衣老人,無法將他和花天酒地、行俠仗義這些詞聯係在一起。


    “然後呢?”


    “我在路上遇到了有人狀告文家,強搶民女。後來發現是他所為,我替主家出麵,斥責他。”


    “他被趕出了文家,後來成為了嚴家的人,也許這才是他抓阿遲他們的理由。”


    文柳聽懂了,這就是個複仇文。


    文家是被複仇的那一個。


    “是他?”


    文年激動的站起來,“是他?居然是他?這樣的人居然還能當官?”


    文年氣得血氣上湧。


    文家強搶民女的事,他是最大受害者。


    他年少有風流的名聲,這件事被爆出來,文家強搶民女。


    人人都以為是他幹得,事情未查明時,他還被父親打了一頓。


    誰能想到文家的門客,居然敢頂著文家名聲作惡。


    “這惡賊來勢洶洶,就是奔著報複我們來的。”


    文淵對朝堂失望。


    如此聲名在外的人也能成為父母官。


    那調查官員三代的糾察司是擺設?


    還是他們是有意要置文家於死地。


    “爹,那我們該怎麽辦?”


    “這一切都是陰謀,承誌他們沒有犯忌諱,隻是有人一手遮天。”


    文淵無力大笑。


    文年本以為靠著縣丞還能操作一番,可對方目的就是文家。


    如何才能把孩子們救出來。


    “嗬嗬,嗬嗬。”


    文淵發笑,看著自己滿是皺紋的雙手。


    垂下的白發。


    “大哥,他們是衝文家來的,是我把阿遲他們送到對方手中。”


    “大哥,我們去州府,他一個縣令沒有這麽大能耐,咱們請求查卷。”


    清水縣新縣令夾帶私貨,不可能會還孫子們清白,不如直接找上級。


    “好,我們明日就去。可是你的身體...”


    文年擔心文淵的身體,他身上那些傷口還沒好。


    “無礙,多浪費一刻鍾,他們就多了一份危險。”


    文淵堅持,文年也不再多言。


    他寄希望於州府的府君,為了防止意外,帶著文家四子去了州府。


    州府離滌水村很遠,馬車走了一天,才到興陽府。


    文年帶著舊友的信件想見府君,興陽府府君避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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