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傾和裴晏時在外麵等很久,急診室的門才打開。


    裴晏時連忙上前去問:“醫生,我妹妹怎麽樣?”


    醫生脫下口罩,“你妹妹目前情況還可以,就是受到刺激了才會暈倒,不過她這種身體情況不宜再受到刺激,不然下一次不一定會運氣這麽好。”


    先天性心髒病不是簡單的疾病。


    要用心護著。


    “謝謝醫生。”


    裴念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醫生就把她轉到了急診觀察病房。


    床上的女孩兒蒼白著臉色睜開眼眸,對上裴晏時擔心的眼神,她輕聲叫道:“哥。”


    裴晏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怎麽樣,還很不舒服嗎?”


    “沒有了,害你們擔心了。”裴念麵色很白,透著羸弱,她小手抓著白色的被子,“我現在好多了,你們別擔心。”


    陸晚傾很愧疚,要是知道裴念有先天性心髒病,她就不那麽衝動,不跟胡彪起正麵衝突了,這樣裴念也許就不會暈倒。


    “念念,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傾傾姐。”裴念搖了搖頭,“應該是我嚇到你了。”


    裴晏時看著兩個女孩互相說抱歉,他看了陸晚傾一眼,“這不怪你。”


    “還有你。”裴晏時摸了摸裴念的頭,“是哥哥的錯,總是讓你遇到這種事情。”


    “哥,我沒事,你別這麽說。”


    …


    裴念還要輸液,陸晚傾陪著裴晏時去拿藥。


    陸晚傾想了想,“裴晏時,念念的病,你有沒有想過給她做心髒移植手術?”


    裴晏時牽著陸晚傾的手,“想過。”


    “隻是沒那麽容易。”裴晏時苦澀的笑了笑,心髒移植的事情他當然想過,但移植費用和後期療養費用是個高昂的數字,他沒辦法一下子就拿出那麽多錢。


    再者,最重要的是,心髒供體不是那麽容易能找到的。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給念念找心髒供體,隻是一直沒有迴音,現在,念念準備十六歲了,已經錯過了最佳移植時間。”


    陸晚傾看著裴晏時有些憂愁的麵容,很想問一句為什麽不讓裴家幫忙呢。


    不過裴晏時沒有找裴家,應該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這樣吧,我哥是醫生,我讓他給念念關注一下,剛好他還是這方麵的專家,到時候我帶念念去看看。”


    “謝謝。”


    “哎呀。”


    陸晚傾捏了捏裴晏時的耳垂,嬌軟的說:“你幹嘛對我說謝謝,我們什麽關係,不用說謝的。”


    在陸晚傾看來,她跟裴晏時的關係很親密,她願意位裴晏時做很多事情,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隻是裴晏時不知道而已。


    “傾傾,我很害怕。”


    陸晚傾不解的看著裴晏時,“害怕什麽?”


    漆黑的眼眸就那麽靜靜的盯著陸晚傾好一會兒,“你在我身邊總是遇到危險,我很害怕沒辦法及時出現保護你害怕你受到傷害。”


    他一個人時無所畏懼。


    但心裏有了牽掛,有了軟肋,他沒辦法放心。


    陸晚傾沒有跟他在一起前,她那麽無憂無慮。


    可如今,已經有好幾次遇到危險了。


    “裴晏時,我不許你這麽說。”


    陸晚傾抿嘴,“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那天起,不管未來遇到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去接受,願意陪你,隻要你愛我,隻要你不放棄我,哪怕再多的危險,我都想在你身邊。”


    “傾傾,我很滿足。”裴晏時輕輕抱住陸晚傾,“有你在,很滿足。”


    他的光讓他度過黑暗的人生。


    如今,他的光真正的屬於了他。


    陸晚傾也迴抱裴晏時,“傻瓜。”


    兩人拿著藥迴到觀察室,裴念輸液之後就能迴家了。


    陸晚傾說什麽也不肯迴家,一定要裴晏時和裴念迴去,說她已經跟爸媽說過了。


    裴晏時沒辦法,隻能讓陸晚傾跟著迴去。


    周洋已經開好車在醫院門口等著了,三人上了車迴去。


    很快就迴到了裴晏時的家,幾人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門口裏的景象。


    裴念蒼白的唇色一顫,帶著點點哭腔,“怎麽會這樣?”


    周洋:“臥槽!晏哥,你家被打劫了?”


    陸晚傾看著倒塌的鐵門和家裏淩亂的一切,也是愣了愣。


    裴晏時眸色漆黑沉鬱,身側的拳頭握緊。


    “怎麽會這樣,我們今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難道是胡彪他們幹的?”


    周洋說了這麽一句,陸晚傾也點點頭,“今天我們走的時候確實還好好的,不過不可能的胡彪,胡彪沒這麽快被放出來的。”


    陸晚傾特意跟舅舅說不要把胡彪放出來那麽快,這種惡霸就應該多關久一點。


    舅舅雖沒有明麵上答應她。


    但舅舅一向很寵她,不可能不聽她的話。


    到底是誰把裴晏時的家砸成這樣的?


    裴晏時沒有說話,沒人看出來他眼底的陰翳。


    屋裏已經一片狼藉,沒有一塊地方完好,連鐵門都被砍的破爛。


    裴念唇瓣蒼白,看到家裏這一副場景,她往後退了兩步,眼裏滿是絕望。


    陸晚傾連忙扶住她,“念念,別擔心。”


    裴晏時收迴自己的情緒,“別怕,我在。”


    裴念點點頭。


    陸晚傾說道:“我打電話給我舅,讓他派人查一下是誰幹的。”


    這些人也太可惡了。


    到底什麽深仇大恨,非得把家裏搞成這個樣子?


    “不用,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查了也沒用。”


    “不行,不查一下怎麽知道。”陸晚傾還是執著,因為他們太過分了。


    幾人心思各異。


    周洋看了眼雜亂屋裏的場景,眉頭緊皺,“晏哥,你們這裏沒辦法住人了,今晚去我那裏住吧。”


    這些東西收拾起來,估計也要一天的時間。


    而且很多家具都被刻意破壞了,今晚肯定是沒辦法在這裏睡了。


    裴晏時瞥了他一眼,“你那裏那麽小,怎麽睡?”


    周洋一噎。


    也是,他孤家寡人,隻租了一室一廳,去了也沒辦法住。


    這時候,陸晚傾說道:“你們去我那裏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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