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明水公館。


    暗沉夜色之下,公館內燈火通明,正在舉辦著一場富麗堂皇的晚宴,來客們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一副熱鬧景象。


    卻無人知曉。


    在公館寂靜的三樓休息室內,是春色翻湧。


    休息室內的窗簾被拉緊,隻隱隱約約透著細碎的花園廊燈光線,而一片昏暗中,撩起裙擺間露出的那點兒細膩肌膚,便愈發如玉似雪,仿佛在瑩瑩發光。


    鬱驚畫眼眸微眯,借著微弱光線,仰頭看著靠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的男人。


    她整個人跨坐在男人腿上,裙擺撩開,像是隻愛嬌的小貓,黏糊糊的湊了上去,紅唇甜軟,印在男人鋒銳的下頜上。


    掐在腿上的大手驟然收緊,讓鬱驚畫吃痛,小聲的驚唿。


    伴隨著微沉的唿吸,男人鬆了鬆手,卻還是沒有其他動作。


    鬱驚畫眼尾泛著紅,有些苦惱的眨了眨眼——謝家這位小少主不是喜歡主動奔放的嗎,她都這麽主動了,怎麽還沒有動靜?


    剩下的那些,也要她一個女孩子來做嗎?


    正在鬱驚畫蹙眉糾結時,從她進門起就一直沉默注視的男人終於動了。


    他的麵容隱於黑暗,漆黑雙眸眨也不眨的盯著懷中嬌嬌軟軟的小美人,嗓音喑啞,“誰讓你進來的?”


    低斂的眉眼間,是暗沉如墨的冰冷審視。


    偏偏鬱驚畫無知無覺,整個人柔若無骨地往男人懷中依偎,聲音甜甜,“謝先生,我是自己來的。”


    細白指尖輕動,便解開了男人襯衫的扣子。


    一顆,又一顆。


    鬱驚畫從下而上抬眼望去,眼眸濕漉,迎著透進來的一線光,如同浸了水的琉璃珠,剔透又幹淨。


    尾音卻纏纏綿綿的勾著媚,“謝先生……”


    “我是京南鬱家的。”


    鬱驚畫從小過得就是富貴嬌養的日子,身上無一處不軟,像極了馥鬱多汁的甜桃,隻需要指尖輕輕一掐,就能溢出甜蜜的桃汁來。


    連聲音也是甜膩的,似是羽毛在心尖輕勾,“謝先生。”


    她看不清男人浸在夜色中的麵容,隻能微微垂眸,將溫軟紅唇印在了男人的喉結之上。


    “您不喜歡我嗎?”


    男人薄唇微抿,倏而很輕的勾了勾唇,眼底卻沒什麽笑意。


    意味深長地問道,“鬱家的?”


    那個前段時間破產負債的鬱家?


    不知道想了什麽,原本被鬱驚畫拉著、擱在她腿上的手,停頓了許久後,終於不緊不慢的往上移動。


    鬱驚畫身軀輕顫,眼眸水霧朦朧,便感覺清冽的苦木沉香傾瀉而下,絲絲縷縷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耳尖一熱。


    男人似笑非笑,嗓音低沉。


    “想讓我喜歡你?”


    “那就……做給我看。”


    -


    晚宴步入最熱鬧的時刻,京都中有名望的家族都來了人,站在三樓走廊上,能隱約聽見下方傳來的交際笑談。


    鬱驚畫腳步微微踉蹌,裙擺柔柔掃過腳踝,隱約露出細白肌膚上不輕不重的一道微紅指痕。


    她是偷溜上來的,不敢在三樓逗留太久,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下了樓,走進一樓的洗手間。


    江歡就等在洗手間中。


    看到鬱驚畫推門而入,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怎麽樣,成功了嗎?”


    從她的角度往下看,漸變藍色晚禮服的領口間,一顆灼紅小痣在軟白肌膚間若隱若現,好似連周圍都蒙上一層綺麗緋紅。


    像是被……指尖用力撚過。


    江歡臉色一紅,連忙收迴視線,看向鬱驚畫。


    早知道好友的貌美動人,可如今再看,巴掌大的玉白小臉籠著醉人紅暈,眼尾濕漉漉的紅,淺茶色的眼瞳浸潤水光,瀲灩出旖旎風華。


    像是開到靡麗的大株芍藥,美得驚心動魄。


    鬱驚畫也看向了鏡中的自己,輕薄妝容遮不住臉頰紅暈,微微抬手,手腕上還能看到淺淺紅痕。


    她皮膚嬌嫩,用力拽過後就泛著紅,看著怪可憐兮兮的。


    “謝渡天天待在實驗室中,力氣怎麽那麽大。”


    江歡聽她小聲嘀咕,就知道多半穩了。


    “看來我聽到的消息沒錯,那真的是謝家的休息室。”


    鬱驚畫低低應了聲。


    鬱家的合夥人卷款奔逃,公司資金鏈破裂,負債累累,鬱驚畫很有自知之明,她並不聰明,從小到大看到書就發困,根本沒幫著鬱家東山再起的能力。


    鬱家對她很好,反正她當初被收養也是為了送出去聯姻,幹脆就用這張臉給自己找個好對象,幫扶一下鬱家。


    鬱驚畫和江歡盤算了許久,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頂級世家謝家上。


    謝家主深居簡出甚少露麵,但下一代的小少主謝渡可就在京大讀研,聽說人品還行,談過兩段戀愛也都是和平分手,沒那些個驕奢淫逸花天酒地的壞習慣。


    謝家顯赫,要是她勾搭上了人,鬱家也就有救了。


    唇邊的口紅暈開了些,她打開江歡放在一旁的化妝包對鏡補妝,江歡多看了眼,“他親你了?”


    想來也是,誰能抵抗得了鬱驚畫的主動勾引呢,這可是京南最嬌豔動人的芍藥花。


    出乎江歡意料的,鬱驚畫卻搖了搖頭。


    秀氣的眉擰著,“沒親,他……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隻是用指尖、用灼熱的手掌,一寸一寸丈量過軟白細膩的肌膚。


    留下揮之不去的溫度。


    鬱驚畫咬了咬唇,她是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時,推開男人跑出來的。


    本想著欲擒故縱一把。


    可……男人的表現又讓她有些不確定了。


    離開休息室前,她拉開門,下意識又迴頭看了眼。


    對方坐在軟沙發上,長腿漫不經心屈起,指骨微凸,懶散撐著臉側。


    沒管不停響動的手機。


    也沒管撩完就跑的她。


    隻是坐在漆黑陰影之中,看不清神色,冷沉目光若有似無地落著。縱使襯衫敞開露出冷白精壯的肌肉線條,仿佛荒誕浪蕩,周身卻縈繞著遊刃有餘的掌控感。


    ——那種氣勢,會出現在一名天天待在學校實驗室中的學生身上嗎?


    鬱驚畫朦朦朧朧的想著,還沒等骨子裏小動物的天性察覺到不對,就被江歡拉了把,還沒成形的困惑瞬間散了個幹淨。


    “我剛收到消息,等會兒謝九爺可能要來。”江歡握著手機,催促道,“我們得趕快出去。”


    謝家家主,排行九,人稱一聲謝九爺,從來深居簡出,不參與任何聚會,怎麽今天會到場?


    鬱驚畫怔了怔,連忙收拾好口紅氣墊,等到江歡將化妝包放好,就拉著人出了洗手間。


    宴會中不少人都收到了謝家主會到場的消息,肉眼可見的氣氛又熱烈了許多,聊天時,目光也頻頻往公館門口落著。


    鬱驚畫拉著江歡想從後悄悄混入人群,在這種眾人都往前看的時候,幾乎不會引起什麽注意。


    ——除了一直在盯著她的人。


    “這不是我們京南芍藥美人,鬱驚畫嗎?”


    驕縱聲音從後傳來,鬱驚畫才剛拿上香檳,下意識迴頭。


    穿著華麗的少女笑吟吟往前走了幾步,身後跟班簇擁,描畫精致的眼上下打量著鬱驚畫,居高臨下又滿含憐憫,“鬱家破產了,連你也穿不上好衣服了,看看,這不是q家去年的款嗎?”


    “早說這麽寒酸,過來找我借件衣服也行啊。”


    她們站在公館樓梯底下,遠離最熱鬧的大廳人群,即使少女的音調拔的高,吸引的人並不多。


    卻讓樓上的人,微微停住了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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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提示】


    甜寵撩,很甜很甜,男女主都長嘴的小糖餅。


    私設醫療發達,女主有超雌基因病,但有治療藥劑,從小及時治療幹預,是嬌嬌軟軟的笨蛋美人,不傻不會拖後腿的那種。(現實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基因病是大問題!)


    非女強,很弱,想看女強的可以退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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