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上樓直接去了衛生間,站在窗邊看著樓下來往的行人發呆。


    一會兒之後,玉姝聽到了敲門聲,和張瑞雅的聲音。


    咚,咚咚。


    張瑞雅:“姝姝,你在裏麵麽?”


    玉姝直接打開了門。


    張瑞雅:“行啊你,躲衛生間來了。”


    玉姝:“不然呢,這兒是你的地盤,我要是真動手也不合適吧?能躲就躲唄。”


    張瑞雅:“白崢宇真煩,你躲出來了,就煩我去了,白雅言應該沒告訴她爸,咱倆收她當妹妹的事兒,她爸一個勁兒的讓我收白雅言當妹妹,我可煩死了。”


    玉姝:“想文解決還是武解決?”


    張瑞雅:“文的吧,你又不想在我家動手,去街上太丟人了。”


    玉姝:“行,那你一會兒配合我,白崢宇再廢話我就不客氣了。”


    張瑞雅:“你說的多難聽我都配合你,實在不行就動手吧,我也不管那麽多了。”


    玉姝:“行,走吧。”


    張瑞雅和玉姝一起下了樓,眾人已經坐在餐桌前了,飯菜都上了桌。


    玉姝和張瑞雅也入了座。


    張瑞安:“來,各位,我提一杯,我妹喬遷新居,又要做生意,我祝妹妹財源廣進,日進鬥金。”


    張瑞雅:“謝謝,謝謝各位今天來,以後有生意記得給我介紹介紹,我幹了。”


    張瑞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瑞安:“好,妹妹,大家一起。”


    眾人都端起杯,喝酒的人都是一飲而盡,裴俊皓喝的茶,隻喝了兩口,白雅言端著果汁也是喝了兩口。


    張瑞雅:“各位,吃菜吃菜,粗茶淡飯,招待不周,各位見諒啊。”


    眾人都應和了一下,開始吃飯。


    張瑞安:“這是吉味居的燒鵝吧?妹妹,你下午去買的?”


    張瑞雅:“是,我跟姝姝去買的,五點那一爐,涼了麽?”


    張瑞安:“沒有沒有,我就是吃著味道像吉味居的。”


    王有才:“張小姐玉小姐費心了,跟我們幾個吃飯隨便做兩個菜就行,不用特意去吉味居買燒鵝,多難買啊。”


    張瑞雅:“還好,排隊排了一會兒就買到了,主要我也很久沒吃了,就去買了。”


    白崢宇:“張小姐,我們家言言也會做飯,送去吉味居學幾年也能學個七七八八,您要是喜歡吃,我讓言言軍校畢業去吉味居當學徒,學會了天天給您做。”


    玉姝看了眼張瑞雅,張瑞雅眨了眨眼。


    玉姝:“好家夥,軍校畢業去當學徒?那還上什麽軍校?直接去當學徒唄,我們軍校出來的哪個不是三五年就提幹進政府部門了,最差也是個組長吧?照這麽說,看來我們還不如去吉味居當學徒啊,小雅,咱倆打報告迴家吧,一起去當學徒怎麽樣?”


    張瑞雅憋著笑,嗯了一聲。


    張瑞安:“玉小姐這話說的,你堂堂一級上將去當學徒,不怕嚇死吉味居掌櫃麽?哈哈哈。”


    王有才:“是啊,愛吃去買就完了,去當學徒,怎麽想的啊,我還愛跳舞呢,我總不能打報告迴家開舞廳吧?”


    王有才旁邊的人也說話了:“要不咱們都打報告迴家吧,老趙你開舞廳,我開個酒莊,老劉你開個書店,老張你開個布莊,哈哈哈哈,白先生你可太逗了。”


    白崢宇有點掛不住麵子,訕訕的說道:“我就開個玩笑,不過,張小姐,您要是收了言言當妹妹,您讓她去哪兒,她就去哪,絕無二話。”


    玉姝:“小雅,你收白雅言當妹妹了?你爸知道麽?我記得你家有族譜的吧?收了妹妹得斷六親入族譜的吧?”


    張瑞雅:“我可沒答應,我也不敢自己答應啊,我要答應了,我爸還不把我趕出家門啊。”


    白崢宇:“哎,張小姐,咱們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麽?這怎麽又不收言言了?”


    玉姝:“白先生看看我怎麽樣?我家在平市,不比小雅家裏條件差。”


    張瑞雅:“是啊,姝姝家裏在平市是三大家族之一,她是這一支唯一的繼承人,真的比我家條件還好呢,姝姝還很有錢,昨天給了我八十萬,讓我做生意呢。”


    白崢宇:“玉小姐願意收言言當妹妹?”


    玉姝:“我沒問題,我家也是我說了算,白先生真的要讓白雅言給我當妹妹?您可想好了。”


    白崢宇:“我同意,我同意。”


    玉姝:“行,白雅言你明天去跟你爸,你媽,斷絕關係,我帶你迴一趟平市,開祠堂,上族譜,你之後叫玉雅言。”


    白崢宇:“怎麽還斷絕關係呢?言言是我女兒啊。”


    玉姝:“白先生是真不知道我們這種家族認親的規矩麽?還是裝不知道呢?白雅言要是我妹妹就得上族譜,我會分她一半的家產,她不姓玉,我憑什麽給她一半的家產?就憑你兩句話?做夢呢?”


    王有才:“就是,白先生不會覺得玉小姐這種家族說兩句話就能認親吧?就算玉小姐敢靠兩句話就認個妹妹,那白小姐能相信自己是玉家人麽?外人能信麽?白小姐知道玉家祠堂門朝哪邊開麽?說出去不是招人笑話麽?”


    白崢宇:“玉小姐給言言一些產業,外人自然就相信了。”


    王有才:“人家玉小姐跟白小姐非親非故的,憑什麽給白小姐玉家的產業啊?再說了,白小姐這個年齡,能管理什麽產業?還是白先生想替白小姐管理,之後讓玉家姓白?玉家是沒人了還是人都沒腦子了?名不正言不順啊。”


    白崢宇:“這。。。”


    玉姝:“我家我說了算,你要是同意,大家都是見證,我明天就帶白雅言迴平市,你要是想讓白雅言入張家,那就要問張老爺子了,張瑞雅說了可不算,她家家產就算分也是小雅和瑞安兩個人,白雅言就算改了姓,最多拿到三分之一,我們家她可以拿到一半,還有,我想問問白先生,您家是供不起白雅言了麽?總務處不至於工資不夠養一個孩子的吧?實在不行過繼給張老爺子,或者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張家和玉家都養得起白雅言,改姓就行。”


    張瑞雅:“是啊,我家別說一個孩子,十個也能養得起啊,白雅言你考慮考慮,我家和姝姝家都養得起你,姝姝還要買個房子呢,你要是跟了姝姝也不虧,姝姝家在海市沒有什麽產業,可在平市可太多了,你要是跟了姝姝,姝姝肯定在海市給你置辦產業。”


    王有才:“張小姐玉小姐,二位說的我都心動了,二位看看缺哥哥麽?我可以麽?就是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能一起捎帶上麽?”


    張瑞安笑著說道:“老王,你這是要跟我搶爸爸啊。”


    王有才:“哎呦,你家有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沒聽過麽?有錢也可以讓我換爸爸,我可以姓張,也可以姓玉,二位小姐看看我?”


    張瑞雅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


    白崢宇:“二位小姐缺哥哥也可以看看我。”


    王有才:“白先生您就別湊熱鬧了吧?我今年三十,您都四十多了吧?給誰當哥哥啊,張老爺子才五十,要不您明兒問問張老爺子缺不缺兄弟?哈哈哈哈。”


    張瑞安:“可別,我爸脾氣不好,當了半輩子處長了,說打人就打人,可別去找打,我爸打人可不賠錢。”


    王有才:“可說呢,我還記得十幾年前,咱們幾個出去玩,半夜讓老爺子抓到了,這追著你打啊,整個海市都能聽見你喊爸爸別打了,哈哈哈哈。”


    張瑞安:“老王你揭我老底我可不客氣了,你不也沒跑了麽,你們家老爺子迴家不也揍你一頓麽?咱四個都挨揍了,誰也別說誰。”


    玉姝朝著張瑞雅說道:“你爸脾氣這麽不好呢?你哥他們去哪了?因為什麽挨揍的啊?”


    張瑞雅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哥那年十四,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玉姝:“大煙館?”


    張瑞雅:“不是,我哥要是抽大煙就不是挨揍那麽簡單了,你現在應該隻能看見一條腿的我哥了。”


    玉姝:“那能是哪兒啊。”


    張瑞安小聲的說道:“我們四個逛窯子去了。。。”


    玉姝:“十四?天呐,你們真厲害,老爺子脾氣還是好,要是我,我就讓你們住哪兒別迴來了。”


    張瑞安:“別啊,玉小姐可太狠了,我們那會兒兜裏錢都不多,哪兒住的起消金窟啊,就去一次還是攢了好幾天的錢呢,窯子不給錢是要當苦力的,我們那會兒多小啊,哪兒受得了天天幹那麽多活兒啊。”


    玉姝:“所以啊,張老爺子脾氣還是好啊。”


    張瑞安:“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啊。”


    王有才:“是什麽是,咱們四個挨完揍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你忘了?隻是玉小姐太殘忍了,咱們四個爸爸就顯得脾氣沒那麽不好了。”


    張瑞安:“哦,我說呢,為什麽我覺得玉小姐說的有道理,果然是玉小姐太殘忍了,俊皓啊,你以後可小心點,玉小姐心狠手辣啊,哈哈哈。”


    裴俊皓一臉迷茫。


    玉姝也不想解釋,張瑞安也沒有解釋,裴俊皓竟然沒有問。


    張瑞安又跟王有才幾人吹牛打屁,玉姝自顧自吃著飯。


    裴俊皓拽了拽玉姝的袖子,說道:“瑞安為什麽說你心狠手辣啊?”


    玉姝:“你反射弧有多長?這麽半天才問?誰說的問誰去。”


    裴俊皓:“哦,那我一會兒問瑞安。”


    玉姝:“是不是傻,字麵意思,還要問啊,你想想他們爸爸隻是揍他們一頓,如果是我,我就讓他們一直住那裏,他們就要一直當苦力,相比起來我的辦法比較狠啊。”


    裴俊皓:“哦,我明白了,所以,瑞安的意思是我以後如果犯錯誤,你的處理方式會比較狠。”


    玉姝:“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裴俊皓:“我嘴笨,剛才沒有接你的話,你能不能別覺得我不能幫你解決問題啊。”


    玉姝:“你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先生,沒義務給我解決問題,而且剛才的問題,是我故意做的局,聽懂的人才會接話,你不知道我到底什麽意思,沒接話也正常。”


    裴俊皓:“哦,我知道了。”


    玉姝繼續吃飯。


    白崢宇:“張小姐,卑職敬您一杯。”


    眾人看向白崢宇,不知道白崢宇又要鬧什麽妖,隻有玉姝吃自己的,根本都沒看白崢宇。


    白崢宇:“卑職祝願張小姐升官發財,多子多福。”


    “噗。”


    玉姝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咳咳。”


    “咳咳。”


    之後是眾人接連的咳嗽聲。


    張瑞雅還是端起杯,說了句謝謝,一飲而盡。


    玉姝瞟了一眼張瑞安,感覺張瑞安憋笑憋的很辛苦。


    眾人等著白崢宇接下來的話,白崢宇一飲而盡,放下了酒杯,說道:“言言,你表個態。”


    眾人疑惑了,等著白雅言說話。


    白雅言端起果汁,朝著張瑞雅說道:“張小姐,我。。。我。。。我說不出口,你自己說。”


    白崢宇:“有什麽說不出口的啊,來我替言言說,言言想拜張小姐為義姐,以後當親姐姐一樣孝順您,但是不改姓啊,不改姓。”


    玉姝放下了筷子,張瑞雅拽了拽玉姝的袖子,示意玉姝別動手。


    張瑞雅在玉姝手背上輕輕寫了上樓兩個字。


    玉姝:“我去趟洗手間,各位繼續。”


    玉姝起身往樓梯走去,上了樓梯,拐彎之後,玉姝站在了樓梯口。


    玉姝試了一下,一部分槍可以從手表裏取出來。


    張瑞雅:“白小姐去幫我看一下姝姝,幫我告訴姝姝,衛生間的水龍頭壞了,讓她用浴室的水龍頭洗手。”


    白雅言點點頭,白崢宇還在找存在感的說道:“言言快去,張小姐以後就是你姐姐,姐姐說的話都要照辦知道麽?”


    白雅言起身也上了樓,看到玉姝的時候,玉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白雅言點點頭,站在玉姝身邊。


    張瑞雅:“白先生請吧,明天姝姝會帶白雅言去警察署跟你做斷親手續。”


    白崢宇:“哎,不是說好不改姓麽?怎麽還斷親啊?”


    張瑞雅:“白先生有兩條路,第一,我說什麽你做什麽,我以後不會為難你,第二,與我為敵,您自己考慮吧,哥哥,幫我送客。”


    白崢宇:“你們是要趕我走?堂堂海市張家,心胸狹隘,小肚雞腸?”


    張瑞安:“妹妹,看來白先生是選第二條路了,哥兒幾個,怎麽說?”


    王有才:“與張家為敵就是與我王家為敵。”


    眾人:“就是與我趙\/劉\/家為敵。”


    張瑞安:“白先生怎麽說?我海市四大家族都在這兒了,樓上還有個平市玉家,我們在南,玉家在北,看來白先生在全國都待不下去了啊,妹妹,給司令打報告吧,總務處可以動一動了。”


    白崢宇:“你們,你們仗勢欺人!”


    張瑞安:“你有你也仗啊,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那點小九九?我妹妹請的是白小姐,你哪位?不親自來,你是什麽東西?本來不想破壞氣氛,誰知道你這隻臭蟲一直上躥下跳的,我現在好好跟你說,你要是有眼睛,現在就走,一會兒讓我給你扔出去,可就一點臉都沒有了。”


    白崢宇:“我不走!言言還沒下來呢!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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