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蘭在家裏緊鑼密鼓的準備自家女婿張宏偉去市裏讀大學需要的東西,突然上麵來了人,說是他這個名額得來的有些蹊蹺,被人舉報了,現在依照規矩得下來複核。


    田守義聽了以後,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但是麵上還是不敢表現出來,仍是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


    而且他作為書記,本來應該是他帶著這些人去走訪調查的。


    但是張宏偉是他的女婿,現在他的身份尷尬,需要避嫌。


    所以最後他就指派了知青辦魏東來跟著一起去調查,本來他想指派本家的姓田的跟著去的,但是他打的什麽主意,人家領導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選了魏東來。


    魏東來得了這個差事,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


    跟著這些人幹事兒,隻需要跑跑腿兒,動動嘴皮子,可不要太輕鬆。


    他這每天在地裏幹活兒真的累死了,早就想喘口氣了,但是他是個男人,又是年輕人,是村裏的主要勞動力。


    這會兒幹活兒的本來就確缺人,能逮一個是一個,所以一般不是生死攸關的事,別想請假逃工。


    用書記的話來說,隻要能喘氣的都要去地裏幹活兒。


    這次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的逃工,魏東來簡直求之不得。


    等人走了,張桂蘭嚇得直接就癱在地上了,然後拉著老頭子問道:“這怎麽辦啊?馬上就要開學了,這麽一弄,宏偉的名額會不會黃了?”


    她之前在村裏到處跟人吹噓,說他女婿以後要去城裏工作,到時候安定下來了,她這丈母娘肯定也要跟著去享福的。


    當時那牛皮吹的有多大,現在但凡出點變故,她都不好收場。


    到時候要是張宏偉去不了,那她在村裏還不得被人給笑死。


    田守義哪裏不知道她那點花花腸子,哼了一聲:“你是怕這事黃了,你以後沒有在別人麵前吹牛的資本了吧。”


    扔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張桂蘭在後麵喊了幾聲,老頭子也沒理7她,也不知道去哪了。


    張桂蘭在家裏急的團團轉,最後沒辦法,隻能去外麵把女兒叫迴來。


    張宏偉還在學校裏,壓根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兒,他在教室裏上課,突然有人過來告訴他,說他老丈人找他有事。


    他當時還愣了愣,畢竟平時家裏人很少過來打擾他工作,而且就算有事也可以等他迴家說。


    不知怎的,他心裏隱隱有一種不祥之感。


    他給學生們布置了作業,讓他們自習,然後才出去。


    剛出去就見田守義耷拉著眉眼站在校門口,走來走去,很是煩躁的樣子。


    趙宏偉快步走過去,問道:“爸,你怎麽來了?”


    田守義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麽人,又把人拉到一旁,低聲問道:“我問你,上次那件事你屁股擦幹淨了沒有?”


    “爸,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他擺了擺手,“今天上麵來人了,說是有人舉報,說你這個名額得來的有蹊蹺。”


    趙宏偉聽了這話,差點沒嚇尿了。


    頓時臉色就白了,訥訥道:“他們有沒有說什麽?”


    田守義搖了搖頭:“他們暫時沒說什麽,現在自己下去群訪調查去了。”


    趙宏偉捏了捏手指,指尖泛白。


    今年給那些人糧食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那些人說清楚了,說好的三年,每年三百斤糧食。


    以免夜長夢多,他今年把明年的一起給了,本來是六百斤,但是那些人見他們能輕輕鬆鬆拿出這麽多糧食,就想出爾反爾,最後沒辦法,他又加了四百斤。


    原本以為這次事了,事情就能徹底解決了。


    誰知道那些人貪得無厭,兩麵三刀,一麵給他拿了糧食,一麵又背地裏去給他使絆子。


    隻不過這種事鬧出來,他們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們就算是捅出來了,也不敢明著來。


    所以他現在不能自亂陣腳。


    想通這些,趙宏偉又跟他爸囑咐了幾句,然後就讓他迴去了,該幹什麽事還幹什麽事。


    雖說上麵來人隻是例行調查,但是一些眼尖的人還是從中嗅到了風聲。


    李大嘴最喜歡湊熱鬧的人,這麽大的事,她自然不會錯過。


    這不,這下下工了,她連飯都不迴家做,就跟著人一路到處跑。


    本來是沒影兒的事,可是經她這張嘴添油加醋一說,現在鬧的整個村裏都知道了。


    要不是田守義把張桂蘭看著,不讓她出去惹事,她恨不得立刻出去撕了李大嘴這張嘴。


    最近褚越讓陶大爺給他們哥倆做的木輪車已經做好了,所以他們每天都有事可做,也不怎麽鬧她,她就一心顧著在家裏做苕粉,壓根不知道外麵這些事。


    還是今天褚越迴來告訴她的。


    不用問,他肯定是魏東來那個大嘴巴告訴他的。


    隻不過他們對工農兵大學名額一點不關心,所以誰去對於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而且到十月份,高考的消息就會從上麵傳來,到時候通過高考去上的大學不知道比工農兵大學好多少,也隻有那些眼皮淺的人才會為了這個名額爭得頭破血流。


    眼皮淺的人當屬張桂蘭。


    她在家裏沾沾自喜的時候。


    沒多久,國家恢複高考的消息就從四麵八方傳過來。


    而且國家停了十年的考試,一舉恢複,幾乎所有的知識分子都是舉國歡唿。


    尤其是那些下鄉來的知青,如今高考就是他們迴城唯一的捷徑,也是他們改變自己命運的方法。


    國家現在百廢待興,各行各業都迫不及待需要招攬人才,也是鼓動所有符合條件不論年齡大小的人都去參加。


    一時之間,村裏處處都在討論這件事。


    聽說知青辦的那些人一聽這個消息,連活兒也不幹了,一頭紮進書本裏,都爭分奪秒的開始複習了。


    畢竟從現在開始算起來,距離考試的時間也就兩個多月。


    太久沒看書,他們學的東西很多都遺忘了,現在可不得廢寢忘食開始複習了。


    想都不用想,今年參加高考的人數肯定特別多,所以競爭特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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