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破廟前,就見張生坐在廟門口的石像上,慘淡的星光照應下,石像已經破爛,可能之前是個石獅子,但現在隻剩下一個底座,還有一個爪子。


    “幾位,恭候多時。”


    張生一臉囂張,帶著微笑,高聲喊道。


    “這小子挺欠揍啊!”一位黑衣人就要上前做掉張生,卻被同伴攔下。


    “別衝動,這個小子是個符陣師,咱們有兩個弟兄就是折在他手上。”


    這個黑衣說的不對,死的隻有被毒箭射中的那個家夥,被木槍陣戳穿了的,他還沒有咽氣,隻是身受重傷罷了。


    “怎麽,怕了?怕了就別出來當殺手,迴你老媽的懷裏吃奶去吧,吃的時候別忘記告訴你老媽,小爺我是你們親爹,不信你問你媽!”


    張生罵人罵的很難聽,比起公孫岩紀的罵人功夫,還差老大一截,盡是汙言穢語。


    三個黑衣人聽的臉上黑的像今晚的夜色,不過他們也沒有摘掉麵巾就是。


    “太可惡了,我要弄死這個小子,你別攔我!”


    一個黑衣人衝動,拿出武器就要和張生一決生死。


    “別去!”同伴的話還沒說完,張生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最好不要過來,我在這裏埋伏了大陣七七四九,小陣八八六四,你們一百個來,一百個死!”張生的表情賤兮兮的,充滿了對黑衣人的蔑視與不屑。


    那名黑衣人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張生繼續說道:“你們後麵那位,可是我們隊伍裏最強的家夥,比你們在鎮子上打架的家夥還要厲害,等會兒他上來了,你們全都得死!”


    “胡說!我們的情報不會有誤,六品的家夥隻有楊嘯一個!”一個黑衣人紅著臉說道,當然張生看不到他的臉。


    “你們的情報有說我是符陣師嗎?”張生反問。


    黑衣人遲疑了,沒說話。


    就是這個時候!


    張生突然暴起,使出自己的勢,一刀化三刀,黑夜裏的刀光照亮了破廟,也砍斷了黑衣人的脖頸,張生收刀入鞘,好不瀟灑。


    剩下兩個黑衣人大駭!這小子是符陣師不假,他還兼一個五品武者。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要剝了你的皮!”剩下兩個黑衣人被戲耍感到無比憤怒。


    “卑鄙!無恥!”


    兩個黑衣人也不管地上有沒有布置法陣之類的,抄起武器就要弄死張生。


    氣機從黑衣人體內迸發,強烈的殺意彌漫在空氣中,廟宇內的女子即使昏迷,此刻額頭也不免緊縮,感到一絲不安。


    “來吧。”張生依舊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兩個黑衣人衝到張生麵前時,就發現腳底下泛起微微的光亮,一圈圈陣紋在他們腳底下浮現,一根根翠綠的毛竹從法陣內長出來,像個枷鎖一般,牢牢卡住了兩個黑衣人。


    “我早就說了,此地有法陣,幹嘛不信?”


    啪。


    張生雙手合十,從石像上跳下,兩掌大拇指相抵,左右兩手的食指輕輕相抵,形成一個框,右手小拇指上夾著一張黃色的高品質符紙。


    屬於是摘星樓研發的新型法陣之一。


    張生此時的位置剛好在法陣的陣眼處,簡單的一品木係法陣是控不住兩位五品武者的,給張生爭取到了幾秒鍾的時間就夠了。


    “試試摘星樓的新鮮玩意吧。”


    一縷氣機攪碎符籙。


    紅色的陣紋出現,一個小型的法陣在張生兩手形成的框中出現。


    “紅雲青劍陣!六品!”


    周圍的五行之力快速匯集,這個法陣也在壓榨張生身體內所剩不多的精神力。


    紅色法陣之中,一柄青色劍身纏繞紅色劍氣的劍出現。


    一個黑衣人肌肉稍稍用力,就掙脫了毛竹的束縛,就看到一柄青紅劍削去了同伴的腦袋。


    “該你了!”


    青紅劍斬殺一個人之後,劍身變得淡了一些,在空中轉了個彎之後直衝黑衣人頭顱而來。


    黑衣人好歹也是五品高手,雖然受了些內傷,實力還在,舉起武器,擋住青紅劍的致命一擊後,頭也不迴衝向張生,隻要殺了主持法陣的符陣師,這種法陣會自動解除。


    張生也察覺到了黑衣人的想法,又怎麽會讓他得逞,腳下一踩,毛竹再次生長出來,阻礙了黑衣人的步伐,下一刻,紅色長劍飛過,黑衣人的腦袋與身體分了家,鮮血噴灑三尺多高,染紅了地麵。


    張生趕緊撤去法陣,青紅劍在距離張生還有幾寸的地方停下,然後消失,差點連自己也弄死了。


    “摘星樓這群鬼才,研製的法陣怎麽都奇奇怪怪的。”張生這個時候還不忘吐槽一下,吐槽歸吐槽,好用也是真好用。


    張生一屁股坐下,手摸到地上還有黑衣人傷口上流淌出帶著溫度的鮮血。


    摘星樓的法陣厲害是厲害,反噬也是真的厲害。


    自己主持的法陣和自動運行的法陣不同,前者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主持者的精神力。


    “還有一個家夥,真是麻煩。”


    張生想到要不要用雷擊桃劍,雷擊桃劍對付妖魔邪祟有奇效,就是不知道對付人會怎麽樣,算了,現在我的狀態不對,怕是還沒使出來就被他砍斷了手腳。


    張生把手放在幹淨的泥土上,擦掉血跡。


    玉碎火槍呢?


    “塗柱見我使用過玉碎,肯定會防備我使用玉碎的。”


    思考時,塗柱從墨色的黑夜裏慢慢走出來,他也穿著深色的衣服,臉也是黑著的,不仔細辨認,還以為他是跟這些黑衣人一夥的。


    “喲,來啦?”張生語氣,像是在拉家常。


    “知道自己要死了,放棄反抗了?”塗柱問道。


    張生注意塗柱的右手,被毒素侵蝕的地方已經恢複了血色。可惜自己的一排袖箭全都發射完了,毒也用完了,迴了陵陽城,得去找魏老板再打造幾隻箭頭,找許萬清要點毒。


    “你不反抗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甚至懷疑我隻要踏出一步,這裏的地麵上亮起很多法陣。”塗柱說道,他在後麵觀察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包括張生激怒那些黑衣人,以及張生的殺敵手段。在塗柱的行當裏流行著一句話,“不要和符陣師打有準備的架。”


    符陣師天生就是布置陷阱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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