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丹藥從外形上來說,簡直更像一件珠寶,若不是那濃鬱地香氣,誰會把他想成絕世地丹藥?


    張生準備將丹藥收起來時,丹藥下方出現一個法陣,法陣中間生出綠色地藤蔓,將這顆丹藥包裹起來,然後將它從張生地手中拉到法陣中。


    張生轉過身子一看,這顆丹藥已經出現在了張璿茹手中。


    “師父。”


    “門主。”


    張璿茹手握著這顆丹藥,仔細地觀看著。


    這時,陳詩畫以及璿衍道長還有他地小道童都從各自地屋子裏走出來,大家都被剛才的光所吸引。


    “師姐,這是?”璿衍見到這顆丹藥地瞬間,就知道此物地不凡之處。


    他身邊地小道童更是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這顆丹藥。


    張璿茹將丹藥拋給張生,張生穩穩地接住它,把它捧在手心。


    張璿茹緩緩開口道:“是個好東西,小家夥,你說說看?”張璿茹眼睛盯著璿衍身邊地小道童說道。


    這張璿茹盯了一眼,那小道童瞬間汗流浹背,隻感覺腿都在打哆嗦。


    璿衍伸出手按在小道童的肩膀上,一股暖意在小道童的肩上化開直至全身,小道童也瞬間冷靜下來。


    璿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怕,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小道童深唿吸一口氣,大宗師帶來的壓迫讓他恨不得立馬逃離這裏,可是現在也隻有照璿衍的話去做了。


    “迴門主話,這枚丹藥應當是五彩玄妙丹,我曾在一本醫書上看過,這枚丹藥煉製相當困難,幾千前一位道門先祖曾經收集世間的奇異藥材開爐煉製此藥,那位道門先祖縱使有大修為在身也不過煉製成十枚,此丹藥兩兩一對,分陰陽,陽丹可增加修為,治愈頑疾,而陰丹有劇毒,隻有將死之人可服用,服之可逆轉生死……,若我猜的不錯,這枚應當是一枚陰丹。”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小道童臉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璿衍道長倒是很貼心的拍拍他的背。


    “真是難為你了,小家夥。”張璿茹溫婉一笑,小道童哪裏見過這麽美的女子,就感覺臉在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璿衍也瞧見了他的不對勁,下意識將他護在道袍後。


    張生驚訝於這位小道童的學識,這種東西他都認識,看來這個小子有點來頭,但他也不會去多深究,畢竟這個院子裏,誰不是大有來頭呢?


    四紅望著張生手裏的這枚五彩玄妙丸陰丹,說道:“如果這是陰,那我吃下去的那顆就是陽咯?”


    此話一出,那位小道童眼睛睜的大大的,竟然主動開口說道:“你真的吃了?有什麽效果,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能吃出來裏麵有什麽藥物成分嗎?”


    四紅也是個靦腆性子,雖然在陵陽城一年來也天天接觸陌生人,但是被這樣一連串地提問,還是有些忐忑。


    在張生鼓勵的眼神中和張璿茹的許可下,她緩緩說道:“就……我吃下去之後,我就能化作人形了。”


    “化作人形?”小道童相信自己耳朵沒問題,他不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


    見他不理解,四紅變主動化作原型,剛剛還活脫脫的一個人,現在變成了一隻紅色的四耳兔,趴在張生手中,然後又眨眼睛化作人形。


    這把小道童嚇壞了,哆哆嗦嗦說道:“妖……妖精。”


    四紅點點頭俏皮地說道:“對啊,我就是妖精呀。”


    “啊啊啊!”小道童發出尖銳的叫聲,張璿茹嫌他聒噪,打了一個響指,那小道童的嘴巴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法陣,他叫不出來了。


    璿衍不好意思地給十英門眾人賠禮,小孩子沒見過世麵很正常大家也不會對他有什麽意見。


    張璿茹道:“好了,都散了吧,也不是什麽特別珍惜的寶貝,那什麽小張你收好吧,萬一哪天用的上哈。”


    一直沒說話的陳詩畫突然說道:“你要是嫌棄,可以給二姐,二姐給它估個好價錢。”


    張生純當沒聽見,收起五彩玄妙丸就拉著四紅走了。


    張璿茹:“嘖嘖嘖,老二,你幹嘛老欺負你弟弟。”


    陳詩畫一聽,直接小跑過去挽著陳詩畫的胳膊說道:“哪有的事兒啊師父,大家都知道我們姐弟情深,我這不是怕他被人騙了嗎?”


    張璿茹搖搖頭,指頭戳在陳詩畫腦門上,說道:“死丫頭,迴去睡覺了,為娘剛睡著就被你們吵醒了,困死了。”說完張璿茹打了個哈欠。


    大宗師也是需要充足睡眠來保證肌膚的光滑水嫩。


    幾人各自迴房間,就剩下小道童還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之中。


    “好啦,看夠沒有,迴去了。”


    璿衍的提醒聲讓小道童迴過神來,這時他才發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濕了。


    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身子疲軟,一個沒留神就癱了下去,還是璿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待二人走了之後,一個法陣在張生房中亮起,張璿茹出現在張生和四紅麵前。


    張生還撅著屁股把裝著藥丸的箱子往床底塞。


    “小張啊,你就準備把那東西塞床底下,不怕別人拿了去?”


    張璿茹問道。


    “誒喲師父,咱們家誰進得來啊,放這裏安全的很。”張生從床底下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師父也是,還怕這玩意丟了嗎?除非二姐不要臉來偷,呸,來拿,否則根本不會丟。


    “師父,您是不是看出那個小道童的身份了?別說他們家的某某長輩您又認識了?”張生對剛剛那個小道童的表現還記憶猶新,平日裏冷冰冰的,和陳忱一個樣子,他不會是個女人吧?


    張璿茹一聽,伸出中指,用力地在張生腦袋上崩了一個腦瓜崩,說道:“去去去,打聽那麽多幹什麽?”


    張生其實根本不想知道這個小道童的身世,他就是不懂為什麽師父要要來自己房間裏,他又不敢問。


    “門主,您不困嘛,是來這裏看四紅和阿生的嘛?”四紅依舊傻裏傻氣地問道,還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她怕是壓根不記得剛剛差點給人嚇死的事情。


    張璿茹又在四紅腦門上崩了一個腦瓜崩,說道:“我來肯定是有事的,誰願意看你倆,一個二個不給我省心。我來是告訴你小張,下午你師叔和我聊了關於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張生食指指著自己說道。


    張璿茹從袖子拿出一張紙遞給張生,張生接過一看,紙上赫然寫著一串藥材的名字和劑量,這竟然是一張藥方。


    “師父,這是?”張生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璿茹捂著嘴笑著說道:“你師叔說……哈哈哈……你印堂發黑,陰氣太重,陽氣不足,腎精不足哈哈哈,特地開了一副藥方給你,上次要給你來著,你半路跑了,這次他想起來,又寫了一張給你哈哈哈。”


    張璿茹快憋不住笑了,就差把腎虛兩個字說出來了。


    “師父!師叔怎麽能說我陽氣不足?”張生的臉就跟苦瓜一樣了,師叔你真是什麽話都說啊!


    四紅有些懵,在妖的認知裏,是沒有陽氣不足這個概念的,她歪著頭,踮起腳尖看著張生手中那張紙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她說道:“阿生,這張紙上,腎虛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啊?”


    暴殺!


    張璿茹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魔性的笑聲,隨後張璿茹腳下法陣又一次亮起,不久後,張生聽見從陳詩畫的房間裏傳來兩聲魔性的笑聲。


    張生恨不得撕掉這張藥方,就在他要下狠手時,心中又觸動了,小心翼翼將這張紙疊好放進了挎包內。


    張生現在滿腦子就是張璿茹和陳詩畫那魔性的笑聲,就連睡覺時,這笑聲還在耳邊迴蕩。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四紅早早就迴到房間休息了,即使她多次表示自己可以留下來陪伴張生,依舊被張生嚴厲拒絕。


    “男女有別啊。”


    “可我不是人啊。我可以變成原型的。”


    “那也不行!”


    張生感歎,四紅最近的行為有些不太正常,肯定是二姐給她灌輸了些什麽,四紅對於張生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但男女有別,且張生很小就知道保持童子之身有助於修行。


    在一通胡思亂想之後,張生強製性讓自己陷入了睡眠,明天還有比較重要的事情,還是別熬夜了。


    正所謂,夜半無眠驚坐起,滿耳皆是笑罵聲。


    張生淺淺的睡夢之中仿佛又聽到了那熟悉的魔性笑聲。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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