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張公子以後倒是不用再擔心這些事情,老夫已經幫你擺平掉了。”


    張生:“啊?”


    白老虎神秘地說道:“紅葉幫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草台班子,平日裏打家劫社還湊合,遇上老夫,那就不能看啦,老夫不過和幾個好友親自上門。不到兩個時辰,盡數剿滅,朝廷還給我們協會頒發一塊匾額,不過那位伶公子身手倒是可以,被他逃了,但是也再難成氣候啦,不過別說,這些個江湖草莽真刀真槍的本事沒有,下三濫的手段會的倒是挺多……”


    提到自己和好友幾人入山寨,剿滅了數百匪徒時,白老虎唾沫橫飛花了些時間跟張生吹噓一些細節,就比如什麽白會長單手破十人啦等等。


    講到口幹舌燥,白老虎給自己猛灌一杯茶水才消停。


    白老虎喝完茶後又說道:“他們鳳鳴州的官府是真的沒用,這點匪患剿了四五年,要換作公孫大人,這點土匪不出三個月就給他們全剿咯。”


    張生喝了一口茶,仔細品著這杯茶水帶來的迴甘,確實是好茶,一邊喝一邊思考著白老虎說的話。


    見白老虎已經說完,張生放下茶杯,提起茶壺又給白老虎添了一些茶水。


    “白會長,不是官府無用,而是您手段高明啊。”張生恭維道。


    這句話說到白老虎心裏去了。


    二人又開始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在白老虎聽到張生完成了委托之後,豎起了大拇指,不停地誇讚張生,什麽英雄出少年啦,嚴師高徒之類的。


    聽的張生竟然有些飄飄然。


    “白會長,這次來多有叨擾,時間也不早了,我的朋友們還在外麵等我。”張生很早就想離開了,無奈這白會長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他也不好意思駁了人家的興致,畢竟還欠人家一個大人情。


    哎,麻煩。張生有些苦惱,怪不得師兄師姐在外很少借用師父的名聲,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會帶了很多煩惱。


    “哈哈,招待不周,招待不周。”白老虎依舊很熱情,說完他捋了捋下巴上一大把胡須,客氣的將張生請出包廂。


    看到張生離開,他搓了搓手,自言自語道:“嘿,希望一切有所迴報吧,若是真的如魏老板說的那樣,我就是給這位小爺端茶送水抹桌子又待如何?”


    隻是他沒想到,前腳剛邁出包廂的張生此刻又返迴了包廂。


    白老虎有些錯愕,“小張公子還有何事?”


    張生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請問咱們協會有能跟錢莊一樣存些錢嗎?”


    白老虎嘿嘿一笑,立馬就懂了,男人嘛,存點私房錢怎麽了。


    “有有有,不知道您打算存多少?不過咱們這邊是沒有利息的。”


    “沒有利息也沒關係,我存一千八百兩。”


    張生從包裏拿出一千八百兩的銀票,這些紙做的銀票在他的懷裏還沒有捂熱乎,就又丟了出去。


    張生走出包廂,招唿著左丘燕和四紅離開了獵人協會。


    他不打算再去山脈裏了,倒是左丘燕竟然還接了一張任務單。


    “左丘,你打算再去一次山脈嗎?”張生問道,第一次用左丘來稱唿左丘燕,張生還有些不習慣。


    “你……要不喊我小燕或者全名也行,這樣喊怪怪的。”


    左丘燕聽的別扭,四紅也覺得突兀。


    “阿生,我覺得喊她小燕比較好聽。”


    不是,四紅你湊什麽熱鬧呀……


    左丘燕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為了一個稱唿而糾結。


    “嗯……雖然山脈之中很危險,但是也是提升實力的好地方。”


    左丘燕很認真的說道,張生表麵上讚同,實際內心在吐槽:誒呀,左丘姐姐,您上迴是走了大運好吧!被妖精附身的教訓忘啦!可別進去了就出不來吧!


    張生想著自己當初三品的時候就敢一個人進山,差點死了好幾迴的事情,可能正是因為體會過山脈的危險才會替他人著想吧,一個人進山,若是實力太弱,真的太冒險了,張生還在思考怎麽勸左丘燕的時候,左丘燕從張生的眼神中就看出來了張生的想法。


    她笑著說道:“不必擔心,我的任務很簡單,在山脈外圍就能完成,而且我也約了幾位獵人協會的其他成員結伴而行。”


    張生點點頭,若是組隊的話,風險倒是很低。


    “誒,山脈外圍也有很多危險的地方的。”四紅這個山脈原住民說道。


    “咦?四紅你也去過奉節山脈嗎?”


    “何止去過……唔……”她還沒說完,張生就捂住她的嘴說道:“誒誒,小孩子的話不必信,哈哈哈”


    左丘燕仔細打量著這兩人,肯定有什麽秘密!


    兩人一兔又逛了一會兒集市,張生看到不遠處的總督府,說道:“我等會兒還要去一趟總督府,你要一起嗎?”


    左丘燕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就不去了,天色確實不早了,我還要迴梧桐寺,迴去晚了他們就要關門了。”


    三人就此分道揚鑣,目送左丘燕走後,四紅輕輕說道:“阿生,她是不是狐狸精啊?”


    張生:?誒,可不敢亂講!張生轉頭看著四紅,說道:“怎麽會?她是人啊。”


    四紅小手抓了抓頭發,說道:“可是我聞到了她身上一股狐狸的味道……”


    聽到四紅這樣說,張生不免有些疑惑,按理說附身在左丘燕身體裏的那隻三尾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妖氣也應該被剝離幹淨了,畢竟她住在梧桐寺,佛門之地,要是她身上真的有狐妖作祟,那些大師們早早就能看出來的呀……


    “阿生,你又在想什麽啊?”


    “想左丘燕……。”


    張生那個燕字還沒說完,四紅就喊了出來。


    “嗷!我就知道!二姐說的沒錯!”四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二姐說什麽了?”萬惡的二姐又給四紅灌了什麽奇怪的思想?張生問道。


    “二姐說你女人緣好,在哪都能勾搭上,對了,啥是勾搭呀?”四紅說道。


    張生快無語死了,耐著性子和四紅講了關於左丘燕被狐妖附身的這件事情。


    四紅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啦,我是兔子精,她是狐狸精。”


    也沒指望你能知道啊。


    張生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四紅到了總督府。


    之前接待過張生的侯大人正在總督府衙門口吩咐著衙役們幹活,胖胖的侯大人吩咐手下做事條理清晰,一看就是個精明能幹的官員。


    張生站在一旁等他處理完事務之後,雙手行禮,說道:“侯大人。”


    侯大人眼觀六路,早就知道張生來了,趕忙按下張生行禮的手,上次張生被拐走的事情,他可沒少被總督大人罵。


    “誒呀呀,這不是小張公子嗎,有失遠迎啊。”不管人家怎麽想,侯大人的場麵功夫一直要做足,這是他在為官多年的經驗總結。


    說起來陵陽城的政務一般都是他負責,能將戰後的陵陽城從斷壁殘垣恢複到如今的樣子,足以說明這個侯大人有些本事在身上。


    明麵上陵陽城的政治話語權在公孫岩紀和李瀚誠兩位大佬身上,實際上的政務處理全是侯大人在一手負責。


    因為公孫岩紀的職務是西關州總督,整個西關州的事情都需要他去操心,而李瀚誠雖然是陵陽侯,但是他統領的是整個西關州的兵馬,事務繁多,所以陵陽城的一些大小事宜都放在了侯大人肩膀上。


    侯大人每日都壓力山大,如履薄冰,上麵有兩位大佬他得罪不起,且陵陽城的勢力盤根錯雜,下麵的很多小人物背景也很厲害,他也惹不起,比如他眼前的這兩個人。


    十英門的人,他萬萬不敢得罪滴!張門主就是當街殺了他,朝廷都不敢來治人家的罪。


    “侯大人客氣了我是布衣,您是官身真是折煞我了。”張生迴答道。


    嗯,是的,全家的男人都有官身,就自己沒有!


    “誒!非也!我等也是為陛下效命,你我之間,哪有什麽高低貴賤?”侯大人的覺悟一下子就上來了。


    兩人有說有笑,侯大人帶著張生進了總督府衙門。


    “侯大人,請問陳姐在嗎?”


    四紅一聽,誒?阿生怎麽剛跟一個女人告別,又要找另一個女人!她的內心出現了一絲變化,想起來以前陳詩畫跟她說過的話,阿生就是容易招惹女人。


    侯大人笑著說道:“不巧!陳大人剛剛出去了,找陳大人何事,下官可代為轉達。”


    張生道:“也並非什麽大事,我師父和我說五月份公孫大人要進京述職,她讓我也跟著公孫大人一起去,喊我聯係陳姐,幫我處理相關事宜。”


    侯大人捕捉到了關鍵字眼,進京。


    怎麽,張門主要自己的小徒弟進京?這不是簡單的進京城玩耍,而是跟著總督大人一起述職……也就是說……這位小張公子很有可能會麵見陛下!


    一想到這,侯大人的表情又多了幾分諂媚。


    “您放心好了,這件事下官定會一字不差傳達與陳大人。”說完,這位侯大人又拉著張生在衙門裏閑逛,畢竟總督府非常大,而且說話間有意無意在和張生說著自己的政績。


    張生心想,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遇到的人一個二個都如此熱情,轉眼一下,張生也知道了其中是大概,自己肯定是在某些方麵會對這位侯大人有所幫助,他才會如此這般。


    本欲早早離去,奈何侯大人一定要請自己吃飯,張生推脫不了隻好與四紅在總督府衙門吃了頓異常豐富的晚飯。


    等張生出了總督府,月亮已經上了柳梢頭。


    侯大人在門口將張生送走後,對著一旁的跟班忽然說道。


    “我這一生啊,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侯大人的跟班不知道侯大人的此時的心境如何,但是拍馬屁的功夫還是下的很足。


    “能,肯定能!”


    “迴去吧四紅,要宵禁了。”


    張生拉著四紅慢慢朝十英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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