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陽城十英門。


    張生在練功房中修煉,衛冉則站在一旁,小跟班四紅卻不在此處。


    張生在衛冉麵前舞了一套刀法,就是之前教過熊哥的那一套。


    已經是四品武者的張生,對於武功的招式套路已經爛熟於心,這套刀法耍的行雲流水,水潑不進。


    “小師弟,你試著將氣機附於刀身。”衛冉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早就會了。”


    張生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刀,幾道淩厲的刀氣從刀尖迸發而出打在木人樁上。


    衛冉搖搖頭說道:“師弟,你這個是最基礎,也是最消耗氣機的方式,刀給我,我來示範一下,你來攻擊我。”


    衛冉接過張生的環首刀,手指輕輕叩了叩刀身,說了聲“好刀” 。


    說完衛冉開始使出張生剛剛用的那套刀法,張生拿起一旁兵器架上的長劍向衛冉進攻。


    “師弟看好了!”


    衛冉手中的環首刀身縈繞著一層層薄薄的氣機,在揮舞的瞬間,刀刃前方就會出現一層刀氣,這層刀氣如同薄紗般輕盈。它並不會直接飛射出去,而是像刀刃的延伸一般,與刀刃緊密相連。


    當衛冉揮動環首刀時,那層刀氣便隨著刀刃一同舞動,形成一道淩厲無比的攻擊。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而張生刺向衛冉的長劍,在接觸到這層刀氣的瞬間,就像是遇到了無法逾越的屏障。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張生的長劍應聲折斷,斷口處光滑如鏡。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斷劍。


    “師兄你這是?”張生驚訝,還能這麽玩?


    “無論是劍氣還是刀氣亦或是別的,氣機脫離身體的招式消耗越大,你要把握好使用的時機。”


    衛冉微微一笑,說道:“多練習,熟能生巧,練習的時候記得用自己的意念去控製招式引導氣機的走向,融匯貫通之後,就可以試試晉級五品了,你現在還需要一個好的時機,有空的時候也多琢磨琢磨自己未來要走什麽樣的‘勢’,一旦決定之後,就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了。”


    張生點頭,經過一天的練習,張生勉強能掌握這種技巧,還是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融會貫通。


    “哦,對了師弟,上次給你寄的那把火槍你用過沒?”


    “當然用過,還殺過一隻高階化形的妖獸。”


    “哦?真的?”衛冉聽聞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小師弟竟然都成長到可以擊殺化形妖獸的地步了。


    傻弟弟原來也是天資卓越?


    “當然是真的!”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張生從包裏翻出一顆妖丹,湊到衛冉的麵前。


    這顆妖丹散發出濃厚的妖氣,證明它的主人生前是個大妖。


    衛冉這次對自己的小師弟有點刮目相看,說道:“可以啊,小師弟,怎麽辦到的,說說?”


    張生又把之前在奉節山脈的事情又和衛冉敘述了一遍,衛冉聽後點點頭,說道:“臨危不懼,險中求生,做的很好,你的那位熊朋友也是好樣的,你有空多去看看他。”


    “嗯,先熬過這段時間吧。”


    “哦,對了,小師弟,你把火槍可有名字?”


    “還沒有名字,師兄幫我想一個?”


    衛冉思考了一下,說道:“叫玉碎如何?”


    “玉碎!這個名字很好!”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很適合這把槍的風格。


    至此,張生的火槍終於有了一個響亮的名字。


    剩下的時間,衛冉在教授張生修煉經驗的同時還教了張生不少戰鬥的技巧,在戰鬥中武者的招式與符陣師的符籙相互結合,往往能扭轉局勢。


    張生學了一天才發現,原來這些技巧總結起來就那麽兩個字,陰人!


    “師弟,戰鬥時敵人不會跟你堂堂正正決鬥的,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說話,無論什麽樣的招式,能贏就是好招!”


    張生經曆過奉節山脈一行之後,內心表示讚同。


    自從公孫岩紀在城牆之上舌戰西晉群雄之後,陵陽城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那日總督大人的風采,完全將幾個月前他被刺差點沒命的事情拋在腦後。


    整個陵陽城在總督府的指揮下,所有的工作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又是一月過去,陵陽城進入真正的酷暑,然而白天街上卻人來人往,所有的防禦工事在今天已經徹底結束。


    公孫岩紀在總督府對各級部官員下達命令,若是城破,城中老幼婦孺先撤,敵軍進入城中之後,依靠防禦工事,陷阱,法陣進行阻敵,準備巷戰。


    城中還埋伏一支五萬人的帝國精銳部隊,這支部隊是從京城中調撥而來。多虧陵陽城中超遠距離傳送大陣,各種物資可以源源不斷從京城傳送過來,公孫岩紀相信,憑張璿茹的大才以及金鳳國對符陣之道的大力推崇,以後肯定能克服不能傳送活物這一缺點。


    說起來傳送距離越遠,速度越快,對人的肉體強度的要求越高,公孫岩紀修行的是儒家學術,對肉體強度的要求不高,雖然都是修煉“氣”,但儒家講究的是浩然正氣,此氣是氣運之氣,武者練的是氣機,又稱真氣,生機之氣。


    總督府的各部級官員收到命令之後就紛紛前往自己管轄的衙門或者地忙去了。


    公孫岩紀其實也知道,就算護城大陣能護的了一時也護不了一世,要打就要打服,但是以整個陵陽城為誘餌,這種魄力也有大宗師能有了。


    “嗬,我當真是老啦,優柔寡斷,哎!”公孫岩紀自嘲道。


    十英門外,張生正跟著衛冉後麵學習新的法陣,衛冉屬於那種什麽法陣都會一些,大到殺伐大陣,小到功能性法陣,都能信手拈來。


    雖然,張生隻能布置三品的法陣,但是長長見識打打下手也是好的,多多練習也能增加自己的熟練度,張生跟在後麵也學習了不少法陣構築與布置。這對他將來晉升有很大的好處,畢竟符陣師這種特殊的體係比較吃腦子和元神。


    元神越強,精神力越強,腦子越好。


    頭頂的烈日難熬,張生找了個樹蔭坐下歇息,衛冉還蹲在牆邊一筆一筆地刻畫著法陣。


    “師兄,我聽總督府的陳忱說上次西晉的巫師召喚出的那隻妖獸其實是一條蛟龍?”


    衛冉給法陣填上最後一筆,收起工具和材料也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對張生說道:“嗯,是一隻蛟沒錯。”


    “哇,師兄咱們現在連蛟龍都能打得過了嗎?”


    衛冉嗬嗬一笑說道:“哪兒啊,就對麵那些巫師的水平哪能召喚出真蛟龍啊,是誤打誤撞召喚出了蛟龍的一部分氣息,算是那隻蛟龍力量的投影,結果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人還死了一大片。”


    張生直唿牛啊,雖然隻是力量投影,還是被李瀚誠一槍捅死了,這也說明我方戰力強悍。那可是蛟龍欸,傳說中的怪物。


    蛟龍,一種與生俱來就強大的妖獸,各種傳說裏都曾寫過,蛟龍修煉到極致,就能褪去舊身,打破桎梏,化身為真龍。


    張生走到衛冉身邊,解下腰間的水囊喝了一口水,又把水囊遞給衛冉,繼續問道:“師兄,我那顆妖丹你能幫我用在法陣上或者別的地方嗎?我想為咱們陵陽城出點力。”


    衛冉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張生的肩膀,說道:“小師弟是長大了,有這份心已經很好了。這次跟以往不一樣,大國之間的戰爭不是你我這種小人物能左右的,你的那顆妖丹說實話也可有可無,但是我可以教給你一個方法,關鍵時刻能保你的命。”


    “還望師兄不吝賜教,小弟不甚感激。”


    衛冉一聽這話的味兒有點不對,連忙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見過趙雲鶴?”


    張生一愣隨即說道:“趙老哥最近老是往我們十英門跑師兄你不知道嗎?”


    “嗯?他天天來十英門做什麽?”衛冉不悅,家裏這麽多女眷,多冒昧啊。


    “喔,他說他想見師父。”


    “見著了?”


    “師父好幾天都不在家啊,你不知道嗎?”


    “……啊,我也是好幾天沒見到師父了。”


    張生心想,你能知道個鬼,天天沒事不是在總督府那邊就是一迴家就往二姐房間裏跑。


    衛冉哈哈笑了幾聲緩解尷尬並轉移話題說道:“啊,那個什麽,啊,那個師弟,你那顆妖丹可以當做火槍的彈丸發射,且威力巨大。”


    “師兄?妖丹還能這麽用?”


    “當然,妖丹也是由妖氣聚集而成的,妖丹是一隻妖或者妖獸身上最精華的部分,是它們的力量來源,可以做藥,可以作為一些武器的鍛造材料,也可以用來修煉。”


    “修煉?”


    “對,有一些妖就會吞噬其他妖的妖丹來修煉,一些修行邪法的人也會用妖丹進行修煉。”


    “師兄,那怎麽用火槍進行發射呢?”


    “這個簡單,把妖丹放在火槍上方銘刻的小型法陣裏,他會自行吸收妖丹的力量,你隻要扣動扳機就行了。”


    “多謝師兄!師弟對師兄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衛冉手扶著額頭,有些無奈,隻得說道:“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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