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整個陵陽城居民在總督府各部官員的指揮下做好禦敵部署的工作,縱使天氣炎熱大街上依舊有不少人在積極工作,張生和陳詩畫也在四處布置各種防禦性法陣,這些法陣可以在某些條件下自行啟動,但是沒有人在法陣中主持,威力不是特別強悍,不過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小小的因素就能決定很多人的生死,隻要這些法陣能為我方爭取到一點點優勢,就可以了。


    布置法陣的活張生和四紅隻能打打下手,張生隻是個三品符陣師,勉強達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完完全全達不到隨心所欲的境界。不像陳詩畫,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六品武者兼五品符陣師了。


    在陳詩畫在城門口(通往國內的)一處交通要道布置了一個六品法陣的時候,張生開始有點慌亂。


    “二姐,你什麽時候已經是六品符陣師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陳詩畫剛剛布置法陣耗費了大量心神,沒心情和張生鬧,輕描淡寫地說道:“啊,大概今年過年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你不是問我會不會打仗嗎?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衝擊六品境了。”


    張生哭笑不得,自己曆經生死才勉強突破,二姐她怎麽說的這麽輕鬆。


    “小師弟,你二師姐其實很努力的,你不要小看她哦?”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張生和陳詩畫一起迴頭,隻見城門口一個偉岸的身影。


    “大!師!兄!”張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真的是自己闊別已久的大師兄衛冉。


    張生發瘋似地奔跑,三步並作兩步走,直接就撞進了衛冉的懷裏,給了衛冉一個結實的擁抱。


    衛冉摸摸張生的腦袋,笑著說道:“幾年不見,小師弟都長得如我一般高了,哈哈。”


    張生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諸位兄台,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最小的師弟,旁邊那位是我二師妹。”


    張生這才注意到,衛冉身後還有一大群人。


    “大師兄,他們是?”


    衛冉笑著說道:“他們都是京城敢來協助我們陵陽城的符陣師。”


    張生一一行禮,這些人遠道而來,自己千萬不敢怠慢。


    趙雲鶴等人並不覺得自己京城而來就高人一等,紛紛迴禮。


    衛兄,令弟風姿綽約,風度翩翩,氣宇不凡,如芝蘭玉樹般俊美。令妹更是傾國傾城,貌若天仙,氣質高雅,恰似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他們二人皆有絕世之姿,不愧是高人子弟,相比之下,我等皆是糙漢,言行粗魯,實在難以與之相提並論。今日得見二位,實乃我等三生有幸。若有怠慢之處,還望二位多多見諒,不要責怪。


    “誒,趙兄你又來了,來了陵陽城不必拘束。”


    趙雲鶴等人自然知道此刻是衛冉師兄弟相聚時刻,也不好一直在旁看著。


    趙雲鶴與眾人相視一笑,對衛冉說道:“衛兄,我們還要先去總督府報到,就先不打擾,晚些時間自然去十英門拜訪張門主與諸位。”


    衛冉也不強留,畢竟人家是真的有公務在身。


    趙雲鶴等人走後,衛冉一邊和張生說著這些年的奇聞異事,一邊慢步走向陳詩畫。


    “詩畫,這些年還好嗎?”


    “托某人的福,還沒死。”


    衛冉有些尷尬,他突然想起來什麽,從芥子口袋裏一頓翻找,一會兒找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包裝很精美。


    “詩畫,這是我在外麵遊曆時尋到的,送你。”


    陳詩畫故作矜持,接過小盒子看也不看就放進自己的芥子口袋裏。


    “有心了。”


    氣氛一下變得很微妙,二人都不講話,衛冉略顯尷尬,而陳詩畫卻在享受這種氣氛。


    張生覺得這微妙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拉著小四紅就往前湊。


    “大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家的新成員,四紅。”


    微妙氣氛被張生突然打破,衛冉給了張生一個好兄弟你懂的眼神,而陳詩畫眼中則透露兇光,看的張生不寒而栗。


    “啊哈哈,我剛剛就注意到這位小妹妹了,沒想到竟然是自家人。”


    四紅倒是很乖巧,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師兄好,衛冉又是在口袋裏一頓翻找,找出來一些小玩意送給了四紅。


    “頭次見麵,師兄沒有準備,下次給你補上。”


    四紅接過禮物,又道一聲謝謝,和張生一起拉著衛冉就往十英門方向去。


    陳詩畫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張生怎麽這麽賤,給四紅也帶成這樣!


    “二姐,迴去吃飯啊!”張生迴過頭喊道。


    “不去!”


    “詩畫,迴去吃飯吧。”這次換成衛冉輕聲喊道。


    “你們先迴,我把這點事情忙完。”陳詩畫傲嬌地迴答道。


    張生小聲嘀咕道:“二姐今天怎麽了這是?”那個平日裏耀武揚威欺負自己的二姐,今天怎麽迴事,還有點小家子氣?


    陵陽城內刮起微風,望著衛冉偉岸的背影,陳詩畫微微一笑。


    “木頭!”


    她輕輕開啟那個小盒子,裏麵是一對玉鐲,做工精美,陳詩畫認得這種玉石,價格不菲,甚至還有安神的作用。她滿心歡喜地拿起玉鐲,仔細地觀察著,臉上不自覺地洋溢著笑容。


    “哼,很普通嘛。”


    陳詩畫拿出那對玉鐲,陽光剛好穿過玉鐲,晶瑩剔透,陳詩畫此時覺得這對玉鐲是那麽好看。


    “很普通?那二姐你給我好不好?”


    張生突兀的聲音在陳詩畫聽來很是刺耳。


    陳詩畫還在愣神之際,張生一把搶過那對玉鐲,拿在手掌中左瞧瞧右看看,完全沒有意識到陳詩畫額頭暴起的青筋。


    張生也學著陳詩畫剛剛的樣子,將手鐲舉過頭頂對著太陽讓陽光穿過玉鐲,陽光下的玉鐲子折射出漂亮的花紋。


    “二姐,這手鐲明明很精美啊,是高檔貨誒,別的不說,幾十兩銀子還是值得的。”


    透過手鐲,張生不僅看見了陵陽城夏日驕陽,還看見了陳詩畫頭頂氣機凝聚的那條青蟒,朝著張生吐著信子,眼神中全是冰冷的殺意。


    “二……二姐?”


    話還沒說完,張生隻見到一個拳頭朝自己打了過來,一條青蟒纏繞著這一拳以極快的速度破開了張生的護體氣機,當這一拳打在張生小腹上時,張生隻不過堅持了不到一秒就立馬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陳詩畫雖然暴怒,但是也沒有真的失去理智,這一拳看似兇猛,其實恰到好處,隻會讓這個煩人的小師弟消停一會兒。


    陳詩畫將玉鐲攝入手中,往手腕上一穿,剛剛好,很合適。


    張生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周圍幹活的人剛要圍過來看熱鬧,就被陳詩畫兇惡的眼神嚇退。


    大街上,能看見一位貌美女子拖著死狗一樣的一位少年緩步前行。


    周圍的人都被陳詩畫的強大氣場所震懾,不敢當麵議論,隻有陳詩畫走後,才敢竊竊私語。


    “剛才的那個,是不是陵陽無影腳,西關摧花手?怎麽今天被女人打成這樣?這誰家閨女啊,如此厲害!”


    “你是眼瞎還是不要命啦!剛才那個女的是張門主的二徒弟!”


    “什麽?她就是那位……”


    “別杵著了,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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