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一把摟著郭姝琳,扣住了她的肩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下了自己的鞋襪,架在郭姝琳臉旁,離她的臉也不過半尺距離,那股子酸味不斷侵襲著郭姝琳的神經,她的靈魂在本能地抵抗,她的胃此刻在抽搐,她的鼻腔已經失去了唿吸的作用,眼淚在第一時間就從眸子中奪眶而出。


    郭姝琳好像看見了一個白胡子老頭在朝自己招手。


    “你們不要過來!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無情!”


    張生將鞋子往郭姝琳的鼻子上湊,郭姝琳絕望地望向李墨和陶禮,她不敢唿吸了都。


    陶禮:“好漢有話好說,放開我表妹,有什麽事兒衝我來!”


    這什麽套路?他們這群邊境居民的戰鬥風格都這麽無賴嗎!堂堂正正懂不懂啊!拖鞋熏妞是什麽套路啊!陶禮的內心簡直是日了狗了,今天怎麽遇到了這麽個小無賴。


    李墨:“兄台,切勿傷害她!”李墨從來沒想過張生會做出這樣的行動。


    張生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身前嬌滴滴的小姑娘現在任由自己蹂躪。


    吃瓜群眾們紛紛捂著鼻子,看那小姑娘的樣子,就知道這鞋襪的威力有多大。


    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對著張生指指點點,但是更多的人還是對著張生豎起大拇指,這兄弟,以後在陵陽城應該是娶不著老婆了。


    郭姝琳此刻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句:“墨哥哥救我!”,喊完這句便脫力了,身子一陣癱軟,伸向李墨的那隻胳膊此刻也垂了下來,她隻感覺到自己不再幹淨自己髒了,耳邊還有那淫賊魔性的笑聲,這一天,她感覺自己的人生是無盡的黑暗,那令人作嘔的酸味已經縈繞在自己周圍,從那鞋子裏散發的黑色不明氣體離自己的臉也不過幾寸……她想以死明誌,可是這樣死去,太丟人了!


    周圍的街坊看到張生如此惡劣行徑,他懷裏我見猶憐的女子,無不義憤填膺,幾個小姑娘甚至嚇哭躲在大人身後。


    這小子,真的是大宗師的弟子嗎?


    認識張生的人有理由嚴重懷疑張生是不是張璿茹的弟子!


    很快,有人就將這邊發生的事情通知了在街上閑逛的巡街校尉們。


    巡街的幾位巡街校尉聞訊趕來,才擠過圍的外三層裏三層的人群,就看見這讓人瞠目結舌驚掉下巴的一幕。


    一位衣冠楚楚的少年拿著一隻鞋子威脅一位妙齡少女,前方兩位好漢正在努力安撫這少年,那少女此刻危在旦夕,看她的眼睛已經開始變得無神失去光芒黯淡無比,而那少年還在瘋狂地大笑,簡直是!簡直是不可理喻!還有那隻鞋,竟然散發出實質性的黑色氣體,光看就已經能感知到這隻鞋散發出的威力,不亞於五品高手的全力一擊,甚至能在精神攻擊之上略勝一籌。


    氣機化形嗎?單憑一隻鞋就能做到六品武者氣機化形之力?當真是恐怖如斯。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街綁架!還不乖乖束手就擒!”一位校尉火暴脾氣,當場就出聲製止。


    “那好像是十英門的小張公子。”那校尉的同僚看到張生後便小聲和他說道。


    “嗯?哎呦喂,還真是,快,快去通知隊長!”那校尉在陵陽城那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一些自己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以及其親屬,他都牢牢記在腦海裏。


    那校尉見真的是張生,一下子頭都大了,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失了麵子,趕緊喊道:“那位後生,你還很年輕,你的人生還很長!千萬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放開那位姑娘,有什麽想不開的事情,和我說!千萬不要衝動啊!你要相信官府!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實感!”


    張生見到幾位巡街校尉,才從剛剛癲狂的狀態中反應過來,怎麽突然圍過來這麽多人,我去,怎麽迴事,官府的人還驚動了!不過來的剛好,他本來還在考慮下一步計策,現在有人來給自己兜底,多好。


    “我和這幾個人也不認識,但是這女的出言不遜,說我是什麽淫賊!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怎麽能叫她辱沒了?”張生扯著嗓子喊道,生怕這幾個巡街校尉沒聽清楚。


    本來已經快昏死過去的郭姝琳,聽聞有人在為自己伸張正義,立馬眼睛有神了,又聽到張生的辯解,趕緊唿喊道:“嗚嗚,大人,救我!不是這樣的!他是淫賊!”


    張生眼睛一瞪,鞋子又靠近郭姝琳的臉幾分,郭淑琳又昏死過去了。


    見郭姝琳昏死過去,李墨和陶禮二人頓時緊張起來。


    “好機會!”張生趁陶禮不注意一把就將鞋子丟向陶禮,好巧不巧鞋子剛好與陶禮的眼睛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啊!我的眼睛!啊!”短短一會兒,陶禮的眼睛又再次遭受重創。


    陶禮此時眼睛通紅,不知道是鞋子砸的還是鞋子熏的。


    旁邊的李墨大為震撼,對張生的另一隻鞋極為忌憚,生怕他向自己丟另一隻鞋,他感受到了張生鞋子深深的惡意,即使他的境界要高出張生許多,但是這個小無賴身上不知道還有什麽下三濫手段。


    既然不能動武,那就動之以情,李墨開口說道:“兄台,隻要你跟這位姑娘道歉放了她,我李某人向你保證安全離開。”


    張生:“哼!江湖人心叵測,我怎知道你是不是為了穩住我,說不定我剛剛放手,二位就要打過來!我可不傻!”說完,又脫下了另一隻鞋……


    “你!無恥!”陶禮睜著通紅的眼睛,憤怒地說道。


    “李兄!不用管我表妹了,直接抓住他,我要把他鞋子塞在他嘴裏!”陶禮已經憤怒至極。


    “哼!少廢話!吃我這一招!”張生一把放開郭姝琳,從包中翻出一張符籙。


    “風箭陣!”


    張生瞬間激發這張符籙,黃色的符紙瞬間破碎,提前刻畫在符籙上的法陣隨著符紙的破碎極速膨脹成一個光圈,張生站在法陣中,雙手作搭弓射箭狀,一支風箭在張生身前凝聚。


    “咻”張生鬆開弓弦,風箭真的如利箭一般向陶禮,李墨二人射去。


    突然,一個人影瞬間閃到張生麵前,隻是兩指就夾住了飛行的風箭。


    一旁的巡街校尉大喜唿喊道:“隊長來了!”


    風箭在那人之間手指間消散,他散發的氣場直接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五……五品武者高手!”張生有些驚愕,乖乖,五品啊,能一個打十個自己還能空出一隻手喝茶。


    “無關之人速速退去!”那人大喝一聲。


    現場圍觀的人在這一聲大喝中瞬間消失的沒有影子,本來裏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此時就剩下張生幾個人。


    “在下巡街校尉孫亥,張公子,還有二位朋友,今日看在我的麵子上,您幾位就此作罷好了。”


    張生本來騎虎難下,現在有個五品高手願意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直接就借坡下驢,笑著說道:“既然孫校尉發話,我自然要給個麵子,那邊那兩位兄弟,此事就此作罷!”


    陶禮見孫亥明顯有些偏袒張生,與李墨使了個眼神,李墨也迴了一個“我懂的表情。”


    說完張生大搖大擺走到陶禮麵前,撿起自己丟掉的鞋然後穿上。陶禮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跳,旁邊有個五品高手還是官府的人自然不好發作。


    其實李墨和陶禮二人不說聯手,就算一對一,孫亥也不一定是對手,這次在張生麵前吃癟是真沒想到張生會用如此手段,讓人恨得牙癢癢,再者大街上全是人,耳目眾多,他們也不好施展什麽手段,這下吃了一個大虧。


    “哼!小子最好不要讓我再碰見你……”陶禮叫囂著。


    “我說的話不想聽你可以去號子裏聽。”孫亥好心提醒道。


    “碰見你肯定請你好吃好喝一頓。”陶禮瞬間改口。


    李墨攙扶起暈死的郭姝琳,小心地用手帕幫她清理臉上的髒東西,郭姝琳的臉又開始泛起了紅暈。


    等三人離開之後,孫亥對張生說道:“張公子,你怎麽惹上他們了?”


    張生將故事的經過前前後後與孫亥敘說,孫亥聽完直接搖頭,歎息了一聲說道:“這幾位估計是外地來的,張公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若無其他事情,下官還有任務,就不打擾了。告辭”


    “多謝孫大哥。”張生抱拳致意。


    孫亥領著一幫督城官大搖大擺就離開了現場,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煙花巷,既然來都來了,是吧,當然要好好查查這醉春樓有沒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啦!當然這一幕張生並沒有見到。


    張生摸了摸挎包內的火槍,還好不是以命相搏,不然自己根本打不過那兩個人。


    張生剛準備邁開步子準備離開,一股強烈的痛楚蔓延在張生全身,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搬血陣帶來的副作用此刻反噬到了張生身上,他渾身肌肉酸痛,一瞬間大汗淋漓,都走不動了,隻好找個地方坐下緩緩。張生苦澀一笑,剛才若是逼急了,掏出火槍,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剛想到這張生就否認了這個想法,自己再怎麽弱,好歹是大宗師的弟子。


    “對哦,我師父是大宗師!”張生突然有點麻木,完了,城裏的那群人今天傳一下明天傳一下,怕是要變成某大宗師弟子仗勢欺人當街調戲婦女反被打這種閑話。


    “完啦!完啦!!!”張生想到,剛才人群之中的那幾位大媽,可是陵陽城神一樣的情報人員,自己的事跡不出意外最遲明天中午就能傳到每個陵陽城居民的耳朵裏。


    張生在原地吃了一些丹藥,又運功唿吸吐納了一會兒,身上那種痛楚才漸漸消散。


    張生有點失落地迴到十英門,正趕上幾位老客人在那閑聊。


    “諸位諸位,大新聞啊,今天咱們小張公子在大街上大發神威,以一敵三還能打成平手,辣手摧花,用一招陵陽無影腳就製服其中兩個人!”


    “你們是不知道啊!小張公子使得那一招陵陽無影腳是上古絕學啊,沒點天賦都練不出來啊!”


    “單憑一隻鞋就能做到氣機化形,試問古往今來誰還能做到?”


    “諸位是沒見到啊!小張公子當時意氣風發,那小姑娘被嚇得梨花帶雨啊!”


    “所以什麽是陵陽無影腳啊?老夫縱橫江湖數十載,從未聽過這種武功。”


    “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聽我慢慢道來!”


    聽完這老頭的講解之後,眾人都給張生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宗師弟子,出的招就是讓人防不勝防。


    幾位客人正滔滔不絕時,看見張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紛紛調侃道:“小張公子,打今兒起,您可是有名啦,江湖人稱陵陽無影腳、西關催花手啊!”


    “什麽無影腳?”張生大驚!


    客人們哈哈大笑,有幾位甚至把鞋脫了然後搖頭說道:“哎!我天天洗腳,看來是沒法練出這樣的神技了!”


    “什麽!消息傳得這麽快!”張生明顯低估了消息傳播的速度,尤其是這種喜聞樂見的消息,他臉漲得通紅,飛速穿過茶樓。張生拉著個臉會迴到自己房間內,就那麽往床上一躺。


    “都是他們的錯!對!全是他們的錯!”張生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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