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是我。”


    聽到門外赤炎的聲音,墨雪便施法開門將其放了進來。


    “想不到你動作還挺快的麽,拿到解藥了?”


    赤炎屁股還沒粘到軟榻呢,林昭惜的揶揄便先傳了過來。


    “嗯,拿到了。”赤炎點點頭,隨後攤開手心,隻見上麵是一個用過的香爐,現在還能看見上麵飄著的縷縷白煙,“就是這個。”


    “額……你不會是把人家用過的香爐拿過來了吧。”


    林昭惜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


    “是啊,我找不到舒華,看見他的香爐放在桌子上,事態緊急,我就先拿過來借用一下了。”


    赤炎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問題,情況特殊,而且,他還想問舒華這個熏香哪裏來的呢,為什麽它能解消靈散的毒,而他又是怎麽得到的,總不可能是巧合吧。


    “哦~”林昭惜挑了挑眉,“那你先給他們解毒吧,都眼巴巴的看著呢。”


    赤炎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單手托著香爐,另一隻手快速捏訣,舒緩的靈力帶著清淡的香味鑽進了若黎和北辰源的鼻腔。


    “咳咳。”


    “咳咳咳。”


    一陣咳嗽後,兩人驚奇的發現他們已經完全行動自如了,靈力也逐漸流轉在四肢百骸,使用起來也不受任何影響。


    “他們這就好了?”


    墨雪淡淡看向赤炎,而林昭惜也有同樣的疑惑。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好了。”


    赤炎點點頭,嘴角噙著笑意,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他來之前已經去過其他學子那邊了,因此,兩人好沒好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剛剛也隻不過是在打趣一下,緩解一直以來緊張的氣氛。


    “對了,其他人呢?”


    林昭惜並不是真的關心其他人有沒有事,畢竟這跟她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隻是她很好奇,赤炎就拿了一個香爐,是怎麽讓這麽多中毒的人恢複的呢,難道一個個的敲門去解?


    “他們也沒事了。”


    赤炎說完,便看到林昭惜還盯著自己,微微一愣後便開始解釋,“如果事情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那必將人心惶惶,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將這裏的熏香分成了好幾份,放到了不同的香爐中,然後放到了每一層的入口處,並用障眼法把它隱藏起來。”


    “不出幾個時辰,熏香必會飄進每一個學子的住所,到時候,毒自然也就可以解開了,隻是不會像若黎和北辰那樣恢複的那麽快,但對於第二天的比試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原來是這樣。”


    林昭惜點點頭,不管是舒華還是謝賦都是皇家學院的人,若真是他們其中之一做的,那對於皇家學院肯定是有損顏麵的,因此,赤炎這麽做也是無可厚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下毒之人是不是也可以用這個辦法讓人中毒?”


    墨雪黛眉微蹙,但想了想又自己搖了搖頭,“不對,要是這樣的話,那所有人都躲不過去。”


    “算了阿雪,別想了,凡所做之事都會留下痕跡,不要操之過急,現在你們最主要的就是比試了,剩下的交給我、嗯……我們這些閑的沒事做的就可以了。”


    林昭惜看著冥思苦想的墨雪,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專心比試就可以了。


    難道背後之人這麽做真的隻是為了拖延時間這麽簡單?


    那這樣也未免太兒戲了點。


    不要說林昭惜想不通,在場的人其實也都不太能接受這荒唐的理由,但又沒有其他的解釋,因為一個人受傷了,就要所有人為他買單?


    因為第二場比試就在明天了,因此,林昭惜讓若黎和北辰源先迴去休息,畢竟剛剛也中毒了,雖然已經解了,但還是需要休息恢複的。


    “哦,對了,你等一下。”


    看著幾人一起離開的背影,林昭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時間,四人紛紛迴頭。


    “額,那什麽,我喊穆雅呢,你們要不先迴去,我找她有點事。”


    林昭惜被看得有些尷尬,但她想要了解穆雅和南宮十鳶的進度,就必須問一下穆雅。


    小八那邊隻顯示最終的結果,她一直都沒收到完成的通知,因此,任務肯定就是沒有完成。


    “你是想問我和南宮十鳶怎麽樣吧。”


    屋子裏隻剩下穆雅和林、墨二人,因此,穆雅也直接說出了林昭惜想問的。


    “嗯嗯嗯。”


    林昭惜連連點頭,身體前傾,看著穆雅的眼裏也是滿滿的期待,細碎的光芒在眼中流轉,一時間竟把一旁時刻關注的墨雪給看得愣住了,纖細修長的指關節微微蜷縮,薄唇輕抿,眸底的微光一閃而過。


    ‘這樣的昭惜好可愛。’


    ‘好想……藏起來。’


    “她……還在招婿。”


    輕飄飄的幾個字從穆雅的嘴裏吐出,林昭惜八卦的臉也跟著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什、什麽?”


    “這怎麽可能。”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明明她……”


    穆雅眼神空洞,語氣幽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抬手撫上脖頸處,林昭惜發現那是隱藏在衣料之下的紅痕。


    林昭惜有點搞不懂了,視線轉移到穆雅的手腕上,那是南宮十鳶強製給她帶上的手鐲,她能看得出來南宮十鳶是非常在意穆雅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害怕對方離開了,可是她現在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兩人都這麽痛苦,何必呢?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產生什麽誤會了?我跟你說啊,伴侶之間最忌諱的就是藏著掖著了,有什麽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不然誤會隻會越來越深,最後照成無法挽迴的局麵,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情誼,所以……不要讓自己後悔。”


    林昭惜用力敲了敲桌麵,將穆雅出走的魂給拉了迴來,雖然她沒有經曆過這些,但早已經經驗十足,告誡別人的話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明明一直都是順著她的,就連……”


    穆雅皺了皺眉,開始迴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居然染上了一絲紅霞。


    “這樣啊,我教你一個辦法吧。”


    林昭惜朝對方勾了勾手,而穆雅原地糾結了一會,便也來到了林昭惜的旁邊,很自覺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你就……”


    林昭惜感受到一陣灼熱的視線,順著視線看去便撞到了一個熟悉的眼眸,突然想到她這樣直接說,墨雪也是能聽見的,想到自己說的那個辦法,林昭惜便默默換成了傳音給穆雅。


    “真的可以嗎?”


    “你就放手去做好了。”


    墨雪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打著啞謎,心中略感不悅,但也沒有打斷她們,直到穆雅離開才淡淡瞥了林昭惜一眼,勾了勾嘴角,薄唇輕啟,“昭惜~也教教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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