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的邪佚也注意到,隨著鬥佐戡尊內留下的那一絲意識抽走,恍惚間他覺得小菜的腦海中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存在,但卻一直無法鎖定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保萬無一失,他尋了數遍也未發現異常,暗想可能是因突然間的恍惚導致。


    至於那個金塊,倒是令他一凜,想起很是恐怖的迴憶來。


    而此時小菜的識念再次反抗,令邪佚不得不用大部分的精力來對付小菜,對寐?的防範便弱了一些。


    寐?看著眼神不斷閃爍以及神情詭異的邪佚,她猜測寐?因過度使用那種能力而出現某種短暫的反噬,應該正是殺掉他的最好時機。


    可突然想到暗衍一族的詛咒,又令她又猶豫起來。


    “若是失敗了,若是失敗了那代價似乎有點高啊...”寐?喃喃道。


    便在她猶豫之際,邪佚冷笑一聲,說道:“方才不動手,現在可沒機會了。”說完便踏著虛空緩緩走進地下城中。


    寐?暗暗發恨,卻也無可奈何,看著若無其事的邪佚踏空而下,也不知他到底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倒也不敢再動手了,隻好跟了上去。


    “好好的一座地下宮殿被他們毀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惜啊,想當初飛天派能人輩出不可一世,如今卻成了一抔黃土了,也真是可笑。”寐?心不在焉地說道,似乎毀成如此她倒不是如說的般覺得可惜,而是幸災樂禍。


    邪佚道:“當然可笑,人類總是以毀滅來證明自己的強大,可若不是因為他們如此愚蠢,我們哪能變的這般強大,不過飛天派也著實了得,若不是他們踏出出了太多步,也不至於被某些人找上門來,後又被別人趁火打劫,用他們的話說,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即便為了掩飾強大躲在地下也無法逃避開這道理。”


    寐?揶揄道:“也正因為如此,你才會被人家封印在此處上千年之久。”


    邪佚想起當初被困,冷哼一聲,雖知她故意出言諷刺倒並未在意,此時她的命已經在他的手上,並不在意她的口舌之利。


    隻是淡淡迴道:“千年對我來說不過轉眼之間而已,隻要他們有死有生,我便一直存在,無論他們邁到哪一步於你我來說都無所謂,除非他們集體自殺一個不活。”


    寐?冷笑一聲,說道:“你既無所謂為何還會隨著那幫暗衍來?不還是想見識見識他們到底到了如何的地步。”


    邪佚被她諷刺的有些不爽,說道:“你當年那般厲害不也是被囚禁在此千年。”


    寐?邪魅一笑道:“我可不一樣,我是為了體驗不同男人和女人給我不同的感覺,多少歲月了,都是千篇一律,好不容易在飛天派裏出現幾個可以刺激到我令我神魂顛倒的存在也被你們給殺了,太無趣了。”


    邪佚道:“無趣?我見你殺他們的時候比暗衍一族的任何暗衍都覺得的有趣。”


    寐?神情哀怨道:“你不懂奴家的心思,奴家想要你你卻不給我,那才是當的真無趣啊。”


    邪佚冷笑道:“收起你那蕩婦般的樣子吧,於我來說無用,若是真想找幾個有趣的,我倒是知道有一個。”


    寐?登時來了興致,問道:“誰啊?”


    邪佚道:“玄靈。”


    寐?聞言一驚,口中喃喃道:“虛,玄靈,不是沒了嗎?”


    邪佚冷聲道:“沒了?可笑,這小子便見過一個。”


    寐?問道:“當真?在哪?”急不可耐地她似乎很是想去見一見。


    邪佚道:“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是省省心吧,小心神形俱滅,那時候的死可是真死,再聚念出來的寐?可未必是你了。”


    寐?還想再說話,邪佚道:“好了,收起心思吧,裏麵可是有不少人,可惜現在我的血蝕之力還是太差,不然這些人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說話間,兩暗衍已經來到木歲所在的洞口前。


    此刻洞口關閉,不過兩個暗衍憑借各自的能力將洞內情景感知的一清二楚。


    隻聽寐?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為首的三個小娃娃中有一個叫明子琪一個叫月夕,明子琪這個娃娃有點意思,可另外一個是誰?似乎不好對付。”


    邪佚點頭道:“確實不好對付,再加上水辰與木歲,這兩個先天初牝似乎已經到了水木互參的地步了,有點難度。”


    “漁翁得利?”


    “好。”兩個暗衍打定主意後,身影漸漸消失在洞口不知去向。


    而此刻洞內,月夕與明子琪帶著門下弟子正凝神慢慢向裏走去。


    當初月絕心與明霸峰本來打算讓其他弟子先行探出水辰與木歲所在,若有機會可將其收去,也好讓明子琪與月夕有時間煉化玄龜與青龍。


    可是後來聽明風迴報,水辰與木歲竟然同時出現在鬼城,而且兩者已然水木互參,將明風打的打敗而歸,同時也知道了水辰的擁有者是一個叫楚楠的女子。


    得此消息後,月絕心與明霸峰不得不讓兩人停止煉化玄龜與青龍,讓其親自下來去收取水辰與木歲。


    兩人帶著門下弟子們早就到了地下城,可那石洞門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們將地下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洞口在何處,而在眾人無計可施時,他們卻發現了他們一直尋找卻未曾找到的一人,蕭水雲。


    意外之下,眾人又驚又喜,尤其是月夕,平日冷若冰霜的她見到蕭水雲後喜形於色,不禁問蕭水雲這些日子去了哪裏。


    蕭水雲隻是簡單說了一下行程,便對他們說道:“石門消失是水辰以利術利用水辰之力與牆壁結合移了位置,大家隻要慢慢尋找一定會發現端倪,並且據我所知水辰剛出世,並未與宿主完全融合,所以她施展此術也不會完美隱藏,一定可以找到。”


    月夕聞言,說道:“多謝蕭師兄提醒,若不是蕭師兄出現,我們還不知如何是好。”


    蕭水雲笑道:“月師妹不必客氣,我是盡我本分。”


    月夕道:“蕭師兄要不留下幫我們吧,聽師尊說水木互參後實力極強,若不是因為師尊有要事在身,這等大事她便迴來了,我們雖也做好了準備,可奈何修為有限,為防萬一,還請蕭師兄協助。”


    明子琪見平日裏總是高高在上一副強勢模樣的月夕此刻卻說出請求的話來,再見她麵色微紅,眼神看向蕭水雲時另有一番滋味,心中登時明了,也不插話,正好他也有心讓蕭水雲相助,樂得讓月夕開口相求。


    蕭水雲也沒說答應留下也沒說不答應留下,隻是問道:“難道那些異獸又有動作了?”


    月夕點點頭道:“不錯。”


    然後蕭水雲又看了看明子琪,明子琪點點頭。


    蕭水雲又問:“月明樓呢,也同樣如此?”


    月夕迴道:“聽聞也是這般。”


    蕭水雲想了想,說道:“那我便留下先幫兩位取迴水辰與木歲,然後再迴去協助掌門他們將那些異獸鎮壓住。”


    月夕滿眼高興,點頭稱謝,然後讓眾弟子按照蕭水雲說的仔細搜尋起來。


    而她跟著蕭水雲又道:“這些日子被鎮壓的那些異獸越發的活躍了,封印因它們的活躍而有些鬆動,但我們對法陣的維持未曾變化,甚至還加大了封印之力,我們懷疑是那些異獸越來越強大了,按道理異獸在強大封印力下它們該越來越衰弱才是,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或者說異獸的來源處發生了什麽。”


    蕭水雲聞言蹙眉道:“若是越來越強大可麻煩了,更可怕的是如果這種異獸出現的越來越多,隻怕以現有的陣法都難以壓製的住了。”


    明子祺道:“所以麵對木歲與水辰如此關鍵的先天初牝師尊他們都不能抽身而來了,也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太過無能,竟不能為師尊分憂。”


    蕭水雲道:“師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年齡與修為足以傲視天下了,這也是時運,也不是一兩人便能左右的,那這十年來關於這些異獸的來曆有沒有些眉目?”


    月夕搖頭道:“暫且沒有,天空之城出現的異獸,其實它們算不上異獸,它無形無狀,隻有在攻擊時才會現出本相,可那本相非人非獸,如同風抓在手裏的感覺,又似乎隻是單純的一種能量的,哎,至今也沒搞清楚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明子祺接道:“我們是,一直沒查出那些鬼東西的端倪,蕭師兄你也知道,師祖曾說它們是從空間裂縫中出來的,自從師祖以大修為用星空石將裂縫封住後,到現在也未發現裂縫有鬆動,可裏麵鎮壓的異獸卻是越來越厲害了,更為關鍵的是,為今我們更擔心的是它若是進化到對異度空間封印都免疫的話便無法控製了。”


    蕭水雲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月夕道:“現如今確實要師兄盡快繼承星源石內的修為,然後將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鎮壓住或者消滅掉。”


    蕭水雲問道:“那試驗研究的如何,當初幾位師尊不是提出來用這些來曆不明的東西做研究,看看是否可以從他們身上來研究出他們的弱點。”


    明子祺與月夕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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