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壯二壯,小菜隻能先等一等再找他們,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兩人先逃出命去,然後再找機會詢查兩人的下落。


    看了看徐正堂,小菜忽然問道:“大哥,若是把你體內那三個封印禁製給去掉,是不是就可以讓你恢複修為了?”


    徐正堂點頭道:“不錯”忽又問:“你怎麽知道我體內有三個禁製,我未曾與你說過吧。”


    小菜道:“確未說過,不過這事說來話長,反正我能看到你體內有三個禁製,而且知道它們的位置,也不知我能不能幫你解的開。”


    徐正堂搖搖頭道:“那還是算了吧,這是方世偉在我身上下的禁製,那可是衍炁境的,隻怕是解不開的,畢竟源力與元炁可相差太大,何況你又無法過來,也不知明日子時誰會來幫你開門出去。”


    小菜道:“自己出去就好還用他們開門。”


    徐正堂道:“小菜啊,不要小看了那門鎖,能將那麽多元炁以下修為的衍修鎖住,那可不是普通的鎖具,裏麵不僅有機關還有警報,若是隨便插入個什麽東西意圖開鎖,碰觸了機關那鎖便會直接引動警報,你看著咱們這裏平日裏沒人巡查也,警報但凡響了所有房間都會被鎖死,而且那些隱藏起來的守衛便會出現。”


    小菜不禁對那鎖具起了好奇之心,有過上次打開囚籠的經驗,他倒想看看自己開了“七竅一覺”後能不能將其打開。


    不過對於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守衛,小菜擔心道:“你大哥,說明日子時他們安排咱們逃出去,是不是會把暗中的守衛調走還是趁著守衛輪值的空隙逃出呢?”


    徐正堂道:“這我倒是不清楚,暗衛如何輪值幾時輪值是機密,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至於調走,除非是發生什麽事情將他們引開,且看明晚再說吧,你也早些休息。”


    小菜點點頭,他往迴走時“看了看”門房的鎖具,然後開了“七竅一覺”的衍力很快地便將鎖內的情形探知的清楚了。


    他心道:“隻是還差一把‘鑰匙’,看看明天能不能弄到些樹枝或者木棍吧。”


    第二天,果然沒有人來打擾他,看來那崔理倒是很信任那大夫的話,小菜也不再多想,琢磨著如何弄到趁手的東西來打開門上的鐵鎖,直到送飯的人來他看到木筷,想到可以將木筷用來開鎖。


    可等小菜吃完飯後木筷是要被收迴的,他便將一支木筷子從中間劈開留了一半,又將兩隻木筷折斷成四五節,仍在碗裏惱道:“什麽飯,這麽難吃,便是連筷子也帶著毛刺,不吃了。”


    那守衛見他把筷子都折斷了,飯也挑的亂糟糟地,惱道:“愛吃不吃,不吃餓著吧。”然後也沒注意筷子的異常便將碗筷端走了。


    到了天黑,等守衛都休息了,小菜將手伸出鐵窗外,好在他瘦小些,剛好摸到門鎖,他小心翼翼的將筷子插入鎖內,在開了“七竅一覺”的衍力的觀察下,小心控製著筷子走向,為了能改變筷子的形狀,同時又將源力附著在上麵。


    此時小菜驚異地發現,在開了“七竅一覺”的衍力控製下的源力竟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幾乎可以精微地控製住每一個源力源子,而這些源子又成了他的眼睛,可清晰的看到每一處微小變化,不過此時小菜顧不上這神奇的發現,有了這變化的幫助下,小菜輕易的便將門鎖打開,然後輕輕地推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出了黑屋門,小菜心情高興不已,悄悄的走到徐正堂關押的房間,又打開了他的門然後走進去,直到小菜進到屋內,徐正堂才發現有人出現,他正要發出聲音,小菜連忙止住他道:“徐大哥,我就是小菜。”


    徐正堂驚愕道:“你,你是如何進來的?”


    小菜道:“這些等出去再說,眼下是先將你體內的禁製試試能不能打開。”


    徐正堂知道事急,也不再多問,點頭道:“好,試試也無妨,若是能打開最好。”


    小菜開啟衍覺“識微”後,衍力化作靈點進入徐正堂體內,確認了禁製的位置,然後向著徐正堂點點頭。


    徐正堂會意,點頭道:“開始吧。”


    小菜將體內源力緩緩導入徐正堂體內,來到禁製處,試圖用源力化解元炁禁製,可沒想那元炁禁製看起來不過星光一般大小,但蘊含的力量卻是十分龐大,絕非源力所能抗衡的,對峙了半天也未見那元炁禁製有何變化,反而令徐正堂胸痛如刀絞火燒,大汗淋漓。


    看著臉上帶著失望神情的小菜,徐正堂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笑著道:“看來是不行,衍炁境界雖與化璿境隻差了一個境界,但其中的千差萬別可並非一點兩點,那可是兩種不同的存在。”


    聽他說道“衍炁”兩個字,小菜不禁想起小月曾說過元炁是由衍力來控製才能發揮其真正威力,那麽自己的衍力能不能控製別人的元炁呢?


    他決定再試上一試,便對徐正堂道:“我有個法子不知是不是可以,你坐穩了,忍住痛楚,好歹也得試上一試。”


    徐正堂對他是十分信任,說道:“來吧。”隨即將一塊布料揉成一團塞在口中咬住。


    小菜定了定神,將衍力引入他的體內,一點一點地靠近元炁禁製,並慢慢的滲透進去,發現元炁並不排斥,而他在將更多衍力滲透進去時,卻突然感覺後腦如被人打了一棍,好在隻是暈了暈,並無大礙。


    看到小菜的異狀,徐正堂擔心的看了小菜一眼,這次沒感覺疼痛的他拿出布團,問道:“怎麽了?”


    小菜摸了摸後腦勺,發現後腦並未受傷,除了突然的一陣疼痛之外便再無異樣,然後說道:“沒,沒事。”


    其實他卻不知,每個衍修的衍力各有不同,如每個人的手紋不同是一個道理。


    元炁被相應的衍力控製後便如按上的專屬手印,以後隻會會認該衍力,除非是修為高出許多或者衍力十分強大,可將原先的衍力痕跡抹掉,從而被抹掉的人所控製。


    而小菜恰好天生衍力強大,再加上在血池中吸噬的血精元無意中將他的衍力做出了異化,使得他可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將方世偉的衍力印記給抹掉了。


    可因小菜沒有防備,不知在抹掉別人衍力印記時會受到元炁的瞬間反噬,是以他會感覺後腦如被棍打,不過那感覺也隻是稍縱即逝,沒有對其造成傷害。


    徐正堂感覺源力似乎鬆暢了許多,不禁喜道:“好好,有些效果,現在感覺輕鬆了很多。”


    小菜高興道:“好,那咱們繼續。”


    經過一次教訓後,小菜打起精神來,為防萬一,有開啟了衍覺狀態。


    當衍力再次進入那元炁內,小菜猶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而他以第三視角看到元炁內的一切與源力內見到的截然不同。


    源力的世界中皆是一片片漫散開來的源氣,五彩繽紛,各行其道互不打擾,而元炁內則是無數的力子在不斷遊走飛馳。


    它們融合了又崩裂,崩裂了又融合,如此反複如唿如吸一般,能量也在如此聚散變化中釋放收迴,好像隨時可以爆發出能量一般。


    方才,小菜將衍力附著在一個力子上同時抹掉原有的衍力,使得力子在瞬間失去衍力的控製,力子聚變釋放出能量對其進行衝擊,是以才會出現後腦如被棒擊了一般的感覺。


    有了經驗的小菜學了乖,他不敢隨便靠近這些組成元炁的力子,若是不小心引爆了它們,後果可不堪設想。


    而他也在其中想明白了化解禁製的道理,最好的辦法是將所有的元炁禁製的原有衍力驅除,然後將元炁控製在他的衍力下。


    不過這個辦法雖穩妥一些,可費時費力,以目前的時間來看無法完成。


    另一種辦法則是在不完全消除原有衍力的情況下,打破元炁中的力子聚散的平衡狀態,使得力子一直保持在散變狀態,將其能量消散出去。


    當然,元炁在沒有修者一直維持的情況下,也會慢慢消散,不過,這些宛如一個小團體的元炁禁製,它們的分散聚合完全在一個光幕般的能量體內,散發出來的能量很少,若是等它自行消失,不知何年何月。


    小菜心想,若是用最快的辦法解除元炁禁製,用第二種辦法比較好,最好是能以強大的力量打破元炁禁製的平衡,使得力子能量盡快散出。


    但第二種辦法同樣有缺點。


    若是強行打破它們的平衡,一來控製不住能量走向,容易使人受傷,二來需要比元炁禁製更大的力道才可以,但以兩人的修為來看是絕對辦不到的。


    一時間小菜發現了其中道理,也想到了辦法可也束手無策,令他抓耳撓腮,不知怎麽辦才好。


    過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三衍六源”中有一句口訣講:“源之聚而生,在天為塵,在地為精,在體為炁,炁為萬物之精微,散則為遊虛,聚則身力生,散聚生變當以靈為使,一靈元炁聚,百力動為變,力變而散為遊虛,遊虛力盡若空,百空藏遊虛其力自變…”


    心中暗忖:“這是衍炁境界修練口訣中的一句,這句話我這兩天也一直琢磨,卻始終沒能明白其中所講的‘散’‘聚’是什麽意思,而且更一頭霧水的是‘遊虛’既然是‘力盡’空的狀態,那又為何‘遊虛’會有‘力自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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