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文濤一本正經的推理和一本正經的疑問,眾人不禁笑了起來,不過任曉麗說道:“這件事不許對外人說,我怕二弟萬一急了,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三人聞言點點頭,不過小菜心中暗想:“若是他敢欺負小婉分毫,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此時,小菜救徐正堂的心也更加堅定了。


    到了晚上,小菜將夜行衣穿在裏麵,外麵罩了一件平常的衣服,眼看快到約定的時間,他坐在桌前喝了口酒,又拿起酒杯往上身撒了一些,然後裝作醉醺醺的樣子來到門前,看著左右守在門口的兩人,醉眼迷離地指著他倆道:


    “兩,兩位爺,來,來吧,來陪,陪我喝幾杯,站著多辛苦,來,幹杯。”


    說著,拿起手中的杯子朝著兩人頭頂上的帽子碰去,兩人厭煩的將他撥開,小菜指著其中一個與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人道:“你,你爺的,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是不是?”


    見那人仍舊不說話,小菜氣得罵了幾句,這人倒有耐性,除了厭惡之色倒也沒說話。


    小菜道:“好,好,你爺的你瞧不起我,欺負我外來的,好,一會我還跟你們玩捉迷藏,我,我看你,你找不到我怎麽辦,怎麽辦呀怎麽辦,哈哈哈,到時候讓,讓二公子打你屁股打你屁股。”


    那人聞言,登時想起昨夜被徐正滿收拾的同伴,軟語求道:“您是爺,求您在屋裏好好休息,您酒不過小的再給您去拿,好不好?”


    小菜不依不饒,道:“不,不行,陪我喝酒,必須陪我喝酒,不然,不然你倆都的挨打,信不信?”


    那人麵露急色,另外一人也怕錯報了消息被打,跟他使了使眼色,意思要他進去先陪一下,自己在外麵守著,那人無奈隻好跟了進去。


    小菜又要拉另外一人,那人趕忙掙他的手道:“先讓他陪你一會,讓他陪你。”


    小菜不依不饒,手把在門框上還要去拉他,先前那守衛將他手扒拉開,見小菜還要去拉,他隻好將門關上,小菜再摸卻摸不到,被進屋的守衛半推半勸地弄到座位上。


    哪想小菜突然一嘔,沒等他躲開便被吐了一身,登時讓他既惡心又惱怒,忍不住罵了一句:“直你爺。”


    卻沒想話音剛落小菜的手掌“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臉上,給他打了一個趔趄,嘴角都打出了血來,氣的他想要拔刀殺了他,突然想到小菜可是個自己惹不起的衍修,隻好忍氣“哼”了一聲便要轉身出門。


    而在門口的另外一名守衛聽見異響,打開門見被吐了一身嘴角帶血的同伴,看他罵罵咧咧地知道他吃了虧,眼中閃過怒色,但卻未發作。


    而小菜指著屋內的守衛道:“你敢走,你敢走我就敢跟你們,跟你們玩捉迷藏,你們找不到我,看,看是我打的重還是你們二爺打的重。”


    說著,喝完杯中灑了隻剩個底的酒,將杯子往桌上一拍,道:“你,過來快給小爺爺倒酒,不,不把我灌趴下要你們好看,給我關門,喝。”


    那人無奈隻好按照他吩咐的做,門外那人還不忘關心道:“小心點,今晚挨過去,明晚我請你喝酒。”


    然後關門守在外麵,隻聽著裏麵拍桌子拉板凳還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又聽到同伴帶著怒氣說話的聲音,他在門外搖頭生氣,心裏盼著裏麵的兄弟遭點罪安穩地過了今晚。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發現自己的同伴捂著嘴角,頭發散亂,帽子也帶的歪扭的從裏麵走出來指了指裏麵,聽他嘴裏含含糊糊地罵一句:“直他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衣服口齒不清地道:“我先去洗洗。”


    門外的守衛看了眼屋裏,見小菜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想是喝多睡過去了,對著的同伴擺手道:“快去快去,今晚辛苦你了。”


    眼看著那門衛下樓,不一會便有人來問:“人還在不在?”


    那守衛指了指房間裏趴在桌子上的人道:“呶,喝多了,在那趴著呢。”


    那人接了消息迴報給徐正滿。


    徐正滿看著莊內一個黑影賊頭賊腦地往後門走,冷笑道:“臭小子,又想耍我,直你爺,我看你們怎麽玩。”


    然後對旁邊人道:“讓他出去。”


    旁邊人接了命令下去將令旗一揮,隱藏在暗中的守衛慢慢散開,便是後門處也沒有人把守,黑影暢通無阻地出去了。


    直到過了約麽半個時辰,那守在門口的守衛見另一個同夥還不迴來,心中猛然一驚,迴到屋裏推開趴在桌子上的那人一看,瞬間嚇得麵無人色,癱在地上。


    等著徐正滿再接到信兒時,氣的他破口大罵,又大喝一聲:“開陣。”這聲音在暗夜中穿透整座山莊。


    聽到動靜的任曉麗姐妹二人知道,小菜出去了,心中一喜隨之又憂,憂心之重大於喜意,尤其是任曉婉,更是眉頭緊蹙,雙眼含淚。


    看著憂心忡忡的妹妹,任曉麗歎了口氣,她一直左右搖擺,想到底要不要小菜去救自己的丈夫,此時人已經出去,再見妹妹神情,心疼之餘又增十分後悔。


    莊子內外或明或暗,大小陣法組合陣法一一打開,卻不知,小菜已經穿著一身夜行衣,騎在馬上直奔柯雲城而去。


    柯雲城,乃是月明樓管轄的一處大城,比之蒼木城不知大了多少倍繁華了多少倍,人口密集,往來各色各樣的人物極多。


    往日柯雲城大門暢通無堵,而今日大門前卻聚集了許多人在圍觀著什麽,還有一些青衣人來迴巡邏,似乎在找人。


    小菜離得近了,從馬上下來拉著馬往前走,本不欲多事的他繞過人群向大門走去,眼角掃過人群中,發現一個人披頭散發被綁在木架上,身上衣服破爛,蒼蠅亂飛,身體無力地下垂,手腕被鎖鏈勒的深入肌膚,流在鎖鏈上的血液已經發黑,顯然已經被晾曬了有兩天了。


    這一幕讓他想起在鬼城時見到的那些將死之人,也是這般被蒼蠅圍著動也不動,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發現被被綁著的竟然是個女的,再仔細瞧去,發現竟長的像楚楠


    他心下一驚,心想:“不對,楚楠在徐家莊,不能在這裏被吊著。”


    眼看將要過門進城,他又想:“最後一次見楚楠是在小婉來找我時的早上,那時候她跟我要說幾句話結果小婉便進來了,然後,然後自那以後的幾天裏便一直沒有見到她,難道真是她?”


    帶著疑慮,他又從門內退迴來,在人群外仔細瞧去,見那女子低頭散發,看的不是很清楚,正要換個位置卻聽人群中有人道:“歐呦,這個,這個人左邊的臉是,是怎麽了?”


    另一人道:“可能是被那幫人給逼供燒的。”


    小菜聞言心中更加驚慌,他顧不得馬匹,放開韁繩便往裏擠去,離得近了果然看到她的左邊臉上有燒傷,正是楚楠無疑。


    “你?”小菜驚愕地上前便要去解繩索,卻被一個青衣人攔住,他正要動手,卻聽城門樓上有人道:“喂喂,什麽意思,你是誰呀,怎麽隨便動手,這是我的囚犯。”


    小菜哪管得那麽多,一掌將擋在前麵的青衣人擊飛,下周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一旁,他也不顧周圍圍上來的其他黑衣人來到楚楠身邊便要震斷鎖鏈。


    隻聽城門上的那人不慌不忙又道:“你試試是你快還是我快,我若是把這個機關按下去,當場就能給她來個五馬分屍,不對,或許你可以救下她的一個手臂,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其他胳膊腿呀?”


    小菜聞言抬眼望去,卻見他手中拿著一個機關盒,控製的正是綁住楚楠的樁子,而又看了眼那鎖鏈,恐怕真如他所講的那樣,在木樁的機關啟動前是無法將楚楠救下的。


    這時,城樓上一人來到方才說話的那人耳邊講了幾乎話,小菜發現來人正是那夜逃出來時與自己鬥在一起後來變異的那人,隻是不知為何臉上帶了一道長長的疤痕,知道今日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隻見那人聽來人說完後讓他退在一旁,笑道:“我就說嘛,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剛剛我才知道你還是個少年英雄,當初你也是為了救她受傷,現在你也是為了救她出現,你說就這個一半臉被毀了的女子有什麽好救的,死就死了嗎,對不對,我將她曬這裏這幾日沒想的會有人來救她,想著明天趕上鬼節正好將她送走,今天偏偏你倒來了,而且你還是上麵要找的人,你說這,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這功勞我不想要都不成。”


    小菜憤怒地盯著城樓上的人,見他麵白似粉,一雙眼睛雖帶著笑意卻有一種陰冷之氣,額頭留著一縷藍紫色的頭發,下巴上橫著一道紅色的紋身,與他蒼白的麵容一比顯出一絲妖異,修為小菜無法察覺出來,不過看樣子至少是在化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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