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吸了吸鼻子,又哭又笑的:“你不要這麽固執好不好?”


    “我偏要!”顧辭寒捧著她的臉,瘋狂親啄,“老婆,你當我有受虐傾向好不好?我喜歡被你麻煩喜歡被你傷害。”


    他輾轉舔吻,雨水順著兩人相黏的唇淌進口腔。


    顧辭寒拿老婆沒一點辦法,就算這女人鬧離婚說狠話,到頭來還是他卑微哄著。


    “乖寶,別再推開我了……”


    溫暖隻本能的迴吻,沒有答應。


    見狀,男人骨節分明又修長的大手掐住她的腰間。


    “溫暖,我沒求過任何人,除你之外。”顧辭寒貼著她的額頭,薄唇微掀:“我求你,自私一點,利用我,讓我做你的避風港。”


    “你把自己弄得卑微至極,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你,老公……”


    溫暖紅唇張開,顧辭寒伸出食指抵住不讓她講下去,“既然知道叫老公,說什麽我都不會再讓你逃跑了。”


    將小妻子打橫抱起,他那雙茫然的桃花眼瞬間盛滿星光,笑的像個勝利者,得意張揚。


    迴到房間,顧辭寒照顧生病的溫暖洗澡,做起二十四孝老公。


    熬薑湯、衝感冒藥、給小妻子泡腳按摩。


    “誒誒誒,別幫我按腳,你的手是用來效勞的財團!”


    溫暖欲收迴腳,男人冷臉拽迴來放在膝蓋上,語氣不可一世:“財團算個什麽東西?我顧辭寒一生隻效勞溫暖一個人!”


    顧大總裁真的是,情話張口就來。


    沒有再抗拒,溫暖懶洋洋的躺軟椅,享受腳丫上舒服又有勁的力道。


    “一會吃點東西?”


    顧辭寒看她最近膠原蛋白流失,肉嘟嘟的小臉現在凹陷慘白,心髒狠狠一絞。


    前段時間溫暖特別愛吃宵夜,但現在剛做完記憶治療術,她開始食欲不振。


    “我不餓。”她搖搖頭,“全身都沒力氣,我想睡覺了,老公……”


    “好,睡醒我再喊你起床。”顧辭寒替她擦幹淨雙腳,抱老婆躺在床上。


    打開一盞小夜燈,他扯好被子,俯身在溫暖微涼的額頭親一下,“晚安,我的寶貝。”


    做完這些,顧辭寒去書房和醫生商討溫暖的病情。


    煙灰缸蓄滿煙蒂,尼古丁的味道異常濃烈,男人雙手握著酒杯,黑眸映出琥珀色的酒液,長睫毛在白皙無瑕的肌膚掃下一層陰影。


    窗外沒有月光,顧辭寒陰沉的臉幾乎與雨夜融為一體。


    “是我開的薪資不夠高?還是你們這群廢物醫術才盡?”


    他陰鷙低沉的嗓音在書房響起,謝特助和醫療團隊豎起汗毛,背後的汗水打濕了襯衫。


    “我老婆失憶頭痛的症狀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痊愈?!”


    顧辭寒站起身,將酒杯摔在地毯,玻璃渣碎了滿地,酒水灑在傅醫生和anna的鞋子上。


    “根據顧太太的情況來看,恐怕要再進行幾次催眠術和儀器治療,隨著她忍痛能力的提升,或許能挺過第十級,成功修複記憶。”


    傅官城將anna護在身後。


    再進行幾次治療?溫暖都吐血了,想讓她死麽?!


    顧辭寒走前一把拎出anna,暴戾的揪住女人白大褂領口。


    “你不是a國最權威的醫生?我現在不聽廢話,給我另外的方案!”


    “顧總,夫人抑鬱成疾,在她發病的時候治愈童年陰影,或許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anna嚇得渾身顫抖,“倘若夫人的大腦受到強烈刺激,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複蘇記憶。”


    狠絕瞪anna一眼,顧辭寒鬆開她,吩咐謝特助:“帶下去囚禁,溫暖一天沒好,讓她一天看不到太陽。”


    采用治療術讓溫暖再忍痛吐血,是絕對不可能的。


    顧辭寒心意已決,他要陪溫暖熬過難關,親力親為替她掃去陰霾。


    “把顧辭楓叫過來,我有事吩咐他。”


    ……


    正在追妻火葬場的顧辭楓被謝特助請來書房,頂著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哥,我在忙。”


    丟了一份年計劃報告,顧辭寒口吻冷淡吩咐親兄弟,“今天起,你暫接帝甄和財團公務,直到溫暖痊愈為止。”


    誰不知道嫂子患的是抑鬱症,又精神分裂,“痊愈”兩個字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等嫂子痊愈,溫晚估計成了三娃媽……


    顧辭楓不敢接燙手山芋,深吸一口氣,幽幽地解釋:“哥,溫晚還在鬧,我實在沒空打理帝甄和財團公務,萬一她嫁人了你賠個老婆給我?”


    看一眼鑽表,顧辭寒伸手按住弟弟的肩膀,“再囉嗦我讓溫晚立刻嫁給其他男人!”


    強勢的力道宛如一座大山壓在顧辭楓身上,他被迫坐在寫字桌前的真皮靠椅。


    ……


    交代好一切事宜,顧辭寒迴到臥室。


    親親溫暖漸有氣色的臉頰,男人溫柔喚醒她,“乖寶,起床吃飯,嗯?”


    一天餓著肚子,鐵人都撐不住,何況是老婆這個若不禁風的病患。


    “不想吃。”溫暖跟小貓一樣蹭老公的胸膛,“你抱我睡一會嘛。”


    顧辭寒壓根無法安眠,隻守在一旁,寵溺道:“我看你睡就好。”


    或許睡醒,溫暖就肯進食了。


    隻是等到第二天中午。


    她還是粒米不進,顧辭寒親手熬了養胃粥,耐心哄她。


    吃了沒幾口,忽然,溫暖噴出一口鮮血,喊頭疼。


    她打翻了粥,白色而滾燙的米漿灑在了顧辭寒的西褲上。


    “老公,我疼,我好疼……”


    溫暖全身痙攣,指甲陷入顧辭寒的手臂,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用力。


    男人小麥色的小臂被掐出淤痕,但他卻沒有甩開溫暖。


    隻要老婆能好受一些,他無所謂。


    執起隨身攜帶的鎮靜劑,顧辭寒推進溫暖的身體。


    飯沒吃成,溫暖隻能躺在病床上輸營養液。


    “今天還做治療術麽?”


    她明知顧問,也實在擔心副作用再次侵襲。


    “不做。”顧辭寒拂順她的發梢,疲憊不堪趴在病床前,嗓音低沉道:“我有額外的方法救你,別擔心。”


    溫暖現在能做的就是無條件信任她的丈夫。


    伸手摸了摸顧辭寒的側臉,她腦海浮現出小熙笑嗬嗬的表情。


    “你們兩父子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知道小熙在歐洲過的怎樣。”


    聽出溫暖的心事,顧辭寒撒謊哄她,“大師算了一卦,明年是你的本命年,顧濯熙能迴來陪你。”


    “真的?”溫暖猜到是謊言,偏過頭把臉埋進枕間偷哭,聲線明顯哽咽:“那就好,那就好……”


    兒子顧濯熙的麵容深深印在腦海裏,溫暖再次憶起生產時的慘狀。


    抬上擔架時,有人跑出來大喊,她是媽媽被人輪jian生下來的孩子。


    這也是為什麽,媽媽從來不親她不送她去上學的原因。


    這也是為什麽,陳勇猥褻她,渣爹不生氣不報仇的原因。


    因為她溫暖,是沒媽愛沒爹疼,是不幹淨的小野種。


    可是她做錯了什麽?她沒虧欠過任何人,憑什麽大家都跑來傷害她?!


    再次病發,溫暖拔掉膠布和針頭,逃迴了小木屋。


    顧辭寒警醒,沒有第一時間追妻,而是吩咐謝特助:“把還沒死透的溫健仁抓過來。”


    他要溫暖親手了結溫健仁的性命。


    “還有,把當年在學校欺負溫暖,收保護費的那群死小子一並拎過來!”


    早在一年前,顧辭寒就將村裏置喙過溫暖,學校霸淩過溫暖的罪人抓進監獄折磨。


    沒殺死,是念著溫暖懷孕不好沾血腥,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他一定要替老婆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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