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後詩詩望著落在最後一位,一名金發男子,在觸及彼岸花的刹那,變成一具幹屍,渾身的汗毛直接跟著炸了,向來不說粗口的她,此刻爆粗了,


    “啊啊啊啊啊啊,左、左叔,快跑啊啊啊啊啊啊!”


    後詩詩嚎叫著,馬達全開,瘋狂追在骷髏骨架的身後,


    左正青神色一變,一把抱起後詩詩,如箭一般,爆射而去,


    這花,他也識得,不過現在,之前顏寒歌將他們從岩漿牢獄中弄出來時,她使用過,


    隻是現在令他不解的是,那花,為什麽在攻擊他們?


    原本待在一起的這些人,大部分都在這一變故下,四下而閃,


    隻有少部分幾人是追在左正青身後跑的,


    左正青帶著後詩詩很快追上骷髏骨架:“這位骨架兄,這花,為什麽突然攻擊我們,難道是出現了反噬,暴走了嗎?那顏寒歌小友,她不會有事吧?”


    骷髏骨架沉默,


    【左手】言簡意賅地迴了他一句:暴走的是主人!


    左正青聽到這迴答,茫然了一瞬,


    它剛剛說了什麽?


    後詩詩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更是瞪地老大,結結巴巴地反問:“你說的主人,不會是顏寒歌老鄉?”


    【左手】輕嗤了一聲,音調裏帶了深深的無語與鄙視:你這問的不是屁話嗎?除了她,誰還有資格當與吾結契,


    後詩詩:……


    左正青默了一秒,插話道:“剛剛的慘叫聲,呃,是……?”


    想到剛剛慘絕人寰的慘叫,後麵的話,竟一時不知該怎麽吐出口,


    【左手】: 恭喜你,想的沒錯,就是主人幹的,至於被虐的人,大概是伊耶那岐神那家夥吧!


    在聽到伊耶那岐神的名字時,左正青身形踉蹌了一下,差點就因震驚,自己把自己給摔了個狗吃屎,


    差點被甩出去的後詩詩,雙手死死抱緊左正青的胳膊,顫著音,一臉後怕道:“左、叔,你看著點路,你摔了不要緊,但我還在你手中嘞,這一甩,容易破相嘞!”


    左正青:……


    他覺得無視她的話,繼續開口道:“那你主人現在為什麽暴走了?”


    【左手】這下也沉默了,


    左正青見它們都不想迴答這個問題,斟酌了一番,道:“你們主人暴走,都會如此……呃!就是,殺人?”


    【左手】:……


    【左手】無語:想啥呢,主人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詭,


    它這迴答,後詩詩直接聽懵了,下意識迴了一句:“可我剛剛看到那妖豔的花,把其他人變成了一具幹屍,”


    【左手】冷哼一聲:那隻能說,他該死唄!主人就算暴走了,也不會亂殺無辜,


    這下,後詩詩更懵逼了:“不亂殺無辜,那你們兩個跑啥?”


    【左手】聞言也沉默了!


    這時,骷髏骨架直接停下,


    左正青也跟著停下,因為前方的路,盛開著一朵朵妖豔似火的彼岸花,


    他調頭就想往後走,換一條路,隻是剛退出幾步,又重新退了迴來,


    與他們一同被困在這一條岩洞內的,還有十五人,


    他們眼裏有慌亂,但還沒有到自亂陣腳的地步,


    其中一名胡須壯漢問:“左哥,怎麽辦?要不衝出去?”


    左正青眉頭緊擰,沒有第一時間迴應,而是望向一旁貼在石壁上的骷髏骨架和【左手】,虛心請教道:“兩位兄弟,你們可有應對的辦法?”


    骷髏骨架空蕩蕩的眼眶意味深長地覷了他們幾人一眼,沒接茬,而是掏出一個全身鏡,將自己從頭到腳整理了一遍,


    【左手】則是掏出一塊濕紙巾,將自己裏裏外外擦了一遍,保證沒有一處髒汙之處,


    它倆這一波操作,直把在場的幾人看地雲裏霧裏,他們不懂,在如此兇險地時刻,它倆在整理儀容?


    這是死也要死地體麵一些的意思嗎?


    【左手】和骷髏骨架沒理會眾人打量的視線,確定自己幹淨整潔後,一手一骷髏深深吸了一口氣,乖巧地站在原地,


    很快,彼岸花將它們卷住,


    骷髏骨架望著彼岸花,兩排牙齒一咧,笑嘻嘻道:哈嘍,彼岸花大佬,有什麽需要小的,請指示,


    【左手】附和:請指示,


    彼岸花纏繞著它們走了一圈,花瓣上上下下晃動了一下,湊近它們身上嗅了嗅,隨即用花背對著它們倆,嫌棄十足,花莖直接給了它們倆一個大逼兜,


    然後將它們倒立吊著,狂揍了起來,


    骷髏骨架淒淒慘慘地嗷叫道:啊啊啊,主人,打骨架不打臉嗷!嗷,彼岸花大佬,別扯我的寶貝紅褲衩,


    “啊!”此為【左手】的慘叫!


    後詩詩幾人一臉呆滯地看著被狂揍的骷髏骨架與【左手】,現場的氣氛一秒從死亡的陰霾轉入搞笑場景,


    可即使如此,


    在彼岸花朝他們靠近時,幾人還是不由自主地靠攏在一起,不過這會,大家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手,


    後詩詩屏住唿吸,望著慘叫的骷髏骨架與【左手】,一顆心抖了抖,小聲問道:“左、左叔,這下,咋整?”


    左正青看著眼前的場景,迴想起剛剛的對話,沉聲道:“不要亂動,也不要反抗,我相信,顏寒歌小友不是那種會亂殺人的人!”


    其實後詩詩也覺得顏寒歌不會,所以聽到左叔這麽說,也就照做,雖然心裏還是緊張地不得了,


    其餘人沒說話,但這會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就默認了他的做法,


    彼岸花纏繞上最近的左正青,沿著小腿一路向上,纏著他的手腕,與之視線相對視,


    半響,彼岸花自他身上退了下去,繞過他,


    第二個是後詩詩,不過,並沒有纏繞她,隻是碰了她的小腿一下,便繞開了她,


    後詩詩狠狠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其餘幾人見狀,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但仍舊緊張地望著彼岸花,


    一連八個人,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剩下的九人算是徹底放寬了心,氣氛也沒了一開始的驚懼和緊張,甚至九人還有人臉上多出了一絲笑容,


    “啊!”


    而就在這時,一聲慘叫聲陡然響起,


    這一聲,直叫地在場眾人頭皮發麻,更恐怖他們恐慌的是,發出慘叫的那人,此刻已經化為了一具枯骨,


    死狀更是淒慘無比,


    “怎、怎麽迴事?”距離這家夥最近的一名骨瘦如柴的女子驚地直接往後倒退了幾步,更是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是此刻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隻是死死盯著那具枯骨,以及正朝著她攀岩而來的彼岸花,


    她雙手並用,頻頻往後挪,多次想要爬起來,逃,可剛剛的畫麵實在是太過於驚悚,導致她此刻腿軟到,壓根就站不起來,


    站在她身後的八人,更是唿啦啦一下,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無可退,臉上更是惶恐之色,


    女人看著就要觸碰到她腳踝的彼岸花,直接嚇得閉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席卷而來,反而腳踝上的冰冷觸感反而消失了,女人怔愣了好一會,才徐徐睜開雙眸,


    此刻彼岸花已經越過她,往其他人靠近,


    望著這一幕,在場的眾人臉上都閃爍著大大的問號,實在是不懂,這是什麽情況,


    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人都看向依舊被吊著揍的骷髏骨架與【左手】


    骷髏骨架委屈巴巴地控訴:啊!……主人,不公平,為啥隻揍我和左兄,你還記得,我們是你忠實的仆從嗎?……啊!


    又挨了一個大逼兜的骷髏骨架:……


    【左手】氣若遊絲地坦白道:啊……主人,吾,認錯,吾剛剛不該趁機揩了大波妹的油,


    骷髏骨架震驚:???


    骷髏骨架:左兄,你啥時候幹了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不對,主人啊,我可沒幹此等流氓的事啊,為啥連我一起揍,這不公平,


    【左手】幽幽補刀:褲衩兄,你確實沒揩油,但你把大波妹晾在一旁的三角紅內褲給偷了,不然,你跑啥!


    骷髏骨架一噎,剛剛還在控訴的哀嚎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改而又換成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認錯的速度堪稱神速:主人,我錯了,求,別打臉!……啊!


    彼岸花嫌棄十足地直接一個大逼兜就將它扇入地底,岩漿洞穴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兩個巨大的深坑,


    以及自深坑下傳來的慘叫聲,


    聽了全過程的眾人:……


    感情,它們逃地那麽麻溜,是因為心裏門清各自都幹了什麽缺德的事!


    左正青雖然不知道彼岸花是如何知道他們有沒有幹壞事,但從骷髏骨架和【左手】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判斷,這花,隻殺該殺之人,


    也正如它們所說的那樣,被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


    他看向其餘八人,解釋了一遍:“你們別擔心,隻要你們沒幹壞事,這花,不會傷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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