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此次從漢中帶來了八千兵馬,大半是在漢中新征召,沒什麽戰鬥力。


    略陽是個不大的縣城,無法駐紮數萬蜀軍,好在此處地勢險要,蜀軍便依地勢左右下寨,與曹軍對峙。


    劉季軍新來,於略陽城南三裏處下寨,劉季在城中,與玄德,法正龐統等人商討了一天軍事,嗯,直到傍晚才趕迴自己寨中。


    剛到迴到營寨大門,遠遠就聽到一片喧嘩之聲,走近一看,原來是甘寧,賈詡,徐盛、丁奉、魏延、張任、嚴顏幾人正在飲酒。


    劉季與甘寧已有數年未見,甘寧今年已五十出頭了,須發花白,不過性情不改,還是穿著錦繡做的衣服,手拿銀碗,正與眾人拚酒。


    劉季進帳後說道,“今天好熱鬧,興霸仍不服老,與年輕人拚酒!”


    甘寧大笑起身,說道,“伯長,快來,就等你了,說起來,咱們倆不過差五六歲,我頭發都白了,你怎麽還跟二十來歲一般!”


    劉季命長,活到六十才一半,普通人,活不過四十的大有人在,五十已經是老者了。


    劉季對賈詡拱手道,“文和先生,天寒地凍,你怎麽親來了此地!”


    賈詡說道,“我從梓潼征了些糧食送來,曹丕仗著自己家大業大,欲與益州軍打消耗戰,現在漢中已落入明公手中,曹軍也該撤了!”


    甘寧說道,“今天不談公事,隻喝酒,可惜子山、仲業二人不在,離了宛城後,許久不曾相聚了!”


    步騭、文聘二人被劉季留在了漢中,衛旌在成都,劉季起家的幾員近臣,今天算是到齊了一半。


    劉季拿了隻碗,入坐與眾人痛飲。


    眾人邊喝,邊敘說各自的經曆,丁奉繪聲繪彩的向眾人描述,劉季如何斬了徐晃重傷夏侯淵。


    聽得甘寧、賈詡二人,拍手稱快。


    甘寧向丁奉等人講講述與曹軍對陣的經過,曹軍名將雲集,益州將能戰之將盡數調來,兩方人馬,在略陽大小交戰十幾次。


    論野戰蜀軍打不過曹軍,但此地多山,蜀軍占盡地利,又擅長爬山,曹軍的虎豹騎發揮不出作用來,曹丕隻得下寨,與蜀軍對峙,打消耗戰,要不是劉季奪了漢中,估計蜀軍真耗不過曹軍。


    漢中有百姓十幾萬戶,沒有被曹丕奪去,總算是讓劉季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眾人在劉季大帳之中,一直喝到半夜,方才散去。


    曹丕軍已有拔營撤退的跡象,臨退兵前,曹丕派人送來書信,要與劉季於陣前一見。


    玄德說道,“曹丕奸詐,不可輕去!”


    劉季笑道,“還怕了他不成,兩軍陣前,正好挫他威風!”


    第二日曹軍出營,結成陣勢,叫劉季出陣答話。


    蜀軍浩蕩而來,旌旗密布,同樣結陣以待。


    劉季身著錦袍,隻在馬上掛了一杆長槍,單騎上前,問道,“子桓何在,出來說話!”


    曹軍分開軍陣,曹丕身著銀甲金盔,在曹洪、張遼、樂進、許褚等人簇擁下,來到劉季麵前。


    劉季大笑道,“今日換做汝父,定會單騎來見,你不如乃父多矣!”


    曹丕說道,“與伯長最後一次相見,還是在許都,當時我不過十六七歲,今吾已而立之年!”


    在許都時,曹丕曾經來拜見劉季,當時劉季還抄了一首唐詩送給他,後來赤壁之戰時,曹丕也在軍中,隻不過兩人並未見麵。


    劉季看著曹丕說道,“看你麵色暗淡,當是操勞過度之相,人生苦短,何不放下權力之爭,歸隱山林,也好頤養天年!”


    曹丕一共不過四十歲的壽命,還不足劉季的三分之一。


    曹丕說道,“國家大事未定,豈敢鬆懈,天下戰亂,百姓淒苦日久,伯長何不歸順朝廷,還天下太平!”


    劉季說道,“好,你還政於天子,我入朝侍奉,如何!”


    在曹丕眼裏,自己已經是朝廷了,離登基為帝,就差個手續的事。


    曹丕笑道,“王朝更替,自古有之,豈有劉家萬年之天下!”


    劉季亦笑道,“子恆,你以下篡上,你做得了初一,就有人做十五,你就不怕後世權臣如你一般,奪你家江山!”


    劉季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瞟了一眼人群中的司馬懿,這個曹魏集團的掘墓人,現在還是個不大的小官。


    劉季提起得勝鉤上的長槍,說道,“多說無益,誰敢出陣與我一戰!”說罷縱馬提槍,於曹軍陣前往來馳騁。


    曹軍眾將,都知道劉季的厲害,劉季現在有了一個專殺大將的稱號,無人敢來應戰。


    劉季身後的蜀軍振臂高唿,“誰來一戰!誰來一戰!”


    麵對蜀軍的囂張跋扈,曹軍哪裏能忍,曹丕帶人迴到陣中後,揮兵殺來。


    蜀軍士氣高昂奮力衝殺,兩軍廝殺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各自收兵,眼下兩家都已是強弩之末,該收兵了。


    數日後,曹軍收兵北去,留郭淮為涼州刺史,守翼城,統領各郡,其餘人馬迴到關中。


    聞曹軍退走,再加上得了漢中,蜀軍上下歡唿聲一片。


    天氣寒冷行軍不易,玄德帶大軍先去漢中休養,再過幾月天暖之時,再迴成都。


    玄德來到漢中後,先屈尊去拜見了張魯,張師君一直被當犯人一般看守,這次見到玄德,好一頓抱怨。


    玄德知道張魯在漢中的影響力,所以對張魯極為尊重,將其家小放還迴家,並給了大量錢財,表張魯為鎮南將軍,待之以客禮,封閬中侯,食邑一萬戶。


    劉季可不慣張魯的臭毛病,早已差人把張敬叫來漢中,並在南鄭召集漢中的米教大小頭目,召開法會。


    張魯看到張敬,立馬矮了三分。


    劉季親自主持法會,請賈詡、法正、寵統等人給米教修定教典,忠君愛國,先寫進去,再教人向善。


    順便幫他們製定了曆史,張魯爺爺是一代天師,二代天師是張修,三代天師,分別是張敬、張魯。


    張魯的綠帽親爹就別當第二任天師了,多少是有點不配。


    三代天師二人,以張敬為北天師,張魯為南天師。


    張魯有些不解,為什麽封自己為南天師,很快他就明白了,


    法會一結束,劉季就令人,強行把張魯一家送去了南中,讓他去南中傳教,那裏南蠻人多,教好了省的七擒孟獲了。


    張敬留在了漢中,這裏本來就有張修的信徒,他在這裏也不受排斥。


    不過劉季有自己打算,等奪了涼州,就將張敬弄去涼州,讓他去教化羌人,這倆天師,一個也別閑著。


    處理完漢中的民事,也就到了春天的時節,蜀軍開始陸續離開漢中,迴到各自的駐地去。


    把守褒斜道的楊昂派人來報劉季,馬超的部將龐德要偷渡此道,被士兵攔住,該如何處理,請劉季定奪。


    走褒斜道定是想去投關中曹軍,又是馬超部將,劉季便帶了幾個親兵趕往此處。


    寵德被守軍抓住後,並未反抗,隻是坐在一棵樹下,抱著自己的行李,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劉繼打馬而來,問龐德道,“令明將軍可是要去投曹丕,他與你主馬超可是有殺父之仇!”


    寵德說道,“我乃馬壽成府史,與馬超並無隸屬關係,現在府主已死,我去往何處,無人可以幹涉!”


    看來寵德沒有跟馬超締結主從關係,僅以馬騰府史自居,現在自己的府主沒了,做為府史,有選擇去留的權力。


    劉季說道,“曹丕殺馬騰滿門,你欲去投仇人帳下效力?”


    其實很多人都覺得,這事怪馬超,是他不顧全家死活硬要起兵,不過要是不起兵,自己家的地盤就要會丟,誰對誰錯,很難說清。


    寵德默然道,“我聽聞玄德公向來仁義,早年徐庶歸曹營,玄德公並未阻攔,我的一家老幼都在涼州,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放我離去!”


    當年徐庶母親在新野被抓,隻能離開劉備投曹,玄德雖不舍,卻也不加阻攔,總不能殺其母而留其子,現在寵德一家老小也都在涼州,幹脆也放他去吧!


    劉季說道,“守護家小,乃人之常情,既然你與馬超非主從,那你去留隨意,今日我做主,放你北去!”


    寵德沒想到劉季真放他,對劉季拜道,“謝伯長公大恩,在下無以為報,請公受我一拜!”說罷大禮而拜。


    劉季站著沒動,受他一禮,也放他離去,大家算是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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