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歲的司馬懿,還是臉上有朝氣,眼中有光的陽光小夥兒,誰能想到他就是日後聞名天下的司馬老賊。


    劉季對司馬懿說道,“我南陽乃光武中興之地,多名山,仲達可以一遊!”


    司馬懿說道,“我此來宛城,欲向明公致謝,內子張春華,幼年曾為明公所救!”


    這事說起來很多年了,劉季後來在江東還遇上過她,看樣子,當年的“一見鍾情”似乎還在。


    劉季忙道,“除年舊事,不足一提,你既是與子建同來,住在卞夫人宅邸也不方便,我讓人帶你去驛館!”


    劉季叫來丁奉,吩咐道,“你帶司馬大人,吩咐驛館好生伺候,再去找匹好馬給送司馬大人!”


    司馬懿見劉季要打發自己,忙說道,“大人,借一步說話!”


    劉季現在正頭疼卞夫人,實在沒空理司馬懿,不過看他樣子,似乎有事相告,便跟著他來到路邊一角。


    司馬懿對劉季拜道,“我仰慕明公久矣,此次前來,是想投奔明公帳!”


    敢收司馬懿做下屬,這得多硬的命啊,劉季可不敢。


    眼劉季不為所動,司馬懿急切的說道,“曹操把持朝廷實乃國賊也!放眼天下,真心匡扶漢室,敢與曹操為敵者,非公莫屬,我司馬家累為漢臣,受國家大恩,我願追隨明公!”


    要說劉季心中最討厭的人,司馬老賊肯定排第一,曹阿瞞才排第二。


    劉季自己的計劃是輔助蜀漢,還要跟丞相北伐那,要是司馬仲達入了蜀,以他的才能和手段,丞相要是不在了,蜀漢沒人能壓製他。


    到時候,司馬懿連高平陵之戰都省了,直接掌控蜀漢,這不成了引狼入室了。


    不如讓他留在曹魏,將來禍害曹家兄弟,也算是曲線報國了。


    用人首重品德,品德好的人,文武不會,可以慢慢學,實在學不成,最少不會害你。


    司馬懿這種有靈活道德下限的人,把自己老板家的人,都殺的快絕戶了,這種人,可不興用!


    劉季拍著這司馬懿的後背,說道,“仲達拳拳之心,我豈不知,然眼下,我困守南陽之地,實非良主,仲達先迴許都,忍耐些時日,等我有根基之地,再來相請!”


    說罷命丁奉道,“再去拿一百金,與仲達做盤纏!”


    劉季說完,給了司馬懿一個“等我”的眼神,便打馬而去。


    司馬懿見劉季不肯收下自己,心中大悲,第二日便離了驛館,迴許都去。


    劉季聽說司馬懿離去,想想自己以前曾經膩歪人家媳婦兒,現在又趕走了一心來投的仲達,新仇舊恨的,以後跟司馬家,不做幾場硬仗是說不過去了。


    司馬懿雖然走了,但卞夫人在宛城住了大半月了,還是沒有挪挪窩的跡象。


    荊州的豪門士族,聽說卞夫人來了宛城,忙派家中女眷,前來拜見。


    第一個來的,就是蔡夫人,帶著二公子劉琮,緊隨其後的,是蒯、龐、黃、馬、習、楊,這些荊州有名的大族。


    緊接著是一些小一等的門閥,宛城一時賓客盈門,大街之上,盡是各色豪華馬車。


    卞夫人長袖善舞,隻要來拜見的,不論門第,都一一接待,相談甚歡,與一眾貴婦日日宴飲,在劉季眼皮子底下,搞起了夫人外交。


    本來荊州親曹的士族就不少,再被卞夫人一通拉攏,他日曹操南下,取荊州就是事半功倍。


    曹植也沒閑著,天天跟荊州名士,飲酒做歌,遊山玩水,不過劉季覺得,曹植純粹就是喜歡玩兒,可能還沒想政治上的事。


    卞夫人以劉季嶽母的身份,住在宛城,劉季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這一日賈詡來找劉季,遞過一卷名冊來,說道,“我本差人盯著卞夫人,記下往來士族的名單,現在不用記了,荊州本地,大大小小的士族都來了,宴會都排到十天以後了!”


    劉季說道,“今天有人給我送來一百金,希望能早點拜會卞夫人!”


    走門子,已經走到劉季這裏來了。


    賈詡笑道,“想來,此事,應是曹公布置,卞夫人亦是女中豪傑。”


    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劉季說道,“我也不顧什麽臉麵了,我去趕她走!”


    曹家的女婿果然不好當,一有機會,曹家就會盡最大努力利用你,漢代以孝治國,女婿趕嶽母,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極損名譽。


    劉季對名譽這種事,向來不太在意,立刻就趕住卞夫人住處。


    護衛卞夫人的,是奉車都尉卞蘭,對劉季毫不客氣,就算劉季來了,也要站在外門,等著卞夫人相招。


    卞夫人在內室,屏退左右,單獨招見了劉季。


    內室之中,布置的極為節儉,漆器都是最便宜的黑漆,完全不像卞夫人在外時的豪奢。


    卞夫人看劉季環視四周,目露驚訝,便解釋道,“我本尙約儉,不尚華麗,無文繡珠玉,器皆黑漆,平時擺出來的派頭,隻不過是怕落了丞相的臉麵!”


    劉季說道,“夫人身在宛城,想來家中還有諸多事務,不知幾時動身歸許都!”


    卞夫人輕蔑一笑。說的“賢婿,這是要趕客?”


    劉季也不客氣,“夫人若以客居之,小婿自會小心侍奉,然夫人來荊州,當為丞相之先鋒官也!”


    卞夫人笑道,“就算我不來荊州,這些世家大族,就能與你歸心不成?聽說你南陽,勸課農桑,安頓百姓,頗有幾分治民之能,還在操練水軍,莫不是想奪襄陽,主荊州?”


    這女人果然是個麻煩,才來幾天,把南陽的事,摸了個門清,自己的水軍她都知道了。


    劉季不客氣的說道,“夫人既為惡客,那可就莫怪主人驅逐了!”


    卞夫人輕笑道,“賢婿似是惱怒了,我來南陽時,想邀丁夫人同來,可她不肯,若是她來,賢婿可舍得驅逐否?”


    聽卞夫人此言,劉季心中大驚,她明顯是知道了什麽。


    卞夫人臉色一變,嗬斥道,“大膽劉季,敢私通主母丁氏,你可知罪!”


    卞夫人怎會知此事,當年明明沒人看到,劉季也是久經風浪的,處驚不變,說道,“夫人,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這可是關係丞相顏麵!”


    卞夫人居高臨下看著劉季,說道,“你倆在馬車內快活,自以為無人知曉,卻有被一個起夜的丫鬟看到,此人就在我府中,要不要叫來與你對質?”


    看來這事,是讓卞夫人知道了,還有了人證,不過對劉季來說,無所謂,反正跟曹操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劉季往椅子上一座,說道,“惡奴誣告主人,乃是常事,夫人以此要挾,真有失體統!”


    卞夫人說道,“你是縱橫天下的劉伯長,自是不怕,不過此事若給丞相知道,丁氏之命難保矣!”


    劉季的良心雖不多,但還是有的,他一直覺得對不住丁夫人,真要是因此讓丁夫人殞命,怕是自己要內疚一輩子。


    劉季冷臉道,“夫人想如何,不妨直說,曹家的人馬,我殺了不少,再多幾個也無不可!”


    卞夫人冷笑道,“我就坐於你眼前,你又能如何,你劉季敢以主害客,殺害嶽母?從此,天下再無容你之地,再無隨你之人,你信也不信!”


    劉季也就想嚇唬卞夫人罷了,卞夫人真要在南陽出點事,不管是不是劉季幹的,劉季馬上就會成為被萬人唾棄的對像,實際上,劉季不但不敢害她,還暗中派了不少人保護。


    名聲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件極為重要的隱形資產,若不是劉季有忠有漢室,敢與曹操為敵的名氣,那裏會有賈詡、甘寧這麽多人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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