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敗退到許都後,劉季的軍馬緊隨而來,在許城南門外,一裏處下營。


    許都城經過這些年的營造,已經成為了一座巨大的堅城,其堅固程度遠超宛城,僅靠劉季手裏這五六千兵馬,根不可能攻破。


    劉季與一眾將領商議對策。


    賈詡說道,“此事亦快不宜緩,曹操萬一從北方迴軍,我軍危矣!”


    現在快到五月了,劉季要是沒記錯的話,五月袁紹就要死了,曹操真可能先不管北邊,先來弄自己。


    甘寧說道,“要給他們點兒厲害瞧瞧才行,今夜趁其不備,我帶三百親兵,持鏈索攀上城上,先殺一陣再做計較!”


    今天劉季軍新到,驟然偷城,可以攻其不備,雖打不開城門,但隻要在城上殺一陣,就能給曹仁不小壓力。


    劉季道,“我與你同去,挑軍中好手,攀上城去,不求破城,隻衝殺一陣,令其膽寒,再派使者入城要人!”


    步騭道,“明公為三軍之主,不可輕易涉險!”


    賈詡勸道,“明公今已為三軍統帥,萬事皆與從前不同,當穩坐中軍,指揮調度!”


    從前劉季一直路單幫,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手下有兵有將,自己再冒險就是對他們的不負責任。


    徐盛說道,“我與甘將軍同去,多帶油脂,咱們去點了他們的城樓!”


    文聘道,“我願引兵虛攻,為兩位將軍做掩護!”


    張飛膽大,也吵著要跟甘寧同去!


    劉季略一搜索,說道,“那就如各位所言,興霸與翼德帶上文向,你們三人選軍中三百好手,四更時持索去攀東門。”


    劉季又對文聘說道,“我你二人各帶一千人馬,四更時點起火把,在南門和西門處擊鼓呐喊,虛做聲勢!”


    對步騭說道,“子山帶兩千兵,去東門外,接應興霸等人,以防曹軍從城門外殺出來,斷了他們後路!”


    劉季最後對賈詡說道,“文和先生謹守大營!”


    諸將齊聲應“諾!”,領命而去。


    二更時,賈詡便已命人做好戰飯,及至三更,各路人馬,緊甲挽刀做好準備。


    四更不到,甘寧、張飛、徐盛三人,便已帶三百健卒,趁黑摸到東門外,甘寧赤膊,將手中的鉤鎖扔到城牆之上,一手提戟,一手攀索而上。


    曹仁沒想到劉季這麽點人就敢偷城,城上值夜的守軍,多是剛招來的民夫,四更天人已困乏,甘寧攀上城來,並無人發現。


    直到上城人數已過百人,才被巡城的發現,忙敲響梆子大喊示警。


    此時,劉季帶一千人馬來到許都南門外,點起火把,鼓聲四起,喊殺聲震天。


    城中守軍大驚,忙往南門加派人手,又忽聽西門外喊聲響城一片。


    曹仁來到南門城樓上,隻見城下兵士,隻是鼓噪,並未攻城,心中剛稍定,突聽東門上,喊殺聲響起,本以為也是虛張聲勢,沒想到過了不久,便見東門火起。


    曹仁大叫不好,點起一隊兵馬,直奔東門。


    到東門一看,門樓已被點燃,守城軍卒被甘寧等人殺傷一片。


    曹仁帶兵殺到城牆時,甘寧等人早已攀鎖下城而去,曹仁大怒,令於禁帶兵救火,自己帶了一千人馬,開城門追出,迎麵遇上步騭帶的兩千人馬。


    曹仁看劉季早有準備,隻得急收兵入城,未敢再追。


    及至天明,曹仁蹬城查看,東門城樓,已被甘寧等人付之一炬。


    曹仁盛怒,拔劍就要斬殺守北門的偏將,多虧被部下勸住。


    這時部將來報,南門下外來了一人,號稱是劉季使者,要進城拜見曹仁。


    曹仁隻得奔向南門,隻見來者隻有單騎一人,站於南門城下,一臉悠然,仿佛是入城走親訪友一般。


    曹仁令人開門,引使者上城相見。


    使者昂然而入,見到曹仁後,拱手道,“在下散議大夫衛旌,見過將軍!”


    曹仁問道,“劉季派你入城,所謂何事?”


    衛旌道,“我家將軍隻是來接曹夫人歸府,說起來,你我兩軍本為親家,何以刀兵相見!”


    曹仁罵道,“劉季恩將仇報,處處與丞相為敵,還想與曹家結親,真是做夢,我先砍了你祭旗,再出城與劉季廝殺!”


    說罷,幾名衛士上前,拖住衛旌便向城下拉去。


    衛旌大笑道,“死我一人,換你千人,足矣!”


    曹仁叫停了衛士,問衛旌,“此話何意?”


    衛旌笑道,“我家將軍手中,有曹軍俘虜一千餘人,來時我家將軍說,我若掉一根頭發,便殺一俘虜,我若身死,便將這一千多人盡數殺掉,為我陪葬!”


    曹仁罵道,“卑鄙小人,我豈能受你等脅迫,拉下去砍了!”


    一邊的於禁忙勸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且放此人迴去,告訴劉季,我不信他能攻破這許都城,等丞相大軍迴轉,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衛旌說道,“我家將軍,隻是想接迴自家夫人,本想兩家交好,爾等卻要相逼,許都我們自是打不下來,不過我家將軍言,要盡掠潁川之地,請兩位將軍就在許都城上靜觀!”


    潁川之地,遍地門閥,曹操手下重要謀臣文官出自於此地,曹仁不敢坐視不管,真讓劉季將此地劫掠。


    見曹仁、於禁二人麵露難色,衛旌又說道,“三日之內,若我家夫人送還,我等立刻搬兵迴宛城,若三日之後見不到夫人,那潁川之地將變成一片白地!”


    衛旌說完,悠然下城而去,於禁令守門士卒放衛旌出城。


    曹仁對於禁說道,“丞相已占了黎陽,正在北上鄴城,戰事正緊,顧不得許都,劉季若真在潁川劫掠,皆我之罪也!”


    於禁道,“事已至此,還是送曹小姐出城,此事本為天子賜婚,丞相應許。”


    曹仁歎道,“我去見卞夫人,勸其放曹節出城!”說罷下城,騎馬趕去丞相府了。


    第二日,許都南門大開,走出一隊車馬。


    劉季帶隊上前迎接,一個少年書生,打馬來到劉季麵前,說道,“伯長公,你還認得我否?”


    劉季大體還有些印像,以前在許都,見過他,此人便是才高八鬥的曹植,曹子健。


    劉季笑道,“子健賢弟,幾年不見,真玉樹臨風,翩翩君子也!”


    曹植一臉惋惜的說道,“伯長公寫給我兄長的‘俠客行’,真文采斐然也,可惜未等我前去拜見,公便離許都而去!”


    那是李太白的文采,那能差得了嗎!


    劉季說道,“改日再與子建談論詩詞!”


    劉季來到曹節馬車旁邊,說道,“夫人辛苦了,請夫人先迴宛城,再敘離別之苦!”


    曹節挑開車簾,麵帶淚痕說道,“將軍果不負我!”


    劉季令徐盛引五百兵馬,先護送曹節迴宛城,自己帶大軍斷後。


    曹節已被徐盛護著送南下而去,曹植是送曹節出城的,見曹節遠去,便要跟著劉季入營,想讓劉季也寫一首詩送給自己。


    兩軍還在交戰,劉季那有這閑情,可是怎麽趕曹植,他就是不走。


    劉季無耐,隻得提筆在一張白絹帛上寫道:


    將進酒


    君不見,大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寫完扔給曹植,趕緊把他往營處趕。


    曹植抱著此詩,驚唿道,“好詩,好詩,岑夫子,丹丘生,是誰,我未聞其名!”


    劉季道,“南陽武當山的兩個隱士,沒什麽名氣,不用認識!”


    曹植又問,“陳王劉寵的宴會,你也參加過?”


    這裏陳王是指曹植你啊!劉季胡亂答道,“臆想而已,時間了不早了,快走吧!”


    曹植一邊讚歎,一邊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劉季隨口應付,一直把他送到許都南門外,劉季掉頭就跑,再問多了,自己要答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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