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打定主意,那就幹吧,此時那婦人,正好獨自去村店後邊上茅房,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劉季暗叫係統,開了“一見鍾情”技能,隻要自己上去抓住那婦人的手,那婦人定會對自己一見傾心,這樣劉季就能混進雜耍班,過函穀關。


    劉季起身,正要轉去茅房時,一名雜耍班的女孩,突然衝出人群,跑到劉季身邊,一把拉住劉季的手。


    劉季一看,女孩子年紀約有十一二歲,穿著一身破舊的襦裙,臉龐白皙,一雙大眼睛中,透著恐懼,拉著劉季的手微微顫抖。


    劉季暗道不好,這孩子別壞了自己技能,剛才自己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才咬牙想行此策的。


    劉季一甩手,想將女孩手甩開,卻發現被女孩攥的緊緊的,女孩子帶著哭腔說道,“將軍救命,我是被他們拐來的!”


    此時雜技班中,跑出一名婦人,來拉這個女孩,邊拉邊叫道,“這孩子就喜歡胡說,小郎君見笑了!”


    劉季仔細看這女孩,隻見她雖衣著粗陋,皮膚卻細膩幹淨,手指軟滑,沒有窮苦孩子家那種粗糙感。


    再說,雜耍班子,偷盜、拐賣的事,屢見不鮮,現在兵荒馬亂的,正是這種事多發的時候。


    劉季帶刀背弓,騎著戰馬,普通人家的女孩,會稱“軍爺”,肯定叫不出“將軍”這種官方稱謂。


    劉季飛起一腳,將那婦人踢翻,一把將女孩拉至自己身後,問道,“你莫怕,仔細說與我聽!”


    女孩顫聲說道,“我父乃粟邑縣令張汪,將軍若能救我,家父必出千錢相謝!”


    這女孩心智不低,自報家報,又許下重禮,一千錢,差不多能買一千斤糧錢了。


    此時雜耍班子的人,都圍了上來,班主也趕來,指著劉季說道,“你是何人,敢拐帶我家女兒?”


    劉季這幾天正心情不好,遇上這幫人販子,正好拿來撒氣,“拐賣人口,按漢律,當斬,你們幾個,今天誰也走不脫!”


    婦人班主,看劉季就一人,年紀不大的樣子,立刻就起了殺心,吩咐手下,“這賊搶你們的妹子,還看著做什麽,上去打死他!”


    雜耍班子中的十來個壯漢,從腰間抽出匕首就向劉季撲來。


    劉季將女孩一把抱到馬上,自己順勢抽出腰刀,一個辟刀,便將衝的最快的一賊砍為兩段。


    提刀前衝,一個抹刀,切開另一名賊人喉嚨,再一轉身,崩刀前刺死一個。


    這些個江湖人,隻是沾了個心狠手黑,不像劉季,自幼便有名師教導,全身都是童子功,僅一個照麵,劉季就殺死三人,揮刀不停,又剁倒兩賊。


    十來個賊漢,轉眼間,倒下一半,剩下的人,見事不好,抽身想跑,劉季倒提環首刀,緊步了上,辟、鑽、橫,刀法盡出,一會便將這幫人殺了個幹淨。


    剩下幾個婦人,在班主的帶領下,忙跪倒求饒。


    劉季上前,采著班主頭發,將她提起,一刀剁為兩段,再問剩下的幾個女人,“這幾個孩子,都是你們偷來的?”


    幾個婦從哭道,“軍爺饒命,這幾個孩子全是我們的親生孩子,拐帶孩子的,都是班主與那些個賊漢做的,我們幾個婦人,可不敢做這等事!”


    劉季提刀,問那幾個孩子,“你們有誰是被拐的,都站起來,今天我與你們做主!”


    幾個孩子都搖頭說不是。


    劉季本想把這幾個賊婆全殺了,又看幾個孩子可憐,隻好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村店的店主,早就跑沒影了,劉季隻能自己去後廚,取了些麵餅,然後拉著馬,帶著自己救下的女孩離一此地。


    遠離此地數裏之後,女孩下馬拜謝,女孩自稱閨名張春華,家住粟邑縣,昨天街上來了雜耍,自己一時貪玩,被他們在人少處用迷藥迷了,再醒來,已到了函穀關附近。


    張春華認出劉季騎得是戰馬,刀劍也都是官府樣式,便認定劉季是官軍,所以拚死前來求救。


    劉季好人做到底,讓張春華上馬,送她迴家,自己手裏沒什麽錢了,正好去她家拿點謝禮。


    剛行出三十裏地,迎麵遇上張春華之父張汪,正帶著一幫人來尋,父女相遇,抱頭痛哭。


    聽聞是劉季救了愛女,張汪大禮相謝,並邀請劉季同往粟邑。


    粟邑縣在函穀關之前,兩地相距八十裏,緊貼秦嶺,地處偏偏,正好躲過過兵災,顯得格外繁華。


    入了縣衙,張汪著人安排酒宴,閑談間,張汪試問道,“將軍,可是大鬧溫明園、勇闖虎牢關的劉季?”


    劉季迴道,“正是在下!”


    張汪身身道,“沒想到大明鼎鼎的劉將軍,竟然是束發之年的少年英雄。”


    劉季忙稱不敢,心想快拿錢啊,吃了飯,自己還有事要幹那。


    張汪入後堂,請妻兒齊來拜見,此時張春華已換了衣服,雖十一二歲,卻朱唇皓齒,冰肌玉骨,妥妥的美女胚子。


    在漢代十四五歲就結婚了,張春華算是半個大姑娘。


    不過劉季是兩世為人,心中有自己的道德標準,可不會想這種變態的事。


    張春華親身奉茶,以謝劉季。


    劉季見她目光羞澀,又略含柔情,劉季暗叫不好,剛才的“一見鍾情”弄不好生效了。


    此時張汪已備好酒席,請劉季宴飲。


    劉季趕緊吃,很久沒吃好菜了,今天大吃一頓,趕緊走人,別混個變態的名聲。


    張汪見劉季狼吞虎咽,反而是放了心,劉季要是端著架子,那還真不好辦了。


    吃了飯,張汪奉上一盤金珠,以謝劉季救女之恩,劉季二話沒說,接過來,就往懷裏裝。


    張汪算是鬆了一口氣,欠人恩情是件非常揪心的事,現在劉季拿了錢,就表明此間事就算過去了。


    劉季開口道,“府君,我欲過潼關,前往長安,耐何盤查甚嚴,府君可有良策?”


    張汪久在此地當官,繞過潼關的辦法,他肯定知道不少。


    張汪說道,“關上兵馬,盡是董卓心腹,將軍要想過關,我可差人,帶將軍從山路繞行!”


    劉季喜道,“有勞府君了!”


    張汪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就找兩名獵戶,知道小路,能帶劉季翻閱秦嶺,繞到潼關之後。


    時間不早,劉季就要告別張汪,趕緊趕路。


    還沒等走,張春華抱著一架琴,走到前廳,屈身行禮道,“將軍莫走,小女彈奏一曲,以射恩人!”


    劉季謝道,“不敢有勞,吾有急事,先請告辭。”


    張春華抬著,雙眼倔強的盯著劉季,“還請恩人少坐!”


    張汪人老成精,看出自己女兒不太對,對於劉季,他又真心想結交,但結親一事卻是行不通,所以內心有很忐忑。


    劉季看著張春華的眼神,心中有些膽怯,這都是係統造的孽啊。


    張春華抱琴坐於案前,抱著古琴走向正廳東北的木台,擺琴,正坐,調弦,試音。


    劉季隻能又迴身坐下。


    張春華彈奏的是一首《騶虞》,這是一首讚美獵手的曲子,用在此處無疑是誇獎劉季本領高強。


    張春華對音律的造詣頗深,這首曲子起調就高,隨後六節越來越高,到得最後琴聲高亢激昂,大氣磅礴。


    一曲終了張春華並沒有重複,而是再起新調,此番起的的《猗蘭操》乃孔丘所做,篇目表達的大致意思是自己有蘭花一般的品格,有很大的才能,但目前不得誌,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


    此曲更像是張春華的自白,意思是,別看我隻是個小姑娘,其實品格高尚,有不輸男人的誌向。


    劉季以為張春華二曲終了之際,沒想到張春華還有第三首,這一首是《摽有梅》,這是一位待嫁女子詠唱的情歌,共三章重唱,一層緊逼一層,生動有力地表現了女子情急意迫的心理過程


    劉季雖不精通音律,但也能聽明白張春華的意思,自己真是大缺大德了。


    劉季聽完默然不語,一邊的張汪,心中更急,自己的女兒自小就聰慧有主見,自己難以約束,現在對男子示愛,這可怎麽得了。


    張汪忙低聲對劉季說道,“將軍,實不相瞞,小女已與河內司馬家有婚約!”


    張春華聽到此言,急聲說道,“爹,那隻是幼年戲言,怎能當真!”


    劉季本就沒想發生什麽,一聽河內司馬家,有些耳熟,就問道,“可是司馬防之家?”


    張汪說道,“正是司馬防二子,司馬懿!”


    劉季當下大驚,一下就想起來了,司馬懿正妻,就叫張春華,晉景帝司馬師和晉文帝司馬昭的親生母親,追諡宣穆皇後。


    司馬家爺們幾個,風評極差,不過張春華的評價是,少(年輕之意)有德行,智識過人,風評不錯。


    不管好壞,自己都不能對一個小女孩,動什麽心思。


    劉季擦了擦頭上的汗,對張汪說道,“借紙筆一用!”


    人家以曲表意,這是一種非常莊重的方式,劉季不能簡單的張嘴迴絕,劉季要以詩明意。


    劉季提筆寫了一首詩,放於案前。


    為防止節外生枝,隻能對張春華撒謊了,劉季說道,“多謝小姐美意,然劉某在家鄉,已有妻兒,某提詩一首,以謝小姐撫弦之勞!”


    劉季說完,拱手一禮,與張汪作別,帶著倆獵戶,提馬而去。


    張春華癡癡的看著劉季走遠,雙目已是淚落如珠,拿起劉季留下的詩,隻見寫道: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係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裏。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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