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先前說過,要是我能活下來,一定要研製出能治療天花或者預防天花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天花疫苗。”趙訶經過休養,已經大好了。


    可是,這個時代想要研製疫苗,還是有些困難的,最基本的儀器和消毒措施都無法到位。


    趙訶迴想著自己以前病理學學到的知識,一邊感到有點絕望。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古有神農嚐百草,今有我趙訶製疫苗。”


    趙訶先按照記憶裏的東西,將研製疫苗所需的器具大概都畫了出來,並標明了尺寸以及一些製作儀器所需的用料。


    “桃兒!去工匠鋪,把木匠鐵匠還有製玻璃的工匠都召集起來,看看誰能夠造出圖紙上的這些東西。造出來之後,我有重賞。”趙訶將圖紙都交給了桃兒。


    桃兒看著圖紙上的奇異物品,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不好意思了禾兒,借你的私房錢一用,畢竟我肯定是沒錢的。”趙訶希望趙青禾不要因此遷怒。


    『無妨,錢財乃身外之物。若是這些銀子能夠幫助到你,那也算是有它們的用武之地了。並且,那些銀子,也是你的。』趙青禾重申了一下這個錢財所屬問題。


    現在趙青禾就是趙訶,趙訶就是趙青禾,那麽屬於趙青禾的東西,自然也屬於趙訶,也就不曾有借不借這一說了。


    “真爽快!就喜歡禾兒你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大戶。”趙訶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不然怎麽會碰到像趙青禾這麽好的人。


    桃兒將圖紙拿到工匠鋪之後,一眾工匠們看著圖紙上的東西,一樣有些不明所以。


    “我家主子吩咐了,若是有誰能夠造出上麵的東西,並且吻合度最高,那麽我家主子重重有賞。”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銀子祭天,法力無邊,工匠們紛紛表示自己都能做。桃兒看見大家的積極性如此之高,心中很是欣慰。


    “解決了器具問題,接下來就到消毒措施上了。研製疫苗,需要相對無菌的環境。”趙訶思考了一番,決定好好研究一下古代的釀酒技術。


    “杏兒,咱們府裏有沒有誰會釀酒啊?”趙訶一臉期待。


    “釀酒?姑娘想吃酒了?”杏兒頓時一臉嚴肅,義正言辭,“姑娘現在身子剛好,這種時候可不興喝酒啊!”說完,還對趙訶做出了不行的手勢。


    “不是不是,不是我要喝酒。”趙訶才不會喝酒呢!“我隻是想了解一下釀酒是怎樣的,之後我有用。”


    杏兒一臉審視,確保趙訶沒有說謊的跡象之後,“奴婢會釀酒。”


    趙訶頓時瞪大眼睛,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你這麽小,居然會釀酒!”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現在的孩子都吃什麽長大的,都這麽厲害並且深藏不露的嗎?』


    “奴婢還沒來到府裏之前,家中就是釀酒的。奴婢的父親,可是十裏八鄉釀酒的一把好手呢!村裏很多的大事包括什麽成親、開府、生子滿月,都是來找奴婢的父親釀的酒呢!”杏兒說到自己的父親時,臉上的自豪藏都藏不住。


    “這麽厲害啊!”趙訶不禁感慨一句,“高手竟在我身邊!”


    隨後,杏兒臉上的自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過和落寞,“可惜,後來因為有人嫉妒奴婢父親釀酒的技術好,就借釀酒來陷害奴婢的父親,說奴婢的父親釀的酒是毒酒,喝了會死人,還讓奴婢的父親背上了人命官司。”


    說到這裏,杏兒的眼眶有些紅了,“奴婢的父親就這樣被官府的人抓了起來。奴婢的父親一生驕傲,不忍這般受辱,於是以死證清白。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透了。家中的頂梁柱沒了,父親隻生了奴婢一個,沒人相信奴婢會釀酒。後來,奴婢的母親因為染病要吃藥,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奴婢沒了法子,隻好將自己賣了,到府裏做工。”


    杏兒將自己的身世就這麽講了出來,讓人不禁感慨一句命運坎坷。原本家中幸福美滿,隻因遭人嫉妒,被小人迫害,最終家破人亡。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令人惋惜吧!


    趙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杏兒,隻能拍了拍她的肩膀,替她擦去眼角的淚花。


    “我相信你父親。你這麽好,肯定不是平白無故就長得這麽好的,定然是你家裏人對你教導有方。所以,你父親定然不會是什麽壞人。小人當道,定會惡有惡報的。”


    “多謝姑娘的安慰,奴婢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若是姑娘想要釀酒,奴婢可以幫助姑娘。”


    “太好了!”趙訶抱住杏兒,“我的杏兒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姑娘您搞得奴婢好癢啊!哈哈哈!”


    杏兒將釀酒的步驟都一一複述了一遍,並且寫在了紙上方便趙訶理解。


    趙訶再結合自己高中的生物學和化學知識,給這些步驟大概更加細化了一下。


    “很好!希望我們能成功吧!”趙訶想要的,不是這個年代的十幾度的酒,而是要像現實世界那般能達到消毒標準的酒。


    “我自己得過天花,那我自己就是一個天然行走的抗體製造機啊!”


    趙訶開啟了她的超大工程。


    ……


    宋時毓還在喝藥,都是一些滋補的湯藥,畢竟她生了這麽久的病,不將身子補迴來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宋時毓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就好像一個毒液一般朝她靠近。


    “姑娘喝藥了!”金杯要看著宋時毓喝完才能放心,畢竟宋時毓最怕的就是這個苦不拉幾的藥了,她真的很害怕宋時毓趁她不注意拿去倒掉。


    宋時毓咽了一下口水,做了一下心理建設,以赴死一般的決心接過那碗散發著令人難過的香氣的湯藥,捏住鼻子,然後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將藥灌進了肚子裏。


    “嘔!”宋時毓隻覺得自己的味蕾都快要麻了,實在是太苦了,她有點想吐。


    金杯立即把一顆蜜餞塞進了宋時毓的嘴裏。


    “姑娘真乖。”金杯學著宋時毓的樣子,給她豎起讚賞的大拇指。“那姑娘先睡吧!奴婢走了。”


    確認金杯走後,宋時毓對著房間裏喊了一句,“下來吧!正人君子。”


    說著“正人君子”的時候,宋時毓多少有點咬牙切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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