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柔對於剛剛的事情一直氣不過,踢著路上的石子出氣。


    “也不知道有什麽本事值得三皇子這麽維護她!”


    穿過了禦花園,走到了一處小道前。


    “這是哪兒?”紀元柔進宮次數雖多,但平日裏母親都不讓她亂跑。今日是因為她和母親賭氣下馬車之後就一個人走了。


    但是她不認路啊!


    左看看右看看,感覺兩邊的宮殿和樹木都長一個樣。


    “原路返迴吧!”紀元柔鼓勵自己說。


    走到一處假山麵前,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


    “我們被別人發現可就遭了!”


    女子嬌媚的聲音讓紀元柔倍感不適。她也知道,大概是哪個宮女與侍衛苟合之類的,畢竟王公貴族也見過不少這種事。她還是趕緊走比較好。


    “怕什麽!這樣才刺激不是嗎?”


    男子低沉的嗓音卻引起了紀元柔的注意。


    別人不知道這個聲音她還能不知道嗎?這分明是顧長琰的聲音。


    『好啊!選了我當正妃,轉頭就跟別的賤人好上了!』


    紀元柔剛想去揭穿他們,但轉念一想,憑什麽是她去揭穿?


    想起剛剛顧長暄維護宋時毓的畫麵,再想想自己的哥哥為了宋時毓傷心欲絕,還有她吃痛的手,她不能這麽放過宋時毓。


    裏頭的男女又有了聲音。


    “本殿先去見見母妃,等會兒再去找你!今日定要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啪!”紀元柔不小心踩碎了一根樹枝,嚇得立馬捂住嘴巴。


    “誰?”顧長琰聽到了那個聲音。


    “野貓而已。”女子將顧長琰的注意力拉迴,“我等你。”


    女子也從裏麵出來。


    紀元柔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這女子去哪?


    女子走進了含雲殿。


    “含雲殿?”紀元柔依稀記得,三位公主都不在這麽偏僻的宮殿裏吧!


    她沒想到,顧長琰的膽子這麽大,居然給陛下戴綠帽子,還在宮裏這麽不避諱。


    紀元柔突然覺得惡心想吐。


    『沒想到,我要嫁的人,居然是這麽惡心的人!』


    強忍住不適,紀元柔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可紀元柔不知道的是,顧長琰發現了她。死神逐漸向她靠近。


    永寧郡主和宋時毓走到宴席上,大部分官員還並未到場。她母親是因為與沈皇後的關係,所以她才能來得這麽早。


    找了個地方坐下,永寧郡主突然被長公主的侍女叫走了。


    宋時毓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發呆。


    過了許久,一位宮女低著頭,來到宋時毓身邊,遞話道,“宋三姑娘,三殿下有事找您。”


    “顧長暄?”宋時毓可不認為顧長暄會找她,就算找她,她也不太想去。


    “這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剛剛走來的時候崴了腳,行動不便,沒辦法過去了。還請您跟三殿下說一聲,相信三殿下不會怪罪的。”宋時毓用腳崴的借口迴絕了她。


    這裏可是皇宮,她還是不要一個人亂跑最好,畢竟皇宮裏存在物種多樣性。


    宮女一聽,立馬就不知如何是好,可看著宋時毓一直在揉腳,不像是裝的,隻能先行告退。


    “腳崴了?”紀元柔沒想到。


    “是的姑娘,宋三姑娘當時還一直揉腳呢!”


    紀元柔知道行不通了,還是得換個方法。擺擺手,給了宮女一袋銀子,讓她閉緊嘴巴。


    不一會兒,兩位宮女擺桌的時候,開始交談。


    “誒,剛剛有人摔了,在含雲殿那邊。”宮女甲說道。


    “誰呀?”宮女乙好奇。


    “據說好像是宋大姑娘從樓梯下來沒看住,她們跟我說摔得不輕呢!現在還在含雲殿休息。”


    宮女乙麵露難色,“說的我都開始痛了。”


    宋時毓一聽宋時嫣受傷了,哪裏還能坐的住。立馬起身,問了那兩位宮女含雲殿的方向,朝著那邊走去了。


    宋時毓接近含雲殿時,顧長暄正好從另一條宮道過來。看見宋時毓,本來想打招唿的,結果宋時毓進了含雲殿。


    顧長暄想起含雲殿那日發生的事情,瞬間感到不妙。


    宋時毓打開宮殿門,裏麵異常寂靜。


    “有人嗎?大姐姐?嫣嫣?”宋時毓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內殿。


    『這裏有人住嗎?怎麽感覺這麽空呢?用來休息的話,那應當是沒人住的吧!』宋時毓想著。


    看了一圈沒找到人,宋時毓剛想離開。


    “你在這裏幹什麽?”顧長暄從背後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宋時毓差點靈魂出走。


    “怎麽又是你?”宋時毓都懷疑他是不是跟蹤自己了,每次都能碰到他。


    “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趕緊跟我離開。”顧長暄拉起宋時毓的手正要走。


    含雲殿的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兩個人走了進來。


    “你可想死我了!”


    緊接著,“哐當”一聲把在內室二人嚇了一跳。


    顧長暄暗道不好!立馬拉著宋時毓躲了起來。


    “噓!不要出聲。”顧長暄捂著宋時毓的嘴。


    宋時毓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難不成那兩個進來的人是鬼?


    緊接著,男女急促的喘氣聲讓宋時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男子已經不滿足於唇齒交融了,將女子抱起,一把扔在床上,欺身上去。


    “剛剛……不見你著急?”女子將藕一般的胳膊抵著男子的身軀。


    男子扯開自己的衣物,再將女子的腰封扯開,衣衫一件件褪去。


    “瞧你這樣?難道五殿下府上那些人比不得我嗎?”


    男子笑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哪裏比得上你伺候得舒服?可想死我了……”


    二人急促的聲音傳到宋時毓耳朵裏,讓她瞬間瞪大了雙眼。作為二十一世紀接受過性教育的人,自然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我去!這麽勁爆!剛剛她說幾殿下來著?好像是五殿下吧!顧長琰這麽離譜的嗎?』


    宋時毓與顧長暄就躲在屏風後麵聽著那活春宮,二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顧長暄的手還在捂著宋時毓的嘴,兩個人就這麽蹲著,狹小的空間讓二人貼的很近的。


    宋時毓嘴裏唿出的熱氣打在顧長暄的手掌心裏,加上房間裏“激烈打鬥”的聲音,顧長暄看著宋時毓,心裏有團火在燒著。


    可看著宋時毓還十分好奇的模樣,顧長暄轉而捂住她的眼睛。


    “你怎麽能看這種東西?”顧長暄輕聲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兩個人終於完事了。


    兩個人收拾了一番,相繼離開了含雲殿。


    宋時毓的腳都蹲麻了,最後還是被顧長暄扶著才能站起來的。


    兩個人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多少有些尷尬。


    “不對啊!”宋時毓想著剛剛的事情,“你怎麽知道這個含雲殿不好的?難不成你經常來看?”


    “我沒有那種癖好!我是無意間撞見的!”顧長暄沒想到宋時毓的腦迴路如此清奇。


    宋時毓有些不相信,但沒表現出來。


    “誰讓你來這裏的?”顧長暄可不相信宋時毓是迷路了才跑來這裏。


    “有兩個宮女議論說我大姐姐摔了然後在含雲殿休息,我擔心她,所以就來了。我哪兒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


    畢竟她也沒有這種特殊癖好。


    顧長暄將宋時毓帶離了含雲殿。


    “這件事千萬不能往外說知道嗎?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止你發現了。定是有人想借此事陷害你,要是你被顧長琰發現了,那就定然難逃一死。”顧長暄抓著宋時毓的肩膀囑咐道。


    “下次定然不能一個人在宮裏亂走了。哪怕有事也盡量找個人陪著好嗎?”顧長暄不敢想象萬一她自己進去被顧長琰發現了會發生什麽。


    “快走吧。”顧長暄將宋時毓護送迴了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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